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孩子帶走。”顧琛一招手,身後走過來幾個穿黑背心的健壯男子。
寧意想把孩子緊緊的抱在懷裡,揚着下巴眼睛瞪着顧琛“你想幹嘛,你要帶他去哪兒。”
顧琛二指一擡示意黑衣人動手,說“既然這孩子跟你沒關係,你問那麼多幹嘛。”
黑衣人架起寧意想要搶走她手裡的孩子,寧意想呲着牙看着黑衣人,活脫脫像一個保護幼崽的母獅。
“放手......”
“不放......”
寧意想火藥味十足的看着黑衣人,這次她說什麼都不能把孩子交給他們。
‘哇’的一聲,孩子被拽的生疼哭了起來。
寧意想看見孩子大哭憋紅的小臉,下意識的鬆手了。
孩子被帶上了一輛黑車,消失在寧意想的視線裡。
“走吧。”顧琛攬過寧意想的肩膀。
“你要帶他去哪兒。”寧意想像定海神針一樣釘在原地瞪着顧琛,沒有移動半步。
“孤兒院,福利院,失物認領處,去哪都可以......”顧琛勾過頭看着臂彎裡充滿恨意的眼神。
“你到底是誰,我到底什麼地方招惹你了,我道歉還不行嗎,它只是一個幾個月大的嬰兒。”寧意想看着顧琛的眼睛變得冷淡漠然,她從孩子身上看到了顧琛的殘忍。
“你知道怎麼才能澆滅男人的怒火嗎?”顧琛說完不由分說的抱起寧意想,眼眸冰冷。
寧意想一聲尖叫劃破街道。
“做-愛做的事。”顧琛將寧意想塞進跑車後座揚長而去。
……
驅車向前走,顧琛並沒有回家,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公司。
“學了幾招三腳貓的功夫就亂咬人了?”顧琛牢牢的扣着寧意想的手腕,無論她怎麼掙扎他都能輕鬆的掣肘住她的動作,看着寧意想憤怒的小臉不疾不徐的開口,之前若不是他分神了她是不可能有機會逃脫的。
“鬆開!”寧意想一張臉漲的通紅,本來對付一個流氓是沒有問題的,可在顧琛面前,她連掙脫都做不到!“堂堂顧氏總裁竟然耍流氓,要是被你的員工知道了怕是要大跌眼鏡。
“不如我叫他們來現場觀摩一番?”顧琛輕輕一拉,寧意想柔軟的嬌軀就落在了他懷裡,緊緊的圈住她的纖腰,不給她半點逃跑的機會,薄脣湊近她的耳朵,“也好讓他們看看你是怎麼在我身下婉轉承歡的!”
“死流氓!滾開!”他無節操無下限的話讓寧意想又羞又怒,那晚她被‘結婚’的記憶洶涌而來,寧意想臉色紅潮遍佈,似暈染了一層薄薄的胭脂色,妍麗無雙,勾魂攝魄。
她的每個不痛不癢的掙扎動作都能輕而易舉的勾起顧琛的渴望,深邃的黑眸越發深不見底,眼底最深處跳躍着兩簇小小的火苗,他盯着她泛着淡淡紅暈的臉蛋,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脣一點一點的壓下!
寧意想眼神慌亂,手足無措,眼睜睜的看着他的俊臉慢慢放大,情急之下,她爆發了巨大的潛力,竟然掙開了扣他着自己兩隻手腕的手,不假思索的一個耳光甩了過去!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在空曠的會議室裡,良久不息。
寧意想很快就後悔了,只是打出去的巴掌是收不回來的,她慌忙垂下眼簾,下意識的咬着嘴脣不敢去看顧琛,她感覺此時此刻的自己彷彿一個正在等待法官審判的罪人,一顆心像是懸在高空的大石,緊張,忐忑,不安,惶恐,五味沉雜。
顧琛燃燒着小火苗的眼神瞬間一片冰冷,冷峻峻峭的臉龐陰森森的,猶如修羅臨,周圍縈繞的陰涼氣息一下子讓室內的溫度急劇下降,他眯着眼盯着眼前裝烏龜的寧意想,眸光閃爍,
壓抑到極點,緊繃到極限的氣氛使得室內降至冰點。
寧意想能感受到他清冷的目光,她如坐鍼氈,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躲起來。一秒一秒的時間流逝,雖然顧琛並沒有說什麼,更沒有做什麼,但他只是這樣看着她,她就控制不住心底蔓延的恐懼,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寧意想結結巴巴的道歉。
識時務者爲俊傑,今早她就打聽到了昨晚晚和她春風一度的男人是什麼身份,對顧式龐大的商業王國也有了簡單的瞭解。所以她對顧琛抱着敬而遠之的心態。
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談合作吧。”出乎寧意想想象之外的,顧琛並沒有怒不可遏,他面色平靜,吐出一句話後就翻開他手邊的一份文件,“給我講講你姐姐。”
啊?這神轉折是幾個意思?話題跳脫的太快,她完全反應不過來,寧意想驚愕的擡頭,不可置信的目光撞進他風輕雲淡的眼神裡,她身體本能的瑟縮了一下,出於女人的第六感,這裡面絕對有事兒,還不是小事,是大事兒,有大事兒要發生了!
不得不說,寧意想的猜測對了一半。
既然顧琛不找她麻煩,寧意想自然也不會主動送上去找虐,她艱難的嚥了咽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他輪廓分明的俊臉,然後拿出白紙和鉛筆,熟練而飛快的在紙上寫出寧心的聯繫方式,沙沙的聲音響起,不過一兩分鐘,關於寧心的所有聯繫方式都赫然出現在同一張紙上。
“想知道什麼,自己去問她,我無可奉告。”一進入主動狀態,寧意想就會不自覺的甩掉其他的情緒,也對顧氏沒有那麼大的敬畏感。
“我就是要讓你講。”顧琛輕描淡寫的一句回答讓寧意想瞬間變了臉色,她目光凌厲的盯着他,語氣有些衝,“你憑什麼讓我講,我告訴你你別以爲自己是有錢人就有多了不起,從一開始到現在我都在忍你,而我的忍耐也馬上快到達極限了,你最好清楚你自己在幹什麼”。
“你是她唯一的妹妹,從小跟她一起長大,只有你說的話纔是最有說服力
的,我是個生意人,我是不會放走你這麼好的資源,這麼大一條魚的……”顧琛把他的理由一一道來。
她剛剛還對他得意來着,現在顧琛說出這樣一段話,對寧意想來說,這不是自取其辱嗎?寧意想羞憤的幾乎想去撞牆了,嬌俏的小臉白了又紅,紅了又黑,七色彩虹樣的,表情變幻的煞是精彩,顧琛好整以暇的欣賞着她窘迫又難堪的神態,先前被壓下的怒火一掃而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寧意想吃軟不吃硬,脾氣倔的跟牛犢子一樣,硬着來起到的很可能是反效果。
但對於顧琛,寧意想還沒有想好對策,怎麼對付面前這個軟硬不吃的男人,以及怎麼從這裡逃出去。
也不知道寧心會不會來找她,但這個顧氏的總裁顧大少爺怎麼會去打聽寧心的事情,難道現在的富家少爺都閒瘋了,喜歡用多大無法計算的資產,買女生的私密八卦?
這裡面肯定有故事,而寧意想最喜歡的就是八卦和故事。
想到這裡,寧意想彷彿一個瀕臨死亡的人被注了一針強心針,精神一下子就振奮了,有些僥倖的想着,也許顧琛剛剛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誤打誤撞罷了,她有道,“顧總裁,我剛纔給您開了一個小玩笑,您可能搞錯了,我並沒有一個姐姐。”
“你確定你沒有一個叫寧心的姐姐?”顧琛粗略的掃了一眼,俊朗無匹的臉上擺明了寫了兩個大字‘騙子!’。
這他媽的誰告訴他她有個姐姐叫寧心了?她說沒有就沒有……
寧意想的怒氣一下子就飆升到極點,也不知道爲什麼,在顧琛面前她總是剋制不住自己的脾氣,猛地站起來,眼神利如刀刃,呼吸粗重,勉強維持着表面上的平靜,一字一頓像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沒有!”
“如果寧意想小姐喜歡姐債妹還的戲碼,我倒是也沒有什麼意見,只不過寧小姐以後在牀上可要多多努力才行,總這樣不配合可不是一個負債的人應該有的表現!”顧琛面無表情的做出評價,毫不留情的話直戳人的肺管子。
寧意想被逼出的一口鮮血含在嘴裡又被她硬生生的嚥了下去,她手指顫抖着指着顧琛,氣的連話都說不完整了,“你……你……你……你這個流氓!你這個大流氓!”竟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他也不覺得羞得慌,這可是外面,可是在公司裡,如果這種話要別人聽見,讓她情何以堪?
一種深深的被羞辱的感覺漫上心頭,寧意想深吸一口氣,忍了又忍纔沒再次往他那張欠扁的臉上呼上一巴掌,她一把抓起沙發上的文件,丟下一句話,“顧總裁吹毛求疵,我伺候不起,如果你要找我姐姐,我沒有意見,但,請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告辭!”
說完,她轉身就走,等着他說,“你是她的親妹妹,如果你真的爲你的親姐姐好的話,最好把這兩年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一個細節甚至一個字都不要漏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