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旭東快速的飛腿,踢開了那個人,拔出了許清清小腿上的針筒,還好針筒裡的藥液沒有被打進小腿裡。
杜旭東擡頭望過去,那個人還沒有爬起來,他的那一腳讓那個人痛的站不起來。那個人滿臉糊着白色的奶油,看不清長相,身上穿着工作人員的制服。
杜旭東握緊手裡的針筒,走過去剛要抓起那個人,從旁邊的人羣裡,又窮兇極惡的跳出一個人來,也是滿臉糊了白色奶油,也是手裡握着一支針筒,向杜旭東身上襲擊而來。
杜旭東沒有讓那個手握針筒的人靠近他的身體半分,每次那個人的針筒就要扎到他身上的時候,他不是橫手隔開,就是擡腿踢走。那個人不屈不撓的襲擊着,不把針筒裡的藥液打進杜旭東的身體裡誓不罷休的樣子。
杜旭東也用手裡的針筒扎對方,對方有點投鼠忌器,攻擊的動作慢了下來。杜旭東留出背後一個空隙給對方,對方揮着針筒扎過來,他回身抓住對方的手臂,借力來了一個瞬間移位,轉到了對方的身後,一手緊緊地鉗制住對方握針筒的手,另一隻手把針筒扎進對方的後背,把打藥液進去。
另一個人見到這一幕,急得拼命衝上來把杜旭東踢翻到一旁的桌子上,杜旭東連同桌子摔在了一起,杯盤狼藉,還沒有來得及爬起來,那個人就拉着自己的同夥鑽進混亂的人羣裡跑了。
而周圍的人羣還在樂不思蜀的互相扔水果、冰激凌呢。
許清清跑過去把杜旭東扶起來:“你沒事吧?”
“沒事。”杜旭東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望着那兩個人逃走的方向,發現地上滿是掉落的食物碎渣裡躺着一支針筒,針筒裡還有一半沒有打完的藥液,是杜旭東打那個人的那支針筒。針筒裡的藥液可能是劇毒,杜旭東撿了起來,裝進了從旁邊桌上拿來的一個餐盒裡。
“你的腿怎麼樣?”杜旭東緊張的掀開了許清清的裙襬,查看她被扎的小腿,“感覺有什麼不一樣,或者哪裡不舒服的嗎?”
“沒有,就是被扎的地方有點痛而已。”許清清確實感覺不到哪裡不舒服。
“或許……”許清清的小腿上被針扎的部位有些紅腫,或許有藥液滲進肌膚裡還沒有生效。杜旭東放下她的裙襬,把她抱了起來,“我們去看醫生。”
“出什麼事了?”林風來這時候才擠過來問,他的身上和臉上也是狼狽不堪的食物碎渣。
“我被人襲擊了,你們的安保系統是擺設用的嗎?”杜旭東抱緊懷裡的許清清從林風來身邊擠了過去,不忘宣佈自己的主權,“我心愛的人受傷了,我要帶她去看醫生。”
“什麼!這些人是幹什麼吃的?”要是這個杜大公子在他家的郵輪上出了什麼事,他怎麼和杜家伯伯交代,他父親不扒了他的皮纔怪。雖然他從小就喜歡和杜旭東搶玩具什麼的,但是他可不希望他出任何事情,特別是在他家的郵輪上。
他穿過混亂的人羣,去找郵輪上的安保工作人員查問去了。無論是什麼人在他家的郵輪上作怪,監控系統是可以查出來的。這次爲了保障郵輪上的安全,他父親還派了最得力的保鏢阿昌叔來全權負責,他可是最精明強幹的老保鏢,怎麼可能讓人偷溜進來行兇呢。
杜旭東抱着許清清來到甲板上才發現,郵輪已經不在碼頭邊上了,而是行駛在一處峽谷之中了。這應該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吧,要是被他們注射了藥液,就算一時半會死不了,也來不及回去找醫生了。
他擔心地看着懷裡的許清清,她的小腿裡要是滲進藥液怎麼辦?
“放下我吧?”許清清摟着他的肩膀,和他這麼身貼身的近距離,她有點侷促,“我感覺沒事,我可以自己走的。”
杜旭東放下了許清清,但手還是摟着她腰身,他注視着她:“你真的感覺沒事嗎?”
許清清蹦了蹦,開心的說:“我感覺很好,跟平常一樣啊。”
其實和平常也不太一樣,因爲她現在很激動,激動到有點心跳加快……
杜旭東牽起她的手,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裡緊緊的抱了一下:“我們去存放處拿手機,給阿成打電話,我們得儘快離開這裡。”
許清清擡頭望着他髒兮兮的臉龐,忍不住伸手去幫他擦了擦:“我們還是去洗一下臉吧……”
他忍不住的親了她小嘴脣一口,她驚呆的望着他,他再次緊緊地抱她入懷,在她耳旁輕聲的說:“我們去洗臉。”
他們去洗臉的時候,把針筒藏一個隱秘的角落。杜旭東把臉洗乾淨之後,許清清一看他就害羞的把視線移開,而他是無時無刻都想注視着她、親吻着她。
他們來到了存放處的艙室裡,卻找不到管理人員,櫃子裡和抽屜裡空空如也,連個手機殼都沒有找着。
“一定是襲擊我的那些人乾的。”杜旭東摟着許清清離開艙室,“我們去駕駛艙看看,能不能使用無線電與岸上聯繫。”
他懷疑駕駛艙也被人動了手腳了,郵輪本來是停靠在碼頭的,卻被開到了這前不見村鎮後不着城市的峽谷裡。
兩個人走向了甲板的另一頭。郵輪順水行駛在河道上,峽谷的兩邊聳立着黑漆漆的山影,只有郵輪裡的燈光和夜空中一輪明月相互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