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我,我是男的,男的!君閣主有斷袖之癖嗎?”沐小狸慌亂的找藉口,順便拳打腳踢。
“砰。”
被放在桌上的腿,無意間提到了桌上燈臺。
“喀拉拉。”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想起,書架豁然向兩邊打開……
軒轅澈手一抖,暗恨這機關開的不是時候!
趁着這一抖的功夫,沐小狸雙掌橫推,狠狠地將軒轅澈推開,狼狽羞惱的整理自己的衣服,心中慶幸不已。略略整理一下,迫不及待的往密道走去。
哼,被絕地反擊什麼的很討厭!
軒轅澈回神時,沐小狸已經在密道之中。書架也開始緩緩的合攏。
還是這麼魯莽!
暗暗的罵了一句,他飛身而起,跟上沐小狸。方纔進入密道,書架已經徹底合上,正要往前,卻覺得似乎被什麼東西抓住。停步,轉身,低首,駭人的寒氣透體而出。
沐小狸警覺回首,問:“哎,你怎麼了?走啊!”
依舊不言不語,只是目光轉移到沐小狸身上,定定注視。
沐小狸被他這麼盯着,發現不對,目光四下一掃,沒有發現異常,好看的眉便緊緊皺起。
看來,問題出在他身上了。
可是沒有受到攻擊啊?
難道是進來的時候,被門夾傷了?
目光從掃視環境移到打量軒轅澈本人,等看到軒轅澈的衣服的時候,眼睛瞪得溜圓!
“哈哈哈哈哈!”沐小狸忍不住哈哈大笑:“你的衣服!你怎麼搞得這麼狼狽的!”
原來,沐小狸先軒轅澈幾步進去,等軒轅澈發現的時候,書架已經開始合併,他飛身擠入期間,雖人未受傷,衣服前擺卻被書架死死的咬住,連抽了幾下,都沒有抽出來。
本想自己動手震碎衣裳,但是又想享受一下沐小狸的服務,糾結不已的等了許久,誰知道沐小狸居然還在那裡幸災樂禍?
邊說邊笑,笑得大跌,沐小狸絲毫沒有發現軒轅澈越來越黑的臉色。笑夠了之後,沐小狸便上前,問:“脫?”
軒轅澈臉因這個充滿戲虐的字凝結了一層冰霜,橫了她一記眼刀,咬牙:“敢?”
這個字太有殺傷力,太有魄力,太有那啥力,總之,被他這麼一問,沐小狸還真不敢。
“好吧,不脫。”咧咧嘴,不脫就不脫唄。
抱着手,靠着牆,看戲。
看你能咋地!
額頭青筋跳了一下,軒轅澈眼中孕育着風暴:“還不幫忙?”
沐小狸驚起:“真的要我幫?”
“哼!”單音字符充滿命令的口吻。
手垂下,上前,在軒轅澈身邊站定,彎腰,仔細看了一下他被夾住的前擺,估量一下,要是他動作再慢那麼一絲絲,凶多吉少啊!古怪的笑了一下,問:“你確定?”
這回,軒轅澈臉哼都懶得哼,就那麼看着,那意思彷彿在說,你在找死。
嘴角一抽,這就是這混蛋求人的態度!
沐小狸冷哼一聲,抓住門內這邊的下襬根部,正要用力,忽然聽見一聲隱忍的悶哼聲。反射性的擡頭,看見軒轅凌黑中透着紅的臉色,沐小狸簡直要懷疑她抓得不是他的衣服,是他的皮!
軒轅澈雙眼射出無數眼刀,恨不得一把掐死沐小狸!
乾點什麼都能出簍子的傢伙!
這個,這個,這個點火卻不滅火的混蛋!
沐小狸低頭看了看,終於反應過來她做了什麼!
“那啥,哈哈,我不知道!我們快點走吧,早點吧這裡摸完早點收工。”狼狽往前,不敢在看那張色彩斑斕的臉。
軒轅澈看了看自己,深恨爲什麼會想不開讓沐小狸幫忙?痛快點把衣服震碎不行嗎?弄的現在這麼的狼狽!
雙手抓住外衣前襟,憤怒的往兩邊一撕,“撕拉”,裂帛聲響過,質地良好卻被沐小狸毀了個前後不對稱的衣服頓時裂成兩片。
聽到那一聲“撕拉”聲,沐小狸慶幸自己逃得夠快,再慢一點,皮將不保啊。立刻走的更快了。
軒轅澈黑着臉朝着沐小狸的方向追將過去。
哪怕氣到恨不得活吃了沐小狸,軒轅澈依舊不願意讓沐小狸在這種危險的地方離開他的視線,唯恐她遇到一絲危險。
聽到追來的腳步聲,沐小狸脣角微勾,就知道他不會真的生氣。
嘛,這也是樂趣不是?
至於軒轅澈會不會在小黑本上用小黑筆記她的小黑賬?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債多不愁啊。
“閃開,躲避,別過來!”
沐小狸忽然出聲示警,人貼着地往前滑去,前方就是一個拐角。劍氣從胸前掃過,狠狠地在胸口留下痕跡,“刺”的一聲,再次聽到裂帛之聲。沐小狸哀嘆,看來,這件也保不住了。避開這一劍,一個翻滾,腰肢一扭一擺,已經出了拐角,頓時有種天圓地方的即視感。
入眼雖不算十分廣闊,緊緊是臥室大小,但比那黑漆漆的暗道要好不知道多少。四顆夜明珠分別掛在四個角落,將不大的空間照的如同永晝。房間中央放着一個一人高的籠子,裡面關着一個生死不明的人,長髮胡亂的披散在胸前,將臉整個遮住,身上血跡斑斑,不知受了何等的虐待?
沐小狸輕輕抽了口涼氣,努力鎮定的往那人看去,忽然大吃一驚!
那,那人身上一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是怎麼回事?
我靠!
女的!
沐小狸瞬間風中凌亂!
怎麼會是個女的!
難道,這個真的是皇帝的女人?
皇帝捨得派黑衣看守一個女人?
這個,這個,會不會太奢侈了?
就連當初的南宮靜語都沒有這種待遇啊!
沐小狸心中的小鼓咚咚的敲起,恨不得拔步而逃!
她莫非跟皇帝的女人這麼有緣分?走到哪裡都能看見!
她可不可以拒絕不要這個緣分,可不可以當成今天沒有來過這裡,沒有看見這個疑是皇帝女人的女人?
密道內,呼喝之聲響起。
沐小狸回神,略皺眉。
軒轅澈怎麼還沒有將那傢伙解決掉?
軒轅澈覺得實在是倒黴,看見沐小狸被攻擊的時候,他離沐小狸尚有距離,鞭長莫及。好不容易見沐小狸逃脫,還來不及替沐小狸慶幸,自己就被糾纏上了。
密道狹窄,閃避不易,出招也受到轄制,一時間讓他很爲難。
沐小狸看看鐵籠,側耳聽聽聲音,咬咬牙,到底還是軒轅澈在心中的分量比較大。一跺腳,原路奔回,見軒轅澈在狹窄的密道中,被逼得步步後退,不由得好氣又好笑。
手一揮,天蟬絲從袖中飛出,迅疾無比的朝着黑衣襲去。
“天蟬絲太細,造成的傷口不起作用。”
軒轅澈出言提醒。
“我沒那麼天真!軒轅澈,我用天蟬絲束縛他的行動,你再將之毀屍滅跡。”
“好。”軒轅澈應了一聲。
黑衣也發覺了危險,放棄攻擊軒轅澈,轉而攻擊沐小狸。
但是,在沐小狸的操縱下,天蟬絲已經無聲無息的纏繞在他腿上,他此時的動作,比之剛纔,慢了何止兩倍?
軒轅澈眼中閃過笑意,雙手輕合,指間已有繁花一朵。
“好了,你且讓開。”
沐小狸輕笑一聲,內力運至手上,偷過天蟬絲關注在黑衣的傷口上,之後才手腕輕震,將天蟬絲收回。
幾乎在她收回天蟬絲的瞬間,軒轅澈的攻擊也到了那人身上,黑衣連反應的餘地也沒有,便被當場焚化。
“看來,這些黑衣單打獨鬥的話,很好解決。”沐小狸輕輕地總結。
軒轅澈打破了沐小狸不切實際的幻想,不客氣的說:“他們單獨的時候少。”
沐小狸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轉而又道:“碰到你的話,應該也不難解決。一個大招直接就飛灰湮滅了。”
軒轅澈嘆氣一聲,瞪眼不語。
她當這是吃飯喝水那麼容易嗎?不到不得已,他哪裡會用這一招!這是極其耗損元氣的招數啊,尤其是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而言。
“碰上步驚天,也是一樣。”
軒轅澈連瞪眼的興趣也無,哼的一聲,懶得理會沐小狸的白癡。
沐小狸依舊嘀咕:“就是,我遇上會有點麻煩……哎,雖然知道他們的死穴在哪裡,可是,要真的是多人合擊的話,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呀……我是不是該去找瓊娘要點好東西呢?”
“什麼好東西?”還是忍不住好奇。
沐小狸順口就到:“比如化屍粉之類的東東啊。”
化屍粉?
兇殘的女人!
軒轅澈惡寒。
隨身帶着那玩意,以後還有人能靠近你嗎?
沐小狸理所當然的解說:“我沒有你們那麼好的本事,殺人能殺的這麼幹淨風池風府就那麼點點大,一時間戳不準怎麼辦?到時候當然還是一把化屍粉倒上去幹脆利落……”
軒轅澈額角一陣陣抽搐,快步走出拐角,來到密室。然後,同樣被那一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震驚的不輕。
“這是怎麼回事?”咬牙切齒的聲音。
沐小狸幾步走到他身邊,同樣無奈:“也許,我們都想錯了,雲逸風沒有那麼倒黴。”
軒轅澈有些接受不能:“難道真的錯了?”不會吧,按照雲逸風出事的時間加上黑衣看守推測的話,因該是他沒錯啊。
沒有聽說,東辰最近還有了不得到配受黑衣看守的存在突然失蹤啊。
沐小狸嘆氣:“現在怎麼辦?”
救還是不救?要是救的話,密室也要毀掉,軒轅玄夜肯定會發現。爲了個身份來歷不明的女人,冒這麼大的危險,沐小狸覺得有點不值。
再說,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皇帝的某某……想想之前一個徐秀,就已經將她爹氣的吐血,再弄回去一個,她不會成爲孤兒吧?
軒轅澈皺眉,不甘心道:“先看看再說。”
“好吧,依你。”無奈的語氣。
兩人上前,之間鐵籠上一把大索足有三斤重,沉甸甸的墜在上面,鎖孔居然是鐵水澆灌無絲毫縫隙……
相視苦笑一聲,沐小狸伸手往柵欄上抓去,卻在碰到柵欄的前一瞬停下動作,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不該碰。
這密室防守也太簡陋了些,只有一個黑衣,除他以外居然一個機關都沒有,簡直不正常到了極點。
“是……誰?”
虛弱的聲音響起,沐小狸暗喜,太好了,他醒了。
“你是誰,爲什麼會落到烈王手中?”敵我未明,軒轅昭,辛苦你背個黑鍋了哈。
烈王?爲什麼會是烈王?
倒黴的陰溝裡翻船被關了好幾天,被練死士未果,換上可笑女裝不再有人理會的雲逸風頭腦頓時打結。
想不清的暫時不想,雲逸風勉強擡起頭,看了眼沐小狸,發現不認識,頓時防備心大起:“你是誰?爲什麼,會在這裡?”
沐小狸見她擡頭,仔細觀察他的臉,發現,真不認識。頓時也傻眼了。
軒轅澈也發現,這個人真不是他想找的,見沐小狸發呆,便上前道:“先帶走再說。”
沐小狸點頭,咬牙,伸手要去扯鐵柵欄。
“住手。”雲逸風咬牙低斥:“我不會跟你們走!”
不是熟人,他豈會願意跟着走?誰知道那突然跟以往判若兩人的皇帝安排了什麼?他在虎口被黑衣看守的習慣了,不想轉到狼窩再度鬥智鬥勇。
嘿嘿!真倔!
“你流了這麼多的血,在不出去治療的話,會死的。聽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沐小狸看了一眼地上那一灘深紫,好心的勸着。
雲逸風自己就是神醫,流多少血會死人這種淺顯的問題當然不必人教。
“哼,你主子恐怕捨不得我死。”
若不是確認這點,他怎麼會放血以保持清醒?
特麼的,怎麼就變成我主人了?
沐小狸覺得冤枉,上前想要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