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力成和凌寒香說說笑笑的時候,隔壁的夫妻檔男人燒開了煮玉米的水,他打開鍋蓋順手把鍋蓋上滾燙的熱水,往凌寒香這邊甩了過來。
何力成把凌寒香抱在自己胸前,擋住了要飛濺到她臉上的滾燙的熱水。何力成的後背被滾燙的熱水燙得都忍不住呲牙了,要是燙到凌寒香的小臉兒上還不毀容了?
有一兩滴滾燙的熱水還是飛濺到了凌寒香的手背上,因爲何力成把她抱進懷裡時,她的手是放在他腰身旁的。
“你沒有被燙到吧?”何力成問懷裡的凌寒香,他捧着她的小臉兒查看,完好無損還是溫柔可愛臉兒。
“沒有……”凌寒香揉着自己手說。
何力成立刻拿起她的手來查看,在她白皙的手背上有一點淺淺的紅印。
“沒事。”凌寒香笑着說。
他轉過去看着那個男人,他冷峻的臉龐開始慢慢的結成冰。
那個男人一點也不怕這個只會在女孩面前表現自己的何力成,他不痛不癢的,甚至還有點冷笑的說道:“你們的小推車離得太近,難免會被水濺到。”
“我忍你很久了!”何力成說。
“那你想怎樣?”那個男人兩手環胸,顯示出他肌肉發達的雙臂,挑釁的看着何力成。
何力成一腳踹翻了他的玉米鍋和煤爐,玉米撒出了一地。夫妻檔男人正好沒有機會把香香小菜轟走呢,這下有機會了。他把兩隻拳頭握得嘎嘎響,揮出一隻拳頭朝何力成的臉打去。何力成用雙手握住了他的拳頭,向後一跳一拉,把夫妻檔男人往自己這邊拽。
他沒想到會被對方拉過去,措手不及的失去重心,被拉拽到地上。何力成把他的手臂反折回來,按在他的後背上,索性何力成也坐到了他的背上。他被壓在地上吃痛得哇哇大叫,想用力手臂就痛得像要斷掉了。
夫妻檔女人見到自己丈夫被人壓在地上,她抄起椅子向何力成砸來。
“你要是想讓我把他的手廢了,你儘管往我身上砸。”何力成冷冷的說,用眼角看向那個女人。
凌寒香也拿了自己的椅子,站到何力成身邊。
“那你想怎樣?”夫妻檔的女人粗聲粗氣的喊道。
“大家出來做生意的,應當以和爲貴。你們這樣小肚雞腸,人家生意好了,你們就想把人家擠走,不合適嗎?你們說呢?”何力成使勁按了男人手臂,他有痛得哇哇大叫。
那女人臉自己丈夫痛得哇哇大叫,只得認輸了:“我們錯了,你就放了他吧。”
“這就對的,以和爲貴,和氣生財。你說呢?”何力成按住那男人的手臂。
“我……我們錯了!”他痛的都快哭了,只得低頭認錯了。
“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何力成放開了那男人的手,站起來,把那男人拉了起來。
夫妻檔兩口子,本來就是欺軟怕硬的人,現在遇到比自己強的,就灰溜溜的自己去收拾東西,不敢吭聲了。
“你剛纔被燙到哪裡了?”凌寒香拉着何力成後衣服,她知道他被燙到了,她剛纔在他懷裡聽到他呲牙了。
“我的後背,有一些地方正火辣辣的疼呢。”其實這點疼算得了什麼啊,只是他想得到某人的關心,所以撒個嬌。
“你把衣服脫下,我們去擦藥。燙傷不及時處理會起泡泡的。”
凌寒香幫何力成脫掉了衣服,他的後背被燙紅了一片。凌寒香馬上拉他去了對面的雜貨店:“老闆,給我一瓶米酒!”
燙傷要米酒幹嘛?急糊塗了?何力成正想着。凌寒香就讓他趴在櫃檯上,把米酒往他被燙傷的背上倒下去。何力成感覺到,米酒冰涼的舒適感一瞬間就取代了火辣辣的疼。
“好點沒?”凌寒香在他的燙傷上澆米酒,澆一下停一下又澆一下,直到把整瓶米酒都澆完了。
“嗯嗯,火辣辣的疼沒了,還有一點熱的感覺而已。”何力成覺得好神奇啊,“這是治燙傷的偏方嗎?”
“我不知道算不算偏方?我小時候被燙傷,我奶奶就是這樣幫我處理的。這應該是小面積的燙傷是可以的。”凌寒香把整瓶米酒都澆完了,何力成背上被燙紅的部位也不紅了:“好了。”
凌寒香從腰包裡把米酒錢給了雜貨店老闆。他們走回了攤位前。
“我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地球,纔會遇到這麼好的你。”何力成說。
“那不一定,”凌寒香俏皮的說,“上輩子也許你是一個浪蕩公子,整天就只知道花天酒地呢?”
“呃……”何力成撓了一下頭說,“要是這樣,上輩子你一定是我的妻子。我上輩子冷落你,欠你的,我這輩子來還。”
他注視着她,眼神很扎人,凌寒香心裡很是侷促,她慢慢轉身過去,拿起他的衣服:“把衣服穿上吧。”
“穿上衣服可以,但是你得對我負責。”何力成一邊穿衣服一邊說。
“負什麼責?”凌寒香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都看了我的身體,你還不得對我負責嗎?”何力成一副害羞的樣子說。
凌寒香立即捂臉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