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新年的戰役



新年來臨,就連已經忘了自己到底是哪國國籍的李先生也藉着新年新氣象準備過一把鹹魚翻身的癮,在樹林裡部下層層機關,重金請來的巫師收到的命令很簡單,把他們通通困住,讓李先生一個一個折磨。

有兩樣屬於李夫人的東西還在他們手裡,應該是在李茂手裡,李先生猜想,一個是潘多拉的盒子,一個是李夫人自己的心臟,不知道另一個世界的李夫人有沒有在兩個世界大亂的那天藉機去見李先生。

朝陽的思緒被一聲顛簸打亂了,趕緊跟着傑克鑽出車子,接着覺得當頭一棒,她沒有被打懵,看見世界突然倒過來,上下顛倒,但是白晝沒有變化,依然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樹林,她被倒掛在一棵樹上。

“黔驢技窮的李升這次又想出什麼招了。”傑克倒掛在朝陽旁邊,似乎這件事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暫時看來,他的心態是對的。

朝陽看見李先生衝着被掛在遠一點樹上的李茂徑直走過去,如此看來,李先生今天勢必要奪回他夫人的心臟了,不知道他會不會要利息把潘多拉的盒子也要回去。

但是不要忽略,李茂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商場精英家財萬貫可不是用他控制人類的吸血鬼福利得來的。

李先生剛走到他對面,李茂就先發制人了,對李先生說:“你把我叫來,就是想看倒立?我想起來了,大過年的,馬戲團都放假回家了,你找不到樂子了。”

“我取回我的東西就走。”李先生說,他現在恨不得殺了李茂。

“你說的是什麼?”李茂問。

李先生數了數一條條倒掛着的數目,方舟沒來,怪不得他覺得事情太順利了,作爲寶貝的巫師飛舟正在和三個巫師決鬥,一個巫師被打倒,兩個巫師正在和他搏鬥,看上去像是二對一的生死較量,問題是,飛舟這個泥菩薩現在根本顧不上招呼他們。

總是自力更生把事情搞砸的羅莉莉衝着李先生喊:“爸,你把我們放了,抓我們幹什麼。”

李先生回頭看了看他女兒,問:“你和他們在一起幹什麼?”

他已經不像一個慈祥的父親,而像一個惡魔,帶着虛假的面具,在屬於他的舞會上雄霸天下。

羅莉莉見李先生如此冷漠,她小聲嘟囔着:“早知道就不跟你們一起來了。”

闖禍姐單逾在她旁邊聽見她嘀咕,衝着她說:“是你非要來的。”

單逾話音剛落,她就覺得自己面前的人影消失了,像是突然下落然後鑽進地裡,單逾定了定神,看見羅莉莉站在她對面。

朝陽和傑克的眼睛清楚地捕捉到李先生移動到羅莉莉身邊放了她的全過程,朝陽衝着飛舟的方向喊:“飛舟哥。”

飛舟顧不上理朝陽,衝着他的對手喊:“你別讓我分心。”

“我是說你快跑吧,他們兩個快死了。”朝陽一本正經的語氣朝飛舟叫,還帶着十萬火急的腔調。

“你胡說什麼?”飛舟一邊躲過咒語一邊嚷嚷。

飛舟不信,李先生未必不信,他沒理被放下來的羅莉莉,對他的兩個還在戰鬥的巫師示意,他們撤到他身邊,跟着他一起走到朝陽面前,這個半分鐘以前預言他們要死的退休靈魂導師。

“你剛纔說他們要死了?”李先生半信半疑,飛舟趁機救下離他最近的閆墨,李先生的一個巫師回頭朝閆墨唸咒語,這次有了經驗的閆墨立刻躲過。

朝陽心裡暗喜,消息靈通的李先生已經知道她說死了一個巫師,於是她搖頭:“不可雲。”

“到底是還是不是。”恨不得一下掏出她心臟的李先生一點耐心都沒有。

“你不是巫師,我幹嘛要告訴你。”朝陽說,看着移動走了的羅莉莉,她輕輕鬆了一口氣,羅莉莉跑了,她們就有活着回去的可能了。

李先生舉起手,一把把手伸進傑克的胸腔裡,傑克咬着牙眯起眼睛:“風水輪流轉,我也有今天。”

朝陽慌了,趕緊說:“你放了他,我告訴你。”

“原來你也有軟肋。”李先生的手沒有離開傑克的胸腔。

朝陽瞪了一眼傑克,他依然跟個沒事人一樣,命都被握在別人手裡了,還滿臉樂呵呵的,這種人生境界,就算她能理解了方舟,她理解不了傑克。

傑克心裡樂開了花,只因爲朝陽的反應,無關乎自己的安危。

“放了他。”朝陽露出獠牙,衝着李先生低吼。

“都不許動,不然我殺了他。”李先生回頭,朝陽才注意到飛舟已經把大家都救下來了,就剩下她和傑克。

羅莉莉一路移動回李茂家,她必須把消息告訴大家,找救兵幫忙。

但是李茂家,她完全沒想到竟然是另一番情景。

房子外面被大火包圍了,她衝不進去,看着完好無損的房子,只能先殺了外面放火的三個吸血鬼,鮮血淋漓的手還沒有丟了抓着的心臟,她覺得自己身上在燃燒,被激怒的羅莉莉把心臟使勁甩到朝她念咒語的巫師臉上:“你這樣很賤。”

這點小火殺不死她,能讓她燒着的,是朝陽和久舟無意中發現的,匕首加上刻着太陽標誌的木樁。

突然天空像下暴雨一樣劈頭蓋臉把她渾身攪地溼透了,被她用心臟打中臉的巫師在一旁保持嘔吐的狀態,他也成了落湯雞,更窘迫的是,嘔吐的落湯雞。

大火澆滅了宅子附近的火,門開了,明理站在門口:“莉莉,進來。”

羅莉莉像子彈一樣“嗖”地竄進屋子裡,門啪地關上。

“你沒事吧?”明理關心地問。

“出事了,他們都出事了。”羅莉莉急急忙忙地抓住方舟,方舟痛地齜牙咧嘴,羅莉莉沒想那麼多,“我爸把他們都困住了。”

“慢慢說。”方舟把自己被羅莉莉抓出幾道手指印的胳膊從羅莉莉沾着血漬的魔爪中拿出來,她袖子上幾塊血漬讓她不由皺起眉頭。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還不慌不忙的。”

“你什麼時候成急性子了。”久舟從樓上下來,他準裝待發,準備出去的樣子。

“趕緊跟我走吧。”羅莉莉拉着他,“就在樹林邊。”

“彆着急。”久舟打開門,往外拋出一個躺倒的礦泉水瓶子,他趕緊關上門,礦泉水瓶子滾到臺階下,他們聽見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我進來的時候怎麼沒事?”羅莉莉還不死心,她接受不了自己的父親今天晚上的大屠殺。

“你直接移動進來的。”久舟沒好氣地說,“你爸需要的是盟友,不是一個拖後腿的女兒。”

明理趕緊攔住憤怒的羅莉莉,看了一眼久舟,方舟對久舟說:“久舟,閉嘴。”

“我說的是事實。”久舟嘟囔着,“今天可是除夕夜,你以爲我想這麼折騰麼。”

樹林裡,李茂遭到了新的襲擊,他一腳踢開飛向他的木樁,李先生的手離開傑克的胸腔,朝陽輕輕鬆了口氣。

“趕緊說。”李先生看着朝陽。

“我隨便說說而已。”朝陽說,“雖然我隨便說過很多話而且它們都靈驗了,你覺得呢?”

李先生掉頭去處理來攪局的兩個傢伙,說實話,他回頭的瞬間聽見兩個人的動靜,額可是他只看見一個人。

不是他眼拙,在晚上被無視的黑獵人來了,他朝朝陽走過去要找他算賬,李先生擡起一隻手攔住他的去路,黑獵人默不作聲掏出新的木樁要殺李先生,他的名字上了自己的獵殺名單,爲他死去的兩個巫師和一隊人馬報仇。

李先生輕易地把他擒住用木樁對準他的脖子,黑獵人重重踩了李先生一腳,他特質的鞋底的鞋跟側邊有一把自己裝上去的沾滿馬鞭草溶液的刀,此時扎進李先生的腳力。

李先生擡起腳朝着黑獵人踢過去,朝陽奇蹟般的被相跟着來的送血袋的小夥兒救下來,朝陽趕緊把傑克也放下來,問小夥兒:“你是哪邊的?”

傑克碰了碰朝陽,小聲說:“天涯這麼長時間沒出現,秦奮去哪了?”

“秦奮?”送血袋的小夥兒很詫異,“我見過,在一個秘密的地方。”他用一秒的時間瞟了黑獵人一眼,朝陽無奈地看了看傑克。

他們正要去找李茂的時候,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飛舟眼睜睜地看着李茂被束縛着,單逾也目瞪口呆地看着朝他們走來的人,包括閆墨,都沒有動一下。

朝陽對傑克說:“我動不了了。”

“這是什麼情況。”傑克動動嘴脣。

小夥兒回頭,他的反應和飛舟他們是一樣的,接着,飛舟上前走了一步。

“師父。”

朝陽腦子裡的一張絡腮鬍子的臉被刻上了“獵人祖宗”的字樣,她嘟囔着:“這個除夕夜,我真不能把自己當年。”

聽見她說冷笑話的李茂沒忍住笑出來,傑克嘟囔着:“這個時候你還能說出這麼有笑點的冷笑話。”

“我不是在說笑話,我覺得自己瘋了。”朝陽用一種詫異的語氣,她在努力接受一件事情,就是她覺得自己慢慢地擺脫了飛舟師父的控制。

“師父。”黑獵人看見絡腮鬍子,臉上掛着喜悅。

“師父?”完全在意料之外的閆墨很驚訝。

“師父。”送快遞的小夥兒最後一個說。

“我的四個徒弟,都過來。”絡腮鬍子的聲音比他的長相斯文多了,絡腮鬍子一把拽掉自己的鬍子,看着驚呆了的朝陽,“靈魂導師,你不用裝了。”

朝陽立刻放鬆下來,她換了一個悠閒的姿勢,獵人的祖宗竟然是個女人,她莫名其妙的放心讓她的行爲隨意起來,她在傑克旁邊晃來晃去,這個舉動讓李茂和傑克更加驚訝,朝陽無辜地回覆他們的眼神。

樹林邊上的詭異繼續升溫,一個聲音高聲說:“這麼熱鬧,怎麼沒人邀請我在這裡過年。”

朝陽下意識以爲喬來了,不過她覺得喬這個時候一定在他家裡打發時間,事實上,他正開車回家。

克里笑眯眯地從黑暗中走出來,說:“原來獵人的師父是個美女,要是年輕二十歲,肯定是個美人,朝陽,你比不上。”

傑克從鼻子裡發出不滿的聲音。

克里也動彈不得,筆直地站立,他嘴裡還不忘挖苦傑克:“傑克,你都抱得美人歸了,別惦記二十年前的美女獵人了。”

女獵人唐莎冷眼看着克里,朝陽想起來另一個被她遺忘了的女獵人,和她在火車站叫板的那朵黑玫瑰,和這朵黑玫瑰比起來,她還是朵粉玫瑰的花骨朵。

大概早就死在克里和李先生手下的某個吸血鬼手裡了。

“你是誰?”克里問唐莎。

“唐莎。”唐莎的樣子有些像方舟,指手畫腳時候的方舟。

“砂糖?”朝陽小聲嘟囔,飛舟偷偷解開李茂和傑克身上的咒語。

“飛舟。”唐莎不滿地回頭瞪着飛舟。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飛舟解釋,“師父,他們不殺人的。”

“是嗎?”唐莎帶着嘲弄的語氣,飛舟不語,李茂和傑克,絕對沒有少殺人,朝陽也沒有少背黑鍋。

沉默半天的單逾說:“她就是專門訓練獵人的祖師爺。”

“什麼祖師爺?”聽見動靜的久舟移動到跟前,他瞪圓了那倆不大的眼睛,“師父?哦,我錯了,我現在不是你徒弟。”久舟臉上寫滿了失落,他拉下眼皮讓自己冷靜一下。

李先生的兩個巫師幫他解開咒語,從不吃素的克里也能動彈了,樹林裡,李先生後備方案的執行隊伍已經全部換成克里的人了,他自己雖然單槍匹馬地殺出來,可是樹上,到處都是高明的巫師。

克里對李先生笑笑:“承讓了,這個女人你要不要?”

“我更關心屬於我的東西。”傑克朝李茂走過去,方舟一道咒語飛向他,他身邊的巫師趕緊施咒,兩道咒語碰撞,周圍一片紫色的光。

方舟對久舟說:“別愣着了,你想在這過年?”

被激怒的李先生對方舟說:“我要的東西呢?”

“我給你東西,你更不會讓我們活着走了,對吧,所以我沒拿。”方舟說。

“難道這種事情也要我給你

打電話麼?”李茂帶着得意的眼神讚美地看着方舟,就好像他在誇方舟賢惠一樣。

“有什麼話回家說。”朝陽朝他倆嚷嚷。

大開殺戒的李先生又一次衝着傑克進攻,方舟和飛舟在和四處隱蔽的巫師作戰,久舟看着單逾不讓她念咒語,閆墨跑到她跟前。

唐莎身邊就剩下黑獵人了,送快遞的小夥兒衝到唐莎身邊推開她,自己擋了克里一拳,正中心臟的一拳。

克里的拳頭裡,是上一秒中快遞小夥兒迸血的心臟。

黑獵人反應過來發生的時候,暴怒的端起自己的槍衝着樹林亂打一通,中間有很多被打死的吸血鬼從樹上掉下來,也有被打傷的巫師。

李先生衝着他兒子咬牙切齒:“我還會跟你要我的東西的。”

方舟在李茂耳邊小聲說:“他差點炸飛房子。”

李茂便對李先生說:“到時候別忘了帶物品寄存費。”

朝陽和傑克先上車,久舟把他身上的小裝備都用完後也攢上車,單逾被唐莎的咒語困住,唐莎在刺激單逾唸咒語。

“反抗,你快反抗。”唐莎到了一種忘我的狀態。

“你這個瘋子。”方舟解不開唐莎的咒語,另一隻手還要提防克里對她冷不丁地進攻。

“我們還會見面的。”唐莎對方舟笑了笑。

朝陽一行人都上車離開後,唐莎卻沒有放過克里的意思,她抽空回頭,本來想知道誰殺了老人的唐莎也找不到當事人,只好先作罷。

“你想找的兇手不是人。”黑獵人對唐莎說,帶她去自己的住處,“你只能先在我家將就將就了。”

朝陽再車上抱怨:“這也能叫過年?”

“回去換身乾淨衣服,就行了,要求不要太高,朝陽。”方舟看上去精神比晚上好一些了,不過很快,她就靠在李茂肩膀上睡着了。

“飛舟哥呢?”朝陽找了兩圈,沒找見飛舟,她看了看羅莉莉的車裡,也沒有飛舟,趕緊說,“停車,快停車,飛舟沒有回來。”

傑克剎車,對朝陽說:“我去找他。”

“我去吧,你把他們送回去。”朝陽說着,傑克已經下車,去敲羅莉莉的車窗,和羅莉莉換了車載着車裡的久舟一起往回返。

“什麼時候都以爲自己還是超女呢。”傑克打趣朝陽,朝陽翻了個白眼,沒說話,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當他們把車子橫停在唐莎面前,朝陽從車裡竄出來,唐莎一句話像當頭一棒讓她愣了片刻。

“不知道你的這張臉和你媽有幾分像,單家丟了的孩子,大年初一你姥姥家一屋子單家的親戚是什麼樣子呢。”唐莎不經意的語氣,“現在恐怕你們兩家人,都睡不着覺吧。”

“你卑鄙到挑起三代人的矛盾麼,是不是連墳墓裡的亡靈都要攪得不得安寧。”朝陽壓着火氣,傑克扶了扶她的肩膀,讓她冷靜下來。

“果然是毒舌。”唐莎說,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朝陽搶先了。

“你自己都一把年齡了,不怕惡毒的事情幹多了後代遭報應麼。”

“我沒有孩子。”唐莎下意識掩飾,朝陽想起來她是返回來找飛舟的,回頭看了看飛舟,她的舉動刺激了唐莎,唐莎朝她喊,“你看什麼看。”

“我看飛舟,你叫喚什麼,自己孤家寡人的收了這麼多男徒弟,姐弟戀你這個姐也太大了。”朝陽腦子裡有種怪異的想法,她不由的把唐莎的臉和她的徒弟們對比,然後她被嚇着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久舟碰碰朝陽。

“你看她。”朝陽瞪圓了眼睛,聲音低沉,久舟也呆呆地看着唐莎。

飛舟被傑克從樹林裡拽出來,他喝了傑克的血,身上的傷口恢復了,唐莎剛要走,黑獵人跟着她,朝陽移動到唐莎面前,傑克趕緊跟過去:“你要幹什麼。”

朝陽看了看飛舟,她本來想指正飛舟生母的想法,突然被飛舟失落的眼神打敗了,她默默地和傑克走到一邊,飛舟說話了:“你等一下。”

朝陽和傑克回頭,久舟也看着飛舟,飛舟正視着唐莎的背影,唐莎回頭,看着飛舟,又看了看朝陽,對她說:“我把你姥姥的地址給了單家,他們已經在去那裡的路上了,天亮就會到,雖然隔着不遠,想想看,你的那兩句狠毒的話,和我做的事情差遠了,你這個毛頭小姑娘,懂什麼。”

“是我不懂還是你不懂,你把上了年紀的老人都攪得不得安生。”朝陽不顧傑克的勸阻,和唐莎針鋒相對。

“老人見到自己的孩子,了了一輩子的心願,我是在基德。”

“你在作孽,自己的孩子都不要,還挑撥別人家的事情。”朝陽寸步不讓。

“閉嘴。”唐莎的軟肋被朝陽戳到了。

朝陽看了看飛舟,飛舟說:“你們先回去。”

“飛舟哥。”朝陽皺起眉頭。

“大哥。”久舟也疑惑飛舟想幹什麼。

“你們先回去。”飛舟說。

“你們還是回家看看吧,姥姥家,別去了自己家。”唐莎衝着朝陽說。

朝陽咬咬後牙,說:“你別得意忘形。”

憤怒的朝陽被傑克和久舟塞進車裡,飛舟單獨和唐莎談判。

“你做的太過分了。”飛舟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職責,讓唐莎心裡涼了大半截,飛舟跟她說話的時候,她才感覺到自己心裡是熱的,可是,她剛感覺到熱乎的心臟,被飛舟一句話像一盆水一樣澆涼了。

“你怎麼這麼跟我說話。”

“你覺得我知道你是誰以後,你還能繼續讓我覺得你是我師父嗎。”飛舟說。

“我不能認你。”

“你多想了。”

唐莎的心徹底涼了。

飛舟說:“我有母親,順便跟你說一聲,朝陽的母親也不會隨你心願的。”

飛舟走到車前,敲開車窗,對他們說:“你們先回去吧,已經後半夜了。”

朝陽搖頭:“我得趕回去看看家裡的情況。”

又是一個不眠夜,在春節的第一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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