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茬又一茬的新韭菜正在茁壯成長,正在振臂高呼要革命,要革那些鐮刀的命,他們認爲自己只要團結,也能夠變成鐮刀……
算了!筱冢義男用力搖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都甩了出去。
“頭腦簡單也有好處,而且他們在試用特種彈的時候,完全沒有心理負擔!”山本一木介紹道:“這個大隊,可以用來,拉昇仇恨值,逼着八路軍,自己跳出來!”
“辛苦了,山本君!”筱冢義男看着山本一木,沉吟了一會,問道:“山本君,跳傘的那個岡田次郎,也是你的目標之一?”
山本一木不假思索地搖搖頭,說道:“岡田是違規攜帶降落傘!這種風氣堅決不能助長!我已經安排過了,等到我帶隊返回太原之後,岡田被中國軍隊殘忍處死並且斬首示衆的新聞將會通過報紙和廣播發布,岡田的太太西生子將會抱着女兒發佈講話,譴責中國軍隊的暴行,以及英美鬼畜所謂人道人權的,虛僞……”
看到山本停了下來,筱冢義男微微皺着眉頭,問道:“然後,西生子和她的女兒?”
山本一木緩緩點點頭,說道:“這是她們的宿命。”
(二)
擡手看了看手錶,下半夜兩點。
晚上跟隨首長們往山裡轉移,直到凌晨時分才停下來,其實關山以及小分隊的成員們也就是休息了還不到兩個小時。
關山幫身邊的老許掖了掖被子,輕手輕腳爬起來,來到了山洞的外面。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裡潼關路。
一輪殘月掛在天上,夜色如水。
不過這個晚上並不寧靜,戰鬥還在進行中,遠處時不時傳來爆炸聲,然後是雜亂的槍聲,進了這山溝溝,一個營四五百人的僞軍,這哪夠看啊!
老肖?還是,老蕭?聽旅長和老總這口氣,資格比副參謀長還要老,而且還是從黃河那邊過來的,那就沒誰了啊!
關山揉着太陽穴,對照着自己瞭解到的情況,琢磨着這個夢境裡給到的提示。
張金槐。金寨的金?槐樹灣的槐?
如果是金寨槐樹灣出來的話,那關山就能對上號了!這個名字,那就是個藝術化名嘛!
金寨槐樹灣出生的那位將軍,抗美援朝時候是師長,長津湖戰役239團三營七連所在師的那位師長。
車永鎬,金字旁一個高那個鎬。
這個……關山心裡在對照着,出身八路軍的朝鮮族將領,後來基本上都回朝鮮了,朝鮮人民軍1師到7師的師長全都是抗聯和八路軍出身的,裡面還真有一個“永鎬”,是人民軍第三師師長。
之所以記得那麼清楚,是因爲那個人民軍第三師,是首次攻克漢城的部隊。
差不多大?那就是20歲左右,20歲左右的政委,1922年出生,這又是誰啊?
如果他是山東人的話,名字叫天恩,八路軍時期當過教導隊政委的,那不就是……
內心裡非常疑惑地琢磨,這幾位有原型的猛人,那全都是抗美援朝裡的悍將,這才1942年,這難道是一個,長達八年之久的伏筆?八年之後,自己也已經28歲了。
(三)
不過,遠處的伏筆先放一放吧!關山慢慢梳理着系統給到自己的這一堆線索卡,尤其是那兩個鬼子特種部隊的動向,這可是非常重要的線索!
雖然穿越來到這個世界,也取得了一些勝利一些成績,
但自己到底幾斤幾兩關山還是有着自知之明的,他還不敢託大到想要去跟山本一木的特種部隊面對面硬碰硬。
遠處的抗美援朝倒是模模糊糊能夠對上原型,不過現在這個120師挺進縱隊,還有朝鮮族老革命擔任的什麼留守縱隊都不在關山的知識體系中一樣,關山覺得,有點亂。
亂點,也正常吧!
就像實際上晉西北根據地原本就是120師的作戰區域,向北擴展到了綏遠和察哈爾,影視劇裡說李雲龍、丁偉和孔捷是晉西北鐵三角的時候,並沒有特別提及他們是不是仍然隸屬129師386旅,還是臨時調到了120師。
藝術,都是藝術,並不是歷史,也不是非虛構作品。
關山勸慰着自己,而且自己也並不是歷史軍事大拿,亂一點挺好的。
亂是亂了點,中心思想很明確,應該是想要讓副參謀長撤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跟着這羣猛人的話,也挺安全的吧,關山心裡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要配合他們說服副參謀長先撤離。
哦……還有還有!
關山又想到了那個讓他嚇醒過來一次的夢, 他夢到老太太拉着杏兒姑娘說什麼什麼算命的,說什麼二十二週歲前後一個月,有個男人解開杏兒的腰帶……
嚇醒過來關山沒敢睜眼,而且努力接着睡希望能夠知道後面還有什麼,然後呢,那個男人是要承認啥樣子的後果呢,是要被招贅,還是需要被殺掉?
然而後來,關山拿到了這這那那巨複雜的各種線索卡,但是偏偏沒有杏兒和她奶奶。
一處小山洞的洞口,有一塊巨石,關山一個人在石頭上坐着想事情,原本想抽根菸的,但是忘了帶火,關山也就沒點了,就那麼靜靜地坐在那裡。
(四)
“關山,你還好吧。”
是小葛的聲音?這麼晚了,她來幹啥?關山嚇了一跳,趕忙起身問道:“是首長找我有事嗎?”
“先拉我上去!”小葛把手遞給關山。
猶豫了一下,關山伸出手,握住小葛軟軟的小手,把她拉到巨石上面。
這大半夜的,這這,這真的好嗎?
好像王喜奎和燕家喜誰的,還在附近有暗哨呢!
關山左右瞅了瞅,並沒發現他們在哪裡。
最關鍵的是,傍晚時候在指揮部首長面前還受委屈似的哭鼻子,關山實在是沒法搞明白小葛姑娘當時到底爲啥突然就……炸毛?呵呵,這個詞似乎不太雅緻,但還是挺精準。
“嗯?你這,緊張?”小葛笑着問道。
“不不,哦,我這……”關山語無倫次的,突然發現小葛的手還在自己手裡,趕緊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