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件事情再開始的時候有它足夠的理由,而在結局的時候同樣也有其不可告人的理由。愛情便是這樣,它是這麼難得的東西,你怎麼可以就這樣輕易的放棄,沒有你,就是世界末日,寧心在心裡篤定的想着。
站在鏡子前愣愣的發呆,鏡子前一張面容嬌好的臉,長長的眼睫毛上下翻動,脣紅齒白,細小的腰顯現出身材的特點,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了期待。
就是那種感覺,那種期待自己喜歡的人有朝一日會喜歡上自己的感覺。寧心想到,這次寧心一定會好好把握的,可是究竟要用怎樣的人格來出現在對自己毫無印象的顧義呢?
火車上,熙熙攘攘的人羣,寧心一直守託着一個大大的皮箱,另外一隻手拿着一站坐票,開始環顧四周找自己的位置。火車上一片喧譁,火車外也是一大羣的人,整個世界變得好吵好吵。
而此時寧心的心裡卻無比快樂,這即將是自己唯一的機會,說什麼都不能放棄。寧心在心裡篤定的說。
熙熙攘攘的人羣把寧心擠到了角落裡,穿着時尚高跟鞋的女郎,嘴裡摸着紅紅的口紅,高跟鞋不由自主的踩到了寧心的腳上,寧心痛苦的喊了幾聲,臉部神經扭曲無比。女郎不好意思的道歉,寧心一副有好的樣子說沒關係,不疼,可是臉上還是留了細密的汗水。
站在遠處看報紙的顧義笑了笑,心裡想到,這還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在這個時代異常罕見,心裡對寧心的好印象有多了幾分。
人流再次把寧心推到了另外一個角落,寧心看了看手上的坐票,87號,沒錯就是這裡,寧心樂開了花,眼睛一閃一閃的,異常可愛。
寧心在顧義的對面坐下了,顧義拿開報紙,兩個人相視而笑。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定之後,寧心口袋裡的手機傳來了震動,繼而是一陣矯情的鈴聲。寧心接了起來,電話那頭是一個老女人的聲音,大概是女孩的母親吧,顧義在心裡揣摩到。停止了片刻又開始拿起報紙認真的閱讀。
電話那頭嘶啞的女生,寧心,你要記得按時吃藥啊。寧心,原來眼前這個女孩子的名字叫寧心,顧義繼續分神。寧心,火車上的人是不是很擁擠,你要照看好自己錢包和銀行卡,還有,你包裡面的藥寧心分成了幾餐,每隔三個小時你要記得吃一次。寧心輕輕的點頭,口氣開始有點被寵的說,媽,寧心知道了,不就是幾餐藥麼。寧心一定會記得吃的,說完不自然的又打了一個噴嚏。媽寧心先掛了,這裡人太多太吵了。
前些天開始起風了,寧心晚上有踢被子的習慣,半夜的時候便着涼了,直接熬製第二天鼻涕連天,說話還時不時的打噴嚏。寧心吸了吸鼻子,火車開始超前開了,轟隆隆的鐵軌的聲音。
中途的時候寧心開始無聊的從包裡拿出相機鼓搗,等到窗外是大片高高的蘆花的時候,不自覺的拍了一張照。已經三個小時過去了,離祖國的心臟越來越近了。寧心深深吸了
一口氣,坐在前面的顧義乾笑了幾聲,放下手中的報紙,寧心同學,你應該吃藥了。吃藥的時間到了,可不要怕苦哦。
寧心呆呆的愣了幾秒鐘,對哦,應該吃藥了,可是,你怎麼知道寧心需要吃藥?寧心臉上流露出一股不自然的神情,電話,剛纔你打電話裡說到的,可別要你媽媽擔心,顧義笑了笑。繼續拿起一本書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寧心笑了笑,拿起手裡的相機朝顧義棱角分明的臉拍了一張正面照,寧心要帶回去貼在房間裡,真是個好人啊,顧義看了笑笑。
寧心把藥吃完了之後,工作人員開始來檢票。輪到寧心這一桌的時候,寧心開始緊張的找票,找了很久都找不到,列車員開始不耐煩的發出嘖嘖的聲音,小姑娘,你在想想你剛纔把票房到哪裡裡,或者是你根本就沒有票?寧心一下子緊張起來,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水,寧心明明就把她收好了啊。真的,寧心很確定。坐在前面的顧義依然是氣宇軒昂一副好脾氣的樣子,用手指了指寧心的另外一個小包包,寧心下意識的看了看,高興的從裡面找出了車票,理直氣壯的把票子啪在桌子上。列車的服務員啞口無言,臉漲得通紅。顫顫的走開了。謝謝你了,你是不是一直在觀察寧心啊,要不你怎麼會知道的?你是不是喜歡上寧心了?寧心調皮的說到,眼睛一眨一眨的,平常的男生若是看到了一定會禁不住誘惑。可是想顧義這樣的也只是安然的笑了笑,沒說什麼。寧心覺得自討沒趣,順手拿起了顧義放在桌子上的報紙來看。
帥哥你要去那裡呢?寧心終究抵不過寂寞。不矜持的開口說話。寧心要去北京開一個重要的會議,你呢小朋友,眼前這個自己喜歡的人竟然叫自己小朋友,真是一件多麼值得自己幸福的事情啊。、
在火車上,顧義和寧心聊了好多好多,顧義心裡覺得自己和眼前的這個女生還真是合得來,或許日後會成爲很好的朋友,顧義說,你去北京玩,要不等寧心開完會之後寧心做你的導遊,你看你不是自己一個人麼?多無聊是吧。
寧心心裡想,這算是邀請麼?這是喜歡自己的第一步麼?心裡卻是了開了花,寧心的計劃有希望了。
火車終於到了北京,窗外是一片甜膩的世俗味道。
到站之後,顧義紳士的幫寧心拿皮箱,順便遞給她一張紙條,這是寧心的電話號碼有事打給寧心,寧心送你到附近的旅館看看吧,你一個女孩子也不好獨身一人,有事的話記得打給寧心,不怕麻煩的,寧心時間其實還是很多的。
寧心顫抖的接過顧義遞給自己的紙條,心裡溢滿了感動,快要窒息了一樣,要怎麼辦?
北京的秋天比南方的秋天要冷得很多,頭頂是複雜交錯的天線,天空的雲朵很高很高但也很寂寥的飄蕩着,鋒利而高遠的天空,寂寥廖的天光打在頭頂上,讓人浮想聯翩,整個人都是乾淨無比的。
顧義把寧心送到了一個看起來比
較乾淨的旅館,交錢之後匆匆的和寧心說了一句再見便離開了。寧心看着他的背影,眼眶裡溢滿了淚水,無數次幻想可以這樣看着你的背影走開,無數次在心裡面反覆揣摩你的背影就究竟是有多高大,因爲有過太多的不切時機的幻想,而當無數次的幻想碎片終於拼接在一起的時候,是那麼的突然起來。寧心擡頭看了看充滿世俗味道的天空,高建築的房子把視線切成很多不規則狀。就是在這個地方,寧心是不是即將要和你在一起呢。這算是一種別樣的暗示麼?寧心想着,攤開皮箱開始整理東西。
幾天過去了,寧心一直沒有打電話給顧義,心裡想着希望他主動來找自己,畢竟旅館是他幫忙找的,一定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自己,可是,幾天了,寧心趴在桌子上,來北京幾天了,卻完全沒有心思到看看北京的樣子。自己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每天趴在桌上呆呆的看着手機發呆,手機上所有的污垢都快要了然於心了,開機了又關機,電話沒響過。
是要徹底絕望了麼,好不容易剛剛來的希望。
寧心正在糾結的時候,突然有人敲了房間門,寧心無視,拿起枕頭蒙起耳朵,不要聽,寧心不要聽,可是當聽到門外面的顧義溫柔的說寧心在麼?寧心有事找你。
寧心渾身一個機靈,下意識的直挺挺的坐了起來,這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顧義麼?寧心匆匆穿好衣服,一開門就看到門外面的顧義提了好多帶水果,吶買個你的。要不介意寧心能邀請你去玩玩麼?
這個夢,和現實,就醒了。
那天晚上,冷翼在寧心身邊照顧寧心照顧了一個晚上,也許酒的後勁太大,寧心對他說了一大堆胡話。甚至說到了當年高中那些破事。
那天晚上寧心一直在想這個吻,想着這其中究竟承載了什麼東西。寧心躺在牀上,回憶在高中那時,滿腦子迴旋着那身風衣,以及他身上的味道。他跟寧心說話嘴角抽搐的樣子,以及寧心們後來在律所再次碰面的驚訝表情,這一切,寧心試圖把所有的畫面聯合在一起,總結出寧心今晚失態的原因,但無論如何,總感覺心臟的地方劇烈的跳動,一想到那個吻,寧心整個人,又開始想要尖叫,自己可是有即將有丈夫的人呢。
醒來的時候,寧心一轉眼,就看到冷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冷翼看到寧心因爲做惡夢,流淚,心疼的過去在黑夜重重的抱着她。
寧心終於忍不住。
“冷翼,寧心有一件事要跟你說。”
“恩,你說。”冷翼安靜的回答。
“顧義回來了。寧心們經理請的那個律師,就是他。”
“你說什麼?!!!”
接下來的幾天夜裡,寧心站在陽臺吹風的時候,無意中都會看到顧義那輛鯊魚轎車在寧心家樓下駛過,寧心以爲他是專程來看寧心,但卻從來沒有看到他停車,他的車子就在樓下不停的徘徊,他究竟想幹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