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拿着電話下了樓,罩着號碼打過去,那邊冰冷的聲音說:“往前走,別回頭。”
她感覺一個人影移到她身後,接着,被一塊布手堵住嘴,她還沒反應過來,閉上眼睛昏迷不醒。
冰冷的聲音看着肖楚:“你朋友也太容易抓住了。”他看着肖楚的眼睛,“上樓告訴他們,朝陽借我用一用,明天天亮會讓她回來的,這段時間誰也別來救她走,否則你就把手伸進胸腔裡把心臟掏出來,告訴他們以後下樓來找我。”
肖楚照做了,上樓,過了一會兒,她移動下來,李茂跟着她移動下來,肖楚停下來,把自己的手伸進心臟:“別過來,不然我就必須死。”
李茂皺着眉頭。
“往後退。”肖楚朝他喊,“退到樓梯口。”
“怎麼了?”飛舟第一個跑下來。
“有吸血鬼控制了肖楚。”李茂用震驚地聲音說,久舟在樓上迅速查找綁架走朝陽的車子的信息。
“有人在擋着我。”久舟皺起眉頭,手上不停地敲鍵盤。
在自己的宅子裡喝血袋的傑克看見來電顯示朝陽的號碼,“看來淪落到喝血袋的地步也是有點額外福利可以享受的。”傑克接起電話,卻聽見另一個聲音,“好久不見,傑克。”
“你還是那麼喜歡拿別人的手機打電話。”傑克眯起眼睛,保持正常的語調。
“我從來不用手機這東西了。”冰冷的聲音說,“我在護城河旁邊等着你。”
傑克鬱悶地看着掛斷的電話,站起來穿上衣服開車出去,他覺得用朝陽的電話打過來不是偶然,於是他帶上一根木樁以防萬一。
傑克開車來到護城河邊,一個長相很女性化的男生跟他招手,朝陽一看是傑克,她不由的擡起頭翻了個白眼,心裡叨咕:“哪都有你,還嫌詛咒不熱鬧。”
傑克走過來,看見朝陽,裝作不認識她,對挾持朝陽的男生說:“哥們兒,你現在叫什麼名字。”
朝陽又翻了個白眼,被她對面的傑克捕捉到,朝陽趕緊給傑克第一個謹慎的眼色,她旁邊的男生說:“我沒改名字。”
“天涯兄,你還是沒姓?”傑克皺起眉頭,“閒聊結束了,說正事吧。”
天涯往後退了兩步:“你們站的地方,下面埋了七具狼人的屍體,靈魂導師,唸咒語把他們叫出來。”
“我不會。”朝陽說。
天涯一擡手,被控制的肖楚緩緩走過來,天涯指着她的心臟,肖楚又一次把手伸進自己的胸腔裡,天涯冰冷的聲音說:“不把他們叫出來,你的朋友就死了。”
朝陽看着肖楚,她捕捉不到肖楚的目光,肖楚目光筆直的看着天涯,擡起一隻手,伸進自己的胸腔,衣服上剛乾不久的血跡處,又被新的鮮血染紅。
“慢着。”朝陽趕緊答應,“識時務者爲俊傑,我叫他們還不行嗎。”
天涯擡起手,肖楚把手放下,朝陽背過身,天涯把捆着她的繩子解開,朝陽往後退了一步,開始唸咒語,在她再三被挾持後,朝陽絕對不會老老實實唸咒語,而且是站在一堆骸骨上。
沒過多久,天邊起了狂風,接着,下起暴雨,紫色的閃電從天而降,朝陽果斷的跳開,跑到肖楚面前,她已經又一次把手伸進自己的胸腔裡,朝陽趕緊按住她的太陽穴,在暴雨中閉上眼睛,傑克眼看着心臟就要被肖楚自己掏出來,肖楚放下手,朝陽長長鬆了一口氣,說出一個字:“跑。”
肖楚是逃跑了,接下來是福是禍,就得朝陽自己掂量了,傑克假裝移動過去追肖楚,放走肖楚後他又移動回來,朝陽和天涯對峙,她用犀利的眼神看着天涯。
“最討厭你這種吸血鬼了,思想腐朽還自大。”朝陽說,傑克剛要說什麼,朝陽狠狠瞪了他一眼。
大雨還沒有停,時不時還夾雜着閃電,朝陽看了看附近的幾棵樹,如果雷劈下來,可能把她劈死。
“這位姑娘,我是說你傻還是笨呢,假裝被擒,現在又有這麼大的閃電,你被迷暈以前喝了我的血,要是閃電把你劈死了,你就變成吸血鬼醒來了。”天涯冰冷的聲音,夾雜在寒冷的雨水中,讓朝陽骨子發涼。
“這樣不是更省事,省的你們這些沒事找事無事生非的閒人給我製造麻煩。”朝陽說,唸了一串咒語閃電和暴雨漸漸停了,她讓自己的衣服變溫暖,拉上衣服後面的連衣帽給自己帶上。
“你繼承了幾個女巫的力量?”天涯冰冷的語氣裡有了一絲驚訝。
“你真擡舉我。”朝陽又往後退了幾步,低下頭,“下面的兄弟們,對不住,我在上面站了這麼久。”
“還挺有善心的。”天涯評價她,對傑克說,“拿點你的看家本事吧。”
“我對這件事沒興趣。”傑克說。
“別裝了,你對這個姑娘興趣濃厚。”天涯說着,朝陽做了一個深呼吸,如果救兵要來,差不多該來了。
天涯一把抓住傑克,另一隻手伸進他的胸腔,試圖掏出他的心臟,一個閃電徑直劈下來,打在天涯的胳膊上,朝陽怒視着天涯,把傑克拉了一把,和自己站在一起。
“你們?”天涯冰冷的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傑克擡擡眉毛,天涯說,“好吧。”他動了動嘴脣,看着傑克說了一句話,朝陽什麼都沒聽見,看着已經移動走的天涯之前站的位置。
“他說什麼?”朝陽問傑克。
傑克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對朝陽說:“我送你回去吧。”
“他到底跟你說什麼了?”朝陽特別想知道,天涯說的幾句話裡,有很多爆點,最有挖掘性的是問朝陽繼承幾個巫師的力量,朝陽搖搖頭,控制她的力量,在被方舟扔進海里一番折騰後她覺得控制力量成了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的救兵來了。”傑克看了看遠處,“感恩節的party上見,我告訴你。”
“等等,你不知道他是誰吧。”朝陽決定用一個真相,換一個秘密。
“不管他是誰,我更關心你的安全。”傑克說,“你的同伴來了,我先走了。”
冬天的寒冷以壓倒的勢力驅趕秋天的涼爽,朝陽人工降雨後的好幾天,這座城的清晨都被朦朧的大霧籠罩着,朝陽從風寒中恢復,感恩節要來了。
李茂收到一張請柬後皺着眉頭,電話響了,羅莉莉對着電話抱怨一番,飛舟陰沉着臉走進來,後面的久舟和方舟也不說
話。
李茂掛了電話:“怎麼樣了?”
“巫師之家四個巫師全死了。”飛舟坐在沙發上,一副頭疼的表情。
“趙老大也沒幸免於難。”方舟嘆了口氣,“朝陽去哪了?”
學校裡朝陽跟馬克和他的樂隊在一起,她知道,這個時間方媛已經坐上回家的公交車,但是她不想聽無窮無盡的壞消息,就躲在這裡和馬克的樂隊樂呵樂呵。
“每次你來都不高興。”馬克說,“怎麼了,又遇到什麼問題了?”
“壞事年年有,今年無窮盡。”朝陽說,“我都迫不及待的想進入2013年了。”
“原來巫師也有發愁的時候。”馬克小聲說。
“你看我這眉毛,都成一條拉鎖了,什麼時候都鎖着。”朝陽站起來,去拿小提琴,“你們的小提琴?”
“協會借我們的,可是沒人會拉。”馬克說,“對了,你是不是?”
“你們對我的要求千萬不要太高。”朝陽說,“我就有兩首曲子能見人,《小夜曲》,《西班牙鬥牛士》。”
“小提琴版的《西班牙鬥牛士》你們誰聽過?來來,過來聽美女拉琴。”馬克把他的樂手都叫過來,“美女,要不你留在我們樂隊吧?”
“等我鹹魚翻身了,就來面試。”朝陽說,肖楚氣沖沖地走進來。
“不開心,來,過來開心開心。”馬克招呼肖楚。
“氣死了。”肖楚氣沖沖地坐下來,朝陽一開始拉琴,肖楚就忘了剛纔她有多生氣,似乎生氣的不是她,而是馬克,或者跟她不相關的其他人。
感恩節的早晨,朝陽和方媛還有肖楚破天荒地約好去上課,肖楚從宿舍到教室的路上到處打招呼,唯獨碰見鎖娜的時候帶着不滿的情緒,鎖娜問其原因,用沒睡醒搪塞過去。
“誤會沒解開?”朝陽打着瞌睡。
“我不想搭理她。”肖楚嘟囔着,進教室後,她們三個找了後排的座位,肖楚補覺,朝陽開始吃早飯,方媛給朝陽補筆記,朝陽說:“到底是感恩節,在上課以前沒有出紕漏。”她掏出手機給父母發節日祝福。
“很難得的安靜。”方媛說,“但是今天沒太陽,朝陽,把你掛到天上去吧。”
“我沒得罪你吧。”朝陽看了方媛一眼,繼續吃東西,“我快餓死了,各種死。”
“話說,滿月快到了。”肖楚換了個姿勢,方媛憂心忡忡看着朝陽,朝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四平八穩地吃東西。
“你越來越淡定了。”方媛說。
“由滿月引起的一系列問題,已經不是最主要的問題了,成天都被問題困擾,我終於知道問題青年是怎麼來的了,打架鬥毆,陰謀詭計。”朝陽說,“天黑還得去找傑克談判。”
“你應該說是課餘活動豐富。”肖楚坐起來,“我出去一趟,有點餓。”肖楚提着包包出去了。
“你不會弄假成真了吧。”方媛擔憂地問朝陽。
朝陽搖搖頭:“不知道。”
“一點都不省心。”方媛說。
“我哥昨天給我打電話,問我感恩節怎麼過。”朝陽說,“勸了半天,準備晚上給羅莉莉一個驚喜,你說說,他們以後怎麼辦。”
“羅莉莉陪着你哥老死?”方媛思索着,她說完劇烈地搖搖頭,“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我擔心她哪天把我哥變成吸血鬼。”朝陽憂愁地表情。
“我覺得最近方舟不太對勁。”方媛小聲說。
“我沒覺得她正常過。”朝陽掩蓋方舟的病情。
“我是說,她總是有很多莫名其妙的東西,雖然我不是巫師,但是我知道那些東西是幹什麼用的。”
“幹什麼用的?”朝陽裝傻。
方媛快速搖頭:“我說不好。”
“你們討論什麼呢?”肖楚走過來,“教室裡真吵,那邊那幾個,算了,她們討論的事情都拿不到桌面上。”
朝陽好好的上了一上午課,下課後拽着方媛去學校外面的米線店吃米線:“快點,方媛,你又胖了。”
“你跟山裡抓出來的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沒吃過米線。”方媛說,“快把我的胳膊扯掉了。”
“好吧,我先去,吃完以前你來就行了。”朝陽小跑到米線店。
“你餓了這麼久還活着真是醫學奇蹟。”方媛追上朝陽。
飛舟把銀行卡插進自動取款機,皺着眉頭回到李茂家,李茂正在像搶劫一樣把衣櫃裡的衣服往外拿,飛舟說:“我發現一個情況,上個月的工資多了,但是我基本上一個吸血鬼都沒殺,我不記得我殺過,我只記得大家差點被殺。”
李茂帶着不安而且暴躁的表情回頭看飛舟:“快過來給我挑挑,哪件衣服合適。”
“你是結婚還是相親?”
“想什麼呢,我跟我爸吃飯。”李茂像只發怒的獅子,“走走,跟我買衣服去。”飛舟掉頭去書房,李茂把他拖回來,往他懷裡塞了風格各異的襯衣和禮服,“趕緊,給我挑挑。”
“你要是實在挑不出來,閉上眼睛抓一件,抓住哪個是哪個。”方舟出現在門口。
“還是方舟聰明。”李茂說,把沒剪吊牌的衣服都放在牀上,但是天不遂人願,他把左手的花襯衫和右手的燕尾服舉到一起,哭笑不得地看着方舟,方舟無奈地搖搖頭。
“你去休息。”方舟讓李茂讓路。
很快,李茂開心地把方舟和飛舟推出他的臥室蹦蹦挑挑去浴室洗澡了,飛舟在門口對方舟說:“你看你上個月的工資了沒有?”
“多了很多?”方舟皺着眉頭。
“多出來的數字有點嚇人。”飛舟點頭。
“這很正常,老闆也知道老刀要轉變吸血巫師了,多給點工錢是應該的,沒準這個月以後,他就以爲咱們都犧牲了就不用養活了,你懷疑過老闆是誰麼?”
“我猜不到。”飛舟說,“應該很恐怖。”
“晚上請咱們去聚餐。”方舟說,把她收到的短信給飛舟看。
李茂在天黑的時候完成了地圖的繪製,把畫軸收起來,素描畫重新掛在牆上,穿戴整齊從臥室走出來:“人呢?都跑了?”
方舟在餐廳前對飛舟和久舟說:“是個圈套,雲青也來了。”
“老闆是老刀?”久舟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不應該是他。”方舟搖搖頭,皺起眉頭。
朝陽和肖楚一起去傑克的感恩節party,朝陽看見一些她熟悉的面孔,比如喬,李偉,鎖娜,她甚至看見了向東。
肖楚瞪着眼睛不友好地走到鎖娜面前看着她的眼睛:“再見,離開這裡。”
鎖娜被肖楚控制而走開,朝陽碰碰肖楚:“沒必要吧。”
“太有必要了,她論長相論心機,都在我之上。”肖楚說,“她還曾經成功說服過你吧。”
朝陽撇撇嘴,向東帶着燦爛的微笑走過來:“你們也來了?”
“來找找從這些人的腦子裡能有什麼重大發現。”朝陽說,她覺得一些重頭人物都沒來,比如吸血鬼之父的李先生和他夫人,再比如哪有殺戮就出現在哪的飛舟,比如最近挺熱門的李茂和羅莉莉,朝陽突然想到本來已經死了的比他們小五百歲的弟弟,天涯。
李先生和李夫人坐下來,盛裝出席的李茂和羅莉莉優雅地就坐,李先生對李夫人溫柔地笑笑,滿眼的愛意在外人看來,他們是一對甜蜜的夫妻。
“你來吧。”李夫人優雅地看着李先生,然後和李茂羅莉莉點頭。
“好吧。”李先生笑着,看着他的兩個孩子,“今天是感恩節,正巧我們一家人在這裡團聚,距離我們上個這樣的家宴,已經過去很久了。”
“你忘記邀請我了。”天涯冰冷的聲音在門口說,他不慌不忙地走進來。
李先生愣了片刻,用微笑掩蓋住他的驚訝:“你來了,來。”李先生揮揮手,一個女傭加了一把椅子,李茂和羅莉莉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對天涯用看不出意味的笑容對他笑笑。
“我太想你了。”李先生此時像和失散多年的孩子重逢,心情複雜。
“我這不是來拜訪您了嗎,這位是?”天涯故作不解的表情看着李夫人。
“我的妻子。”李先生說。
“你是天涯?李升總提起你。”李夫人帶着親切的笑容。
羅莉莉和李茂互換眼神,羅莉莉說:“我們吃飽了,就不打擾你們了。”
“這怎麼好呢。”李夫人連忙熱情的招呼準備站起來的羅莉莉,李先生給天涯夾食物,天涯搖頭拒絕。
“我們已經吃飽了,今天是感恩節,給你和爸留點空間。”李茂也站起來。
“別忙着走,我今天是帶着故事來的。”天涯冰冷地說,“哥哥姐姐,好久不見。”
李茂和羅莉莉只好坐下。
餐館外面的方舟對久舟和飛舟說:“咱們走吧,裡面沒人來,是個圈套。”
“如果真是老刀,雲青會有危險。”飛舟說,他轉念一想,“咱們走吧,雲青他爸就老刀的巫師,他還沒到殺親生兒子的份上。”
“我們去哪?”久舟提議,“去傑克的party吧,反正肖楚在那裡。”
“我回去看看方媛,她肯定一個人無聊透頂了。”飛舟說,方舟選擇跟飛舟一起回去,久舟只好獨自去傑克家。
“他不會出事吧?”飛舟有點擔心久舟。
“不會,有朝陽照着他。”方舟說,“喜歡找事的祖先們被他們的父親圈着。”
久舟去party的路上,被飛舟和方舟叫回去,熱鬧非凡的party上,朝陽和向東拽住傑克把他拉到二樓。
“你們是不是太熱情了?”傑克看着朝陽和向東。
“我們確實是迫不及待想知道你找我們來的意圖。”向東說。
“請吧。”傑克帶朝陽和向東進了書房,朝陽有點懵,她記得跟肖楚一起來的那次最顯眼的地方是傑克珍藏的好書,但是現在,最顯眼的地方,是她的照片。
“你掛一掛收起來就行了,哪天我出名了就告你侵犯我的肖像權。”朝陽翻了個白眼。
“這是個人的書房,不是公共場合。”傑克關上門。
“你這裡人來人往的,有人能出去,有人出不去,是不是公共場合運氣說了算,別咧嘴,你知道我幾個意思。”朝陽刻薄地說。
“好吧,我找你們來,就是想親口告訴你們一個消息,答應合作殺老刀的,他這個滿月轉化的可能非常大。”他看了看向東,“我想單獨和朝陽說兩句。”
“好吧。”向東看了朝陽一眼,關上門出去了。
“關於那天,天涯說過一個辦法,能讓你不重蹈覆轍。”傑克溫柔地看着朝陽,他的眸子在柔和的燈光下變得深邃而閃着亮光,“你可以勇敢地跳出命運的束縛,代價是,成爲吸血鬼。”
“最後還是會被你殺死。”朝陽理智的說,“這和女巫的詛咒還是有異曲同工之處,所以,我掙脫不了,對吧。”
“你不反抗了?”傑克又驚又喜。
“怎麼會,我是帶着夢想來到這裡的,我的夢想是完成我之前的夢想,不是成爲一名隨時都有可能死經常被綁架的靈魂導師。”朝陽說,“我知道你對我的好,但是我們,畢竟不是一路人,所以,傑克,就此打住,我走了。”
“等等。”傑克叫住朝陽。
朝陽停住,沒有轉身,頓了頓,打開門出去了。
朝陽一路低着頭,對門口的肖楚說:“我先回去了,你注意安全。”
肖楚愣了片刻,敲敲書房的門,推開。
“你?”傑克擡起頭。
“我。”肖楚有點尷尬,“我都聽見了。”
“好吧,我現在不想談心。”傑克說着,接過肖楚手裡的烈酒,半響,傑克看着肖楚,“如果我先遇見你,可能愛上的就是你。”
“你喝醉了。”肖楚趕緊拿走傑克手裡的酒瓶,傑克的眼睛像人類流淚時一樣發紅,肖楚坐到傑克對面,“你對她,誰都能看出來,但是她是人類,我的男朋友也是人類,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朝陽跟向東打了個招呼,低落地出了傑克家,喬好心地跑出來,朝陽說:“讓我一個人待會吧。”
她覺得手機震動,接起來。
“你在哪?”方舟焦急的聲音。
“正往回走。”
“雲青死了。”
羅莉莉回到學校分給她的宿舍前,聽見裡面有動靜,她小心地推開門,看見靠着沙發睡着的明理,餐桌上快要熄滅的蠟燭,映着一桌子豐盛的晚餐。
羅莉莉會心的笑笑,走到明理身邊給他批上毯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