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房間裡的情況是這樣的,一撮紅毛的兩名手下按住了郎力的一個跟班的,一個在門口聽動靜,向他報告許清清在外面報警了。
一撮紅毛哄騙許清清,許清清猝不及防被一撮紅毛拉開了門,許清清摔進了房間裡,砸到一撮紅毛的身上。
一撮紅毛生風的拳頭,剛剛擦到許清清美麗的臉兒,就被凌寒香拉住了。她抱住了一撮紅毛的手臂,讓一撮紅毛的拳頭打不下去。
許清清趁機用膝蓋踢了一撮紅毛的後背一下,吃痛的他並沒有想象中要鬆開手,他本來冷酷的臉,變得更加的冷酷兇狠了。他用左手狠狠的甩了許清清的右臉一巴掌,又捏住了她的小臉。
“我告訴你,還沒有哪個女孩能從我一撮紅毛的手上逃脫的,你也不例外。”
凌寒香想要去拉開他的手,卻被又他左手一巴掌呼上去,凌寒霜疼得鬆了手,被一撮紅毛推翻在地上,他的手下鉗制住了凌寒香,把她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妹妹的小臉長得挺漂亮的,就是不夠聽話柔順。”一撮紅毛拍了拍許清清的小臉,“讓哥來教教你怎麼做一個聽話,柔順的女人啊!”他笑得異常的猥瑣,眼睛裡泛着一種不可言說的恐怖的興奮。
他把許清清揪起來,正要往門外拖走。一個飛腳從背後把一撮紅毛狠狠的踹翻,許清清被人拉開。鉗制住凌寒香的那個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也被人迅速的幹趴下了,凌寒香也被人拉開了。
拉開凌寒香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郎力。
許清清跑去抱住弟弟妹妹,凌寒香也跑去和她在一起。兩個人的左臉上都有一撮紅毛留下的巴掌印,紅腫灼痛得都碰不了。
是郎力帶着人回來及時救了她們。
一撮紅毛被郎力的人抓住了,按跪在地板上等待郎力的發話。
“老大,要不是這個小姑娘機靈,堵住了門,我和香姐早被一撮紅毛拖走了。”郎力的跟班向他回報了下情況。
郎力不慌不忙的找來跌打損傷的藥酒,把凌寒香拉到沙發上坐下,他用棉籤給她擦藥酒,當棉籤觸碰到她的臉時,她痛得皺眉。他輕輕柔柔的給她擦藥酒。
如果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人,那該多好啊,可惜他是個爛仔頭子。
“擦這個藥酒,明天就消腫了,也不會痛了。”郎力遞了一個蘸了藥酒的棉籤給許清清。
“謝謝。”許清清接過了棉籤,嘟着嘴自己擦藥,弟弟妹妹幫她吹痛。
爲凌寒香擦好了藥,郎力走到一撮紅毛的面前,狠狠的甩了他兩個耳光,打得他嘴角出血。
“一撮紅毛,敢動我的女人,你膽子不小啊!”郎力又狠狠的踹了他兩腳,他吃痛的怨毒的看着郎力,“看來今天不廢了你,都對不起我河西烈狼的名聲。”
郎力從腰間抽出匕首,正要扎向一撮紅毛時,凌寒香喊了一聲:“郎力不要!不要再造孽了,求你了!”
郎力看着凌寒香天使般的面容,這就是他愛她的地方,他把匕首放下了。其實他是想靠近天使的,但是他卻生長在惡魔的世界裡。他回不了頭了,也洗不清身上的罪惡。
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就算是放下了屠刀,也是個惡魔。
“你知道我爲什麼回來的這麼快嗎?”他嘲笑着說,眼睛裡是冷峻的絕望神情,“因爲河東霸王被點了……”
一撮紅毛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眼,裡面的恐懼顯而易見。
他所說的“被點了”就是被掃黑的警察給端了,他們的江湖在這清明的世界裡將不復存在了。
“我也被點了,警察馬上就要來了……”
“老大,那我們快逃啊,還在這裡浪費時間幹什麼?”他的一個手下急得喊道。
“桃?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能逃到哪裡去?”他淡淡的說,再也沒有往日威風的老大的派頭了,眼裡是平靜的絕望。
就在這時,警笛聲呼嘯而來,像一道閃電劃過夜空、衝破黑暗,響徹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