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被捂着嘴拖了出來,直到門口才想起來反抗。
“徐法醫您幹嘛呢?”小九一把甩開了徐逸的手。
徐逸嘆了口氣,眼神哀怨的看着眼前這個沒有一丁點兒眼力見的傻孩子,像極了在惋惜卻又像極了在嘲諷。
“剛纔那樣,是你能留的地兒嘛。”徐逸無奈的解釋着來由。
聽了這話,小九更加不理解了,“剛纔那樣?”小九皺眉沉思了半晌,繼而開口:“哪樣?”
“....”徐逸差點兒一口氣背過去,本以爲點撥點撥這孩子怎麼也得開竅,不料自己屬實高看了他。
不想再白費脣舌,徐逸轉身就朝家走。
“誒?徐法醫,你別走啊,把話說清楚啊!”小九一邊喊一邊追上去。
然而徐逸聽到喊聲溜得更快了。
法醫室。
樑瑜眼神閃過一絲慌亂,打亂了她冷靜的常規。
想法在腦子裡轉了轉,還是選擇了非本心的說法,“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林柏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也不好再勉強,“好,那你早點回去休息。”
話音剛落,林柏的身影一個閃身跑了出去。今日他也不知是怎的,說話竟未經三思便脫口而出。
最令人難以置信的,是當着徐逸他們的面做了這樣的事,以後免不了一頓洗涮。如此想着,林柏加快了回家的步子。
樑瑜緊隨其後,也出了巡捕房。今夜她還有事,不能回家。
走過一段燈火通明的大路,趁着沒什麼人的時候一個拐彎進了小巷,幽暗的巷子看起來有些滲人,平常人路過都要躲開三分。
沿着熟悉的小路,樑瑜來到了一座宅子前,門牌上沒有姓名,上鎖的鐵門生着鏽,咋一看像是許久未有人居住的樣子。
但是仔細觀察會發現,院子的花木被有意修正過,除了鐵門的鏽跡,其他地方卻連灰塵都極少沾染,明顯就是常常被人打掃過的。
之所以放置鐵門的破舊,只是障眼法罷了。
樑瑜走到旁邊的矮牆處,輕身一躍,徑直入了內。
熟稔的摸索着進了屋,一開門,屋裡燈火亮眼。窗戶上掛着幾重加厚不透光的黑布,從外面看不出一絲痕跡。
深褐色的皮質沙發上坐着一個年輕的男人,眉目冷冽,面色清白。
“阿瑜回來了。”一開口,卻是和麪色承接不上的溫柔語氣。
起身,回首,與方纔不同的笑顏,眉目舒展開來,脣上點了粉色。
樑瑜沒有搭理他的笑容,眼神集中在男人手上的酒杯,眉毛瞬間擰在了一起,“小叔你又在喝酒?”
男人聽狀,立即將端酒杯的手藏在身後,屈身放回旁邊的茶几上。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笑意盈盈的走過來。
“這不等你的時候無聊,喝了一點兒,就一點點!”說着用手指比擬着。
樑瑜撇嘴,嚴肅的臉放開了大半,“都說了你身體不好,少喝酒。”一邊說着話一邊越過男人,想要將桌上的酒收起來。
男人一看情況不對,躡手躡腳的朝着樓梯口偷渡。
“樑舒行!”
樑瑜生氣的喊,回頭才發現,方纔還在身後的人,不知何時已經跑到了樓梯上。
“我下次不會了!”樑舒行說完,大跨步邁上了二樓,哐的一聲躲進了房間。
只留下樑瑜在客廳無奈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