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千鈞,帶領孫家衆人突襲沈府,最終斬下沈懷玉人頭之人!
"來得好!"沈卿紅再一拳轟過來時,整個江面都不再平靜。
"沈大小姐,還請聽在下一言!"孫千鈞以掌防禦,他功力雄厚之極,竟似不在孫百草之下。
但沈卿紅一想到殺父仇人就在眼前,哪裡還管那麼大,今日就算拼掉性命,她也要和孫千鈞同歸於盡。
兩人在江心上又過了數招,沈卿紅只功不守,孫千鈞只守不攻,數招之間,孫千鈞已險象環生。
"沈大小姐,我並非是殺你父親之人!"孫千鈞說道。
現在沈卿紅已聽不進任何話,何況是孫千鈞的話。
"沈府出事那一日,我並不在南陽府。"孫千鈞說道,"此事我的手下皆可以作證,你父親的事實在是另有隱情。"
孫千鈞說話間,胸口已中了一掌,頓時嘴角流出鮮血。
"你剛纔本可躲開,爲何不躲!"沈卿紅厲聲問道。
"請沈大小姐相信在下,在下絕不是殺害沈當家之人,"孫千鈞強忍胸口劇痛,說道,"這幾個月,我一直在調查此事,你父親可能並沒有死。"
"你說什麼!"沈卿紅驚道。
不久後,兩支船隊相會,金家大船的甲板上。
孫千鈞被金家手下包圍,孫家衆人想要反攻,卻被孫千鈞揮手攔下。
"沈大小姐,沈府出事之時,我正在冀州辦事,相隔足有千里,三五日之間決計無法趕回,怎可能率衆圍攻沈府?"孫千鈞說道。
"這都是你一面之辭,你圍攻沈府之事世人皆知,你又有什麼可狡辯的?"沈卿紅怒道。
孫千鈞正色說道:"我雖是孫家之子,但向來與孫家其他人不和,所以纔會遠走冀州,避開孫家的是非。有人假借我的名義謀害你父親,實在是不希望我置身事外,纔會想出這一條毒計,逼我入甕。"
"你們孫家之人沒一個好東西,"沈卿紅說道,"我憑什麼相信你這番空口白話?"
孫千鈞點了點頭,忽然說道:"沈大小姐以爲,在下功夫如何?"
沈卿紅雖然神色不悅,但仍然說道:"你功夫不錯,你的幾個兄弟都不如你。只怕你父親孫百草也不過如此。"
孫千鈞再次點頭:"我若要走,你們能攔住我嗎?"
沈卿紅看向金家衆人:"他們攔不住你,但我一定會竭力而爲。"
孫千鈞舉起一掌。
沈卿紅以爲他要動手,立刻擺出沈家拳的架勢。
哪知孫千鈞這一掌是朝自己拍去。
嘭——
一聲響後,孫千鈞吐出一大口血,身子也跟着搖晃,然後猛然摔倒在地上。
"大哥!"孫千鈞的手下紛紛發出吼聲,想要拔出武器,衝過來將孫千鈞救下。
"都不要過來!"孫千鈞的聲音已無初時有力,"今日我便是死在這裡,你們也不要管我。"
"快回來,大哥!"手下們心急如焚,卻沒有一人違抗孫千鈞的命令。
孫千鈞竭力站起,看向沈卿紅:"在下已受了嚴重內傷,眼下沈大小姐要取我性命易如反掌,只盼望沈大小姐能聽我一言。沈府之事另有隱情,沈大小姐報仇心切,在下可以理解,但還請聽完在下的話後再做決斷。"
"胡說八道,哪有什麼隱情!"金玉郎忽然說道,"孫家賊子自知禍到臨頭,妄圖巧言脫罪,表妹,這種人我在雲州見得多了,對付仇人可不能有仁慈之心!"
沈卿紅當然更願意相信金玉郎,她點了點頭,說道:"孫家之人多狡猾奸詐,這一點我也曾領教過。"
"金玉郎!"孫千鈞吼道,"沈懷玉之事另有隱情,你也應該知道纔對,爲何瞞而不報!"
"孫家的狗血口噴人。"金玉郎冷冷說道,"別以爲你施了一出苦肉計我就不會殺你,比你狡猾數倍之人,我也殺過無數。"
沈卿紅眉頭一皺,說道:"孫千鈞,你口口聲聲說我父親的事另有隱情,究竟是什麼隱情,你倒是說說看。"
"沈大小姐,沈懷玉沈當家可能沒死。"孫千鈞說道。
"滿口胡言!"金玉郎說道,"我派人去南陽府查過,沈世叔爲孫家長子孫千鈞所殺,首級就掛在城牆上,此事誰不知道?"
此言一出,沈卿紅心中一陣痛楚,恨不得立刻將孫千鈞碎屍萬段。
"你既然調查過,就應該知道那人頭是假的,此事你爲何不肯說明?"孫千鈞喝道。
"事發之時,你自稱身在冀州,又如何在千里之外知道那人頭真假?前言不搭後語,孫千鈞,你還有什麼話說?"金玉郎冷冷說道。
孫千鈞說道:"我回南陽府之後,第一件事便是查驗沈當家的首級與屍首,自然能發現蹊蹺。"
"時間過了一個月,你還能查出什麼?"
孫千鈞不再理金玉郎,直接看向沈卿紅:"雖然在下所見到的已只是一枚骷髏,但從骷髏的指骨形狀來看,骷髏生前應該是用劍的高手。"
"沈家劍天下聞名,"金玉郎說道,"沈世叔自然就是用劍的高手。"
孫千鈞搖了搖頭:"問題就在這裡,那骷髏雖然也是一位用劍的高手,但所用的應該是軟劍。沈家劍乃是氣劍,與軟劍大不相同。"
"你所言有什麼證據?"金玉郎問道。
孫千鈞說道:"我已將屍首運來,就在我的船上,只要沈大小姐隨在下一去便知。"
"你想得倒美,"金玉郎冷冷說道,"編出一番破綻百出的謊話,就想騙到我表妹嗎?"
孫千鈞看向沈卿紅:"若沈大小姐信不過在下,在下也可將屍首運來供小姐查驗。"
"表妹,不可中這賊人的計。"金玉郎說道。
沈卿紅心中萬分混亂,但聽到孫千鈞說沈懷玉可能沒死,這讓一心復仇的沈卿紅心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我隨你去看看。"沈卿紅開口說道。
"多謝沈大小姐!"孫千鈞連忙說道。
"表妹!"金玉郎仍想要勸阻。
"不必說了,我意已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