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很多人都試圖探究過這個詞的意思,有時也可以偏執的理解成爲生者活着。
醫院的急診門前,飛舟抱着唐莎撞開門,衝着跑過來的護士喊:“快點救人。”
唐莎失血過多昏迷不醒,被推進手術室後沒過幾分鐘,一個小護士走出來帶着飛舟獻血給他母親,如果不是飛舟,血庫中缺失的血緣就會在吸血鬼要了唐莎的命以前先結束她作惡多端的生命。
被自己母親刺激的飛舟,又一次,心軟了。
寧可家的別墅裡,晚宴還在繼續,穿着華服籌光交錯談笑風生的賓客,體會着另一種刺激。
傑克剛要藉着單逾吻他的好機會帶單逾離開,在場的巨頭都確定了傑克和朝陽分手的事實,朝陽冷漠的眼神,讓人捉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麼。
被李夫人重新控制的單逾帶着嘲弄的笑容,對傑克說:“你在想朝陽?她可沒那麼在乎你。”
沒有技術含量的挑撥離間,傑克看向朝陽,她和南飛碰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我出去透透氣。”傑克說,“要一同去嗎?還是留下來陪你的先生?他可只記得和他們談判,沒看你一眼。”
以牙還牙的激將法,李夫人和傑克一同到後院,傑克打了個響指,從黑暗中走出一個服務生,就是朝陽撞見的那個服務生,被傑克劫住在黑暗中等了半個晚上。
“這是什麼?”李夫人控制單逾問傑克。
傑克笑而不答,看着服務生的眼睛:“該你的了。”
早些時候,他看見服務生在找什麼人,便控制她的眼睛:“想法設法扭斷我的脖子,在我命令你以後。”
此時,服務生就拿出水果刀追殺傑克,傑克躲到單逾身後,單逾的肩膀被劃了一道傷痕的同時李夫人自我保護驅使單逾伸手掐住服務生的脖子,服務生不能控制自己,還要掙扎地殺傑克,寧可不知道什麼時候移動到單逾身後趁李夫人沒防備使勁推了她一把,失去平衡的單逾一把緊緊掐住服務生的喉嚨,李夫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服務生已經斷氣身亡了。
傑克見識了南飛的手段,他和寧可,傑克把他們歸到自己這一類,不是絕對的善類。
“我幫了你大忙,你怎麼這麼看着我。”南飛像受了委屈一樣看着傑克抱怨着。
“刮目相看。”傑克說。
單逾失去控制,捂着自己的頭,她的背部隨着骨頭折斷的聲音有些隆起,單逾刻意地收縮肩膀,凸出的肩胛骨恢復正常。
本不該在前半夜有月亮的天空像是有人特意掛上彎月一樣歡迎單逾的轉變,向東感覺到異樣離開晚宴,搜索了一番找到後院,月光聚集的地方,朝陽走到他身邊對他說:“幫幫她,她要變成你的同類了。”
“你變了。”發現幕後黑手之一是朝陽的向東用悲傷夾雜着蔑視的目光看着朝陽。
“她起碼不會很快燒完她的生命。”朝陽冷漠的眼神,流露着若隱若現的憐憫。
單逾疼的在地上打滾,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朝陽和傑克還有南飛返回晚宴,寧可已經在這段時間和李茂達成單方面的意向,李茂就沒有和她交換的打算。
“那麼,我們到時候交換。”寧可對李茂說,和他握手。
“我不得不說,密碼箱不在我手上。”李茂沒和寧可握手,“所以我們沒有交易。”
“你在開玩笑。”寧可還是不相信李茂沒有她要的箱子。
“我說的是真的。”李茂認真地說,“什麼時候我的信譽度降低了,很苦惱的事情。”
李先生不說話,往門口移動,南飛走到寧可面前對她說:“都辦好了,我們走吧。”
“走了。”寧可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就和南飛離開了,朝陽腦子裡整理了一下今天晚上南飛和寧可的行程安排,在晚宴混亂的時候下來,目睹唐莎把一條血脈上的吸血鬼變成人類,寧可拖住李先生,南飛去解決李夫人附身當寄生蟲,然後一起不知道又去什麼地方。
朝陽準備離開的時候向東走到她身邊,帶着不滿叫她:“朝陽,等一下。”
朝陽停下來,轉身,面無表情地看着向東,映着莫名其妙升起來的月亮的光芒,超額完成任務把當晚的月亮時間像延長熄燈一樣多照明瞭一些時間。
“她要經歷變身狼人的痛苦,你想過嗎?”向東質問她。
“她要是能活下來,就已經命大了。”朝陽冷漠地說,上車關上車門離開,對傑克說,“去我家,以前的。”
“朝陽,你家已經搬走了。”傑克不想讓朝陽過去受刺激。
朝陽說:“也對,我媽說要暫時離開我,算了吧。”
傑克帶朝陽朝雷鳴家駛去,這裡離他家不算太遠,喬很可能把他們送回家裡,方舟在李茂的車上嘆氣。
“朝陽竟然和傑克做出這麼魯莽的事情,給唐莎除了一個勁敵。”方舟憤憤不平。
“告訴你一個消息,可靠消息稱,開膛手重現江湖了,在胡成虎邊毀屍滅跡,不過聽說死者是血液被吸乾後死於咬傷。”李茂沒有捅破一層窗戶紙。
“朝陽殺人了。”方舟臉上寫着“大事不好”四個大字。
李茂點頭,對方舟說:“你們會獵殺她嗎?”
“如果她再進食堂不買飯票的話就整頓她。”方舟嚴肅不起來,嘆了口氣。
向東對單逾說:“走吧,我帶你去樹林了。”
“我會像匹狼一樣?”單逾擔憂。
“夫人?”李先生不確定地叫單逾,單逾沒理他,控制她的李夫人,被她成功地關進小黑屋,糾纏於一個宿體的李夫人不會輕易離開,她完全沒想到單逾會整出這樣一招。
喬知道傑克和朝陽走進來,他把韓蕾和雷鳴放在沙發上,他們醒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人,或許,幸福可以作爲一件值得喜悅的事情掩飾悲傷。
他們變成了人類,平凡的人類,在醒來以後,接受生老病死,做一對正常的夫妻。喬對他背後的傑克說:“你看他們,多恩愛。”
“你也可以的。”傑克說,“千萬不要羨慕自己得
不到的愛情,和人生。”
喬回頭莫名其妙看着思想高遠的傑克,朝陽一句話都沒心思說,等着雷鳴和韓蕾醒來。
回到家的李茂第一件事就是拿出髮簪數上面亮着的花,對方舟說:“又滅了一個,很快就知道我是哪個了。”
方舟爬上牀疲倦地閉上眼睛,對李茂說:“明天再講笑話吧,太累了。”
李茂放下發簪走到方舟面前咬破自己的血管把血喂她喝下去,方舟精神振作一點後,李茂準備去客房休息,他不能打擾方舟寶貴的睡眠。
傑克有些犯困,前一晚上守着朝陽,這麼長時間沒有休息,他打着瞌睡,索性坐在地板上靠着櫃子等着雷鳴和韓蕾醒來。
“三個小時了,時間差不多了。”傑克說。
“你見過被轉化成人類?”喬立刻抓住話茬問。
“沒有,你太擡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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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時間差不多了,我以爲你知道。”喬時刻不忘打擊傑克,“話說你把血和匕首都讓偷了,有何感想?”
傑克打着瞌睡,沒搭理喬。
“噓——”朝陽示意他們安靜,雷鳴的手微微動了一下,他睜開眼睛,心跳有力,瞳孔漆黑,呼吸均勻,重生成人類的雷鳴第一眼看着離他不遠的韓蕾,韓蕾也睜開眼睛,燈光帶給肉眼一種美好而盲目的錯覺,韓蕾和雷鳴四目相對,深情對望。
美好的畫面定格在瞬間,相愛的夫妻逃過一劫。
“我們變成人類了?”韓蕾問,聲音帶着溫柔的嘶啞。
“我們都變成人類了。”雷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頓了頓,“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
韓蕾沒有想過他們真的變回人類生活會是什麼樣子的,她突然像敏感的刺蝟渾身蜷縮在一起,雷鳴站起來到韓蕾身邊擁抱她,韓蕾生平第一次感覺到有體溫有心跳的雷鳴,她微微放鬆一點靠着他。
“我們先走吧。”傑克拍了喬的頭一下,朝陽已經走到門口,示意雷鳴電話聯繫她,雷鳴點頭,三人離開了雷鳴家。
“我先把朝陽送回去,再去找你。”傑克對喬說。
“跟着喬。”朝陽的直覺提醒她這麼做。
兩輛車一前一後停在喬的公寓前,注意到一輛鮮紅色的跑車,朝陽冷漠地說:“躲了成千上萬年,卻這麼招搖。”
喬回頭對傑克和朝陽說:“你們跟我進去吧。”
“我們都來了,你好意思讓我們在馬路邊上等着你?”傑克皺着眉頭,把喬推進門。
正凝視着寧可的南飛看見有人破門而入,掩飾他的慌亂的同時看見肇事者傑克站在門口,掠過喬看着傑克:“深更半夜的,你會把鬼都嚇跑的。”
傑克帶着不滿的語氣詭異的笑容浮在臉上:“你這樣很像我的前女友,刻薄,而且可愛,可是你看上去,我似乎驚嚇過度。”
朝陽沒反應,在落地窗前站住腳,望着窗外。
“行了。”喬象徵性地推了傑克一下,傑克閃到一邊,喬問南飛,“你們深夜光臨寒舍,有何指教?”
“你小說看多了吧。”傑克在旁邊打趣他,遭到喬的白眼後他保持安靜。
“我們來找你談談。”南飛說,看着喬,示意傑克和朝陽迴避,但是朝陽看着窗外背後沒有長眼睛沒看見他,傑克根本不在意南飛的眼神。
“他們都會在這裡。”喬看了一眼傑克,發現他根本沒打算走,鬆了一口氣。
“好吧。”南飛妥協了,“不過我不保證他們知道以後不會丟了命。”
傑克四平八穩地說:“起碼你知道誰殺了我們,對吧喬。”
“說吧,你們的廢話說的夠多了。”寧可面無表情地冷着臉,走到窗前和朝陽站在一起,“你很喜歡沉默?”
“我不這麼覺得。”朝陽冷漠地說,回頭看了寧可一眼,她終於有閒暇的腦細胞意識到寧可利用她的手做了什麼,她利用了自己希望單逾活下去的心理,把唐莎的勁敵除掉了。
朝陽看着寧可,眼裡冷漠地沒有波瀾,她又變成了一顆釘子,紮在了喬的公寓裡。
傑克站在一旁,看着南飛解開襯衣釦子露出古銅色的胸膛,就算是喬也盯着他的肩膀,刻着一個血紅刺青。
“你能刺青?”喬放錯了重點。
“這是我變成吸血鬼以前刻上的。”南飛看了看寧可,避重就輕跳過一個故事,對喬接着說,“家族的成年男性都會有,你一直在找吧。”
傑克都不知道喬整天進進出出在搗鼓什麼,好在他知道喬在找什麼了,自己的祖先。
或許最近祖先的話題成了流行風,風靡這座城,連喬這種四通八達收集消息的專業戶也着迷於尋找自己的祖先。
喬愣了愣,說:“你是我祖先?那我是誰?”
“這個問題以後再說,我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這個。”南飛指了指身上刻着的菱形中間的箭,穿上好意,對寧可說,“小可,我們該走了。”
“好。”寧可和南飛往出走,離開以前對朝陽說,“期待和你的一次聊天。”
朝陽沒看寧可,但她知道寧可在對自己說。
喬的公寓裡剩下他們三個的時候,朝陽轉身看着傑克和喬:“我先走了。”
“你去哪?”傑克移動到朝陽面前。
朝陽莫名其妙地反感驅動她:“我是自由的,你沒權利干涉。”
傑克翻了個白眼,難道刻薄的朝陽回來了麼,他看着表情冷漠的朝陽,猜不出答案。
朝陽徑直出了喬的公寓,在街上游蕩,喬拽住傑克不讓他去追,傑克沒打算追朝陽,打開喬的好酒,低沉地說:“我不去。”
傑克這麼一說,喬覺得有些尷尬,傑克如他所願不去追朝陽,讓喬一時間覺得不知所措,看着傑克悠哉地揮霍他的好酒,喬改變主意:“你真不打算追她?”
“她不讓我干涉,就不管了。”傑克一飲而盡。
朝陽不知不覺來到她和周濤遇見的地方,不知不覺地又碰上上次的一羣流氓,流氓已經忘了她的樣子,對穿着禮服的朝陽垂涎三尺,朝陽秀色可餐的模
樣讓他們忽視了她冷漠的表情,黑色的禮服襯着冷漠的臉,冷豔地在路燈的餘暉下,像只高傲的黑天鵝。
幾個流氓想起來朝陽是何方神聖以後,一個腦子稍微機靈一些的叫來他們的老大,周濤饒有興致地走出來,看着冷豔的朝陽。
“你又無家可歸了?”周濤讓其他人都離開。
“你又來看笑話。”朝陽冷眼看着微笑的周濤,她決定明天天亮就去找房子,一件她耽擱了一個寒假的事情,現在春天都來了,她依然沒有擺脫寄人籬下的窘境。
周濤伸出一隻手邀請朝陽,故作風度翩翩,看上去很滑稽的樣子:“如果不嫌棄的話,就下榻寒舍吧。”
“不用了。”朝陽毫不猶豫地拒絕。
“請吧。”周濤厚臉皮的堅持。
一輛紅色的跑車路過,停下來,南飛的臉露在被拉下的車窗上,用難以置信的語氣驚訝地問朝陽:“你露宿街頭了?”
“她沒有。”周濤替朝陽出頭,他纔不管朝陽是不是認識看上去和她有仇的南飛,腦子裡盤算着怎麼和傑克作對。
已經被利用過一次的朝陽不僅長了她該長的記性,她還多長了一個記性,趁着周濤和南飛對峙的時候撒腿移動走了。
朝陽躲進衚衕裡,繞道去肖楚家,這個時間,她需要碰碰運氣,希望肖楚不在宿舍,但是徒勞以後,她就要踩着高跟鞋掉頭走回學校了。
朝陽索性脫了高跟鞋,就算自己的運氣再不好把腳劃破了,眨眼的工夫也會癒合。
“你怎麼不穿兩條繩把鞋子掛在脖子裡?”南飛嘲弄的聲音,他正站在朝陽身後。
還是被他追上了,朝陽回頭,提防地看着他。
“別擔心,我只是想找你聊聊。”寧可從車裡走出來。
“我們約好時間,地點以後,再聊吧,天快亮了。”朝陽說着,轉身離開。
單逾瞪着眼睛看着向東,她已經這樣瞪了他一晚上,滿眼的驚慌失措,下一個滿月,她就要變成一匹狼了,曾經朝陽問過類似的問題,而她沒放在心上。
“來,把這個喝了吧。”向東端着一個杯子,給單逾配了震驚的藥劑。
“我是狼人了。”單逾惶恐地說。
“你是狼人巫師,這個很有用。”向東哄着單逾,看着天空的一抹光亮,距離滿月還有一段時間,對他來說,時間足夠了,幫助單逾。
“你在同情我?”單逾讀着向東的眼神。
“沒有,快喝了吧,然後好好睡一覺,等過一段時間你要重新回到校園裡,繼續學習和正常的生活。”
“我還能像正常人?”單逾問,難以置信。
“你看看。”向東找來一面鏡子,遞給單逾,單逾趕緊搖頭,把雙手背在身後,怯生生地縮着脖子看着向東。
“別害怕。”向東對單逾說,他已經等了一個小時,單逾奇蹟般年輕的臉和她稚嫩的眼神越來越接近。
“不要。”單逾搖頭。
“看看吧。”
“我之前看過,不敢再看了。”單逾怯生生地快把脖子縮到後背上了。
“相信我,我是你的同類,不會害你的。”
“真不管相信,朝陽竟然和傑克一起預謀把我變成狼人。”單逾很受傷的樣子,她一直都以爲朝陽是爲她好,聽了向東斷斷續續的一些話,心裡不舒服。
“她肯定有難言之隱。”
“是嗎?”單逾打起精神。
“看來你很信任她。”向東不知道該怎麼圓他剛纔因爲安慰單逾而說的謊言,朝陽是不是有難言之隱他不清楚,不過他知道朝陽這次是鐵了心要這麼做的。
“是啊,她不想讓我死,被我自己該死的咒語燒死。”單逾說,她還在糾結朝陽爲什麼要和傑克聯手。
“我問問她吧,回頭告訴你。”
“你們的關係很好嗎?”
“當然,她叫我東子哥,你也可以這麼叫我。”向東說,有些尷尬,朝陽這麼做,究竟爲了什麼,但願正如她所說,爲了讓單逾活下來。
“好吧,東子哥,我想自己問問她,過幾天吧。”
太陽出來了,朝陽回到學校宿舍,自己空蕩蕩的宿舍裡勉強換了一身得體的衣服,肖楚趴在牀邊看着她,稀奇地問:“你怎麼了?”
“無家可歸了。”朝陽說,“你今天有事沒,沒事跟我搬家吧,我想去找房子。”
“邵朝陽。”肖楚咆哮着從牀上翻坐起來,跳到地上站到她面前,“我家的空房子讓你住你不住,你要是錢多的能租起房子就把租金給我,我幫你捐給希望工程給他們蓋教室多買點水泥。”
朝陽見肖楚說完了,冷漠地說:“好熟悉的氣味,是刻薄。”
“你到底有沒有聽,不管你是住還是不住,我今天就把你的行李搬到我家去。”
“好吧。”朝陽冷漠地說,收拾課本準備去上課。
“你沒事吧?”肖楚看着反常的朝陽,這個學期她只上過一次課,還在上課沒幾分鐘就出去了,今天卻破天荒地回到宿舍並且揚言要去上課,肖楚看了看時間,她要從現在開始計算,朝陽有多長時間在學校,有多長時間在上課。
朝陽抱着課本進教室,方媛像看見打南邊升起的太陽一樣吃驚地看着朝陽。
“是真的朝陽,不用這麼驚訝。”肖楚說,拉着方媛一起坐到教室後排,幾個和肖楚關係好的班委也覺得很稀奇,朝陽輕易地無視了那些怪異的眼神,在教室後排坐下來,傑克沒有來上課,喬事先告訴他朝陽去上課了,他就回到自己家裡,再一次試圖放棄朝陽,只因爲朝陽說的一句氣話。
朝陽在第二節大課老師來以前從桌子上爬起來,接起電話應了兩聲果斷地掛斷,站起來準備走。
肖楚看了看時間,對方媛說:“朝陽上課一共用時一小時二十分鐘,其中有一小時二十一分鐘都在睡覺,中途換教室的兩分鐘有一分鐘還在睡夢中,看樣子,來補交的朝陽要走了。”
“我有你父母的消息,來找我。”寧可在電話中只說了一句話,朝陽就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