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將軍,你死到臨頭了,還這樣醉生夢死呢?”拓跋弘毅看着染墨,含糊不清的問:“你怎麼活過來了,凝翠還因爲你的死很傷心,我得告訴她去,她肯定高興。”
他正要跌撞起身,凝翠已經上前一步,將他扶住,他看着凝翠,臉上一笑,然後再軟軟的蹲到了椅子上。
“拓跋將軍,皇上被人劫持了。”染墨很是鄭重的說道。
這樣頹廢的將軍,染墨從未見過,但是她卻不得不和一個酒鬼說話,因爲現在,能救蕭一秋的,只有拓跋弘毅。
“皇上?”拓跋弘毅在聽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一些吃驚但是嘴裡重複的還是皇上這兩個字。
“皇上被你劫持了。”染墨很認真的說話,拓跋弘毅堅定地搖頭,然後說沒有。
他是皇上最忠誠的臣子,他怎麼會劫持皇上,即使自己酒醉了都知道,這樣的事情,他不會做,也不可能做。
凝翠在領着染墨來的路上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也知道自己已經犯錯,她見拓跋弘毅一臉的醉意,終於忍不住上前,拿刀在拓跋弘毅的手上劃了一道。
血順着拓跋弘毅縱橫的掌紋蔓延,滴落,因爲突然來的疼痛,拓跋弘毅的醉意,漸漸驅散,他看着凝翠,凝翠卻看着染墨。
“我現在沒時間和你說太多,你現在馬上帶人,去離府把皇上帶過啦,就說是黑衣衛隊做的事情,皇上應該放到你的府上。”
染墨說話的間歇,凝翠已經站起身,拽着拓跋弘毅就走,她不想害了拓跋弘毅,更不想讓蕭一秋有什麼真的意外,不然,自己真的罪責難逃了。
拓跋弘毅還沒弄明白,就被凝翠和染墨帶出了拓跋府,在向離府疾馳的馬車上,酒醒了大半的拓跋弘毅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沒想到,自己在失去妹妹的苦痛中沉淪,差點害了皇上,也斷了自己的前程。
“拓跋將軍,皇上和我說過,你妹妹的事情,他很內疚,以後,能補償的,他肯定盡力,但是,有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你妹妹最
在乎的人是皇上,她最不想讓皇上有事,如果皇上有個萬一,你怎麼和你九泉之下的妹妹交代?”
染墨的話說的很是中肯,說得拓跋弘毅的不住的點頭,他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到這樣的田地,他只是一遍遍和染墨說,你放心,我會救出皇上。
染墨將蕭一秋交給自己的令牌給拓跋弘毅看,她說,你看,皇上多信任你,即使看到了黑衣衛隊射向自己的箭,他都讓我來找你。
拓跋弘毅的眼眶都紅了,很多事情,都是他沒想到的,包括這樣堅定地信任,對於蕭一秋,他無以爲報,將他救出,成了他唯一的出路。
拓跋弘毅都不知道離笑原什麼時候找到了凝翠,而凝翠,竟然答應了。
凝翠答應了,他就脫不了干係。他想洗白自己,也只能在救出蕭一秋之後。
“現在煙歌還沒生下皇子,他現在最想要的,就是讓皇上乖乖的聽話,應該不會對皇上不利,你只要記得,能將皇上帶回這個車上,你就是首功一件,凝翠的事情,我擔着。”染墨看着拓跋弘毅不住的看向凝翠,明白他的心思。
染墨爲凝翠能找到一個這樣維護她的人高興不已,即使沒有拓跋弘毅,他也不會讓凝翠有事。
她說完話就挽住了凝翠的手,有多少日子,她沒有和凝翠這樣的親近。
只是連拓跋弘毅都沒想到,當他和凝翠出現在離府門口的時候,就被人擋了駕。
“叫離笑原出來。”拓跋弘毅一臉的怒色,離笑原不經過自己允許,就找到凝翠,用黑衣衛隊的名義抓了皇上,這樣大的事情,離笑原必須給自己一個解釋。
可是離笑原,竟然連面都不見,連解釋都不給。
“黑衣衛隊剛纔送過來的人,我要帶走。”看着姍姍來遲的離笑原,拓跋弘毅很認真的說道。
“黑衣衛隊是您的親信,怎麼會來我這裡,他們真的沒來這裡。”離笑原一臉的委屈,如果不是有他之前和的凝翠的話,連坐在馬車裡聽着他們說話的染墨都覺得離笑原是被冤
枉的。
“我的人送進來的,我會不知道。”拓跋弘毅的臉上閃過一陣狠戾,他惡狠狠的看着離笑原,他比誰都明白,現在離笑原守住門,就是因爲皇上在裡面,不然,他沒有必要這樣嚴陣以待。
“真的沒有,拓跋大人……”離笑原笑着看向拓跋弘毅,只是嘴角的滿足,連凝翠都看的明白。
“離大人,昨天晚上你找我商量這件事的時候,您可不是這麼說的,您不是說,在您這裡歇會,就送我那裡,讓我出出氣麼,怎麼,黑衣衛隊進去都半個多時辰了,還沒休息好麼?”凝翠有些着急了,她知道自己被離笑原給算計了,如果不是爲了蕭一秋,她現在早就急了。
“來人,進府給我搜。”拓跋弘毅見離笑原沒有退讓的意思,心底的慌亂更重,他等不及了,如果蕭一秋有個萬一,那是任何人都擔不了的責任。
黑衣衛隊從來都只聽衛隊長和皇上的命令,拓跋弘毅一聲領下,他們就堵在了離府的門口。
“離大人,我不介意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黑衣衛隊是怎樣大開殺戒的。”拓跋弘毅臉上帶着笑意,逼視着離笑原,離笑原看着拓跋弘毅,正想說話,離府內卻穿來了一個鏗鏘的女聲。
“哀家就在這裡,我看誰敢進來搜查,不想活了。”是太后的聲音,她緩緩地走出府門,看着拓跋弘毅,輕聲的問了一句:“拓跋將軍,您這是丟了什麼呀,要搜查都查到御史中丞府來了?”
太后一臉的嚴正,拓跋弘毅低頭行禮,太后許久都沒有迴應。
“現在皇后正在府中安胎,萬一驚擾了皇后,你負的了責任麼?”太后很是不屑的看着拓跋弘毅,別說區區一個將軍,現在朝中任何一個大臣,到了離府門口,都得乖乖聽話。
染墨坐在車中,忍不住咳嗽一聲,凝翠聽到聲音,趕緊走過去,馬車的簾子下面,赫然是蕭一秋的貼身令牌。
凝翠欣喜的拿着令牌,歡快的都到拓跋弘毅的面前,拓跋弘毅拿着令牌,輕聲的說,這是皇上的命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