左挺啊!你就這樣離開了嗎?就這樣拋下我了嗎?這怎不叫糖豆痛心疾首、捶胸頓足、肝腸寸斷、淚灑千行?痛徹心扉,左挺就這樣走了,她都沒能見他最後一面。她開始想,想左挺對她的付出,對她點點滴滴的愛,有的濃若蜂蜜,有的如沙漏無聲無息。
內心禁不住感覺到了從所未有的恐慌,就像是有人生生的把她的心挖去了一角。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像是心角缺失了一角。
他不在了,他不在了啊!
珊瑚垂着頭,咬牙半響才說:“表少爺把左公子一起帶走了,說是方便求醫。”
糖豆木然愣了下,淚還在止不住的流,卻是不相信的問:“你說什麼?”
珊瑚重複一遍:“表少爺把左公子一起帶走了。”
糖豆抹去眼淚,眼睛已經有些微腫,卻是無所謂,責怪珊瑚:“早不說!”害的她還以爲左挺死了呢,真是無語,說話不能一次性說完?心都叫你傷沒了!
珊瑚愣了下,但見糖豆沒有生氣,也就鬆了一口氣。
糖豆卻是內心忿怨,嘴上也說道:“以後說話一次說完,別大喘氣,受不住這打擊!”當然,她也知道這怪不得珊瑚,是她自己想太多。人說二十一世紀的人大多都有被迫害妄想症,她就是這其中一員。
珊瑚“額”了一聲,表示知道了。原來沒什麼大事,是自己想太多,糖豆根本不在乎左公子被表少爺帶走,嚇得她這一身冷汗呀!
糖豆回屋梳洗一番,吃了飯菜,就開始神遊。平之現在
到哪裡了?去南陽,臨近的城市應該一天差不多到了,不過平之是什麼時候走的?早上?爲什麼都不和她說一聲就走了?真是讓人鬱悶。
一兩個時辰,糖豆坐立不安,她想要不也去南陽吧!在家也是急的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實在呆的人心焦。
想去就去,糖豆和珊瑚說:“我要去南陽,你去嗎?”糖豆覺得古代的女孩子應該也比較想出去的吧?這個時代以裹小腳爲美,女孩子幾乎都沒機會出去見見世面。當然,行走江湖的女孩子不會有裹小腳的說法。自古有幾個戰馬上打天下的小腳女人?反正她是不曾聽說過。
珊瑚倒水的手一抖,驚愕的望着糖豆,似乎天塌一般。
糖豆不解的看着桌子上已經撒漏出來的水與珊瑚問:“怎麼了?一整天都看你心神不寧的?”她不安穩那是因爲平之走了,並且把左挺也帶走了。可珊瑚有什麼好慌的?又不關她什麼事,莫非她也喜歡平之?心上人離開,所以心焦難耐?
這是糖豆能想到唯一合理的解釋了,平之那樣俊美,誰人不愛?曾看過一篇耽美文,平之和笑傲裡面好多男人都相好了,不過主要都是和令狐沖的故事。唉,令狐沖這個死東西,不管男女,俊美的他都通吃呀!
不過這時候不提令狐沖,因爲平之和她相好,令狐沖也有他最愛的小師妹。四個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沒得四角戀可扯。糖豆只對珊瑚說:“想去的話,就一起去,不想去的話,我就自己去了。”
糖豆雖然對林平之是很有信心的,可架不住女人
溫柔嫵媚會勾引。有道是,只要鋤頭舞得好,沒有挖不到的牆角。
她相信林平之不會去主動找女人,林平之還是很自律的。可是她不能相信有送上門的鴨子,他會不吃。有道是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白吃誰不吃?
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自上古時期後,女人地位低微,再不能和男人相比。哪怕是二十一世紀,男女出軌輿論也是不一樣的。男人出軌,那是花心,那是風流。女人出軌,那是下賤,那是風騷。風騷和風流,那差距就大了。
因此,糖豆決定對珊瑚留個心眼,至少不能夠讓她有機會離平之太近。好吧!其實珊瑚每日照顧平之起居,比自己和平之還親近的多。但是能避則避吧!有防範,總歸是好的。
珊瑚低着頭,繞着手指,不安極了。去?去哪裡?表少爺根本沒有去南陽,表少爺去的是開封。臨走的時候,與她說:“珊瑚,倘若小姐醒來問我去了哪裡,就告訴她我去南陽了。”
當時珊瑚就疑道:“那要是小姐要去南陽呢?”
林平之眉宇沉沉,聲音也是沉如水:“那就讓她去南陽吧!”總好過她先去開封,給他一些時間,說不定等糖豆到了,他事情都辦好了。
林平之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只說糖豆堅持要去,就讓她去。可珊瑚又怎麼說呢?表少爺根本沒有去開封,糖豆去的話,不是白跑一趟嗎?那她能高興嗎?肯定不依的。可不叫她去南陽,又叫她去哪裡?去開封找表少爺嗎?表少爺一定也會不開心的,真的是揪心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