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河魂來到了兢耀之處卻已是次日之時,兢耀將昨日之事告訴了河魂,那河魂聽完他的講述後先是皺眉想了一想,然後才又道:“這琴姬身份神秘,卻是不和此次她的話有究竟會有幾成可以相信。”
“哦,卻是不知有問題。”兢耀道,琴姬的事他也早已有所懷疑,只是一切均找不到任何的證據,琴姬許多時候都是顯的極爲淡然,一直都是無慾無求的樣子,外人根本看不出什麼來。
“無論是青木令還是青木令宿主,我們都有作過印記,那印記是以我喋血盟的秘法加持而成,所以如果出事我們自是可以知道。當時青木令遺失之時,我便是有問過那琴姬,她便是說過就算青木令遺失,她也有辦法以其它寶物作爲代替,對最終結果都不會有所影響,在當青木令宿主身上的印記消失之時,她便說可以以一些不屬性不是太純的人作爲代替,但此時卻爲何又說不行的。”那河魂道,這青木令及其宿主均是琴姬尋到的,多數時間也是琴姬照看的,此時出了這樣的事情,又當應當找誰去問罪。
“當時琴姑娘並未有說一定會成功的,不過此時我們成功的機率卻是太低了一些而已,僅有六成而已。”兢耀道,四令之事射箭均是由琴姬安排的,若是琴姬在此事上存有異心,那麼對於喋血盟來說其損失自是無法估量的。
“話雖如此,但我們卻也不得不早做準備纔是,這琴姬總是給我一種不能真正依靠的感覺,她雖然一直都似是無慾無求的樣子,我們根本不知道她究竟想要什麼,更不知道她爲何要如此不計後果的來幫助我們。”河魂道,此事他其實早已想了許久,但至今依然沒有能想清箇中原因。此時所有的事情均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所以他只得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此事本是依照第一任盟主午侯辛所留下的遺願進行的,不過法陣圖譜是由琴姑娘提供的,所以我們最好還是要尋得第一任盟主午侯門辛所留下的法陣圖譜,然後再與琴姬所提供的法陣圖譜作出對比,這樣一來自是可以看出其中真假。”
“話雖如此,但第一任盟主所留下來的法陣圖譜早已遺失,我們又當如何纔可以尋到。”兢耀道,琴姬的身份無法查清,血靈宗對此自是早有懷疑。當初這種方法兢耀不是沒有想過,但喋血盟第一任盟主午侯辛當年突然失蹤,使得許多機要之物也一同失蹤,喋血盟爲此尋了千年之久全無結果,現在一時又怎麼可能尋到什麼線索,喋血會使用琴姬提供的方法,自然也是無可奈之事。
“此事盟主莫要有所擔心,那圖譜藏在何處我自是已然查到,不過若要取得那物卻還是要費些心思的。”那河魂道,因他身份之故,他對第一任盟主之事的瞭解卻是要比大部分弟子清楚許多,是以在經過許久的查找後,他這才找到了些許可用的線索。
“是嘛,究竟是藏於何處。”兢耀道,聽到此話他心中自是高興,能找到這些,就可以找到琴姬的身份的一些線索,畢竟作爲喋血盟許多重要計劃策劃者琴姬的身份若是過於神密,這對於喋血盟而言卻是太大的變數。
“是這樣的。”河魂道,他便將那些事物極有可能的儲藏之處說了出來,並將自己設訂的取得方法也說了出來。
“此事事不宜遲,等我先將門中之事略作安排,然後你我便早些前去如何。”兢耀道,若是能早些尋到法陣譜圖等與這計劃有關的物件,對於此次行事自是是極有幫助的。
“嗯。此事便如此吧。”那河魂道,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此處。畢竟此事是要花些時間準備的。況且兢耀作爲血靈宗宗主,他離開時也是需要提前安排的。
且說今日南宮夏聽說琴姬已然回到了此處,他便想前去拜訪,但他方纔走出不遠,便見一名弟子向自己而來,那弟子見到南宮夏便對南宮夏一禮,然後開口道:“師兄,盟主有請。”
“你可知盟主今日尋我可是有何事情。”南宮夏道,昨日他已經將要說之事說清,那盟主倒底還有什麼事情要尋找自己。
“這個弟子卻是不知,還請師兄快些過去。”那弟子道,南宮夏是血靈宗宗主的弟子,而他只是一般弟子,所以他稱南宮夏爲師兄,但自稱卻是弟子而不是師弟。血靈宗中能稱爲大師兄的,便是那已死去許久的子陵,而姜蘊芝則是二師姐,但多數時候,門下弟子並不稱姜蘊芝二師姐,而是直接稱其爲姜姑娘,至於南宮夏,更是多的稱其爲三師兄。
“好吧,我這便去,你且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南宮夏道,說完他便快速向“坤山別院”而去,來到院中,南宮夏便站在門處道:“弟子南宮夏前來求見。”
“進來吧。”說話的自然是南宮夏的師父兢耀。南宮夏見入屋中後才發現屋中已有許多人,並且讓南宮夏驚訝的是,那玉華宮弟子李姳韻竟然也在此處,至於原太一宮弟子方傑南宮夏卻是沒有感覺到幾分驚訝。
“菡兒,爲父需要江北一行,在此期間,你當與存古一同負責血靈宗事物,若是小事,你便與存古一同處理,若是遇到大事,你們應當多聽從門中留守長者的意見,知道了嘛。”兢耀道,此時門中並無大事,他倒是也不會爲此擔心,他所擔心的只是尋找法陣圖譜的事情。
存古便是南宮夏入血靈宗時,由兢耀爲他取的字。
“是,弟子自當謹記。”姜蘊芝道,說完她便對自己的父親疊手一禮。在正式場合之時,姜蘊芝通常不會稱兢耀爲父親而是宗主,而自稱也不是女兒而是弟子。
兢耀指着方傑與李姳韻等四人對南宮夏道:“存古,這四位弟子均是加入我血靈宗不久的,以後你要多多照顧,這幾日,你便多花些時間帶他們熟悉一下血靈宗吧。”
“門下弟子互助互搖是應做之事,弟子自是不會忘記。”南宮夏道,他雖是極爲奇怪爲何要讓自己給這四人作爲嚮導,但此時卻不是多說的時間。不過這幾人南宮夏幾乎都是認識,所以給四人作嚮導亡命徒也是極爲正常之事。
“好了,你們且先下去吧。”兢耀道,但他話剛說完,就已聽到門外弟子向內道:“稟盟主,玄武堂王堂主求見。”
“進來吧。”兢耀道,見王千華到來,南宮夏等人便要離去,那王千華進入屋中後卻是示意幾人莫先離去,然後他纔對兢耀說道“盟主,據可靠消息,現下玉華宮與長生堂勾結欲對我血靈宗不利。”
“玉華宮與長生堂勾結?!”那兢耀聽到此話卻是一愣,他自是感覺此事有些難已置信,作爲道家門派玉華宮所求的本是飄渺無期的仙道,他們與北方侵入的長堂並無任何交集存在,此時那玉華宮爲何要與長生堂勾結,他們如此究竟是有何目的。
“此事雖然還未完全查清,但消息應當是不會錯了。”王行華道,聽到這個消息時他何嘗不是感覺到不可思議,但已有門下弟子親眼見到,想來此事卻是不會有太大的變數了。
“此事我已經知道了,你且再去調查,一定要查清他們合作的原因與目的所在。”兢耀道,說完後他便示意王千華再去調查此事,他回身看着身後的壁畫中那殘敗的古老戰場,此情此景自是讓他自心底感到幾許悲壯與蒼涼,此時他心中所想自然是那玉華宮之事,畢竟在他看來道門不與喋血盟合作便也就算了,但此時竟然會與長生堂合作,那便與叛變投敵無二了。
“是。”那王千華道,說完他便向外而去。
“你們也先下去吧。”兢耀道,他此話自是向南宮夏等弟子說的。南宮夏見此,便是向兢耀疊手一禮,然後同時道:“弟子告退。”
見衆弟子都已離去,兢耀便望着“諸夏未央”四個大字,他的心中卻是有一種苦澀涌上心頭。回想玉華宮之事,他對玉華宮會與長生堂勾結的唯一解釋便是與血靈宗等人從玉華宮中取回殘夏劍有關,那殘夏劍非同一般,若不是玉華宮已經發現了其中奧秘,他們又怎麼會與長生堂合作。
他所說的殘夏劍,正是南宮夏取自於玉華宮玄冰崖底的含光劍。那劍上本無名字,這纔會有不同人爲他取了不同的名字。
不過多久,便有河魂來到此處,此時他已知道了玉華宮與長生堂勾結的事情,所以這纔來此與兢耀商議,他見兢耀依然再看那牆上的壁畫,便皺眉道::“此事既然有變,我們是否應當早些前去找到聖主所留之物,然後再行確定是否要依琴姬所說佈下那些法陣,若是成功,這一切的魑魅魍魎都不再是威脅。”
“嗯,河魂先生所說無誤。只是此事還是需要等再作調查纔好,否則這裡的安危又當如何。那裡應當比這裡便爲危險,我們自是不能讓門下也一同涉險。”兢耀道,此時他轉過身來看着河魂,這河魂依然如故,讓他看不真切這河魂的真正身形。
“好吧,但願不要有所變故纔好。”那河魂道,說完他便已轉身離去,留下兢耀獨自一人思慮此間得失。
諸事若緒,理還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