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驅趕不盡的求生意志,讓莫知鴻對整個醫院都反感起來。
其實在這趕路的途中,莫知鴻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揮動整個能力,看看是否能將環繞在這裡的求生意志全部吸光。
莫知鴻知道自己並不會這麼做,他只是羨慕這裡的人,他們生病,哪怕是絕症,都可以在這裡得到殘喘的機會,可在自己那個時代,有時候戰友只是一條腿傷了,卻因爲沒有基礎藥品的治療,而失去生病。
可更不相同的是,戰友即便死了,也是坦然面對,可這裡的人便是活着,也是輾轉**,甚至是用潛意識裡滋生的求生意志,去吸收別人的生命。
我不能用另一種世界的要求來要求他們,這不對他們並公平。莫知鴻這樣給自己解釋,放棄了剛纔滋生的衝動想法。
“他姐姐來了。”嶽清弟弟病房外,一左一右各靠牆站着兩個年輕人,看見嶽清過來之後,向裡面大聲說了一句,就先迎了上來。
“嶽大姐!”兩個年輕人迎上來,一臉的諂媚,卻剛好擋住了並不寬敞的走道。
“幹什麼?這兩天市區的警力緊張,你們這種跳樑小醜也開始蹦達了?”嶽清停下腳步,一臉不屑的伸手撥開兩人。
兩個跳樑小醜確實開始蹦達了,雖然看上去軟綿綿的,可他們仍舊固執的擋在嶽清的前面。就在嶽清撥開他們的時候,兩小丑把話放下來:“大姐,你不會妨礙我們大哥探望病人吧?”
“誰在裡面?”因爲這句話的影響,嶽清竟是沒使上力氣,自然也就撥不開這兩個傢伙,她只好惱怒道:“是灌狗,還是毛刺?”
“大姐,因爲你護着的傢伙,我們華清三巨頭都少了一個了,您還好意思問?”一個混混嬉皮笑臉的答道。
“這個小白臉就是您罩着的對象吧?”另一個混混則把挑刺的話頭放在了莫知鴻身上,臉上彷彿就寫上了“你居然還敢來的這?”。
“小白臉?我不喜歡這稱呼。”莫知鴻淡笑一聲,卻在話音落下的同時,一把扣住了一個混混的下巴。
“你想幹什……啊!”還沒等其餘三個人反應過來,莫知鴻拔出手槍掄起**,就照着這自找沒趣的傢伙鼻子上砸去。
滿臉開花!莫知鴻一鬆手,那混混立刻蹲在地上捂住鼻子嚎了起來。
“你他媽不想活了!”另一個混混覺得莫知鴻有些囂張過度了,當即從背後抽出一把片刀吼了起來。
“你大姐我不喜歡養小白臉。”還沒等他衝過來,嶽清就已經把槍指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嶽清將這混混整個腦袋頂歪在一邊,一字一頓道:“也-不-喜-歡-你!”
說完女警便是一記撩陰腿,將那混混踢得滾躺在地下。
“嘖嘖,看看你們,連把個門都把成這樣,真丟我們華清的臉啊!”門裡又走出個男人。
帶着一臉的陰晦,把個蹲在地上的手下硬拎起起來,捏着那混混的臉左右打量一番,這男人又道:“你說喂條狗吧,它也不至於把主人咬成這樣吧?你說咱們這些納稅人養的警察,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又怎麼下得去這麼重的手?這下手的人,就不怕遭報應?”
話從這男人嘴裡講出來,不僅陰陽怪氣全變了味,且更添了三分陰狠。
“灌狗?你算不算這裡最大的?”大概是覺得自己沒動上手,門裡男人一出來,胡志便搶着頂了一句道:“如果不是的話,找最大的出來說話,別說這些沒意思的。”
“操,你……”灌狗剛想翻臉,忽然又怒氣全消,笑着道:“我們來這裡看望病人的,大吵大鬧對病人不好吧!”
見灌狗又拿這個做脅迫,嶽清眼中厲色一閃,正顏道:“灌狗,我記得不管哪個組織或者會社,都有禍不及親友的吧?我弟弟一個躺在牀上沒知覺的人,你動他不覺得慚愧?是整個黑道越來越不講江湖道義了?還是你們華清的敗類越來越多了呢?”
“我兄弟被你們搞躺下了,這麼一說你還有理了?”灌狗實在不知道怎麼反駁牙尖嘴利的嶽清,只好轉換了話題。
啪啪的掌聲從房間裡面傳來,一個男人在裡面發話道:“灌狗,讓嶽女警進來吧!你擺下的鴻門宴,人家兩下就挑了。這也就是爲什麼,你是混混,她是兵了。”
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莫知鴻有些怪異的跟在嶽清後面進了門,和坐在那裡正微笑的傢伙,瞧了個眼對眼。
怎麼會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