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一個豔陽天。
冰帝網球場。
向日嶽人一臉受了刺激,“你說什麼?……跡部竟然問了你那樣的問題!”
忍足侑士點頭,“是這樣沒錯。”
“真好奇啊,跡部接下來會怎麼做?”
鳳長太郎一臉受不了的樣子,無奈的說,“學長去跟蹤不就好了。”
眼睛一亮,向日嶽人一拍手,“我們就跟蹤跡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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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子,今天放學後你有空?”朋香一臉興奮的撲了上來。
“嗯,有空。”
“……太好了,我們一起去逛街,怎麼樣?”
“你不會又喜歡上哪家店的衣服了吧?”朋香只要一看見漂亮的衣服飾品就會拉着我去逛街。
朋香臉一紅,接着笑道:“怎麼會……”
櫻乃在一旁偷笑,“是東街剛剛開了一家新的漢堡店。”
“那就一起去吧。”真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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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景吾華麗高貴的走了過來,“忍足,昨天讓你想的事怎麼樣了?”
衆人看見跡部今天心情很好的樣子,一點也沒有迴避的打算,跡部景吾猜到這羣人已經找忍足侑士打聽的一清二楚,無奈的笑了笑。
“……這個,”情聖第一次爲難了。
跡部這種高高在上的強制型性格,實在想不到有什麼方法適合他來做,他昨晚上冥思苦想了一整晚,再加上今天上課的一整天……
“——嗯?”等不到忍足侑士的下文,跡部景吾長長的嗯了一聲。
“跡部,你可以讓她來冰帝的網球部。”
“這是爲什麼?”開口的人不是跡部,而是一直注意聽的紅髮向日嶽人。
“嗯哼,”跡部景吾沒有詫異的低低笑了幾聲,伸手拍了拍忍足侑士的肩膀,“真有你的啊,忍足。”
留下一衆人沒頭沒腦的發愣。
“禁止你們打擾她,啊恩?”跡部景吾單手插兜,瀟灑華麗的轉身,“樺地?”
“是。”樺地站起來跟在了跡部景吾的身後。
跡部景吾和樺地的身影漸漸遠了,鳳長太郎有些愣愣的說:“在冰帝的網球部……約會?”
忍足侑士摸了摸下巴,一臉冷靜的說:“……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美技。”
恍然大悟。
果然沒錯,跡部景吾追女孩子的話……實在想象不出來他獻寶的樣子,果真是網球場上君臨天下的跡部最迷人啊。
於是跡部景吾摸出手機來,三下兩下就撥到了手冢果子的電話。
電話裡傳來一聲弱弱的“喂”,接着是一聲刺耳的尖叫“果子——這個好好吃——”
跡部景吾抖了抖眉毛,“你現在在哪裡?”
“……新開的漢堡店……”
模模糊糊中只能聽見這麼幾個字。算了,管他呢,在哪裡無所謂,“現在,立刻,馬上到冰帝來!”
“啊?……我去冰帝幹什麼?”對方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
“你可以試一下不來,啊恩?”說完,跡部景吾掛斷了電話。
遠遠看着跡部景吾打電話的日吉若不可置信的說:“結果部長真的這樣做了。”
向日嶽人聳了聳肩,“這樣我們不就可以看一看那個女孩子是什麼人了嗎?”
半個小時後……
“那個女孩子還沒有來嗎?”向日嶽人四處張望着。
而遠處,做着熱身的跡部景吾似乎沒有注意四周一樣,專心的練習,專心的熱身,專心的準備接下來的練習賽。
“跡部也並不關心那個女孩子有沒有來。”
忍足侑士看了一眼有些沮喪的向日嶽人,“跡部不是不關心,是相信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願。”
向日嶽人聳了聳肩,“跡部也不想想,冰帝是說進來就能進來的嗎?”
忍足侑士推了下眼睛,“我覺得……跡部應該是安排好了一切的。”
向日嶽人拿起球拍,手拍了拍忍足侑士的肩膀:“該打練習賽了……還有,我覺得跡部就是忘記了。”
二人同時望了一眼全身心投入在網球上的跡部景吾,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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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門口的保安一把攔住我,“做什麼的——”那表情似乎是要吃了我一眼。
我打了個寒戰,勉強一笑,“我是來找朋友的。”
保安大叔惡狠狠的瞪我一眼:“你以爲冰帝是什麼地方,是公園嗎?找朋友,等放學了你朋友自然會出來的!”
無奈。跡部大爺,不是我要忤逆你的意思,是你們冰帝校規太麻煩啊。
我站在冰帝的校門口,心想等跡部景吾出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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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又輸給你了——”忍足侑士一臉的不甘心。
跡部景吾一揚紫灰色碎髮,脣角一勾:“本大爺是戰無不勝的,繼續努力吧,忍足。”
跡部景吾走出網球場,“樺地,毛巾。”
“是。”
跡部景吾一邊擦着汗,一邊拿出手機:“——還沒來嗎?”
電話還沒有掛斷,電話裡和場地的另一邊同時響起另一個聲音:“——在這裡。”
手機掛斷。
跡部景吾拉開網球場的門,走到女孩子的面前。
嬌小纖弱的身子,深棕色的短髮和紅蘋果的髮卡。看着手冢果子一臉興奮但是喘氣的樣子,跡部勾了勾脣角:“這麼慢,烏龜嗎?”
我無奈的笑了笑,把氣喘勻以後,慢慢說:“是你們冰帝的保安……我不知道是正常的,但是你不知道你們冰帝的校規嗎?”
校規這東西……跡部就是冰帝的校規吧?我突然這麼想。
“那你是怎麼進來的,看你一臉狼狽,不會是翻牆進來的吧?”
跡部景吾毫不客氣的用嘲諷的眼神看着我。
我犯了個白眼,然後小心翼翼的笑着:“本來我是打算等你出來後再解釋的,但是等得實在太久了。我就跟那個兇巴巴的保安把你的名號說了出來,結果剛纔還一臉惡相的大叔立即就軟了,啊哈。”
跡部景吾不屑的一勾脣,“早點說是本大爺的話,不就不會等這麼久了嗎,啊恩?”
是在嘲笑我笨吧。
“讓我來冰帝是有什麼事嗎?”
跡部景吾大手一拉我的手腕,不容拒絕的拉着我進了網球場。
跡部景吾的手心灼熱,我的手腕立即有種被熨燙的感覺。一個人的心,是要有多少溫柔纔能有這麼灼熱的手心?
我被跡部安置在球場邊的長椅上,他挺直身子,從長椅的網球袋裡拿出球拍,然後說:“看我打網球。”
丟下這一句話後,跡部景吾走進了球場。
看跡部景吾打網球?這是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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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嶽人捅了捅正在和他搭檔打雙打的忍足侑士,“那個女孩子……是不是有點眼熟啊?”
“是關東大賽的時候向跡部挑戰的女孩子。”
“他們什麼時候走在一起的了?”
忍足侑士重新拿正球拍,“還在練習賽,打完了再去問可以嗎?”
向日嶽人一甩紅色的頭髮,“OK,讓我們全力打完吧——”
遠遠聽到向日嶽人這句話的跡部景吾輕輕一笑。小雛菊……就讓你沉醉在我華麗的美技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