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心態的朝陽,在虎穴裡看着傑克的藏書着迷,傑克也得到一個近距離觀察朝陽的機會,完全忽略了擺弄瓷器的肖楚,輕聲問朝陽:“你喜歡書?”
“對啊。”朝陽簡單的說。
“她不止喜歡書,她在宿舍手裡除了書就是吃的。”肖楚說,聲音低了一點,“我說她你有沒有意見?”她看着傑克。
“沒事。”傑克眉開眼笑,和他以往鬼魅的形象很不相稱。
肖楚能看明白傑克喜歡朝陽,可是朝陽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書上,當她反應過來她進來的任務的時候,對傑克說:“借用一下衛生間。”
“在樓下,我帶你來。”傑克風度翩翩地說。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朝陽說。
“好。”傑克答應了,似乎朝陽嘴裡說出來的永遠都是真理。
朝陽下樓,注意到門正對的房間,她聽見裡面有很小的動靜,朝陽看了看門,她覺得腦子裡有一張臉被放大了,她熟悉的臉,在傑克的車上看見的六張臉之一。
朝陽進了洗手間,打開水龍頭髮短信給方媛:“我看見其中一個女孩的臉,在他家。”
“我們都在外面,弄點動靜,我們救她們出去。”方媛回覆。
“我想辦法把他弄走。”
“注意安全。”方媛回覆,朝陽刪了短信關了水龍頭上樓。
“你看。”肖楚指着傑克搬來的一大堆書。
“傑克,我有點餓了。”朝陽說。
“你一說我也覺得餓了。”肖楚配合她。
“好,我帶你們去吃東西,你們想吃什麼?”傑克愉快地說。
“不知道,什麼都行。”朝陽說。
他們下樓,傑克一開門,方媛一臉窘相坐在門口。
“你怎麼了?”朝陽問。
“我一不小心把門鈴按壞了,傑克,對不起。”方媛說。
“傑克,沒事吧?”朝陽說。
“要不我賠給你。”方媛說。
“沒事,不用,我一會兒就去買新的。”傑克說,既然朝陽都開口了,傑克自然就不把一個門鈴放在眼裡。
傑克開車帶她們去附近的餐廳吃飯,他剛停車,看見蕭蕭打電話給他。
“傑克,你在哪?”
“家附近,怎麼了?”
“出事了,護城河的兇殺案,發現屍體,是不是你乾的?”蕭蕭的聲音小到只有傑克能聽見。電視新聞裡,正反反覆覆報道護城河附近發現屍體,手段殘忍,像極了總在護城河附近毀屍滅跡的開膛手。
“是誰幹的?”傑克不滿,他這次,是無辜的。
“很像你。”蕭蕭說。
“知道了。”傑克說,掛了電話,掩飾他的滿臉恐慌。
“有事?”朝陽問傑克。
“抱歉,我家裡有點事,我得先回去。”
“你去忙吧。”朝陽說,方媛趁下車給飛舟發短信。
“快撤,他回去了。”
飛舟看了一眼短信,跟陸尚說:“他回來了。”
兩個人在傑克開車到家以前跑開了,李茂在車裡等他們,傑克看着鎖有被撬的痕跡,心中不安,他打開門正對的房間,依次看着女孩們的眼睛說:“你們在火車站沒有買到火車票取消了行程,都離開這裡,忘掉這裡的一切。”
傑克打開門,等女孩們都離開以後她開車去護城河。
“你看,有三個女孩走出來,脖子上有傷。”李茂小聲對飛舟說。
“跟上她們。”飛舟說,發動車子,陸尚進了他的車,他們一路跟着女孩們打的出租車到了火車站。
“她們來這幹什麼?”飛舟思索着,“是傑克控制她們來的,還是她們自己來的?”
“看看她們幹什麼就知道了。”李茂說。
三個女孩下了出租車去公交站牌下面等車,李茂上前和她們搭訕。
“姑娘們,要不要搭便車?”李茂說,指了指陸尚的車,“他是你們學校的老師。”
陸尚聽見了,對她們笑笑。
“你們去哪?”李茂問女生們。
“回學校。”
陸尚把下了車的飛舟拉到一邊小聲問:“你帶着你朋友,合適嗎?”
“沒事,相信我。”飛舟說,發短信給方媛報平安。
肖楚又尋覓新的地方去玩了,方媛和朝陽去和飛舟他們會合。
開車到護城河邊的傑克看着封鎖的現場,有人在模仿他的殺人手法,只是,死者中有一個男人,他和蕭蕭都知道,他是不會在殺女人的時候殺男人的,也不會在殺男人的時候殺女人,更不會把他們都埋在一起。
“有沒有線索?”傑克控制一個警察。
“沒有。”警察說,傑克點頭,警察莫名其妙地看看他,走開了。
沒心情看廟會的蕭蕭趕緊回家找傑克,傑克不在家,他的人肉血袋也不在,鎖有撬過的痕跡,門鈴也壞了,蕭蕭心裡突然慌了,打電話給傑克。
“你在哪?”
“護城河邊。”
“嚇死我了。”
“好好在家待着。”傑克說,看見一個渾身黑衣的男子,掛了電話,朝他走去。
“別來無恙啊,開膛手。”男子的笑容比傑克還要詭異,或者是更加鬼魅。
“你在挑釁開膛手。”傑克說,語氣絲毫不客氣。
“你害怕了?”男子拉起圍巾擋住自己的半張臉,帶上墨鏡,“這只是個開始。”
男子走了,傑克氣惱地回家,蕭蕭見他沒事,放心了。
“老刀回來了。”傑克說,蕭蕭的心又一次提到嗓子眼。
“你打算怎麼辦?”
“黑夜出去小心點,現在只能希望快點有辦法在陽光下行走好殺了他。”
“別心煩了,他來過這了?”
“沒有。”
“那鎖和門鈴呢?”
“門鈴是朝陽的朋友弄壞了。”傑克意識到他的對手不止公開挑釁他的老刀,還有在暗處的,他希望是想殺他的獵人,不然要是另有其人,他可能就應付不過來了。
“怎麼了?”
傑克進了蕭蕭的房間拿出拉箱幫她收拾東西,說:“你先去波瀾家躲幾天。”
蕭蕭奪了傑克手裡的東西,說:“我跟你一起。”
“別天真了。”傑克說,“你殺的人比我見過的神還少。”
“我們總能想出辦法的。”蕭蕭勸說傑克。
“那也不行。”傑克說,“
你去波瀾家是安全的。”
“我跟你一起對抗他們。”蕭蕭說,像是在表決心。
“不行。”傑克堅持。
“那我們來翻硬幣。”蕭蕭另闢蹊徑。
“這不是兒戲。”傑克說話的功夫收拾了蕭蕭日常的東西拉好拉鍊。
“你總是說我天真,你在對朝陽的問題上不是也很天真嗎,天真的可笑。”蕭蕭反抗接了。
“閉嘴。”傑克紅着眼睛,蕭蕭立刻安靜下來,拉着箱子走了。
安頓好了蕭蕭,傑克打開電腦,他沒心情,又合上了蓋子,坐在空蕩蕩的屋子裡,取了一隻酒杯,從酒櫃裡挑了一瓶酒。
“傑克家應該是他和他妹妹一起住,沒有其他人的東西。”朝陽回憶着,“有一間屋子裡可能有蹊蹺。”
“裡面有三個女生。”陸尚說,“像是女傭住的地方。”
“她們人呢?”方媛問。
“車裡。”飛舟指了指陸尚的車,“朝陽。”
“哦。”朝陽答應着,打開車門,對她覺得面熟的一個女生說,“學姐,麻煩出來一下。”
“怎麼了?”女生問,下車了。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沒人會注意一個女孩給另一個女孩按摩太陽穴,朝陽說:“不行,找不到。”
“你在幹什麼。”女生警覺,她看見李茂的時候頓時安靜下來,朝陽繼續在她腦子裡找,但是她找了很久都是徒勞。
“別動。”朝陽說,“飛舟,我找見了,很多空白。”
過了幾分鐘,朝陽鬆開了女生,她驚訝地看着女生,帶着憐憫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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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纔看見的是什麼?”女生像瘋了一樣,捂着自己的臉,她的手指碰到脖子時,她大聲叫,“我脖子上的是什麼?”
“噓——”朝陽示意她不要尖叫。
“你看見什麼了?”飛舟走上前。
“他就是個惡魔。”朝陽咬牙切齒。
女生瘋了一般地逃跑,被方媛一把拉回來,方媛說:“冷靜點,你要是招來了他一樣沒命。”
女生一聽,趕緊閉上嘴,方媛把她送進車裡。
朝陽問飛舟:“她怎麼了?”
“可能是你喚起了她的記憶。”飛舟說,“那麼,學校裡那個男生的記憶,他也想起來了。”
李茂走過來,對朝陽說:“把你看見的事情告訴飛舟,如果你說不出來的話,我臨時有點事,先走了。”
“太可怕了。”朝陽說。
飛舟伸出手,說:“拉住我的手,我可以感覺的到。”
“啊?”朝陽不解。
“巫師和巫師之間的感知,沒事的,不可怕。”飛舟說,朝陽把手遞給他,飛舟說,“想着你剛纔找到的那段記憶。”
片刻以後,飛舟表情凝重地把陸尚叫到一邊,飛舟說:“你做個思想準備。”
最先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女生嚇壞了,她在車裡顛三倒四給她的同伴講述她們遭到的虐待,方媛聽了火冒三丈:“簡直就是蹂躪,畜生都不如。”
一個女生做了深呼吸,打開車門,方媛問:“你幹什麼去?”
女生走到朝陽面前,還算鎮定,說:“請你也幫我找回來我的記憶。”
“你還是不知道的好。”朝陽真誠地說,“我看見了,比聽上去還可怕。”
“沒關係,你可以看看我以前的記憶,這些聽上去並不可怕。”女生說。
“你是?”朝陽問。
“鎖娜,學生會副主席,你以後有事就來找我。”女生鎮定地說,“既然你有這個能力,而且我有知情權,告訴我又何妨?”
“你會爲我們保密嗎?”
“你會知道我的所有秘密嗎?”鎖娜反問。
“好吧。”朝陽說,她心裡暗自佩服鎖娜的膽氣,把手放在鎖娜的太陽穴上,她儘量不去觸碰鎖娜的其他記憶,但是她多少還是碰到了一點,因爲她還不能完全駕馭她的能力。
陸尚掛了電話,說:“我去趟醫院,一個學生不正常被送到醫院了,回頭找你們。”
“我們自己會回去的。”鎖娜對陸尚說,“陸老師,你去吧。”
太陽戰勝了烏雲跳出天邊,十月初的陽光依然像夏季一般嬌豔,鎖娜安靜地坐在路邊的臺階上,方媛寸步不離快要瘋了的女生,他們是沒辦法讓女生們忘了這些,因爲太陽出來了,消除記憶的專業戶們都不能在陽光下行走。
飛舟決定把兩個女孩送去波瀾那裡改她們的記憶,鎖娜執意要留着記憶,飛舟同意了。
“她的童年很悽慘,讓她記着吧,以後也未必是坦途。”朝陽小聲對飛舟說,她突然停住,像是被鬧鐘驚醒的表情。
飛舟才意識到他還有一個問題沒有解決,如果朝陽總是不能很好的控制她自己的能力,她也會因爲她的能力把她搞瘋的。
“外面出太陽了,你還要出去?”蕭蕭問波瀾。
“我很快就回來。”波瀾說,拿着車鑰匙出去了,蕭蕭疑惑,但是她沒有出去的工具,只能在家等波瀾回來,波瀾開車到了火車站附近推開副駕駛的車門。
“飛舟。”波瀾叫飛舟。
波瀾改了兩個女孩的記憶以後開車離開了。
“好了,我得把她們都帶回去了。”鎖娜說,“你叫什麼名字?”
“邵朝陽,她是方媛。”朝陽說。
“好,回見。”鎖娜說,帶着兩個安靜的女生上了去學校的公交車。
“我們也回去吧。”飛舟攔了一輛出租,問她們,“你們想吃什麼。”
朝陽皺着眉頭,從上了出租車就開始捂着頭的左半邊。
“你怎麼了?”方媛問。
“偏頭痛。”朝陽的手指緊緊扒住她的頭皮,“真不知道我和曹操有什麼關係。”
飛舟家,飛舟對方媛小聲說:“太不謹慎了,她快把自己弄瘋了,都怪我,心急。”
“那我們該怎麼辦?”
“我是沒辦法了,我把我妹妹叫來了,她在路上,晚上就到了。”
陸尚愁眉不展,從醫院出來打電話給飛舟,說:“那個學生暫時沒事,留院觀察。”
“回去休息吧。”飛舟頓了頓,說,“你妹妹的事我很抱歉。”
朝陽的情況很糟糕,飛舟只能給她喝了一些鎮靜劑讓她睡着,等着方舟來,飛舟去車站接方舟,他弟弟久舟從車上下來。
“方舟告訴了我,她去查另一個人,老刀出現了。”久舟說。
“走吧,你來了也很好。”飛舟有點惱火爲什麼方
舟讓久舟來,自己去調查找老刀。
“是嗎,你都寫在臉上了,怎麼是久舟這個處處和我作對的傢伙來了。”久舟說,飛舟沉默,帶他回家。
“果然是個美女。”久舟說,“飛舟,好眼光。”
“久舟。”飛舟發出低沉地吼聲。
久舟擺擺手,說:“別急,我看看,我看看。”久舟把手放在朝陽的額頭上,半晌,他說,“問題不大,她需要控制自己的思維。”
“不會影響她自己的大腦?”
“那就得看她的了,幾百年纔出這麼一個靈魂導師,飛舟,我住哪?”
“那邊。”飛舟指了指李茂家比這裡大的房子。
“好吧。”久舟說,從包裡拿出一隻小瓶子,“方舟拜託我一定要交給你,我逗了她兩下她就把我暴打了一頓。”
飛舟打開瓶子看了看,說:“謝謝。”
“好了,我要洗個澡睡覺餓了。”久舟一開門,突然被撞的倒退幾步碰到牀角上,磕到腿的久舟呲牙咧嘴,“不能說方舟,遭報應了。”
肇事者方媛站在門口,說:“不好意思,我沒看見你要出去。”
“你就是方媛?”久舟看着胖乎乎的方媛,“我可見到你了。”
方媛莫名其妙的看着久舟捂着小腿肚子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問:“你是?”
“那當然了,名不見經傳的方媛,你小時候沒少欺負我。”
方媛咧嘴笑了笑。
“小時候你比這瘦多了。”久舟開始打擊報復,這時,玩了一天的肖楚回來了,看見臥室很熱鬧。
“來客人了?”肖楚問。
“我弟弟。”飛舟說。
“你好你好,笑起來跟飛舟還有點像。”肖楚上前和久舟握手,久舟勉強笑了笑,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比他還不靠譜,讓他有些接受不了,而且還是個女生。
傑克打着傘走在街道上,他去了自己經常去覓食的地方,他一進去,就有一個服務生面無表情地走過來對他說:“先生,有位先生等你很長時間了,請跟我來。”
“你認識我?”傑克謹慎地說。
“先生你真會說笑,那位先生囑咐我一定不要認錯。”服務生說,帶着傑克進了包廂,服務生拿着老刀給的小費關上門出去了。
傑克坐下來,老刀指着他身邊的女孩們,說:“都是爲你挑選的,全是處女。”
“你來了,我怎麼趕搶你的愛好?”傑克帶着詭異的笑容。
“哈哈哈,都是幾百年的事情了,我在這裡等你合作,一筆好買賣。”
“我早就金盆洗手了。”傑克說。
“你要是不合作的話,這幾個姑娘都得死,雖然你不在乎,可是,我已經把你的照片給了這裡的老闆,一旦發生命案,你就是嫌疑人,你能改了一個人的記憶,想想看,公安局有多少人的記憶需要你改。”鬼魅的笑容,不動聲色的威脅。
“你想怎麼樣?”傑克說,他有了一個不太好的辦法,但是很快就能見到效果了。
“和我合作。”
飛舟帶久舟到李茂家,李茂正在看新聞,飛舟湊過去,說:“護城河邊?”
“又出人命了。”李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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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給久舟送包的方媛看着新聞,說:“那會兒傑克和我們在一起。”她的話有些猶豫,看着飛舟。
飛舟沉思着,半晌,他說:“莫非,不是傑克?”
“他接了一個電話就走了。”方媛回憶着,“那時候咱們都在他家附近。”
“會不會是他去廟會和你們碰見以前?”飛舟思索着,“時間上應該是來不及。”
朝陽睜開眼睛,從牀上坐起來,開門,正在給自己收拾牀鋪的肖楚看見了,問她:“你怎麼起來了?”
“去那邊看看。”朝陽一字一頓地說,有些僵硬地打開門,出去了。
肖楚半信半疑,她把被子放在沙發上便去隔壁看他們都在幹什麼。
“你們都在呢,真熱鬧。”肖楚敲開門。
“收拾好了?”方媛問。
“好了,朝陽說她過來看看,我也過來看看你們在幹什麼。”肖楚看了看周圍,“朝陽呢?”
“她不在那邊睡覺?”方媛說,打斷了飛舟的思緒。
“她說她過來看看啊,不會是在夢遊吧。”肖楚的電話響了,她接起來,“什麼?哦,行,那我回去。”
“怎麼了?”方媛問。
“我媽突然叫我回去,說她有事要跟我說。”肖楚說。
“那你呢?”方媛希望肖楚回家,不然他們就得和她分享這些秘密,一旦他們的秘密份她分享,她就會跟很多人分享這些秘密。
“我回去看看吧,找見朝陽了跟我說一聲。”
“行。”方媛說,眨眼的工夫,飛舟已經出去找朝陽了,他一隻手死拽着久舟另一隻手拎着他的揹包。
“我自己能走。”久舟說,甩開飛舟的手。
“真大意。”飛舟帶着自責,鬆開他。
“難道我們要像照顧嬰兒一樣看着她不成?”久舟不滿。
李茂出現在他們身後,說:“分頭找,先把她找回來再說。”
“對對,你去那邊,我去那邊,你,久舟,那邊。”飛舟說,三個人從十字路口分開朝着三個不同的方向在雨中奔跑。
老刀看了看時間,說:“考慮的怎麼樣了?”又看了看兩個已經被他吸乾血的女孩,說,“我已經吃飽了。”
“我跟你合作。”傑克說。
“這樣纔對嘛。”老刀的笑容像一把鋒利的刀,在傑克的心臟上狠狠的刺了一刀,雖然不致命,但也是重重的一擊。
“我明天會在這裡等你的。”老刀說,目光轉向剩下的幾個女孩,“你們,扶着她們,我們一起出去,然後你們就能活着回家了。”
傑克一直跟着老刀,走到一條荒蕪的小徑上,他覺得有人在跟着他,他露出獠牙,回頭,被面前站着的面孔嚇了一跳。
他是確確實實被嚇了一跳。
“朝陽?”傑克愣住了。
朝陽的笑容很難看,她一把掐住傑克的脖子,眼神似乎恨他入骨,傑克慌了,他想掙脫,可是他又不忍心傷害朝陽,於是他只能一拳打懵朝陽,朝陽的手鬆開他的脖子,直挺挺地倒下去。
“朝陽,朝陽?”傑克叫她,朝陽一點反應都沒有。
還有呼吸,有心跳,有血液流動的聲音,傑克鬆了一口氣,把溼了一小部分的外套脫下來裹住穿的單薄的朝陽,帶她離開了那條荒蕪的小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