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猶豫着,她該怎麼告訴她表哥,在她想好要怎麼說以前,她在思量着,是說,還是不說。
“沒什麼啊。”朝陽說。
“朝陽,你可以跟我說的。”
“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朝陽說。
“你脖子上的膠布是怎麼回事?”
“來的時候就有。”
“你碰見吸血鬼了。”明理肯定地說,“而且你被改了記憶。”
朝陽不說話。
“你爲什麼不說話。”
“如果不知道該怎麼說,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朝陽的電話響了,傑克打來的,她接起來,說,“我沒事。”她說完了,就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話是多餘的,沒準傑克是看熱鬧的。
“我過去看看你吧。”
“不用了。”朝陽平靜地說,掛了電話以後跟明理說,“車來了。”
明理跟朝陽上了車,坐在最後排的位置,小聲對她說:“這裡有很多吸血鬼,不過別害怕,你要是忘記也沒關係。”
“好吧。”
他們誰都沒注意,馬路對面站牌下的李茂把連衣帽戴上,過馬路。
到了朝陽的學校後,明理跟她下了車,明理說:“你還不打算告訴我什麼?”
朝陽沉默。
“那我來問你,你都記得,對吧。”
朝陽擡頭看着明理,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整個下午到晚上都在一個已經被設計好的圈套裡轉了很大一圈,眼前的明理表哥也另她失望。
“朝陽。”
“什麼都別說。”朝陽說,“你什麼都沒告訴我,也別指望我告訴你任何事情,任何事情。”
朝陽丟下明理往宿舍樓跑,她看見有幾個人影在宿舍樓口等着她,朝陽停下來。
羅莉莉和另一個個吸血鬼站在她面前,就是下午帶着假獠牙嚇唬她的男生也在,朝陽看着他們,回頭看了看追上來的明理,說:“騙子。”
明理愣了一下,繞過朝陽對羅莉莉說:“你們怎麼來了。”
“來幫你,知道你心軟搞不定她。”羅莉莉說,然後盯着朝陽。
“她是我妹妹,你不要太過分了。”明理說。
“你們別演了。”朝陽說,“都省省吧,我告訴你,獠牙姐,我是絕對不會幫你的,但是如果你氣急敗壞拿我哥威脅我。”
“幹嘛鬧地這麼僵。”
朝陽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像一支鎮定劑讓她立刻放鬆了一點,方舟走到朝陽身邊,看着眼前的吸血鬼,然後轉頭問朝陽,說:“這怎麼回事?”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哥。”朝陽說。
“你妹妹軟硬不吃,怎麼辦。”羅莉莉沒好氣地問明理,明理尷尬地朝方舟點點頭。
“我說你還有沒有人情味兒了,這餿主意是你出的吧。”朝陽立刻來了火氣,朝羅莉莉喊。
“我要說你哥出的呢,我本來是不同意的。”
“別逗了。”朝陽不屑地說,“什麼時候都衝鋒陷陣,現在出問題了,把自己推地一乾二淨,你當你是賣洗衣液呢,要那麼幹淨幹什麼。”
羅莉莉火了,露出獠牙,方舟皺起眉頭,看着羅莉莉的獠牙。
“你們別吵了。”明理聽不下去了,“辦法是我想的。”
方舟拉了拉朝陽的袖子,朝陽說:“我從到這就一直受委屈,你別攔着我。”
“別讓你暴躁而敏感的神經控制你的理智。”方舟小聲說。
“你又是誰。”羅莉莉打量着方舟。
明理深呼吸,對羅莉莉說:“到門口等我。”
“好吧。”
吸血鬼們消失以後,方舟說:“我上去等你。”
朝陽把宿舍門鑰匙給她,方舟就進了宿舍樓。
明理說:“朝陽,下午的事情,對不起。”
“你有什麼事?”朝陽問,壓住火氣。
“我們真的需要你的幫助。”明理說,看着朝陽沒反應,他說,“我們需要你幫我們喚醒一個老太太的記憶。”
“我不能。”
“你可以的。”明理說,“聽我說,吸血鬼老刀要殺七個巫師,爲了把自己塑造成吸血巫師,通過黑魔法,這個老太太是個巫師,她知道怎麼制止老刀。”
“老刀?”朝陽翻了個白眼,“好吧。”
“你認識老刀?”
“我不知道他認不認識我。”
“你答應了?”
“嗯。”朝陽點頭,“但是我有個條件,我需要另一個人也同意。”
“誰?”
“她同意了我會告訴你的。”朝陽說。
“好吧,那我先走了。”
“你明天就走?”
“我明天早晨會來接你的。”明理說。
朝陽回了宿舍,看見肖楚和方舟在,方舟翻着她架子上的書,肖楚在擺弄SunshineDream,肖楚看見朝陽進來,說:“我聽了你們的談話,而且都告訴了她。”
“你是來說服我的?”方舟問。
“嗯。”朝陽點頭,“我想你跟我一起去。”
“你至少給我一個理由吧。”
“我看見你我心裡就踏實,這話聽着很酸,我說着也很酸,但是是真的。”朝陽說,等着方舟答覆。
方舟想了想,說:“好吧,既然我都來找你了,我就該想到要給你當苦力了。”
“那我們天亮就得走。”朝陽說,“又要曠課了。”
“走幾天?”方舟說,“你應該不知道。”
“對啊,我現在多希望是在放假,雖然我一度想成爲一個好學生的想法只是想一想罷了。”
“沒事,你放心去吧,上課我找你給你喊到,晚上查寢你不在也不會查你。”
“貌似我很久都沒在宿舍睡過了。”朝陽皺了皺眉頭,“看來我想做一個普通人的想法徹底擱淺了。”
宿舍樓下的李茂聽見她們的談話,走到校門口對羅莉莉笑了笑,離開了。
李茂家寬敞的客廳裡,飛舟和久舟一籌莫展,方媛抱住兔子給它喂菜葉子,門開了,李茂說:“我回來了。”
“李茂哥都回來了,朝陽和方舟還沒回來。”
“她們應該不回來了。”李茂說。
“能不能解釋一下你這幾天可疑的行蹤。”飛舟皺着眉頭。
“城裡來了個古老的吸血鬼,我前幾天沒和你們說,是怕你們擔心,現在不用擔心了,她和要找的開膛手沒有關係。”
“傑克已經是鐵板釘釘的開膛手了,我就想不明白爲什麼方舟和你們都不讓動他。”
“你想不明白的事情多了,這件事不在你的理解範圍內。”飛舟打擊久舟。
“我怎麼聽說某人現在特別靦腆
,不敢追求朝陽呢。”久舟還擊,飛舟黑着臉,李茂像看三歲小孩的幼稚行爲一樣的目光看着他們,然後掉頭回臥室了。
“你幹什麼去?”飛舟衝他的背影喊。
“補個覺。”
“波瀾呢?”飛舟問,久舟和方媛搖搖頭。
蕭蕭到海邊的時候,她看見一個身影依然坐在海灘上,看上去像是坐了很久,渾身僵硬地坐在那,周圍的沙子似乎都被坐出一個坑。
蕭蕭走過去,和波瀾隔了一小段距離坐下來。
波瀾驚訝地看着蕭蕭,蕭蕭說:“你一直在這。”
“嗯。”波瀾說,“看日出,看日落。”
“離日出還有一段時間。”
接着,他們都沉默了。
第二天天沒亮,朝陽和方舟下到宿舍樓一樓和二樓的樓梯中段,打開窗戶跳出去,到學校門口,明理已經在等她們了。
“你們挺專業的。”明理說,看着方舟的揹包,又看了看朝陽的包,“你差了一點。”
一輛麪包車,就裝進去所有的人,其實就是明理,羅莉莉和娃娃臉,用假獠牙嚇唬朝陽的吸血鬼是司機。兩吸血鬼兩人類的組合,再加上兩個巫師,天曉得他們這隻考古隊有多麼不符合常理。
“大概兩小時的車程,我們就能到山腳,老太太就在那裡住着。”
“你們怎麼不把她安置在一個更安全的地方?”方舟問,朝陽打着瞌睡。
“她自己不太願意走動,有一個吸血鬼在那裡照顧她,給她喝血延長她的壽命,直到靈魂導師出現。”明理說。
“她活了多少歲了?”方舟皺着眉頭。
明理想了想,說:“一百二十三歲。”
“她這麼多年都在喝血?”朝陽覺得不可思議。
“你們爲什麼不轉化她,她就會想起來。”
“她自己不願意。”明理說,“她想壽終正寢,但是因爲她本來就是個巫師,對延長几十年的壽命也不反對,於是她一邊喝吸血鬼的血,一邊用咒語延長自己的生命。”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朝陽感嘆着,看着方舟和明理在看着她,她說,“你們就當我不存在,你們繼續。”
“你必須存在。”坐在副駕駛的羅莉莉回頭衝着朝陽說。
朝陽說:“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方舟皺着眉頭,說:“司機,麻煩你快點開,你們上次是什麼時候看的那位老人家。”
“十年前。”羅莉莉說,“放心吧。”
“還是快點開吧。”明理說,看着朝陽,“怎麼了?”
“不知道。”朝陽說,“我沒瘋已經算很頑強了,各種信號。”
方舟贊同地點點頭。
海邊等着看日出的波瀾對蕭蕭說:“太陽要出來了。”
“傑克給了我這個。”蕭蕭給波瀾看鑰匙環。
波瀾安靜地點頭。
“陪我看個日出吧,雖然我們都已經在這兒了。”
波瀾再次點頭。
原本兩個小時的車程吸血鬼司機不到一個小時開到山腳下,朝陽一下車兩腳發軟,走到荒草邊嘔吐。
羅莉莉已經像一根利箭一樣衝進小木屋,方舟緊跟其後,她比明理和娃娃臉都要快一些,羅莉莉推開門的時候,愣住了,一個被木樁釘死的吸血鬼躺在地上。
“都別動。”方舟說,“朝陽,你快點過來。”
朝陽跑過去,看見一個死了的吸血鬼,方舟說:“按着老刀的臉找找是誰來過這裡。”
明理和羅莉莉完全聽不懂,更別說娃娃臉和跑過來的司機吸血鬼了。
方舟站在門口手扶着門框閉上眼睛,她搖搖頭,說:“不是老刀。”
“是誰?”羅莉莉問,方舟示意她安靜,羅莉莉只能閉上嘴。
朝陽眉頭緊鎖,說:“一個男子,中年人,有鬍子。”
“找找老太太。”方舟小聲說。
朝陽搖搖頭,說:“我看不見她。”
“停下來。”方舟說,朝陽睜開眼睛,方舟從揹包裡找出一張留着鬍子的中年男子的照片,“是不是這個?”
“就是他。”朝陽說。
“老刀的巫師。”方舟說,把照片給他們看。
“我認得他。”羅莉莉一眼認出他,“黑巫師。”
方舟對朝陽眨了眨左眼,朝陽不解,不過她相信方舟做事有她自己的理由,既然她把照片給羅莉莉看,朝陽就更想知道方舟會做什麼了。
“我知道他要怎麼做了。”方舟說,“但是他們把老太太帶到哪了。”
“如果老太太在,我能看見她,但是我看不見她。”朝陽皺着眉頭。
“你再往前找找。”方舟說。
朝陽在屋子裡找到一根白頭髮,握在手裡,閉上眼睛,眉頭緊鎖。
羅莉莉比誰都着急想知道結果,一分鐘以後,朝陽說:“兩年前這個發生過血案,老太太死了。”
“什麼?”羅莉莉讓自己鎮定下來。
方舟示意她安靜。
朝陽找不到兇手。
“停下來。”方舟碰碰她,朝陽睜開眼睛。
“看不到兇手,我只看見老太太躺在血泊裡。”朝陽說。
“這麼說,可能老太太也不知道是誰殺了她。”方舟說,“朝陽找到的是老太太最後留在這裡的記憶。”
什麼線索都沒有找到,羅莉莉點燃了吸血鬼的屍體和他們一起離開了。
“下一站去哪?”方舟問。
“朝南。”朝陽說,帶着被鬧鐘驚醒的表情。
“聽她的,朝南。”方舟對吸血鬼司機說,車子很快被開到一推廢墟前。
“你來過着這?”明理問朝陽,朝陽搖頭。
“我家。”羅莉莉說話了。
“來都來了,帶我們參觀一下你家吧。”方舟第一個拉開車門下了車。
羅莉莉把雜草拔掉,帶他們到廢墟的中間,突然回頭,問朝陽:“你剛纔有沒有看見誰?”
“沒有。”朝陽搖頭。
由於沒有找到老太太,他們就不能進行下一步,於是朝陽和方舟在下午就被送回學校,朝陽愁眉苦臉,但是方舟卻笑容滿面的讓朝陽理解不了。
“你高興什麼呢?”
“吸血鬼司機告訴我他是怎麼在陽光下行走的了。”方舟說,“他去過一個地方,像個聖壇,但是他肯定不會全告訴我的。”
“哦,我想回宿舍補個覺。”朝陽疲倦地說,“給他們當了一上午活地圖,累死了。”
方舟放過了朝陽讓她回宿舍睡覺,自己獨自坐上公交去找飛舟。
“你猜是那個老吸血鬼的家人乾的?”飛舟問。
“那麼大片廢墟,不像一個人住的
。”方舟說,把隨身的相機掏出來。
“可以啊,還留了一手。”飛舟讚揚。
“小意思。”方舟倒是一點都不跟飛舟客氣,揚了揚眉毛,滿臉得意。
“這個就是羅莉莉?”飛舟翻到相機中的一張問方舟。
“對,就是她。”方舟看了看就飛舟一個人的客廳,“他們呢?”
“波瀾自從有了SunshineDream就沒有回來過。”飛舟說,“咱弟弟去陪肖楚上課去了,方媛也在學校,李茂在他臥室。”
“哦,我本來沒想知道這麼詳細,你只要告訴我他們不在就可以了。”
拿着SunshineDream的波瀾和蕭蕭一直坐在海邊看海,直到他們飢腸轆轆,才從海邊站起來,找一個有活動血袋的地方美餐一頓。
朝陽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趕緊打給方舟,電話那邊剛被接起來,朝陽就說:“羅莉莉可以吃人類的食物,其他的吸血鬼也能。”
“你確定?”方舟問。
“我親眼看見的,而且很想享受的樣子。”朝陽說。
“好,知道了,你趕緊睡會兒吧。”
宿舍門突然被打開了,肖楚走進來,看見朝陽在。
“你回來了。”肖楚徑直走進宿舍走到她的櫃子前拉出包開始收拾東西。
“嗯,你要去哪?”
“回家,我媽明天就領證。”
“別衝動。”朝陽一個翻身坐起來。
“我要想控制我媽我媽早就不再婚了,她想結就結,只要我不反對,保持中立態度就行,反正我的時間多的是,她有個託付也好。”
朝陽有種錯覺,肖楚突然長大了,她轉念一想,肖楚本來就比她成熟,倘若是她變成了吸血鬼,她也就敢想想而已,不敢往下設想了。
“他們準備領完證就辦酒席,請幾個朋友同事,朝陽,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你叫了多少人?”朝陽問。
“方媛,久舟,馬克,飛舟哥,陸尚哥都答應去了,剛纔方舟也答應了,就差你了。”
“好吧,去。”
“我媽說要給我準備一桌,如果稀稀拉拉坐幾個人,怎麼對得起她那一桌呢。”肖楚大大咧咧地說。
“份子錢呢?”
“閉上你的嘴。”肖楚大大咧咧地朝朝陽喊。
朝陽翻了個白眼,躺在牀上,說:“去,睡醒了就去。”
“半夜沒人給你擺一桌。”肖楚提醒朝陽。
朝陽翻身坐起來。
“又怎麼了?”
“幫我把桌子上的麪包都拿上來,從昨天到現在還沒吃東西,你一說我覺得餓得慌。”
肖楚無語地把麪包遞給朝陽。
傑克在家裡閒了一天,看着太陽快落山了,決定要出去走走,他剛一開門,門縫裡塞的請柬掉在地上。
傑克看了看,鼻子裡粗粗地出氣:“又是老刀。”
傑克按着上面寫的地點到一家他不經常去的酒吧,坐在角落裡等着老刀。
娃娃臉走到他面前,傑克頭也沒擡地說:“這裡有人了。”
“你在等老刀吧。”娃娃臉坐下來。
傑克擡起頭,驚訝地說:“怎麼是你?”
“我要不說老刀找你,你也不會來吧。”娃娃臉說,還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有消息了?”
“我們來這考察,你認不認識朝陽?”
傑克皺着眉頭,說:“認識,怎麼哪裡都有她的事情。”
“她是個靈魂導師。”
“我知道。”傑克說,“她怎麼了?”
“沒怎麼,今天帶着我們在山腳下轉了一圈,什麼都沒找到。”
“那老太太都丟了兩年了。”傑克說。
“她也是這麼說的。”娃娃臉不假思索地說。
“再幫我辦一件事情。”
“你只救了我一命。”娃娃臉討價還價。
“我完全可以殺你一次。”
“好吧,這年頭臥底真難當。”娃娃臉抱怨着。
“我沒想好,想好了會找你的。”
“我明天又要進山了。”娃娃臉說。
“知道了。”傑克說。
“年齡大的都不好伺候。”娃娃臉嘟囔着,站起來準備走。
“你等等。”傑克叫住他。
“怎麼了。”
“昨天晚上朝陽怎麼了?”
“沒什麼,他們設了個圈套讓朝陽承認她是靈魂導師,但是朝陽死活不承認,演技比我還好。”
傑克翻了個白眼。
“你?”娃娃臉想到了什麼,“不可能吧。”
“你們考古專業的都這麼煩人麼。”傑克沒好氣地說。
“也分人。”娃娃臉說,“朝陽她表哥也來了。”
傑克想了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就都連上了。
娃娃臉走後,傑克在酒吧痛痛快快地喝酒,他知道能鎮壓老刀的人來了,儘管他沒有見過,不過他既然來了,本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精神,就要好好的樂一樂。
波瀾和蕭蕭吃飽後坐在海邊上,誰都不說話。
半晌,波瀾突然站起來,單膝下跪,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鑽戒,連蕭蕭這種見過無數大世面的吸血鬼都驚訝地張開嘴。
“蕭蕭,我不太會說動人的話,但是千言萬語都用一句話代替,我是真心愛你的,你願意嫁給我跟我走嗎?從你跟我走的一刻起,我就學習浪漫,未來的每一天,都讓你在浪漫中度過,好嗎?”
蕭蕭不住地點頭,波瀾把戒指給蕭蕭帶上。
“我們什麼時候走?”蕭蕭問。
“你決定,要不要跟你哥打個招呼?”
蕭蕭突然想起來她承諾過傑克要跟他站在一起,頓時被困擾了,說:“我不能跟你走。”
“爲什麼?”
“傑克有危險,他是我哥,我非常想跟你走,但是,我不能丟下他。”
波瀾欲言又止,他愣在沙灘上,蕭蕭把戒指摘下來,波瀾搖搖頭,不慌不忙地說:“算是我送你的一個禮物吧,收着吧,以後如果我們兵戎相見了,我會記得你的好的。”
波瀾轉身,迅速移動走了,留下蕭蕭獨自對着大海接受剛纔無厘頭的一幕,她對着大海大叫幾聲,然後打電話給傑克,傑克正在酒吧和幾個女性拼酒,他接起電話。
“喂?”
“你在哪?”蕭蕭的聲音聽上去很無力。
傑克告訴蕭蕭地址,很快蕭蕭到了,傑克一眼就注意到蕭蕭手上的婚戒。
“你跟誰結婚了?”傑克從姑娘堆裡站起來問蕭蕭。
蕭蕭什麼都沒說,先灌了自己幾杯,說:“新郎跑了。”um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