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河魂與洛姬向上進入了光幕之中,光幕如水面一般升起了點點漣漪,二人進入了漣漪之中,很快便已消失不見。且說這二人感覺身邊傳來一陣淡淡的涼意,卻是讓人有種迷醉的感覺。爾後只見一陣強光刺來,二人不得不閉上了雙眼,那涼意很快散去,二人感覺眼前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二人睜開雙眼,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另一處密室之中,室中有諸多木架,一排木架上所放均是無數的簡牘,而另一排木架上所放卻是許多木盒,洛姬隨手打開了一個木盒,發現其中所放乃是一枚玉石,她以自己的靈力相試便已發現這玉石中所記正是自己想要尋找的事物,也就是方纔那些法陣的圖譜。
“想不到這麼簡單就找到了這些東西,不如我們這便仔細看看,以確定那琴姬的話有幾分可信。”那洛姬道,說完她又取出另一塊玉石,正是打算看其中所記圖譜是否與琴姬所提供的圖譜相同。
“我在此調查了許久這才找到了這些線索,這些陣圖文獻又怎會是你想的這般簡單。”那河魂道,說完他便取出一個錦袋來收集此處的簡牘與玉石,同時又聽他說道,“我們先將這些玉石以及簡牘收起來一併帶走,血靈宗太多弟子長期在外暴露於敵人的兵鋒之下總歸是過於危險。”
不過多久,二人便將這些簡牘與玉石均收了起來,收集完成後,他二人又四處查看了一番,確定再沒有任何遺漏時,那洛姬才道:“好了,我們這便走吧,也不要讓他們等得太久了。不過我真是非常奇怪,此處究竟是處在何處,爲何我完全看不出來的。”
“此處作爲喋血盟收藏典籍的地方,又豈是那麼容易被發現的,據門中記載,宗主曾經於極深的地下修行,所以我想此處極有可能是處在地下極深之處,而這四周又以各種法陣陣隱護,除非是第一任盟主親自駕臨,否則是無人知道此處真正位置的,如此一來就避免了被外人強行進入的可能。“河魂道,此時他重新啓動法陣,二人就此離去。
“我一直都非常奇怪,午候大人佈下如此龐大的法陣,那他所用的陣圖又都是從何而來。”洛姬道,此時他二人已然回到了那佈滿法陣的密室之中,二人再次啓動離開此處的法陣,從此處密室向外而去。
她所說的午候大人便是喋血盟第一任盟午候辛,午候是當初他的爵位,所以便稱之爲大人。
“據聞這些陣圖也是一個神密人提供給午候大人的,只是當時此事極爲神密,除過午侯大人卻幾乎是無人知曉此人是誰。”河魂道,提到這些陳年舊事,他心中又何嘗不是極爲奇怪,那能提供如此龐大(的)法陣陣圖的人究竟是誰,只是此事在喋血盟中本就是極爲隱密的事情,除去當年失蹤的午侯辛外,卻是再無人知曉此事。
“你說,此人會不會便是琴姬。”那洛姬道,她突然想到這種可能,此時她心中亦是一陣驚訝。
“應當不會,我雖然沒有見過送陣圖之人,但也知道當初贈送這些陣圖的人其修爲極高,似乎高到可以藐視這事間一切事物的地步,琴姬的修爲雖然也很高,但應當還遠遠達不到那個地步。”河魂道,洛姬所說的這種可能他雖然不是沒有想過,但這種想法總是無法避開修爲以及時間的問題,所以他便放棄了這種想法。
要知此事已是過去了千年之久,千年的時間足以抹殺世間的一切存。
“那琴姬與以前送出法陣圖譜的人會不會有較深的聯繫。”洛姬道,她越想此事越有可能,否則琴姬提供的圖譜爲何會與法陣遺蹟如此相像。若真是如此,那他們此次行動會不會是多此一舉了。
“嗯,你說的此事也不是沒有可能,待我們將圖譜帶回後詳細研究,總歸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的。”河魂道,此時二人又路過一個傳送門便已到了外界。在蔚藍的天空之下,血靈宗多數弟子均是一臉戒備的看着外圍,其中還有諸弟子受傷休息,河魂與洛姬二人對望一眼,自是是和道到此處有變。
兢耀見河魂與洛姬走了出來,便上前問道:“如何,取到了嘛。”
“所要之物已經全部拿到。只是這裡究竟發生了何事。”河魂道,他看了看空曠的四周,心中已然確定自己所擔心的事情果然業已發生。
“嗯,拿到就好,我們這便離開這裡吧。”兢耀道,見此處之事已了,他便前去安排弟子的撤離路線,至於對方所問之事,他一時卻是也來不及回答於他。
洛姬見兢耀並未回答河魂的問題,她便向身邊不遠處的一名普通弟子問道:“你且說說,此處究竟發生了何事,爲何會有這麼多的弟子受傷。”那弟子見到洛姬問話便先是對她疊手一禮,然後才又說道:“稟洛姑娘,數日前,長生堂偵測到我們的蹤跡,他們便約同玉華宮及以天雲派出動大批弟子將我們所在之處重重包圍。”
“我們此時的傷亡如何。”那河魂道,聽到此話他心中自是憤怒,他向四周望去,果然見血靈宗所布法陣的外邊迷霧沖天,那些迷霧明顯並非血靈宗法陣引起的。
“我們與他們雖然有過幾次衝突,但藉助我們先前所佈的法陣,他們一時卻也無法對我們造成太大的威脅,所以我們的傷亡其實並不多。許是他們見強攻難以奏效,似乎又想要將我們困死於此處,所以便在我們的法陣之外再次佈列法陣,我們雖然試圖破壞,但卻必需離開我們的法陣才行,如此一來卻也讓我們受到了更大的傷害,是以我們只能看着他們佈陣將我們圍困。”那弟子道,此時他身上也有受傷,所以纔會在這裡略作休養。不過他所受之傷卻也不重,調息之後,對他並未造成多大的影響。
“嗯。我們也去看看吧。”洛姬道,說完她便向兢耀之處而去,那河魂見此自是一同走去。
“冥天曲,你們負責向西北衝破敵人防線,金日與皓月二曲,你們隨冥天曲向西南撤離,玄天曲則負責斷後,如此,可有異議。”兢耀見東西北三面霧氣重重,顯然是已布好法陣,唯有南方的霧氣較淡,顯是法陣並未布完,是以他纔會如此安排。
河魂與洛姬看了看將要突圍的方向,二人心中卻是一陣擔憂,這個方向沒有布好法陣,那必定會有更多人在此守候,甚至此處還有可能是對方圍三缺一的計策,不過此時他們卻也沒有其它辦法,其它三面的法陣對於他們修爲較高的人來說自是不存在任何問題,但對於大部分中階弟子而言卻是致命的。
且說血靈宗所在的鳳棲山之中,姜蘊芝與南宮夏二人站於法陣之外直接面對喋血盟其它五派的數位弟子,幾人中南宮夏只識得其中一位女子,這女了手執一把玉蕭與一把細刺,她正是南宮夏在喋血盟“圍攻”太一宮時遇見的百花谷弟子李思音。
“不知姜姑娘求見家師,可是有何要事。”李思音一臉笑意看着姜蘊芝及南宮夏道,她擡手理了理自己的秀髮,然後突然一臉驚訝的說道:“莫不是盟主已然去了南山之中。”
“是又如何,莫要以爲我血靈宗會怕了你們。”姜蘊芝道,她此時來到法陣之外的目只是想質問五派掌門而已,只是她與南宮夏方出血靈宗迷陣便被這幾位弟子圍住,他們每一個人的修爲雖然均是與姜蘊芝差不了多少,但比起南宮夏來卻是差了許多,只是若是幾人聯手,姜蘊芝與南宮夏卻也未必能勝得了,況且不遠處便是集結於此地的其它五派。
“姜姑娘爲何不早說了,害的我們在這裡苦等了這麼久。”那李思音道,說完之後她又對身後的幾人道,“既然盟主已然離去,我們是否應當把這個消息告訴師門,莫讓師門在此等的太久,以免誤了大事。”那幾人自是點頭稱是。
姜蘊芝與南宮夏看着幾人的表演心中自是一陣嗤笑,他們又怎麼會不知血靈宗宗主不在此處,他們此時在這裡裝腔作勢,卻是讓姜蘊芝二人看得厭煩起來。
“既然如此,那就請姜姑娘隨我來吧,我這便帶你二人去見師長,師長們此時正在商議此次援助南山之事,也正好省去了你們一一通報的麻煩。”那李思音道,說完她也不理南宮夏二人獨自向內而去。
“那有勞李姑娘帶路了。”南宮夏答道,他與姜蘊芝來此本來就是來質問五派此時圍困血靈宗究竟是何用意。
二人在這李思音及其它幾人的帶領下來到一處帳子之外,那李思音停在帳外帳內疊手一禮道:“稟師長,血靈宗宗主之女姜蘊芝及其隨從南宮夏求見。”她雖是曾經見過南宮夏,但對於南宮夏真正的身份她所知卻是不多,其實她本不想提南宮夏的,只是偏偏南宮夏的修爲較高,所在她纔會有如此提法。
“讓他二人進來吧。”帳內一個女聲道,那李思音聽到此話,便帶南宮夏二人進入帳中。南宮夏見帳中正好有五人,這五人修爲遠非南宮夏二人可以看出,想必應當是五派之主。
“晚輩姜菡,見過周姨,殷叔,李叔,吳叔,趙叔。”姜蘊芝道,南宮夏不識得這五人身份,但姜蘊芝卻是知道他們身份的。姜涵芝本名爲姜菡,涵芝是她的字而已。
“晚輩南宮夏,見過各位前輩。”南宮夏道,他這話自是與姜蘊芝一同說出的,但他不認得這幾人,所以也不會如姜蘊芝一樣一一叫得出來。
“菡兒,許久不見,你的修爲又是長進了不少,不知你現下來此可是有何要事。”說話的乃是一位年似三十左右的美貌少婦,她正是方纔叫姜蘊芝二人進來的人。南宮夏看了看她便已知道她就是姜蘊芝口中所稱的周姨,而喋血盟七宗之中唯有百花宮均是女子,所以她的身份不言而喻。
“要事晚輩卻是沒有,晚輩只是想問下各位前輩,父親既然已經去了江北南山,爲何各位還不去江北南山支援,反而要滯留於此處。”姜蘊芝道,她心中雖是氣極了這些人趁火打劫,但在未翻臉之前她自是會保持應有的剋制與禮節。只是這種壓抑讓她心中更爲憤怒。
“什麼,姜盟主已然離去,你爲何不早說,要知現下長生堂可是與玉華宮有勾結,而太一宮此時也似乎是蠢蠢欲動,盟主只帶一派人手過去又怎能應付。”那周姓女子道,她說此話時頗有責怪姜蘊芝不懂事的意思,之後她便又對另外四人的道,“事不宜遲,我們這便快些去吧,若是晚了怕是會來不及的。”
其它幾人見此均是點頭稱是。見到這種情況,姜蘊芝心中自是更氣,南宮夏見此便輕輕的拉了拉她,示意她要保持冷靜。
“菡兒,你且回去吧,我們這便起身前去援助盟主,思音,送客。”那周姓女子道,說完她便對姜蘊芝二人擺擺手,示意二人就此離去。
“晚輩告退。”南宮夏道,說完後他便拉着姜蘊芝向外而去,二人隨着那李思音一路向外,很快便已出了五派的集結之地。
“我早就說過了,我們只是想要助姜盟主一臂之力,可是你們,真是的。”那李思音道,她說此話時卻多有責怪之意,她說完不等姜蘊芝二人有所回答便已離開了此事。
姜蘊芝二人自是不願就此離去,他二人一直處在法陣之外看着其它五派之人,只是讓他二人驚異的是,這五派弟子真得如他們所說那樣很快便已收拾完畢,然後全部向北而去。
姜蘊芝看着空曠的平原,心中卻是一片迷茫,她竟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便是真的。不過南宮夏與姜蘊芝二人很快便會知道這五派的真正用意了。
“那裡還有兩個人,我們且去問問。”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南宮夏二人向聲音來處望去,卻見幾個身着太一宮道袍的修士向二人這邊逼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