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奇怪,我怎麼突然咳嗽了?”
無緣無故就咳嗽起來的上官陶琬難受地望着紫煙的眼神,緊接着笑着說:“看來是有人唸叨我了,我的人氣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小姐,你沒事吧?”紫煙試探着問。
“沒事啊,我等着一會看好戲。”
上官陶琬珠光流轉的眼神瞅着銅鏡,忍不住在臉上畫起了紅斑,左看右看覺得好看極了。認真地想想,待會見到鍾昭容賞賜的東西說不準會發生什麼意外呢。越想越覺得待會肯定有好戲看了。
“走吧,我們去看看賞賜的什麼好東西。”
紫煙陪着小姐一路穿過長廊和前院,經過趙姨娘的院子,並未看到趙姨娘,她擡起眼皮子看了一眼之後一路直接來到了前廳。當上官陶琬剛剛走到前廳時,意外地遇到了林姨娘,緊接着看到她身後的上官媚兒和上官珊兒,不免譏諷地露出一抹笑來。
“見過姨娘。”
上官陶琬主動作揖,臉上大笑容隨着上官珊兒的退後笑的更客氣了。她瞥了一眼一聲不吭的上官媚兒覺得有些不對勁,平日裡趾高氣揚的可都是她,今個這是大家閨秀的樣子,她瞥了一眼趙姨娘,看着上官珊兒低頭耳語着,想來把上官媚兒一人留在最後,看來傳聞是真的,今個算是看清楚了。
“原來是七小姐,差點望了,七小姐現在不在禁足了,老爺已經特許七小姐自由出入,真是個好消息。”
林姨娘的臉上雖然在笑,可是上官陶琬依稀察覺到她的敵意。想着上回差點被她推到湖裡,後來反而是她跌進去的。不管她是爲了什麼原因,她歹毒的心腸讓人止不住的想入非非。幸好當時自己眼疾手快,要不然跌到湖裡的就是自己了。
“娘,我們還是進去吧,”
上官珊兒多看上官陶琬一眼心裡都是毛毛的,絕非一開始那麼簡單的想法了。之前上官陶琬的腦子不正常的時候怎麼欺負她都好,可是現在的上官陶琬帶着雄赳赳的氣勢,連姐姐都要忌憚她,自己還是離遠的好。
“七妹妹現在已經正常了,作爲姐姐的我爲你高興。”
上官媚兒沒有沒尾地冒出來一句話,眼神之中帶着一絲挑釁,她無所謂地望着眼前的女子露出蠻橫的笑容來。
紫煙在一邊看的心驚,她忍不住瞅着小姐,只見小姐不慌不忙地對二小姐微微作揖:“聽父親說,二姐姐跟着嫡姐學習禮儀,平日裡林姨娘也沒少教導二姐姐。今個我一看覺得這禮儀到了二姐姐這就不見了。虧得平時父親讓我多主意自己的言行,想來下次我一定叫上二姐姐到父親面前好好學學規矩。”
上官陶琬的話刺激到了上官媚兒,本來她心情就不悅,碰上個“喪門星”心裡憋屈死了。以前見到上官陶琬只有欺負的份,現在倒好,事事都要小心地提防她。要不是娘不小心着了她的道,也不會失足了,幸好沒有大礙只是輕微風寒。
“時間不早了,妹妹先進去了。”
上官陶琬說完帶着紫煙繞過前廳去了周氏的院子。
林姨娘盯着上官陶琬的眼神不太對勁起來,以前的上官陶琬可不是跋扈的樣子。現在她忽然轉變了,似乎更像受了刺激。疑惑地對着媚兒說:“你不是一向口齒伶俐嗎,今個見到她了怎麼不反駁了,平時我都是怎麼交你的……”
“行了娘!要是您嫌時間太多的話大可以和珊兒站在這裡說話,我可要過去離開。”上官媚兒言語着,不等她說完徑直走開了。
“你這孩子,說話越來越沒譜了。”
上官珊兒看到姐姐面上並不雀躍,知道上官陶琬的話給了她刺激,不過姐姐忍住不發說明還是想留有餘地,畢竟這裡離夫人的院子近,要是聽到一點半點不好的風聲,姐姐只會更加生氣。
“好了娘,我們快點追上姐姐吧。”
趙姨娘看着留在身邊的珊兒,心裡還有了些許安慰。明明知道現在人老珠黃不能跟年輕的比,就連比自己晚兩年擡上來的趙姨娘都比自己過的滋潤。她難受鬱結的不行,,每每到了半夜獨守空房,心裡都是無限的空虛。
此刻周氏的院子裡來了許多看賞賜的人。上官陶琬一進院子就看着滿滿堂堂的一羣人,果然賞賜的東西都是極好的,宮裡面的昭容娘娘自然不會吝嗇,好歹她是周氏孃家小妹,上官靜玉又是她的外甥女,孃家關心和睦才能給某些人眼色敲,今個算是看的真切了。
“七姐姐我還以爲你不會來看熱鬧了。”
耳邊忽然響起一個聲音,比百靈鳥還要驚豔。上官陶琬沒有回過神也能知道聲音主人是誰,她就算閉上眼睛也能猜得到了。認真地想了想她覺得眼下不是說話的好時機,只是按着規矩朝着身後的人笑了笑。
上官燕疑惑地瞅着不苟言笑的上官陶琬,自從昨天離開之後,娘就讓丫頭們把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送到了上官陶琬的院子裡,雖說碧春和小綠回稟的話中說的很恰當。可是她覺得自己沒有親自聽到上官陶琬說是不放心的。
知道夫人和嫡姐今日回來,她不知上官陶琬會不會來看熱鬧,不響先被娘帶過來了,她等了好一會終於見到人了這才雀躍地跟她說話,不想看到的笑容是淡淡的,緊接着一句話都沒有了。
“夫人安好。”
“給夫人請安。”
上官陶琬上去囉嗦了兩句便退了下來,她的目光所到之處都是在注意着上官靜玉的動作。看着她的眼神中帶着意想不到的深意,緊接着她眯着眼睛打量起這位“純潔”的嫡姐來。
周氏看到來人的都到齊了,她得意洋洋地撫了一下發髻上的金釵,面帶笑容地眯起了眼睛。掃了一眼林姨娘和趙姨娘她拍拍手言語起來:“流水,把娘娘的賞賜都拿出來給各位姨娘小姐看看。”
上官靜玉的眼神始終沒有看過來,乃至於上官陶琬沒有一刻是鬆懈的。她看了一眼流水和其他丫頭擡着一個木箱從裡屋出來,她露出了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