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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常死亡的死後狀態,最可怖的就是縊死的人。因爲縊死的人,雖然沒有鮮血的淋漓酣暢,但卻彷彿冰窖中凍僵的死冷豬肉,有一種冷刺刺陰瑟瑟的恐怖。

沈天爬上榕樹取下了仨兒的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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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蓓蓓忍不住轉過頭去,她不敢看這樣可怖的屍身。只有吳勇,卻像沒事一樣,輕輕地撫下了仨兒圓瞪着的雙眼。就像一盞燈被熄滅,仨兒的屍首頓時黯然失色。

不知道身後哪個擡棺的大漢喃喃道:“一定是鬼魂索命來了,我們在夜葬上說了話,我們都難逃一劫……”

一句話未落,周圍圍觀着的大漢們一陣哆嗦,接着各自以最快的速度轉身就跑,頓時四周不剩一人,只有餘光等四人留在原處。

餘光嘆了一口氣。

“餘教授,現在我們怎麼辦呢?”沈天問道。

餘光皺了皺眉頭,回頭反問:“你覺得呢?“

沈天挺了挺胸膛,說道:“我們離開這裡吧,走上五個小時的山路。就算有什麼人想要在暗中作祟,憑我和吳勇的能力,也可以保護您和蓓蓓的。”

吳勇輕嗟道:“只怕那個暗中作祟的人也想到了,他早已經阻斷了我們想要離開的路。”

“什麼意思?”

“我看過很多推理小說,從小學看到現在,沒有五百本,也有三百本了。我們現在就像衆多的推理小說常見的佈局一般,正處於一個封閉而又與世隔絕的地方。切斷電話線就是隔絕我們的方法之一,殺死通風報信的仨兒,則的另一個方法。惡詛村離最近的村鎮說遠不遠,說近倒也不近。但要離開這裡,就打破了封閉的狀況,這肯定是兇手不願意看到的情況。他一定也會注意到這點,所以他就會阻斷我們離開的途徑。我猜,現在出村的那條山路,不是某座橋被拆了,就一定是某條險惡的山路被毀了。”吳勇黯然答道。

沈天臉色一變:“不管怎麼,我們也得試一試。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們就得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好吧,我們就試一試!不過我們已經一晚上沒睡覺了,也沒吃東西。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把肚子填飽了再說吧。”餘光站了起來,慢悠悠地說道。

“那我們去哪裡找東西吃呢?村長家的東西,我怕被壞人下了毒。別忘了,呂土根就是中了某種不知名的毒物。”吳勇提醒道。

餘光無可奈何地擡眼望去,視線緩緩從村子裡錯落有致的房屋頂上越過,最後落在了村子背後半山腰中綠樹掩映的那幢白色別墅——趙家大宅!

餘光禮貌地扣着黃銅大門上的獸環,發出了沉響。

老陳頭慢悠悠地一臉陰沉,打開了門。

“真是打攪了,我們昨天夜葬出了一點狀況……”

還沒等餘光說完,老陳頭就接道:“是要來打電話嗎?真是氣死人了,昨天晚上趙先生和出版社說到一半,電話就莫名其妙地斷了,我今天一大早就出去查看,結果是在王村長家外面被人剪斷不說,還拿走了幾百米的電話線。真不知道這些賊是怎麼想的,電話線裡又沒有銅絲,偷那玩意有什麼用。後來趙先生叫我幫他把修改後的文稿拿到鎮上的網吧去傳,走到半路就回來了,不知道誰那麼缺德,把一座橋給拆了。只有等下午叫村長帶幾個壯漢去修理修理……”

一聽這話,餘光頓時感到一陣陰霾襲上了心頭。

趙連蒲身着睡衣坐在書房的藤椅上,滿臉的不高興。大概是書稿沒有成功傳出去的緣故吧。

當他看到餘光等人時,強擠出了一點笑意:“歡迎歡迎,哪股風把你們給吹來了?昨天晚上的夜葬怎麼樣啊?我還說來找你們問問呢。我來這裡這麼久了,都一直沒時間去親自看看夜葬是怎麼回事。”

餘光好奇道:“你還沒去看過夜葬?”

趙連蒲苦笑:“唉……說心裡話,我膽子小,晚上不敢去看。”

“哈!”餘光笑道:“你寫驚悚推理小說,膽子還會小?”

趙連蒲也樂了:“你以爲寫驚悚小說的人,膽子一定就得大啊?那你就錯了,越是膽子小的人,越能敏感地觸摸到恐懼的表象和內質。膽量不是衡量一個人的寫作水平,而是與內心的細膩程度有關。這關係往往都是成反比的,膽量越大,月是感覺不到恐懼的快感。”

“有理有理!”餘光讚道。

“對了,你快說說昨天你們看到的經歷吧,我寫這篇小說正想用一用場景呢。”趙連蒲催道。

餘光咳了一聲嗽,答道:“我們今天來,倒有不少的消息,可能比你所寫的驚悚小說更是恐怖了千倍百倍。有着許多不可思議之處,更或許有着一個驚天的大陰謀。“

“哦?!”趙連蒲愕然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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