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下午,天朗氣清,一張訴狀從偏門悄悄的進了謝府,一路送到謝老夫人手上。
謝老夫人本來心情尚好,升州刺史周大人家的公前來住,代表周大人恭賀老夫人新春之喜,昨天才到的謝家。隨同而來的還有滿滿兩大車禮物,俱是一些稀奇珍貴物件。
謝老夫人育有三兒一女,女兒排行第三,八九年前嫁給了周大人最的弟弟,本來這次女兒想親自來探望,不料前不久才被驗出來有了身孕,是以周家便沒有叫孕婦長途跋涉,而是派了一個公哥來表心意。
謝家老太爺和大老爺現在同在京城爲官,權力在身,風光無兩,而周家亦有人在朝廷身兼要職。按理,這兩家的關係應該不錯纔對,可事實卻並不是這樣,直到現在謝老夫人想起來,還在後悔當年將女兒嫁去了周家。
來這其中也沒什麼複雜的原因,不過是謝家老太爺和周家老太爺的政治觀念不同,兩人各支持着不同的皇,是爲朝廷兩黨。
可也就是因爲這個,儘管兩家多年前就有姻親,但平時行事上卻難免有些碰撞。
謝家目前有兩人在朝爲官,表面上似乎比周家高了一頭,可實際上並非如此。周家嗣繁多,最重要的是個個能幹,沒有草包,雖然不在京城,但都在地方上坐着不的官。
而謝家就沒有這麼多好苗了,除了老大,其他的兩個兒都是不堪重用,一個喜歡經商,徹頭徹尾的下等人,而另一個整日花天酒地,身上只有個掛着好看的閒職。
可以謝家所有的倚重都在京城的老太爺和大老爺身上,在地方上卻沒有什麼權力。但周家就不一樣了,比如這升州,刺史就是周家老三。兩家平時沒有交集也就罷了,可若真有點事,謝家還得看周家的臉色。
再這周家的公,就算是周大人嫡出的兒,也不應該是謝老夫人這個身份的人接見纔對,而她現在乾巴巴的在上堂陪着,可不就是因爲周家在地方上的勢力,當然,這其中也有周家送的那兩車豪華禮物的緣故就是了。
謝老夫人和周家公你來我往的聊了半天,撇開心裡的一些心思,這一老一少相處的還算愉快。快到傍晚時,謝老夫人已經打算留下他用飯了,就是在這時,那紙訴狀來到她手上。
是金陵城寶應縣的知縣遣人送來的。
謝家雖在地方上沒有多大權力,但畢竟是金陵大家,紮根在此幾十年,又經歷了兩朝交替時的動盪,不是沒有些手段的。而這寶應縣的知縣便是站在謝家這邊,平時是相安無事,一旦有了關於謝家的案,無論大都會先傳進來給謝老夫人觀看。
而這張訴狀便是寶應縣一戶農民,狀告謝家公的。
謝老夫人原本臉上還帶着笑,可看着看着,漸漸變得面無表情,看到最後處一張老臉已是陰沉如雲。周圍的氣氛被她影響的彷彿也凝固起來,冷峭的空氣如同能傷人的利劍。
“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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