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夏本在識海之中緩緩向上,但在突然之間,天空中便已變的烏雲密佈,更有道道閃電自上而下向南宮夏劈來,閃電劃過天際,讓本已被烏雲遮蔽的天空頓時一亮,閃電之威巨大,南宮夏自是不敢隨意硬碰,他只得左右閃避。
然而他的閃避速度再快,又怎麼能快得過閃電之速,在躲開幾次閃電之後,終有一道閃電自南宮夏頭頂劈下,巨大的麻痹與疼痛傳來,竟是要將南宮夏神識擊散一般,南宮夏便向下快速墜落。但未下落多久,他便又再次回過神來,原來如此龐大的閃電,竟是未能對南宮夏造成真正的傷害。
“我怎麼會忘記了,你現在也只是一個幻象而已,又怎麼會受到真正的傷害。”那個聲音道,但其中卻是多有沒落之意。
“你是誰,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南宮夏道,當他再次向上之時,便見到一手執一支墨綠色玉簫的男子一臉沒落的站在虛空之中。此時他的容貌模糊,南宮夏竟是根本看不真切。
“我便是你,你也是我,你與我都不過只是一個幻象而已,又何必如此的再意誰是誰非呢。”那人道,他向前飄來,其衣袂隨風而舞,便如那住於天際的仙人一般,無論樣貌還是氣質,他都是極爲不俗的。
雖然南宮夏無法看清他真正的容貌。
“你這是何意。”南宮夏道,此處理應是他的識海不錯,但南宮夏此時並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這一切,理應便是與這奇怪的男子有關。
“你自己已然知道,又何必再來問我。”那九黎炫道,只見他左手一揮,二人頭頂之上便已出現了一片幻象,幻象中的地方猶如修羅屠場一般,無數的殺戮在那裡上演。
“這一切,都是你作的。”南宮夏寒聲道,那裡是什麼地方南宮夏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怎麼,你生氣了嘛,你既然如此容易生氣,又怎會輕易的破解了我的瀟湘迷夢,而不在其中永遠的迷失?!”九黎炫道,此時他左手向後一揮,那場殺戮的便已散去,餘下的,唯有黑色的大地,大地之上,正有一個男子盤坐於地上。
那男子正是南宮夏無誤。不過對於九黎炫而言,這些都是一個個的幻境而去。
南宮夏見此,便在右手凝聚靈力,然後向不遠處的人影擊去,只是讓南宮夏奇怪的是,這人影竟是不閃不避,直接讓南宮夏擊中了他的身體。不過等到南宮夏擊中之後,他這才發現自己猶如擊在了水中一般,不過雖然如此,但還是對那九黎炫造成了非常大的麻煩。
“這,不是真的。”那九黎炫道,原來此時從他的傷口中涌出了無數的怨靈,那些怨靈對他啃噬吞咬,竟是極爲慘厲,那九黎炫以手中玉蕭向這些怨靈擊去,開始時,他的攻擊尚能奏效,但隨着時間的推移,他便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客身的難處。這些攻擊雖然不會對他造成真正的傷害,但卻也給他以不小的影響。
其實這些怨靈多數是由長生堂修士所召出的而已,因爲不是劍下亡魂,是以沒有被真正吸入劍中,而是被九黎炫強壓了下來。
“好吧,算你贏了,不過我現在的力量還不足我正常力量的十之一二,下次相遇時,你便不會這般好運了了,我們,後會有期。”九黎炫道,出於對幻象的信任,他便是任由南宮夏攻擊了自己,然而他竟是忘記了被他強行吸入的怨靈。
他話剛說完,就見他的身體漸漸虛化,最後便是消失不見。消失之前,那九黎炫又道:“這些,便當是留給你的見面禮吧。”
那些怨靈在九黎炫消失後沒有了攻擊對向,它們便瘋狂的向南宮夏撲來,南宮夏無奈,只得再次與這些怨靈動手,其實這些怨靈大部分都已被擊散了靈識,卻也成不了氣候,在南宮夏的攻擊下,很快便已完全被擊散。
風輕雲淡,和風習習,只是這所謂的和風中竟有森森的怨念戾氣,不過南宮夏此時心中有事,卻是沒有注意這一切的存在。
太陽已然落下,天地間已是一片黑暗,空中片片的黑雲遮蔽了星光。本應是夏秋之交,但卻給人一種刺骨的寒意,寒風吹過,大地嗚嗚作響,猶如鬼哭一般,四周均是色的大地,給人一種淒涼之意。
南宮夏將手中之劍收好,然後看了看眼前的一切,他心中微微一嘆,這才緩步向外而去。
“我的存在,真的就只是幻象嘛,可是,真正的自己,現在又在何處。”南宮夏心道,他雖然不願想信方纔那人所說的話,但他以往的經歷卻是告訴他,對方所說很可能便是真的,而自己的存在,很可能只是一個幻象而已。
他伸出自己的手,自己的手與以往並沒有任何差別,他以一道劍氣在手上劃開了一道極深的傷痕,他看着這道傷痕,傷痕中雖然有血液流出,但這種血液此時卻給南宮夏一種虛假的感覺,而傷口之中也沒有血管與肌肉的存在。
要知血管與肌肉便是每一個人都有的,無論他修行與否。這一切的景象,卻是讓他想到了自己修習《水之湄》時的情景,但南宮夏還未來得及細想,更聽到身後有沙沙的腳步聲傳來。以
有人來此,南宮夏便轉身向後望去,只見一個粉紅女子向自己這邊而來。
“你沒死,這裡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爲何會變成這個樣子的。”來人道,皺眉望着這裡的變化,她心中自是驚異萬分。
“是你,你怎麼也來這裡了。”南宮夏道,來人他先前正好見過,她便是百花宮弟子李思音。
“這裡發生瞭如此鉅變,我自然是要過來看看的。”那李思音道,她走到離南宮夏還有數丈之時便已停步不前,放眼望向此處的景象,她卻是怎麼也想不明白這裡究竟發生了何事,爲何又會變成如此模樣的。
“我也不知發生了何事,可能是聖門的計策吧。”南宮夏道,此事他雖然清楚,但他卻並不想將此說出,尤其是對現在此人。
“聖門計策?!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嘛。”這種說法李思音自然是不信的,但這裡究竟發生了何事,爲何會變成如此樣子,她卻是怎麼也想不清楚的。
“我這也只是猜測而已,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那都是你的事情,這又關我何事。”南宮夏道,說完之後,他便擡步向外走去。
“你等一下,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嘛,這裡本來應當有許多的修士在這裡相爭,可是爲何僅僅過了幾天就沒有了任何動靜。”李思音道,她側頭看了看南宮夏的表情,心中更是相信對方隱藏了什麼。
“我也是剛到此處,此處出了何事,我還想問你呢。”南宮夏道,見對方攔在自己的前邊,他便轉頭又要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怎麼,氣急敗壞了?!”李思音道,她似乎是感覺這樣說話不能問出什麼,於是她便清了清嗓子,然後又說道,“聽說這裡有許多的怨靈肆虐,似乎是有什麼魔器出世,想必那些人都是想要搶奪那個魔器,似乎卻全部都死在了魔器之下。
“魔器。”南宮夏道,此時他便是想起了帶來這些結果的含光劍,他心中道,如此模樣,不就是魔器嘛。
“那個魔器,不會是給你拿去了吧。”李思音道,與此同時,她便是向後退了幾步,像是怕南宮夏突然出手一般,實際上,她對南宮夏的戒備一直都是很深的。
“但願如此。”南宮夏道,他此時站在原地,看着攔在自己身前一臉戒備的李思音,卻是再未準備離去。
“也不知是什麼魔器,竟然能將那麼多的長生堂修士以及聖門幾派弟子就些殺滅,就連屍骨都是找不到的。”李思音道,她蹲於地上看着地上的一切,然後又取出一個小刀輕輕地颳了刮,只見小刀上沾染了一些黑色土壤,她便將其拿到眼前看了看,然後才又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我找不到任何屍骨的存在。”
南宮夏看了看一臉厭惡之色的李思音,然後御風而起,向外而去。
“原來,你果然是知道這些的,爲何不早告訴我。”李思音道,她見南宮夏沒有任何驚訝的樣子,自然是知道對方已然瞭解此事。她御劍而飛,跟隨南宮夏而行。
“對了,聖門傷亡如何。”南宮夏問道,既然對方跟隨,他便放棄了直接回到七絃谷的想法,轉而向江南的城市而去。
“傷亡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李思音道,她見南宮夏並未多說,便轉而說道,“除過你們血靈宗早早逃離外,其他五個派系全部葬身於此。你說傷亡大是不大呢。”
南宮夏並未理會於她,只是向前而去。
“你血靈宗好大的手筆,不但消滅了長生堂大部分的力量,而且還大大的打擊了其他五派,當真是好算計呢。”李思音道,見南宮夏已然降至一處荒涼的地方,她便也跟着落了下來。
“我不是血靈宗弟子。”南宮夏道,他轉頭看了一眼對方,然後又繼續向前而行,此時,他便是徒步而行。
“你要反出聖門,若是如此,那我是否應當清理門戶呢。”李思音道,雖是如此說,但她卻是沒有動手的意思。她意圖暗中打擊對方無錯,但卻不會在毫無把握的情況下出手。
“你可以試試。”南宮夏道,他並未回頭去看對方,此時已上大路,沿着這條路前行,他便可以到達附近的城池。方纔李思音所說之事,南宮夏全然不知,他不知道喋血盟受到了怎樣的打擊,不過他基本可以確定的是,血靈宗之人已然早已離開了那裡。
(傷心,木有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