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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急診科病房,徐展梅已經醒了,需要輸的藥水也輸完了,護士正在給她取掉吊針,囑咐她一些注意事項,就端着托盤離開了。
徐老爺子大概已經先離開了,現在在照顧展梅的,好像是她家的保姆,不過剛纔醫生已經說過了,徐展梅已經沒什麼大礙了,等她再休息下就可以回家靜養了。
看到楊子進來,徐家的保姆懂事地離開了病房,留下楊子和徐展梅兩個人,徐展梅神智顯得十分清醒,她半倚在牀頭,一雙杏眼圓圓地睜着,認真地看着楊子。
不等楊子開口,她就直率地說:“楊警官,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要問我,問吧,經過這次事件以後,我突然覺得很多事都只是自己的糾結,其實想要別人對自己怎麼樣,自己就得先對別人怎麼樣,坦誠、寬容、理解這些都是互相的。”
楊子讚許地笑笑,知道她是真的打開了心結,他想了想,決定還是從徐展梅在展飛集團任職,賬目上不清楚的地方入手,然後在談話中見機把她有抑鬱症的事問出來,包括她在哪看的病還有獲得的那些精神治療方面的藥。
聽到楊子問自己,徐展梅沒有一絲猶豫,開誠佈公地對楊子說了起來:“楊警官,我猜亞華已經把我們之間的恩怨完全告訴你了嗎?”
楊子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那你想必也知道,其實我們之間正是因爲缺少交流和勾通,纔會一直讓仇恨矇住了眼睛,更矇住了心智。到今天我才發現,我真的錯得太厲害了,對我哥,對亞華,我都不知道我做了些什麼。”徐展梅又有些情緒激動起來,眼眶也紅了。
楊子見狀,怕她會引發抑鬱症,連忙起身到牀邊幫她倒了一杯水,想讓她喝點水安定一下情緒。
徐展梅接過水,輕輕地啜了一口,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才慢慢地說:“楊警官,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家醜外揚,我實話對你說,我任展飛集團財務總監的這幾年裡,明着暗着動了不少手腳。”
“不過……”她話峰一轉:“楊警官,其實這麼些年來,我從展飛集團拿走的,我一分也沒用,我不是爲了錢,只是爲了心裡某種說不清楚的恨,我知道也許有一天會再還回去,所以一筆筆都作好了記錄,好好地存着。”
“嗯,那這些賬目你跟顧總裁那裡清理完了,這件事就算解悶了吧?何況她也已經說過了,等你康復了,會跟你一起管理展飛集團。”對經濟方面的問題,畢竟也只是展飛集團的家務事,楊子不怎麼好發表意見,含含糊糊地帶過了。
既然經濟上的問題已經解釋清了,此時,楊子更想弄明白,徐展梅的抑鬱症是怎麼回事,他仔細觀察了一下,看到徐展梅現在的情緒很穩定,應該不至於被自己的問題刺激到,便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徐小姐,我可以問你一個比較一點的問題嗎?”
徐展梅不解地擡頭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問出什麼樣的問題來。當她聽到楊子詢問她的抑鬱症時,徐展梅輕舒了一口氣,非常認真地回答了楊子的疑問。
“自從亞華突然不理我,跟我哥好了以後,我總是胡思亂想,情緒低落,特別是剛開始亞華怎麼也不肯理我,更讓我悶悶不樂,經常一個人躲起來發呆。”
“一開始我並不知道我有抑鬱症傾向了,整天沒精打彩,覺得自己很累,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還經常走神,就連我最喜歡看的小說,我都不願意看,覺得無聊。”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了四、五年,我發現我越來越厭惡自己,開始我只是感覺認識的人個個都在說我的壞話,後來我覺得天天都能聽到有人在耳邊罵我,每天我要麼就是怎麼也睡不着,要麼就是睡下去怎樣也醒不來。”
“大概是五年前,我的精神越來越差,人也越來越瘦,一度還曾想幹脆死了算了,不過因爲一直想挑撥哥和亞華之間的關係,還在集團總部上着班,所以每次想自殺的時候,又覺得要先拆散他們。”
“我覺得這種狀態肯定不對,就自己上網去查,對照網上說的,很像抑鬱症的症狀,我有一個世交之女,是學醫的,後來專攻精神科,又去美國讀心理學碩士,我就跟她聯繫上了,成爲了她的病人,定期接受她的治療。”徐展梅說完了,顯得很輕鬆地看着楊子。
楊子想了一會又問:“你的醫生朋友?那她有開抗抑鬱的藥給你服用嗎?”
徐展梅從包裡找出一瓶藥遞給楊子:“喏,你看,就是這種藥。”
“嗎氯貝胺膠囊……,有它的說明書嗎?”楊子拿着藥瓶,只看到藥品的名稱和生產廠家,卻不知道這種藥的具體作用,還有馬主任說的好像就是這種藥容易引起病人的躁狂反應。
“喲,你看,這藥我吃了很久,習慣只帶藥瓶出來,沒說明書呢,有什麼問題嗎?”徐展梅一面在包裡扒拉着看看有沒有說明書,一面回答着楊子。
楊子拿着藥瓶像是在思考着什麼,聽到徐展梅說的話後,他若有所思地搖搖頭,又問了一個問題:“徐小姐,你能告訴我,給你看病的這位醫生是誰嗎?”
徐展梅聞言樂了,不以爲然地說:“呵呵,楊警官,當然可以告訴你呀,反正我這醫生也在S市開辦了心理診所,沒什麼可保密的,她叫慕容小貝。”
“慕容小貝?是她?”楊子這回真愣了,怎麼又是她,看起來這位慕容醫生神通很廣大呀,林珊珊認識她,還幫自己預約去她那裡看病;倪曉美認識她,因爲當上副總裁害怕自己無法應對而去找她諮詢;現在徐展梅也認識她,還說跟她是世交,抑鬱症又是找她看的。
“怎麼了?楊隊長,你認識她?”徐展梅看到楊子驚詫的表情,不由跟着好奇起來,反問他。
“嗯,見過,不過不熟。對了,徐小姐,慕容醫生開給你這種藥,告訴過你應該怎麼服用嗎?”楊子猛然間有一種奇怪的預感,覺得徐展梅服藥過量就好像是某種陰謀,他不由得向徐展梅問起了自己心裡最後的疑問。
“有,一開始是讓我按照說明書上的劑量每天早晚各服一次,每次兩粒,我覺得效果還不錯。不過從兩個月前開始,因爲我覺得好像不管用了,小貝就告訴我,這藥我吃的時候太久了,擔心我產生抗藥性,讓我在中飯後再加服兩粒,過段時間她給我換一種藥。”徐展梅略加思索,就告訴了楊子,慕容小貝對自己服藥的安排。
真的是這樣!楊子心裡的某種猜測彷彿得到了證實,難道這樁案子與慕容小貝有關嗎?他想起了慕容小貝這幾次對自己進行的一些心理測試,全都是與自己的工作有着密切的聯繫,莫非她是以這樣的方式在打探着自己?
楊子驚出了一身毛毛汗,天啦,他不由有些後怕,如果慕容小貝真與此案有着莫大的關係,那自己去接受她的心理輔導,豈不是險些就將案情泄露給她了?還好自己警惕性高,對無關的人輕易不會把工作上的事說出來,對慕容小貝安排的心理測試,也只是避重就輕的隨便回答了一些。
一旁的徐展梅不知道他此刻內心激烈地起伏變化,一臉莫名其妙地表情看着楊子,不知道該跟他說話還是該坐在一邊等他和自己說話。
“徐小姐,你加藥後覺得有哪些變化?”楊子像是拿定了什麼主意似的,又一次問道。
“還好吧……這一兩個月沒什麼明顯的變化……”徐展梅一邊回憶一邊說。“就是……就是最近我經常會控制不住發火,還想砸東西……,我以爲是我的抑鬱症又嚴重了,所以一直在自己調整着心態。”
“嗯,會自己調整就好。那你哥失蹤的那幾天,你失控過嗎?”看似不經意間,楊子總算把這個問題拋了出來。
“呵呵,怎麼,楊警官懷疑我殺了我哥哥嗎?唉,我知道會有人懷疑我,畢竟我一直頂撞哥哥,跟他過不去。可是我真沒有!!”徐展梅開始還是笑着回答楊子,說到最後,語氣已經有些哽咽了,情緒也再度激動起來。
楊子趕緊擺擺手,急聲說道:“徐小姐,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問問,你哥哥失蹤的那幾天,你是不是和他爭吵過,或者做過什麼令他不高興的事?”
徐展梅抹了一把眼淚,眼睛紅紅的,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認真地回想起來:“那一兩個月,展飛集團的工作重心都放在了參與市政府新區開發的招投標上,因爲這件事關係重大,我哥忙得根本就沒功夫和我照面,我也忙着安排集團季度納稅事宜,沒什麼特別的呀。”
她努力地回想着,生怕錯過任何一點有用的線索,突然,徐展梅像想起什麼似地從牀上跳了起來,拉住楊子的胳膊,激動地說:“有件事,不知道算不算……”——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