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二人且先進去吧,其它事情我們明日再說。”說完那清爻便向外而去,她見宋君平與李異正是在不遠處,便對二人說道,“你二人且先看着他們,莫要讓他二人就此離去。”那清爻說完後便又向南宮夏二人看了一眼,這才微微搖搖頭,然後離開了此處。
“是,弟子遵命。”那宋君平與李異同時道,說完便將這側殿的門關了起來,他二人雖然奇怪爲何要將南宮夏二人關在此處,但師長有命,他二人自是不會過問,更是不敢不從。
“你那師叔似乎是不想將我二人關起來呢。”姜蘊芝小聲道,她見方纔那清爻離去時的眼神古怪,但其中絕沒有想要爲難自己二人的意思,況且她若是想要關住自己二人,又如何會讓修爲如此低的弟子看守。
“這便是關君子不關小人吧,也許,畫地爲牢也不過如此了。”南宮夏小聲道,他將神識散出,卻發現四周並無其它弟子,於是他便轉身對姜蘊芝說道,“既然是師長之命,那我們又怎好推辭,不由得只好作一次不肯劃地爲牢的小人了。”
“嗯嗯,唯有如此了,這也是師命難違呢,不過你我離去後,就不要再回到這裡了,可好。”姜蘊芝道,她試了一下,這裡的門不但未關,門外兩人修爲也是不高,與自己相比都是差了許多,況且這裡還有修爲遠高於他二人的南宮夏。
“此事。”南宮夏本想告訴對方,卻又怕生出什麼事端來,他只好壓住不再言語。
且說南宮夏二人將門打開,門外二人見被關之人出來,便對二人道:“清爻師尊讓師叔二人且在此處靜養,叔師莫要爲難我二人才好。”說話同時,他二人還將劍平執於手中,顯是作好一言不合便要出手的打算。
“我現在有要事需要下山,師叔可沒讓你二人將我關在這裡,你們還不讓開。”南宮夏道,說完便不理二人就要直接向外走去。那二人對望一眼,便由宋君平前去報信,而李異則獨自牽制二人。
姜蘊芝見此,便以右手爲劍,此時她的手上凝出許多紅霧,然後她便向那宋君平擊去,那宋君平見此自是不敢大意,他自是取出劍迎了上來。數年前宋君平的修爲要微微高於姜蘊芝的,但此時此刻,姜蘊芝的修爲卻是高於他不少的,所以他此時只能力求快些脫身,以便早些向師長稟告此事。
“得罪了。”南宮夏道,他將單手舉起,只見手心向裡,很快手上便有土黃色光芒閃現,爾後他便將手翻轉向那李異擊去,那李異見此,便取劍迎了上來,但他此時所用卻是劍脊而非劍刃。
“你這又是何處,你以爲你能傷得了我?!”南宮夏搖搖頭嘆道,他的手擊在對方的劍脊之上,黃光閃現,那李異手中之劍便已倒飛而回,擊在李異身上,李異吐出一口鮮血便已委頓的倒在地上。南宮夏單手在他眼間劃過,強大的靈力侵入,片刻間便已封住了對方的神識,南宮夏出手並不重,等上幾個時辰,他自然是會醒來的。
此時姜蘊芝與宋君平的拼鬥也已接近了尾聲,南宮夏搖搖頭,然後上前將宋君平制住,也不知是出於何種原因,那宋君平竟是沒有出聲呼救,要知這裡雖然不是玉華主殿所在,但宋君平若是呼喚其它弟子的話,應當很快便會有其它弟子來此的。
“我們快些走吧。”南宮夏道,他將那二人移動側殿之中,然後將門關好,這才與姜蘊芝一同向山下而去,南宮夏此時便如平時一般,他行走雖然匆忙,但卻並不避開一些弟子,好在這些弟子見南宮夏身着玉華宮道袍,遇見也只是對他一禮,並不會多問什麼。
二人快速而行,很快便已到了山門之處,只要再走不遠,二人便可以出了玉華宮的禁制,這樣便可以御劍而飛,如此,玉華宮之人自是很難追上了。
山門之處。
“師姐,我還有其它事情尚未能完成,你先行離去吧。”說完南宮夏便要向玉華宮走去。
姜蘊芝見此便拉住南宮夏,同時搖頭道:“玉華宮已然對你的身份起了疑心,你不可以再回去了。”
南宮夏看了看玉華宮所在方向,他既然答應過人家,自是不能違背誓約,南宮夏便拉開姜蘊芝的手,轉頭就要向山上走去。
“你們既然都不想走,那便都不要離去了。”一個聲音道,南宮夏二人均是一驚,來人南宮夏自是識得,他正是這玉華宮掌教清玄真人。
“弟子拜見師伯,弟子表妹有急事便要離去,還請師尊放她離去,表妹擅入玉華宮之事,便由弟子一人承擔,可好。”南宮夏道,他的修爲雖然已有極大的近步,但又怎能比得過這成名許久的清玄真人。
“孽障,我玉華宮可沒有你這樣使用魔道妖術害人的弟子。”那清玄真人道,他將手中扶塵搭在左臂之上,並轉頭看着姜蘊芝道,“妖女,你是如何害了我玉華宮的弟子,還不從實招來。”
“哼,本姑娘行事光時利落,哪如你們道門中人一般詭計多端。況且,我又何時害過你們那些無能的弟子。”姜蘊芝道,見對方似乎已然道破自己的身份,她便不再向對方委屈求全。
“這麼說,你便是魔門中人了。”清玄真人道,他看着姜蘊芝的眼神卻是微微一眯,不過很快便已恢復瞭如往常一般淡淡的笑容。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我姜菡難道會怕了你不成。”姜蘊芝道,雖然她此時也發現對方剛纔的話只是詐語,但自己已然說出,她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至少,她不能丟了血靈宗的臉面纔是。
姜蘊芝本爲爲菡,蘊芝只是她父親爲她所取的字而已。
“那麼,我玉華宮弟子李異也是你用魔道妖術所害了。”那清玄道,此時他面上笑容已然斂去,幾分殺意自他身上傳出,卻是讓姜蘊芝與南宮夏二人感覺身上一冷。
“稟師叔,弟子是將李異師值制住不假,但他畢竟是我師侄,我又怎會害他。”南宮夏道,他此時卻是暗自叫苦,道門可是將喋血盟當作魔道,許多道門弟子可是以降妖除魔爲已任的。
所有修士中,以草木鳥獸修煉成精的便是妖,而以得到強大力量,不慮心境修行的便是魔,從這個層面上所講,喋血盟便是魔門卻是不假。
南宮夏話剛說完,便見宋君平與另一個弟子擡着一人向這邊行來,躺在擔架上的人從衣着上來看正是李異不錯,但他此時面色發黑,皮肉也已萎縮,他的肌膚包裹在骨骼上,彷彿皮下似乎沒有肌肉一般。
“這是誰下的手。”南宮夏道,在這玉華宮,他實在是想不出還能有誰會用如此陰毒的手法害人。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想我玉華宮待你可是不薄,你爲何卻要如此加害我玉華宮弟子。”那清玄道,他以扶塵指着李異的屍身,這才冷冷道,“你們當真是好生陰毒,毀了他的肉身也便算了,爲何還要抹殺他的靈魂。”
“若是我們做的,我們自會承認,不是我們作的,你讓我們如何去說。”姜蘊芝道,她看了南宮夏一眼,然後便取出自己的卻塵劍,她將此劍橫於胸前,只見她左手法訣,然後以劍向那清玄真人劈去。
“螢火之光,豈敢與皓月爭輝。”那清玄冷笑道,只見他以扶塵去架姜蘊芝的卻塵劍,他的扶塵雖然只是一介凡物,但那扶塵上已是被他強行附着了一層白色道力,白色正是金屬道力,姜蘊芝此的劍上所着乃是紅光,本是火屬,五行相剋中本是火克金,但若二者相差太遠,這種相剋關係便是不再適用。所以當姜蘊芝的劍擊在清玄的扶塵上時,竟似乎是擊在棉花之上一般毫無着力之處,見此,姜蘊芝自是加力向下壓下,然而她越是向下,那扶塵上的阻力卻是越大,見此她心中自是怒極,她便將體內最後的靈力均加持於劍上,奮力向下壓下。
“荒謬。”清玄真人將扶塵向外揮去,姜蘊芝便吐出一口鮮血,然後便向後倒飛而去。說來雖長,但這一切的發生其實只在頃刻之間便已完成,當南宮夏反映過來想要去幫姜蘊芝時,姜蘊芝已然倒在地上,南宮夏便上前將她扶起並查看她有無受傷,好在她雖然心口巨震,但也只是輕傷而已,她所受之傷並不重的。
“南宮夏,我念你修行也是不易,我也不想難爲你二人,不如這樣,若你二人肯在我玉華宮終老,此生再也不離開玉華宮一步,我便不再難爲你二人,如何。”清玄道,說完,他便轉身向山上走去。
此時,他自是不怕南宮夏離去。
南宮夏見此,只得快速取出陰陽易,他將棋子全部撒出,然後將棋盤控制於胸前,只見這棋盤上黑白光芒閃現,那無數的棋子便以不同的方位道路向清玄真人飛去,而南宮夏自己卻帶起姜蘊芝向外遁去。
他與清玄真人的修行差了太遠太遠,所以他現在只是期望這陰陽易可以阻上清玄一阻,這樣他纔可以盡力將姜蘊芝送離此處。
那清玄見此嘴角卻是冷笑一聲,他再未說話,只見他將扶塵向外揮去,那陰陽易的諸多棋子便已停了下來,爾後那些棋子便以極快的速度向南宮夏二人飛去。
南宮夏見此,但用棋盤迎上了那些棋子。
(那李異究竟是誰殺的呢,你們誰能猜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