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照,室內旖旎。
桌上瓶中插了幾枝臘梅,暗香浮動,愈發撩人。
蘇蘇瞪着上方的男人,他眉目精緻,十分好看,如果放到熒幕上,蘇蘇不介意對着屏幕舔舔舔,然而,現在這個人就雙手撐着牀板,整個人都在她身上,這就一點也舔不動了。
哪怕蘇真衣衫半解,鎖骨和胸膛引得人心猿意馬。
他的眼神熾熱又冷靜,蘇蘇被看得口乾舌燥,心慌意亂。
鬼都知道蘇真想幹嘛了,有那麼一刻,蘇蘇都想喊一聲:“變態,我是你妹妹!”
然而,大局爲重,大局爲重。
蘇蘇反覆告訴自己,情急之下,更加冷靜,淡淡道:“你在做什麼?”
眼前女子眼中沒有驚慌,看不到她的情緒,只是真正的困惑他的行爲,純潔得不可思議。
蘇真憐惜不已,輕輕撫摸蘇蘇的臉頰,感受到繃緊的觸感,又憐又愛,道:“你時日無多,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我想要你留下點什麼。”
蘇蘇聽着他這種憐惜的語氣,汗毛都豎起來了,鎮靜的道:“人死如燈滅,何嘗留一物。”
蘇真微微一笑,輕聲低語道:“你這麼冰清玉潔,我想着把你留在身邊,在我院子裡好好的藏着,不叫任何人靠近你,污染你,包括我,都不許靠近你。”
蘇蘇呵呵了。
蘇真深情的說着,忽然嘆了口氣,滿目悲涼傷心,卻說道:“可事情變化太快了,你就要死了……我留不住你,這個骯髒的世界不肯留你。”
他眼裡有着真切的悲哀,可卻更興奮。
蘇真望着蘇蘇,嘆息道,“你死後,我該怎麼辦呢?”
關我屁事!
蘇蘇也是無語了,蘇真竟然就像馬上要喪偶似的。
然而,喪偶的人不可能這麼變態……
“紅蘇,送我個禮物吧。”
蘇真輕聲呢喃,臉上忽然流露出叫人怦然心動的微笑,他湊近臉龐,有些純潔的用嘴脣碰了碰蘇蘇的脣,在她脣邊低語:“紅蘇,爲我生下孩子,一個和你一樣無邪的孩子,縱使你不在,也還有你的印記呢。”
他清冽的吐息混合着房內梅香,嘴脣互相輕觸、微微分離,引得脣上發癢,有些微麻,蘇蘇整個人輕輕一顫,差點就抖如篩糠,她怕這變態啊!
她就算要死了關他什麼事,憑什麼給他生孩子!
而且近親之間生孩子容易把遺傳病遺傳下來,更不要說他還是個變態,是她的敵人!
蘇蘇心裡直咬牙,道:“不行,古墓中人不留後代。”
話剛說完,嘴脣就被蘇真含住了。
蘇真不疾不徐的*她的脣,眼眸嫵媚又妖嬈,他做出的什麼行爲都變得勾魂攝魄起來,“你快死了,我很心痛,可憐可憐我吧。”
——就當可憐可憐我吧,明明說着可憐的話,但是卻開始脫衣服。
蘇真太好看,連剝衣服這種動作,都不顯得猥瑣,反而帶着叫人心癢的誘惑,雖然蘇蘇完全沒感覺。
她感到頭皮發麻,一時間腦子都不靈光了,只下意識的想推開蘇真,卻像在推一堵牆,完全推不動。
蘇真任由她小貓似的反抗,他靈巧的手指穿梭在蘇蘇的衣裳之間,撫摸過她的軀體,在腰帶上微微一動,就解開了腰帶。
聽着窸窸窣窣的聲音,眼看蘇真已經解開她的腰帶,正在伸手分開她衣襟,就要把裡衣也剝開時——
哐噹一聲巨響!
房門被人從外一腳踹開,來人邁入房間,藉着月光看清房裡情形,喝道:“禽獸,放開我師妹!”
房外月光落下,映出來人模糊的影子,只見來人一身雪白衣裳,赫然是個小姑娘。
小姑娘說話同時,幾步上來,就扔了身上外衣丟在蘇蘇身上,替她擋住春光,一雙熠熠生輝的眼眸怒視蘇真。
蘇真此時坐起,長髮從肩頭垂下,他上身半裸引人遐想,看向門外的側顏也美得令人心癢,可惜房間裡唯二的別人,都不會心動。
他見這個小姑娘和蘇蘇一樣穿着一身白衣,雖然年紀還小,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可生得脣紅齒白,濃眉大眼,顧盼之間神采飛揚,儼然一個靈氣逼人的美少女,是真正的美人胚子。
不過……
蘇真默默看了一眼蘇蘇,暗道這李莫愁瞧着不是師姐,而是師妹啊。
蘇蘇哪裡有心情注意蘇真,她一眼看到進來的人,雖然有些背光,可她還是認出了來人!
師兄,我的師兄!
——沒錯,破門而入的“小姑娘”就是紫霄。
蘇蘇差點撲上去抱住紫霄大腿哭訴:“嚶嚶嚶師兄你終於來了嚶嚶嚶有變態欺負我嚶嚶嚶要不是爲了爹孃我都跟他拼了嚶嚶嚶救命啊師兄!”
世上只有師兄好,有師兄的蘇蘇像塊寶!
不過蘇蘇這些話都不好在蘇真面前說出來,她只探出身子,滿腔感情掩藏在腹中,喊道:“師——”
兄這個字還沒說,蘇蘇忽然反應過來,紫霄現在穿着女裙,梳着少女髮式,分明是女孩子的扮相,趕緊臨時把那個兄改成了“姐”。
蘇真微微一笑,“原來是紅蘇的師姐呀。”
說着的同時,他漫不經心的一件件把衣裳穿好,就在蘇蘇和紫霄面前把他那具迷人的身體層層包裹,直到一絲不露。
看着蘇真這一副矜持貴公子的模樣,蘇蘇腦子裡卻回放出他剛剛褪下衣裳,寬肩窄腰,盡顯風騷的樣子。
這一回想,蘇蘇不禁感到慶幸,幸好紫霄來得及時,她總算可以鬆半口氣,穿上衣服的變態至少還要做衣冠禽獸,不會亂來了……
然而,蘇真下一句話叫她半口氣下不去也上不來,硬生生憋住在半途!
蘇真對蘇蘇彬彬有禮的說:“既然師姐妹重逢,蘇某就不多打擾了,今晚二位好好敘舊,早些歇息,明天我再來看你。”
不要來了!
蘇蘇都快哭了。
蘇真卻徑直走出門,路過紫霄身邊時,還友好的衝他點頭微笑,“師姐一路辛苦,好好休息。”
然後,他走出門,反手關上門,吩咐人把院子看好,別叫人出來,連一隻蒼蠅都不能放過。
門內的蘇蘇聽得十分清楚,頓時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