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和朝陽到達學校圖書館前,儘管她們擬好了一套方案,但是面對圖書館一樓人來人往的情況,她們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就在朝陽和方舟決定天黑以後再來的時候,朝陽聽見有人叫她。
“朝陽。”
方舟看着跟她們揮手的一個女生,小聲跟朝陽說:“你是怎麼勾搭上學生幹部的?”
“她臉上沒寫着吧?”
“從辦公室出來的,還大搖大擺的。”方舟說,“老師跟前的紅人。”
“傑克眼光好,把她帶回家了,又放了。”朝陽快速地說。
鎖娜走過來,跟朝陽笑了笑,說:“你們怎麼了?”
“沒事。”朝陽說。
“我是方舟。”方舟主動和鎖娜說話。
“我朋友。”朝陽把方舟介紹給鎖娜,接着說,“這是鎖娜。”
“朝陽逞能,非要在寫作課上選圖書館這部分,她只能查件有多少本書,都不知道這座老館的歷史。”方舟說。
“這個簡單。”鎖娜說,“我還以爲什麼事兒呢,你們順着那邊那個鐵門進去,裡面什麼都有。”
“上鎖的。”方舟說。
“她可以打開的。”鎖娜肯定地說。
朝陽無奈。
“老師再有一會兒就下班了,你們就可以進去了。”鎖娜說。
“鎖娜?來,過來。”辦公室裡走出來一位老師把鎖娜叫走了,方舟見周圍沒人,拉着朝陽就往大鐵門走,朝陽看了看周圍,想說什麼,但是她還是選擇暫時什麼都不說,
方舟拉開鎖子,輕輕拉開鐵門,念動咒語,把裡面的鎖拉開,把朝陽拉進去,一道一道把門鎖上,壓低朝陽的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光線很暗,窗戶都被窗簾擋着,常年不見陽光的陰面房間聞起來到處都是發黴的氣味。
“如果我們碰見人該怎麼辦?”朝陽用氣聲說。
“打懵他,等着肖楚或者波瀾來改了她的記憶。”方舟不假思索地說。
朝陽想了想,說:“雖然不是個好辦法,但是肯定是個好主意。”
方舟從揹包裡掏出手電和一個筆記本,朝陽幫她打着手電,她翻着筆記本。
“你來過?”
“沒有,我做過一點調查,飛舟說你告訴他在下面,他讓我來和你一起找,於是那天晚上我就來看看,然後在宿舍樓門口碰見你。”方舟說,把她畫的草圖給朝陽看,“這的樓梯口連着二樓,雖然他們下不來,但是可以看見樓梯口附近,不能讓人看見,從樓梯口過到那邊的門,就是資料室了。”
朝陽的手機震動,她接起來,很小的聲音說:“喂。”
“你在哪?”飛舟聽見朝陽聲音很低,便也壓低了聲音。
“圖書館裡。”朝陽說,方舟把朝陽手裡的手電筒照着自己的臉,讓方舟看清楚她使的眼色,朝陽趕緊說,“你想辦法到二樓樓梯口,守着別讓人靠近。”
“好。”飛舟掛了電話,方舟和朝陽在樓梯口附近不敢走過去,知道她們看見一隻手突然垂在樓梯口。
起初朝陽沒反應過來,她哆嗦了一下,看見垂着的手跟她們打手勢,方舟拉着朝陽快速跑過去,鬆開朝陽的手,小聲說:“找找看。”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飛舟的那隻手。”朝陽小聲說,聽見門口有聲音,方舟用手電照了照周圍,拉着朝陽去一個廢舊的櫃子後面蹲下來,朝陽把手機調成靜音裝進口袋,方舟關了手電,樓上守在樓梯口的飛舟替她們捏了一把汗,退到樓梯口對面。
鎖娜走到樓梯口周圍藉着燈光看了看,沒有人,便出去鎖上門。
“我們爲什麼要躲起來。”朝陽小聲說。
“她正在往裡面摻和,等着她知道足夠多的時候她就徹底黏上咱們了。”方舟說,朝陽站起來往樓梯口走,她覺得有什麼東西吸引她過去,
飛舟在上面咳嗽了一聲,朝陽趕緊退到牆邊,方舟悄悄走過去,和朝陽檢查牆壁。
“是實的,不是空的。”朝陽說。
“等等。”方舟打開手電,“你看,這塊牆看上去很乾淨,像是被畫軸一直擋着,和其他的牆顏色不一樣。”
“有人來過。”朝陽說,“別管誰來過了,下去看看吧。”
“你確定重點是下面,不是拿走的畫?”方舟看着朝陽的眼睛。
朝陽點頭。
“好吧。”方舟說,“但是我們怎麼下去?”
“樓梯口,沒準念個‘阿拉霍洞開’之類的就下去了。”朝陽不走心地說,突然她們剛纔躲着的櫃子移動了一下,樓梯口多出一個轉彎,開了一道門。
飛舟也低頭看下面的情況,方舟拉着朝陽衝進去,門消失了,飛舟鬆了一口氣。
方舟把手電給朝陽,自己拿出照相機。
“我們怎麼進來的?”朝陽問。
“就是一個很簡單的咒語,門就在這兒,但是我們都看不到,不過加了一個驅趕咒語,不是巫師就會被趕走。”方舟說,“唯一不足的是門太破了,咒語也有點小兒科。”
朝陽無奈,她不得不跟“小兒科”對號入座。
“一個圖書館的地下室。”方舟說,“看來我們不是第一個來這裡的,來,做點什麼吧。”
朝陽沒聽懂。
方舟把手裡的東西都放在地上,非常虔誠的鞠了一躬,朝陽也照做了,之後,掛在牆壁上的蠟燭都冒出火光燃燒着,跳躍着,像熱情的主人歡迎多年不見的故人。
“我突然有種它們想敲鑼打鼓歡迎咱們的感覺。”朝陽說,情不自禁地和蠟燭們打招呼,蠟燭的火焰然地更旺了。
方舟皺着眉頭看着她,說:“儘管有點傻。”
一半的蠟燭忽的熄滅了,方舟無奈地說:“好吧,我錯了,不過你們能不能成熟點。”
“你再說下去就全滅了。”朝陽說。
“好吧,拜託你們,亮起來,好不好。”方舟用她少有的耐心環視蠟燭。
蠟燭忽的全亮了。
方舟欲言又止,說:“走吧,看看能找見什麼。”
“這裡像書庫。”朝陽說,看着周圍一列列的書架。
“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
“我大腦一片空白,滿腦子都是燭光。”朝陽閉上眼睛,很快就睜開了,“什麼都找不到。”
“也就是說我們得在這裡一本一本地翻了?”方舟思索着,“早知道把他們都叫來。”
半個小時過去了,繞着書架轉了好幾圈的方舟說:“這裡的書和上面的沒什麼區別。”
“對啊,不過保存的很好,塵土
也沒有。”朝陽說,“不過像是個起源大全。”
方舟突然停在一個拐角,然後說:“朝陽,快過來。”
朝陽跑過去,方舟把一本陳舊的硬皮本翻開,朝陽看見一張素描畫,張了張嘴,說:“是他?”
方舟讀着手寫的斜體英文,翻譯給朝陽:“上面說他有很多三個孩子,有一個死在吸血鬼的獠牙下,還有兩個。”方舟往後翻了幾頁,她頓了頓,用被嚇着的聲音說,“你看。”
朝陽也被嚇着了,畫像上有四個人,其中三個她都見過,確切的說,有兩個都很熟,一個女性完全沒見過,不太熟悉的是三四十歲的中年人,就是中午要知道SD是誰做的那個中年人,旁邊兩個很熟悉,一個是羅莉莉,另一個是李茂。
“他會不會跟李茂哥長的一模一樣的另一個人?”朝陽問。
“其實我們都沒在意過李茂到底是誰,對吧,他一直都令人信服,這幾天也沒人懷疑他。”方舟抓住了重點,“他是知道這些的。”
“飛舟哥跟他關係很好,他知道不知道?”朝陽疑惑着,方舟已經舉着相機拍了很多照片。
“你看。”方舟給朝陽翻譯,“這個日記本的主人說自己是吸血鬼之父,來源於吸血鬼起源的地方。”
“這裡?”朝陽的思維活躍地刺激她的大腦,“於是他建了一個地下室?”
“他還有一個巫師?”方舟猜測着,果斷地給日記本的每一頁都拍照。
朝陽聽見一點動靜,走到門口準備襲擊走進來的人。
“是我。”飛舟說,“這裡真不容易進來。”
“你怎麼來了?”朝陽沒好氣地問。
“我以爲你們出事了,現在天都黑了,樓上鎖門了,我就跳下來進來了。”飛舟無辜地說。
“關於李茂,你知道多少?”朝陽問。
飛舟猶豫了,說:“他說你可以去問他。”
“他的話什麼意思?”朝陽不懂。
“他會給你一個讓你滿意的解釋的。”飛舟說。
“好吧,希望我找的見他。”朝陽說,方舟收拾好揹包走過來。
“我們出去吧。”
“什麼?”出了圖書館後飛舟很驚訝,“你們找到吸血鬼之父了?”
“我們都見了,沒人認得。”方舟說,“朝陽你去哪?”
“回宿舍。”朝陽不假思索地說。
“方媛回家了,要不,你也回去吧,這不大家都慶祝肖楚媽媽找到新歸宿在家裡開party,一起去吧。”飛舟誠懇地說。
“我這幾天落了很多課程。”朝陽找理由推辭。
“走吧,跟我好好整理吸血鬼爸爸的筆記看看能發現什麼。”方舟說。
“好吧。”朝陽說,“看在方舟的面子。”
“我面子真大。”方舟說。
正如飛舟所說,確實有party,不過是在李茂家,馬克也在。
方媛見朝陽弄了一身灰回來了,說:“手機開着也不接電話?去哪個土堆裡鑽去了。”
“我去洗洗臉。”朝陽掏出手機看未接來電,除了方媛一抹黑的來電外,還有李茂的未接來電看上去格外鮮亮,朝陽衝着方舟說,“櫃子確實不乾淨。”
朝陽敲了敲李茂房間的門,門開了。
李茂看了看朝陽,說:“請進。”
朝陽剛走進去,久舟就打擊飛舟:“你的心上人進了你情敵的房間。”
“你小孩子懂什麼。”飛舟沒好氣地說。
“行,我是小孩子。”久舟說着,當着大家的面和肖楚熱吻,飛舟無奈地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像喝水一樣灌下去。
“坐吧。”李茂對朝陽說。
“我開門見山說吧。”
“嗯,他們聽不見。”李茂指了指門口的一根兔尾巴裝飾。
“是你告訴羅莉莉我是靈魂導師的?”朝陽問,“我知道,我在明知故問,但是畢竟我是你的朋友,起碼我是這麼想的,我想你告訴我。”
李茂愣了一下,說:“我還以爲你會直接揭發我。”
“別忘了,你向我表白過,別告訴我你是在開玩笑,不然我會把你和紈絝子弟們放在一起無視的。”朝陽開着玩笑。
李茂哈哈哈笑起來,片刻,他帶着微笑,說:“你們在圖書館下面發現了我爸爸的日記?”
“嗯。”朝陽點頭。
“看來你們沒有把它帶回來。”李茂說,“我很擔心。”
“我手機是靜音。”朝陽說,她覺得自己多此一舉。
“那裡有一個咒語,只要把他的日記本帶出地下室,你們就受到了巫師的詛咒。”
朝陽聽見“詛咒”,皺了皺眉頭,咧着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腦子裡被放大的是一心想附在她身上找傑克報仇的女巫在人工湖邊的話。
朝陽整理了一下思緒,問:“這樣才能擺脫詛咒?”
李茂驚訝,問:“你們真帶出來了?”
“沒有。”朝陽趕緊搖頭。
李茂松了口氣,問:“你還有其他的詛咒?”
朝陽皺着眉頭看着李茂,說:“我容易麼,走到街上就有人詛咒我。”
“詛咒是擺脫不了的,除非付出更大的代價。”
“好吧,還是給我講講吸血鬼之父吧。”
“我爸爸。”
“外面的人都在拼爹,誰也拼不過不爸爸,李茂哥,你完勝了。”朝陽說。
“真人不露相。”李茂開着玩笑,“他是整個吸血鬼血脈的開端,然後他創造了我們,把我們留在這裡,獨自浪跡天涯,五百多年以後突然回來,指責我們創造了太多的吸血鬼,還帶來一個人類,也就是我們的弟弟,但是父親不願意把他變成吸血鬼,以免他變得像我們一樣,也禁止我們再轉化人類,但是沒過兩年,我們的弟弟就被吸血鬼咬死了,父親很傷心,出去喝酒,後來碰見了他的妻子,是個巫師,父親想把我們變回人類,但是當時我們太迷戀當吸血鬼了,便偷偷從家裡逃出去。”
“你們這次見你們的爸爸了嗎?”朝陽思索着,她在照片上看見的不認識的面孔,竟然是他們的弟弟,她錯把那個青年當成女孩。
“不敢。”李茂說,“他依然執迷不悟想把我們變回去。”
“那他的妻子呢?”
“似乎是死了。”李茂說,“但是我覺得她沒那麼容易就死了。”
“抱歉。”
“他爲什麼要在學校圖書館下面建一個地下室?”
“沒準他當年投資了那座圖書館。”
“哦。”
李茂站起來,說:“今天就先回憶到這兒吧,回憶歷史,總讓人多少有些痛苦,愛過的人都離開了,但是愛過的情卻凋零不了。”
“好吧。”朝陽站起來準備往出走,她走到門口停住了,回頭對李茂說,“保守這些秘密很難吧,也許你需要出去散散心,或者好好的享受party,長時間的壓抑情緒會導致脾氣暴躁的。”
“多謝,未來的醫生。”李茂說,“不如我們一起出去氣一氣飛舟吧。”
“還是不要了吧,他什麼都沒跟我說,估計他都不知道這些。”
“他自己不想聽的,怕真相和開膛手有關。”
“什麼?”朝陽嘀咕着,“老刀想要殺七個巫師把自己變成吸血巫師,如果你覺得你的繼母還活着的話,那她就是吸血巫師了,所以你爸爸回來了。”
“不會吧。”李茂說。
朝陽揚揚眉毛:“別裝了,你早就想到了。”
“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李茂老老實實地說,“但是老刀是那個想殺傑克的女巫的情人。”
“不會吧。”朝陽驚訝地說,“如果他是最浪漫版本的德拉庫拉就好了。”
“什麼?”
“有一個版本把吸血鬼伯爵德拉庫拉塑造成了一個浪漫的形象,爲了喚醒他心愛的人。”
李茂發出輕蔑的嘲笑聲。
“走吧,出去玩吧,這些事情就夠嚇人了的。”
飛舟已經把自己灌醉了,因爲久舟下黑手把啤酒換成了白酒,當時,他是用咒語把兩個杯子交換了,但是飛舟對此視而不見,依然像喝啤酒一樣喝下去。
“他怎麼喝醉了?”朝陽問,和李茂從他的房間裡出來。
“你不知道,久舟把白酒和啤酒換了。”肖楚說。
“你確定你換的是白酒不是什麼讓人維持一個形態的藥劑?”朝陽問久舟。
“確定啊,那種東西我可沒有。”久舟說。
“那他怎麼喝高了還在喝?”朝陽不解。
“酒不醉人人自醉。”飛舟半醉半醒。
“這個世界上還有‘自作多情’這個詞,來形容我的行爲,好心沒好報,來點音樂happy一下吧。”朝陽說。
之後的時間就好過多了,肖楚負責控制來抱怨的鄰居去睡覺,大家都準備睡覺了,飛舟上了樓頂,朝陽上去找他。
“你來了。”飛舟躺在樓頂看星星。
“怕你體內酒精含量超標影響大腦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
“我會滑下去的。”飛舟說,“記得不,我帶着你從圖書館的樓頂滑下去。”
“哦。”朝陽無奈。
“朝陽,如果我向你表白,我們還能相安無事地共處在同一屋檐下嗎。”
“我想不會。”
“分手之後還能做朋友嗎?”
“不可能。”朝陽肯定地說。
飛舟愣了一下,用他準備好的第二個答案說:“我也這麼覺得,別怪我覺得我們會分手。”
朝陽沉默地點點頭。
“但是如果我們真的分手了,就回不到現在這樣的關係了。”飛舟說。
“我去睡覺了。”朝陽說,回到飛舟家,問方媛,“什麼聲音?”
“啊?”方媛說,“你說什麼?”然後取下一隻耳塞。
“什麼動靜?肖楚呢?”朝陽問。
“別問了,我給你也準備了。”方媛說,把一對耳塞放在朝陽手裡,“帶上就行了。”
朝陽帶上耳塞自言自語:“這個世界,總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是啊。”方舟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朝陽沒聽見她說話,走過去取下來朝陽的一隻耳塞,說,“是的。”
“你真淡定。”朝陽說。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沒必要遮遮掩掩的,對吧。”方舟說,“我發現午夜以後的電視比白天好看多了,清一色的電視劇。”
“我去睡覺了,你倆隨意。”方媛打着瞌睡走了。
“飛舟那個木頭用什麼理由拒絕你的?”方舟直截了當地問。
“他問我如果我們分手了還能不能做朋友,我說不可能是想試探他一下,誰知道他也這麼覺得。”朝陽皺着眉頭,一臉不可思議。
“以我對他的瞭解,我懷疑他準備了兩個答案,如果你說你不在乎分手以後會怎麼樣,他會向你表白,如果你用其他的話回答,他會把第二種答案說給你。”
“算了算了,這樣有什麼意思。”朝陽擺擺手,“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吸血鬼之父那一家,天曉得什麼時候就能用相機拍一張他們家的全家福。”
“對啊,還沒有翻譯。”方舟從揹包裡把平板電腦拉出來,“我已經傳到電腦裡了。”
朝陽在沙發上睡醒一覺以後,方舟還坐在她旁邊翻譯她拍下來的日記圖片,朝陽說:“還不睡覺?”
“馬上就睡,也不知道他寫這些用了多久的時間。”方舟說。
朝陽說:“有什麼線索嗎?”
“裡面提到了七個巫師,但是這傢伙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到最後都沒有說清楚,而且他像是寫了一半,可能後面還有一本。”
“不會吧。”
“或者被撕了,可是沒有痕跡。”方舟檢查着。
朝陽打電話給李茂,李茂接起來。
“你睡了嗎?”朝陽問。
“沒有,怎麼了?”
“我過去找你。”朝陽說,掛了電話。
“你想到什麼了。”方舟合上日記本。
“跟我來,我覺得跟那副畫有關。”朝陽說,“圖書館一樓樓梯口對面的畫軸。”
李茂思索着,說:“好像是有一副奇怪的畫。”
“現在畫被取走了。”方舟說,門被推開了,剛從樓頂上下來的飛舟走進來。
“你們都沒睡。”
朝陽說:“這樣,我明天就去問問鎖娜看她知道不知道畫上的內容。”
“別去找她。”方舟說,“她會弄巧成拙的。”
“交給我吧。”飛舟說。
“你明天醒醒酒哪也別去了。”李茂說,“我跟朝陽去。”
“我?”朝陽指着自己,“好。”
“先去圖書館看看。”李茂說。
“不知道那裡還能不能進去。”飛舟說,“我進去的時候似乎有什麼力量不太樂意讓我進去。”
“你幹什麼了?”方舟翻了個白眼。
“像進我家一樣大大咧咧地當然不行了。”李茂說。
朝陽看着李茂,她覺得李茂越來越神秘,神秘的讓人捉摸不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