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吝嗇的陽光灑在海邊,李茂獨自站在海邊,他身後的房子裡有兩個讓他心動的女孩,他決定去愛其中的一個,另一個,他愛不起。
李茂嘆了口氣,光着腳在海邊走,他能想到後面的事情,朝陽醒來以後就會掉進詛咒,方舟被他不能確定的病纏身,他只是古老的吸血鬼祖先,此刻,他希望自己是聖誕老人,或者,聖誕超人。
方舟醒來的第一件事就去從樓上跑到地下室看朝陽,朝陽像前一天一樣依然躺着,但是她體內不安分的力量方舟能感覺地到。
她走出朝陽的安全屋,心裡默默難過:“如果你能活下來,我先死也沒關係。”
朝陽突然睜開眼睛,她感覺身體冰涼到骨子裡,她動不了,發出痛苦的呻吟。
方舟聽見聲音趕緊衝進朝陽的安全屋,朝陽看着方舟,咬着牙:“出去,把門關上。”
一醒來,她的每個細胞都在驅使她去找傑克,傑克的臉,在她腦子裡無限倍的放大,她想趕走都做不到。
方舟鎮定地把手放在朝陽的太陽穴上,然後難過地出去,關上門從外面鎖上。
李茂從海邊回來看朝陽的時候,方舟坐在地下室門口,她知道朝陽爲什麼醒過來,其實她知道,她什麼都知道,她知道自己試圖改變她的命運不在乎自己爲數不多的時間,也知道自己再這麼下去就會提前死去,所以,朝陽睜開眼睛面對早就註定的一切,像一種極其殘酷的懲罰,不但沒人能代替她,而且任何幫兇也會遭到嚴厲的懲罰。
方舟看見李茂,對他搖搖頭。
李茂順着鐵欄杆望進去,朝陽靠着牆角坐着,雙臂死死地抱着雙腿蜷縮着,被咬破的嘴角流出的鮮血。
李茂看了看,先把方舟扶出地下室,安慰她:“別擔心了,朝陽現在挺好的,她能扛過來的。”
方舟跑進洗手間,李茂擔心地看着她,很快,方舟出來後,對李茂搖搖頭,徑直上樓。
李茂越來越覺得方舟不對勁,他跟着方舟上樓,趁她再次去洗手間的工夫檢查了方舟的藥劑瓶,他沒見過這種奇怪的藥劑,不過大概能判斷出來是幹什麼用的。
方舟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李茂悠閒地坐在地板上等着她。
“怎麼了?”方舟問。
“坐。”李茂簡單地說。
方舟繼續裝作不知道,她覺得李茂應該是知道了。
“你怎麼不跟我說。”李茂說。
“說什麼?”
“血癌。”李茂直截了當地說,“方舟,別太勉強自己。”
“我挺好的。”方舟說。
李茂眼裡的方舟,就是這麼堅強,她似乎不會遇到困難,即使遇到困難也不會被嚇到,她像一個戰士。
李茂靠近方舟,深深地吻着她的脣,方舟覺得冰涼的脣中有溫暖的氣息,她回吻着李茂。
地下室裡的朝陽拼命地剋制自己,禁止自己想傑克,她知道是老太太的力量在作祟,可是就算她是靈魂導師,抵抗老太太的力量也相當困難。
朝陽在地上打了個滾,她讓自己去想她的家人,失敗後開始想她的朋友們,支持她的朋友們,守護着她的朋友們。
李茂和方舟分開後,李茂說:“讓我陪着你到最後吧。”
他深知自己不能給她永生,他能做的,就是陪着她,到最後。
方舟露出一個笑容,從內臟帶出的笑容,這是李茂很多天都沒有見過的笑容,輕輕在李茂臉上吻了一下:“我再去看看朝陽。”
“我去吧。”李茂想讓她休息,方舟回頭,李茂說,“我跟你一起去。”
李茂拉着方舟的手,在朝陽的安全屋前等着她,方舟趕緊鬆開手,她不想因爲自己刺激到朝陽,李茂在門口等着她。
方舟打開門的一瞬間,朝陽蜷縮在角落裡,衝着她喊:“出去,別進來。”
方舟走過去,替朝陽捋了捋她凌亂的頭髮,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套着圓環的繩子,讓朝陽擡起頭:“朝陽,來,看着這個。”
“不。”朝陽使勁低下頭,“別跟我說話。”
“來,看着。”方舟耐心地說。
焦慮的朝陽猛的擡起頭,看着方舟:“別再幫我了,真的,放棄吧。”
“你就這麼放棄了?”方舟突然激動地跳起來,“一個女巫說你要死你就去自殺?”
“方舟,對不起。”朝陽猛地撞開方舟要往外跑,李茂趕緊移動進去關上門阻止朝陽,方舟反手打懵了朝陽。
李茂帶着方舟出去,問:“她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
“現在巫師們都在阻攔我幫她,到底他們是祭司還是我是祭司。”方舟大喊大叫,“我做夢都夢見趙老大跟我說不要再插手朝陽的事情了。”
李茂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方舟,從他們來這裡的半天時間,他見識了從未出現過的方舟。
方舟冷靜下來,李茂把她擁入懷中,方舟小聲說:“這地方困不住朝陽。”
“你可以在她身上施一個跟蹤咒。”李茂輕聲說,帶着安慰的語氣。
“對啊。”方舟擡起頭,一溜煙又回到地下室,朝陽坐在牆角,不擡頭看方舟。
方舟從地下室出來,說:“她早晨吃東西了沒有?”
“什麼都沒吃。”李茂說,走到廚房。
方舟在朝陽的食物裡放了一點奇怪的藥劑,小聲對李茂說:“這個咒語她不會發現的。”
飛舟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他告訴李茂和方舟他們決定近期去起源一趟,把伊麗莎白騙過來之後。
雷鳴打電話給李茂想來看看朝陽,不是他想,是韓蕾想來看看,雷鳴給她講了朝陽的故事,她的同情心頓時氾濫了。
於是,李茂決定在他的新居辦一個四人約會邀請雷鳴和韓蕾來,並且委婉拒絕了他們見朝陽的要求。
方舟站在海邊,李茂拿着毯子給她披上。
方舟微笑着:“我是巫師。”
李茂沒理狡辯的方舟,繼續給她披毯子。
“方舟,我問你個問題。”
方舟點頭。
“你沒有想過繼續活下去嗎?”
方舟微笑着:“想過,但是我不想。”
李茂心裡一沉。
“沒關係,如果朝陽能活下來,把我埋在七巫師亡靈的墓地,她能看見我。”方舟說,她意
識到自己總是時不時提起朝陽。
“我爸當初轉化我們的時候給我們留了一點特異功能。”李茂伸出一隻手,方舟把她的手放在李茂的手上。
“我愛你。”方舟聽見李茂的聲音在她腦子裡回想,方舟笑了,同時她看見一個人影,之前的疑惑就全解開了。
“我看見了更多的東西。”方舟說,“一不小心說出來了。”
“沒關係,我活了很久了。”李茂笑了笑,他知道方舟在他腦子裡看見了朝陽,“我是愛你的。”
我是愛你的。
李茂繼續說:“而且,我愛的是你。”
方舟笑了:“快去準備吧,不然雷鳴的女朋友來了就得請他們吃盤子了。”
“韓蕾?”
“你昨天說她得了絕症。”
李茂點點頭,說:“有件事我得提前跟你說,雷鳴準備把她轉化成吸血鬼,在他們登記結婚後。”
方舟點頭,離她很遙遠的事情,卻能讓她心裡微微感到暖意。
雷鳴帶着韓蕾來李茂的新居時,韓蕾像之前一樣面帶微笑,對誰都很熱情,雷鳴在李茂的房子裡晃了兩圈,說:“你家也沒有門禁?”
“原來有。”李茂說,至於後面尷尬的部分他就不說了。
“後來出問題了?”雷鳴問。
李茂沒理他,去廚房讓方舟歇着,韓蕾熱情地和方舟聊天,雷鳴問方舟:“你們在一起了?”
“萊斯特,閉上你的嘴。”李茂從廚房探出頭。
“我叫雷鳴。”雷鳴絲毫不厭煩,他似乎還樂在其中,“我問問方舟怎麼了,你幹嘛那麼激動。”
晚飯的時候,雷鳴鄭重地舉起酒杯:“我來說一件事情,我和韓蕾打算聖誕節完婚。”
韓蕾露出幸福的笑容,她是幸福的,方舟感覺自己心底有一絲甘甜。
“我本來說等我長出頭髮呢,他偏不。”韓蕾笑着說,然後晃了晃自己的頭,“假髮。”
“我有辦法。”方舟說。
“真的?”韓蕾興高采烈地看着方舟。
“這個還好辦。”方舟說,雷鳴也樂呵呵的。
李茂看着方舟的頭髮,方舟瞪着眼睛看李茂:“想什麼呢你。”
李茂想什麼,方舟當然知道,於是,方舟又瞪了他一眼,然後問韓蕾:“你們的婚禮打算怎麼辦?”
李茂端起酒杯,給自己剛纔不靠譜的想法壓驚。
“讓李茂來辦。”雷鳴很簡單的一句話剛說完,他就覺得李茂家的房子漏雨了,接着他有種天上下酒的錯覺。
噴了雷鳴一臉酒的李茂瞪着眼睛看着他,什麼也不說,就像雷鳴剛纔的話沒說完在等着他說完一樣。
韓蕾忍住大笑幫雷鳴擦臉上的酒水,雷鳴無奈地去洗手間,李茂站起來跟進去。
“他們兩個,真不可理喻。”方舟說。
“我也第一次見,方舟,能不能給我當伴娘?我剛來這裡,別人都不認識。”
“好啊。”方舟答應着,只要她能活到聖誕節。
“太好了。”韓蕾說。
洗手間了,雷鳴氣惱地看着李茂:“你到底要幹什麼。”
“你到底要幹什麼。”李茂比雷鳴冷靜多了,冷靜,已經成了表面現象,“好吧,方舟得絕症了。”
“她的意思呢?”
“不管她做什麼決定,我都會陪着她的。”李茂說,雷鳴像突然發現什麼一樣,李茂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別在這裡說。”
雷鳴點頭:“你什麼時候深情款款了?”
哥們兒倆回到餐桌上,開始討論婚禮,無論李茂說什麼,雷鳴都同意,所以李茂給他找來好幾個婚禮策劃,雷鳴帶着感嘆的語氣對方舟和韓蕾說:“看吧,他不是祖先,是祖宗。”
李茂打完電話,拿着手機在雷鳴腦袋上敲了一下:“就你事多,明天就有人打電話找你了,等電話就行了。”
“謝謝。”韓蕾客氣地對李茂說。
“不用謝。”李茂坐下來。
晚餐以後,方舟下地下室看朝陽,李茂攔着雷鳴不讓他去,小聲跟雷鳴說:“你都快結婚了,這個節骨眼上去刺激她,你還嫌不夠刺激?”
方舟見朝陽睡着了,端着吃的放回廚房,韓蕾和雷鳴像兩個沒見過大海一樣的小孩在海邊尖叫着跑來跑去,方舟走到李茂身邊,李茂把毯子給她披上。
“他們真幸福。”方舟笑着,“看着他們,又開始相信愛情了。”
李茂揚揚眉毛:“你不相信愛情?”
“我前男友你也見了。”方舟轉了轉眼珠,“我還見過你前女友。”
李茂輕輕地笑了,對方舟說:“怕我花心?”
“我見到的是歷史,你見到的卻是年少輕狂,真不公平,我看你就是見證歷史,你看我就讓我更加愧疚自己犯的錯誤。”
李茂輕輕笑了笑:“真長見識,活了這麼久了,第一次聽這麼精闢的話。”
方舟和李茂都看着雷鳴和韓蕾在海邊接吻,李茂用吸血鬼的速度掏出手機拍下來,閃光燈閃的時候,韓蕾不好意思地離開雷鳴,雷鳴衝着李茂喊:“都怪你,壞我的好事。”
“你把我們當空氣就行了。”李茂把圖片給方舟看。
雷鳴拉着韓蕾走到他們旁邊,說:“我們回家做。”
“這就不用跟我們分享了。”李茂說。
韓蕾進去找水喝,雷鳴跟着去湊熱鬧,他們溜到地下室門口,李茂閃到他們身後。
“你們在幹什麼?”
“這個鎖打不開。”雷鳴還在弄方舟裝的鎖,韓蕾碰了他一下,李茂拿着手裡的鑰匙晃了晃,雷鳴趕緊眯起眼睛跟李茂笑。
“誰跟你笑了。”李茂嚴肅地說,李茂掉頭回到海邊,小聲跟方舟說,“他們真的去看朝陽了。”
“我以爲朝陽是安全的。”方舟說,搖了搖頭。
“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李茂認真地說,他試圖在說服方舟。
“我跟你一起去。”
“好吧。”李茂改變主意,和方舟回到客廳裡,李茂對雷鳴說,“談談吧。”
坐在沙發上的韓蕾一言不發,雷鳴也什麼都不說。
李茂和方舟更是什麼都不說,沒過多久,雷鳴忍不住了,說:“是這樣,我說了吧,反正你們早晚都會知道,
李升要朝陽活着,派我來做間諜,不能再忍了。”
“爲什麼?”李茂問。
“這就不知道了,他提到了把吸血鬼轉化成人。”雷鳴說,“其他的我是真不知道了。”
“李升是誰?”問問題的不是李茂也不是方舟,而是韓蕾,方舟盯着韓蕾,看她是這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李茂他爸。”雷鳴說。
看來韓蕾也不知道,她只是在純粹的幫雷鳴確保朝陽還活着。
李茂被李先生這一招弄的莫名其妙,他問雷鳴:“我爸爲什麼找你?”
“你以爲身背一條血脈好混啊。”雷鳴苦大仇深地說,他突然想到什麼,對李茂說,“你知不知道有一個髮簪,上面有我們幾個的血。”
“不是吧。”李茂裝不知道。
“有一個祖先被殺了。”雷鳴說。
“這是我爸讓你告訴我的?”
“我都成雙面間諜了,還顧的了那麼多麼。”雷鳴瞟了李茂一眼。
“我爸沒有拿別的事情威脅你?”李茂很懷疑。
“沒有。”雷鳴說。
方舟看了看李茂,雷鳴說的是真的。
“那個被殺死的祖先是怎麼回事?”
“聽說是幾個普通的人類和吸血鬼。”雷鳴說,“我去那地方看了看,什麼都沒發現,於是我就來找你了,然後獨自行動的時候碰見了李升,我都交代了。”
方舟把生髮的藥劑交給韓蕾,送走雷鳴和韓蕾後,李茂和方舟坐在地板上,方舟挨着壁爐,看着李茂傻笑。
李茂又見到了一個從未出現的方舟,原來方舟也會傻笑。
“你看着我幹什麼?”方舟不滿地問,“還露出鄙視的神情。”
“話一到你嘴裡就變味兒了。”李茂不滿地說,看了看時間,“你該喝藥了。”
“好吧。”方舟有點不習慣。
“怎麼樣,我還是比較敬業負責的吧?”李茂得意的表情,站起來給方舟倒水。
方舟不說話,朝陽比李茂還準時,當然是在他們都不在的時候,還會盯着方舟把藥劑喝下去,方舟擔心地下室的朝陽。
“我看着你把藥喝了,再下去看看朝陽,兩個老人家,誰來照顧我,我也是老人家。”李茂說。
“你乾脆請一個專業的團隊來伺候你得了。”方舟吞了藥劑,端着李茂遞給她的水,稍後喝下。
李茂好說歹說勸方舟去睡覺,朝陽被夢嚇醒,睜開眼睛,翻身起來,切斷報警裝置打開門鎖,見客廳裡沒人,一路默唸咒語把自己的腳步聲和開門聲消除跑出李茂的別墅。
寒風凜冽,她必須馬不停蹄去一個地方。
夜黑風高,朝陽來到七巫師亡靈的墓地,把手放在墓碑上,她心裡想的全是方舟所剩不多的生命,就不覺得半夜到墓地是件驚悚恐怖的事情了。
趙老大的魂魄站在她面前:“孩子,你來了。”
“請你幫幫我。”朝陽的語氣充滿懇求。
“你都看見了。”
“像真的一樣。”朝陽說。
趙老大嘆了口氣,說:“你挽救不了她的命。”
“能換多少換多少。”朝陽說。
“你爲什麼要幫她?”
“我的命早就不是我的了,我身上有詛咒,遲早都會死,我希望如果我變成吸血鬼,還能看見方舟活着。”
“你都知道了?”
“夢境一覽無雲。”朝陽肯定地說,她的一部分腦神經想的是方舟,另一部分腦神經又開始旁敲側擊地讓她想念傑克。
“好吧。”找嘮叨嘆了口氣,“你確定?”
朝陽堅決地點頭:“確定。”
“好吧,把一隻手給我。”趙老大說。
“我有一個請求。”朝陽說,“千萬不要讓方舟知道,千萬不要。”
趙老大猶豫了片刻,說:“我答應你。”
朝陽看見自己遞給趙老大魂魄的手流出黑色的血。
“好了。”趙老大說。
“謝謝。”朝陽深深地鞠了一躬,離開墓地,攔了一輛車,她的另一半腦神經命令她說出傑克家的地址。
傑克坐在電腦前記日記:“我有一種預感,朝陽要來了,是的,越來越強烈,似乎我都能看到她正在來找我的路上,原來愛情真的能讓我中毒,就算是冰冷了很久的心,也有了新的生命力。”
門鈴響了,看片看地正無聊的喬嘟囔着:“誰這麼晚了,還來。”
傑克保存文檔“嗖”地竄到門口,打開門。
正如他所願,朝陽站在門口。
“朝陽。”傑克還是露出驚訝的表情,命運的安排也好,上天的垂憐也罷,傑克請朝陽進來,也不問她怎麼回事,給她端了一杯水,“暖和暖和,凍成這個樣子,你去哪了。”
“墓地。”朝陽輕聲說,低着頭,她在和她的腦神經反抗。
喬很有眼色地說:“那我先走了,你們聊,美女,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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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一溜煙帶上衣服跑了,走的時候還不忘關門,朝陽問:“有酒嗎?”
“你不能喝酒。”傑克說。
“我滿十八了。”
“那也不能。”傑克說。
“好吧。”
傑克坐在朝陽對面,問:“發生什麼了?”
“我在你家躲幾天。”朝陽說。
傑克露出喜悅的笑容,反正朝陽已經醒了而且也來找他了,他就顧不了那麼多了,高興地答應了,但是很快就裝出一副謹慎的樣子:“你躲在我家,我總得知道原因吧。”
“回頭說。”朝陽一個字都不想多說,她的腦神經依然在打架。
傑克無奈,走到酒櫃前取出一瓶酒兩隻杯子,他回到朝陽對面時,朝陽手裡拿着他的水果刀。
“幹什麼?”傑克想奪下刀子,水果刀立刻對着他。
“獻點血。”朝陽簡單地說,心情愉悅的傑克別說是獻一點血了,就是現在把他的血都放幹,他也樂意。
朝陽把傑克的血滴在自己的手心裡,唸了一長串咒語,然後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仰起頭灌下去。
李茂哄着方舟睡着後地下室看朝陽,他剛走到地下室門口,擡起一隻手在自己的頭上拍了一下,心裡罵自己笨。
空曠的安全屋,方舟從樓上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