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無關。”衛澤安一臉坦蕩。
“不是他,我跟你們說,我本來想買奶茶來着,但是我一想,吃燒烤喝奶茶多膩啊,所以我就買了果茶,我又看到他們家還有草莓芝士塔,就買了四個。”
沈星辰喘了一口氣,隨手拿了一杯果茶,插上吸管,猛吸一口。
“然後,結賬的時候,那個人說,果茶要付全價,只有奶茶買一送一。沒關係,人家店門口寫的買一送一,確實是奶茶不是果茶,這個我認了。但是,她那個草莓塔,只有最後一個是半價,憑什麼啊。”
沈星辰真是越想越氣,關鍵她當時還真的付了錢:“我祝她開不到A大開學,明天就倒閉。”
衛澤安覺得好笑:“你已經罵了一路了。”
沈星辰又吸了一口蜜桃冰冰,還剩下葡萄凍凍,西瓜啵啵和草莓多多。
“太生氣了,快喝快喝,一口都不要剩。”她從袋子裡拿出果茶分別推到桌子上:“不過確實挺好喝,你們快選。”
衛澤安拿了葡萄凍凍,牧夏拿了西瓜啵啵。
“你不喝這個嗎?草莓的。”慕夏拿着草莓多多問牧夏。
牧夏搖了一下頭。
衛澤安說:“她不吃草莓。”
慕夏看着牧夏,目光裡帶着審視。
不吃草莓嗎?
沈星辰拿着小叉子,叉下草莓芝士塔上的半瓣草莓放進嘴裡:“草莓這麼好吃,爲什麼不吃。”
衛澤安剛想說,不吃就是不吃,哪有什麼爲什麼,就聽到牧夏說:“以前吃。”
衛澤安從來都不知道,牧夏原來是吃草莓的。
“那現在爲什麼不吃了。”沈星辰又問。
燒烤被端上來了。
“吃飯吧。”慕夏說。
沈星辰終於沒再問,拿了一串翅中啃了起來。
牧夏剛要伸手拿烤串,衛澤安突然推過來一碗粥。
牧夏乖乖的吃了兩口,又推了回去:“不好喝。”
“嗯。”衛澤安端起來嚐了一口。
“我的呢?”沈星辰拿着被啃的亂七八糟的翅中問。
衛澤安一道目光掃過去,怎麼着,還想讓我幫你盛。
慕夏放下筷子,默默的給沈星辰盛了一碗。
一頓飯就很沉默,到最後牧夏也沒吃那塊草莓芝士塔。
回到學校分別的時候,慕夏要了牧夏的微信。
牧夏當然不會拒絕,只是不會拒絕面前這個耳垂上有着心形胎記的女孩罷了。
衛澤安推着剛剛從車裡拿出來的行李箱,買的其它東西都放在牧夏的腿上。
電動輪椅也終於發揮了它的用處。
宿舍進門的右牆,是一架到屋頂的淺色大書櫃。
往左走是一張白色實木桌,靠牆擺着一組兩邊都帶拐角的沙發。
沙發正對面是一扇很大的窗戶,裡面是一層白紗窗簾,外面是一層淺灰色的遮光簾,下面還擺着一張奶白色的榻榻米。
走到最左面,有一條拐進去的小走廊,牆面是鑲嵌入式的置物架,小走廊對面三分之一處是一扇門,推開就是臥室了。
進去左手邊是衛生間,有浴缸,洗衣機。
再往前走,有分別擺開的書桌,對面是兩張小雙人牀,中間還隔了一架雙向面的衣櫃。
還有裝着單面玻璃的陽臺,和臥室用推拉門隔開,推拉門前面是藍灰色的窗簾。
牀鋪都是鋪好的。厚厚的彈簧牀墊,柔軟的乳膠枕頭,軟乎乎的蠶絲被都是頂好的。
放好東西,衛澤安去洗了個澡。
洗完後換了一條和牧夏同款的白色大褲衩子,拿着毛巾粗魯的擦着頭髮。
他的小臂上掛着水珠,髮尾溼漉漉的往下滴水,順着脖子,滑過脊柱流進腰窩。
牧夏正躺在牀上靠着牀頭打遊戲,聽到他出來的動靜乾脆放下手機。
衛澤安隨便擦了幾下頭髮,順勢把毛巾掛在脖子上,問她:“沈星辰?”
“嗯。”牧夏衝他點了下頭。
然後衛澤安就開始瘋狂翻着行李箱。
裡面的東西都被扔到另外一張牀上,最後才從裡面拿出來一臺筆記本。
他盤腿坐在牀上,打開筆記本放在兩膝上,輸了一串網址,開始噼裡啪啦的一頓搜索。
牧夏往他旁邊靠了靠,她一直也想學電腦來着,衛澤安也教過她,可就是學不會。
筆記本上一行行英文,牧夏也看不懂,反正不是中文就是了,好像也不太像是英文。
“沈家的親生女兒,六年前才被接來A市。”衛澤安拿着毛巾沾了沾鎖骨處的水。
“親生女兒是什麼意思。”牧夏想起來慕夏說的,沈星辰是初中來的轉學生。
“這家人挺有意思的,給別人養了十幾年的孩子,自己的親生骨肉過的苦兮兮的,六年前沈曦月,就那個給別人養的孩子,出車禍躺醫院要輸血,抽了一圈,一家人沒一個血型匹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