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回 韓海惡浪

永嘉元年,三月初一,戌時,晴,樂韓海域。

彎彎的月牙灑出淡淡銀輝,驟涼的海風帶起層層細浪,翻舞的鷗鳥發出呦呦輕鳴,夜晚的樂韓海域,呈現出一片祥和。然而,此時此刻,就在文明島西北五十里外,一座偏荒小島的四面八方,十餘支船隊各聚一股,從小舢板到兩三千石的戰艦,大小艦船總計竟有上百艘。它們像是一隻只沉默的海獸,趴伏洋麪靜待擇人而噬,令這片寧靜的夜晚,平添了陣陣蕭殺。

船隊中央的島礁上,支有一頂大帳,其內燈火通明。點點光亮透過帳門縫隙,映在這片海域,恰似暗夜中的一簾鬼火。伴着光亮傳出的,還有不時的爭吵吆喝,猶如本該發生在菜市場的討價還價。而艦船上那些可見的寥寥人影,則頻頻注視着帳篷方向,顯是正在耐心等待着討價結果。

“諸位,我等雖應與華興賊子有所過節,而歃血爲盟,但某還需再嘮叨一句,華興賊人慣用飛鴿傳書,還望諸位知會弟兄們多掌些眼,但若有誰放鴿,那便是華興細作,是我等公敵,決不可放過!”終於,伴着一聲叮囑,帳門掀開,從中走出一個個身材魁梧、背劍跨刀的漢子,人人手中提着一口沉甸甸的小皮箱。

這些大漢在帳口將皮箱交給各自在帳外守候的侍衛,回身與最後出帳的二人微作一禮,便紛紛行往岸邊,跳上各自來時的小舟離去。而最後出現在帳口的二人,看舉止顯是此番會盟的發起者,左側一名皮袍繡金的刀疤臉目光陰戾,右側一名素服長衫的大鬍子雲淡風輕,正是前州胡三王子高羅與晉使邢晨。

“呵,只等一天便有北風降臨,天助我也,看來老天也想懲罰那羣華興賊子啊,哼哼...”右手舉在空中,感受着漸強的北風,高羅禁不住冷冷一笑。送別那些大漢,他與邢晨不再逗留,也率侍從登上自己的小舟離開,頗含怨毒的笑聲卻在島礁低空盤旋不散。

當島上衆人回到洋麪的各自船隊,一艘艘艦船隨即像是睡眠甦醒,在席捲洋麪的喧囂聲中,紛紛揚帆起錨,並漸漸合成一股。居中一艘懸掛繡山大旗的三千石旗艦,正是高羅、邢晨所在。隨着旗艦發出道道信號,這支臨時拼湊的雜牌艦羣陣列稍整,並逐漸提速,氣勢洶洶撲往東南方向,目標赫然是孤懸海中的文明島。

“邢先生果然大才,區區千金,竟能召來如此多豪壯之士。哈哈,五千之衆,此番定能將文明島屠個雞犬不留,再給華興賊一次狠的。哈哈哈...”進入指揮艙,高羅大喇喇盤坐席上,不無陰笑道,“想必如今的血旗水軍,都已在西南大海上喝風苦等了吧,待得他們收到消息,臉色一定很好看!”

“呵呵...三王子過譽了,華興賊橫行韓海,早已得罪許多海上同道,那文明島又財貨無數,你我此番不過順勢而爲,有此收效倒在情理之中。”邢晨心情亦是不錯,言語卻遠不像高羅那般信心十足,“不過,我方雖有數千聯軍,畢竟烏合之衆,逐利而來,號令難齊,而文明島堡壘牢固,防禦森嚴,血旗軍也算訓練有素,此戰並不輕鬆。且即便逆風,以賊船之便捷,明日夜幕時也該有援軍抵達,不足一日時間,想全取文明島並非易事,劫掠破壞便好,不必苛求。”

“先生太過謹慎了,哈哈,那華興賊不過爾爾,我等只是襲殺幾艘漁船,便驚得他們提心吊膽,忙得暈頭轉向,哈哈,一羣莽夫而已。”高羅一臉不屑,不以爲然道,“況且,據我方眼線所報,他們緊守本島,並未向文明島增兵,區區一個水步混編曲,六百守卒,豈能擋我大軍,嘿嘿,我不管什麼後續謀算,反正此番文明島一樣要給他們留下一座京觀,屆時戛洛那邊再來個狠的,看他們還如何海貿,哈哈...”

得意狂笑的高羅並未發現,他對面的邢晨,此刻眼中閃過的那份鄙夷。的確是鄙夷,不光是對“京觀”這種野蠻行徑的不喜,更是對“豬隊友”的強烈不滿。有着華興府這一共同敵人,邢晨與州胡遺族以及部分馬韓勢力已經拉出了一個號以“復興社”的聯盟,馬韓勢力出力,州胡遺族出錢,邢晨則憑藉漢家才識擔當起了軍師之位。只是,出力的過於貪財,出錢的又太過任性,做軍師的就難免力不從心了。

刺激華興府的“京觀”事件,純屬高羅一手策劃,根本沒有經過軍師這一關。作爲聯盟的金主,手中揮舞州胡大把遺財的高羅,在聯盟中自有任性的資格,“京觀”事件便是其四下拉攏盟友之際,聽聞紀澤大婚的消息,出於泄憤加噁心對手,順手而爲的“神來之筆”。

結果,高羅爽了,華興府痛了,慶全邑借也被徹底拉下水了,但邢晨圍繞文明島的系列大行動卻被幹擾了。受到海盜襲擊尤其是京觀慘劇的刺激,華興府瞪大了眼睛,加強了戒備,原本襲擊文明島可謂萬無一失,如今卻被高羅打草驚蛇,生生蒙上了一層陰影,肇事者竟還如此不知深淺,簡直愚不可及。邢晨怎不鄙夷惱怒,可只能借刀於此的他,此刻除了暗自憋悶又能如何...

同一時刻,就在高羅烏合艦隊的南方三十里,又一支艦隊從一處隱蔽島灣駛出,揚帆順風南下。這支艦隊沒有旗號標誌,軍卒千員,十五艘清一色的千石快槳船,規模不大卻整肅精幹,在暗夜中如同一條毒蛇,徑直潛向一無所覺的目標——樂島!

艦隊中央,帥船前甲板,一名矮壯黝黑、身披軟甲的漢子,正在一羣軍將的環擁中憑風佇立。沉穩而銳利,倉然卻不屈,他正是戛洛,原州胡水軍統將,高氏託孤之臣!

茫然南望,戛洛不知此行之後,自己以及這些也那軍是否還能安然回返,也不知己方此舉究竟能否給華興府帶來重創以及預想的後續效應,但他還是堅定不移的來了。不是爲了高羅那樣尋求報復快感,只因他知道,這或許是保住州胡復國希望的最後機會,華興賊發展太快,他已無法等待,若無法遏制其發展,他倒寧願死於戰場,也不願老於絕望。

“將軍,我等不是計劃攔截華興船隊嗎,怎不會合聯軍,卻突然南下樂島方向?那裡可是華興府核心,重兵雲集,豈非讓弟兄們去送死?將軍擅改計劃,事先爲何不與我等商議,可曾通過兩位王子?”一衆軍將中,一人驀地排衆而出,憤然質問道。

出言者正是夫拓,從樂島奴民營起便是高羅的心腹,如今,他與戛洛隱隱分屬也那軍中三、四兩位高氏王子的擁躉勢力,故而雖爲下屬,如此質問戛洛卻也不令人奇怪。

“哼,夫拓,終於忍不住了嗎?你不必妄圖動搖軍心,而今三王子正率數千韓海勇士,組成聯合大軍,奔襲文明島,華興府留守水軍得信後必然大舉北上,樂島海防自然空虛。”冷冷看着夫拓,戛洛淡淡道,其目光似要擇人而噬。

“況且,想必我軍之前的計劃,華興賊子已經得知了,他們還該有支主戰艦隊在護航其遠洋船隊,甚或正在尋捕我等。華興府就那些水軍,還能有多少留島護衛,又怎能防備我千人精銳登岸襲擾呢?”面對衆人的不解,戛洛冷笑着挑明道,“呵呵...說來,我等若能調虎離山,取得大捷,還當真心感謝你爲我方送出假消息呀!”

戛洛的話聽得諸人一片譁然,夫拓更是面色大變,下意識就欲抽身逃走。可不待夫拓移動腳步,便有兩把短刀頂住其脖頸與後腰,隨即,他被早有準備的兩名侍衛打翻押住,再也動彈不得。

情急之下,夫拓破口罵道:“戛洛,你休要血口噴人,你只是想要污衊於我,藉機剷除三王子的勢力而已,忠於三王子的弟兄們,我夫拓被除,接下就是你等,大夥兒可不能坐以待斃呀!”

“住口!你看這是什麼?哼,你東窗事發,三王子早便知曉,你卻還妄想以此託庇,真是可笑!”戛洛從袖中掏出一塊玉牌,當衆展示,竟是三王子的貼身令牌。

“這又能說明什麼?沒準令牌是你從三王子那裡偷來的呢?”夫拓猶自不甘的爭辯道。

“夫拓賊子,住口!”這時,伴着一聲爆喝,有兩人邁出船艙,來到船頭甲板。其中一名目光躲閃的州胡夷人,正是夫拓的貼身侍從,另一怒目而視的壯漢,卻是高羅的一名心腹侍從官。

只聽那侍從官怒喝道:“夫拓,妄三王子對你信任有加,你這無恥之徒竟敢做了華興奸細,實乃狼心狗肺。我等業已多方調查過,你的家小在華興府過得甚美,哪是逃犯家眷的待遇?此次兵出清蘭港之前,你果然私通賊人,已被我等暗中查實,早報予三王子。若非邢先生施計留你誘騙華興賊人,三王子豈能留你至今?你背主通敵,證據確鑿,如今竟還妄圖抵賴挑唆,哼,真當我等都是傻子嗎...”

今夜註定無眠。視線回到復興社烏合艦隊,一艘兩千石戰艦裡,同樣圍繞着此番大行動,又一場交流在進行。此艦懸有一面山水圖案的臨時旗幟,也就會盟首領們知道這代表湖嶺寨,它是一股盤踞馬韓、弁韓邊境的經年賊匪,尤其在去年內訌換了大當家之後,它左右征討,四處招兵,更借半島大戰的亂局快速崛起,已擁勇壯八百,成爲半島南部頗有份量的一股賊匪力量。

指揮座艙,四人談笑而坐。其中三人皆韓人裝束,正是湖嶺寨的三位當家。位居客座的第四人則頭髮中分,在耳朵兩旁綁爲環狀,用楮木纖維布將之裹住,卻是明顯的倭人髮式。這名倭人名爲宗生米,來自朝鮮海峽中的對馬島,是所謂對馬國卑狗(國主)宗道南的弟弟,手握三四百人的私人水軍,亦賊亦商,媚強凌弱,在韓海上也算小有惡名。

手捧酒樽,宗生米恭敬的衝湖嶺寨三位當家鞠身做禮,一臉誠摯道:“此番宗生米能夠參與這等行動,大發其財,全憑湖嶺寨各位當家提攜,在下記下這份恩情,日後湖嶺寨但有所差,直管吩咐,在下必不敢辭。來,在下敬諸位一樽,預祝我等韓人今日大破漢賊!”

“幹!”四人舉樽一飲而盡,場中樂意融融。宗生米卻未發現,湖嶺寨三位當家酒樽遮面之際,眼中閃過的鄙夷,更未發現二、三當家眼底的一抹寒光。

說來這宗氏本僅對馬島一個野蠻部族,地處倭韓海路上一處孤島,也就這百年內藉着倭島與朝鮮半島商貿漸密,加之中原戰亂的逃民流入,才得以開化發展,有了三四千戶的人口,竟敢自立一國,委實夜郎自大。偏卻這對馬國人又喜歡左右逢源,對倭自稱倭人,對韓自稱韓人,委實令在場的大韓族人爲之不屑。

“宗當家莫要客氣,我湖嶺寨拉貴方參與此事,也是爲了彼此多一照應。此番勢力衆多,成份混雜,難免各有心思,貴我雙方還當精誠合作,共進共退,才能保證應得利益不至旁落,甚至被人黑呀。哈哈哈...”湖嶺寨二當家全善放下酒樽,頗顯坦誠道,一臉的豪爽和善。

宗生米聞言眉頭一挑,眼底的警惕稍減,笑得愈加真誠。這次文明島行動,宗生米因地盤過遠,並非復興社所邀,而是湖嶺寨主動聯繫,之前宗生米與湖嶺寨不過點頭之交,雖然抗不住誘惑來了,心中卻難免狐疑湖嶺寨的“古道熱腸”。適才二當家的說法倒令他疑心稍解,畢竟對方是股最新竄起的勢力,道上底蘊不足,拉己方合作算是順理成章。

掛上一臉仗義,宗生米手拍胸脯道:“宗某最喜直爽,既然二當家這麼說了,宗某在此保證,此番行動宗某將緊隨湖嶺寨,共進共退。還有,日後韓海之上,宗某亦將與湖嶺寨共同進退,一起發財,哈哈...”

相似的交流發生在這支烏合聯軍的多處,各方勢力都在爲接下的行動中撈取利益而拉幫結夥。顯然,如同大多私會的結果一樣,宗生米與湖嶺寨的交談十分順利,雙方一拍即合。再行稍許磋商,達成目的的宗生米總算滿意離去。只是,這艘艦船上接下來的劇目,卻就與衆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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