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我向往常一樣開着自己的小不點兒去公司上班。
車子剛開出街口,透過車窗我看見了一個久違了的背影。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急忙下車朝那個背影追過去,在第二條街口我追趕上她。
我緊跟在女孩兒的後面,遲疑了一下。她似乎發覺有人在跟蹤她,於是猛然轉過頭來。
我們四目相視。
“夏雨!”女孩兒用一口流利的漢語驚訝的說。
她的臉上露出喜悅的表情。
她就是花子。
花子梳着一頭烏黑的長髮,齊劉海,濃眉毛;在她的眼球裡,黑眼人比較多一點,所以她那雙眼睛就顯得很大,炯炯有神。花子的身材很小,瘦瘦的骨骼,矮矮的個子,十分可愛。讀書的時候,我還經常開玩笑的說她三十歲的時候也會像個孩子似的,長生不老。
花子除了能說出一口流利的漢語外,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夏雨,很久沒見了,你好嗎?”
我微笑點頭,用手語告訴她我很好。
“我看到了你的海報,還在網上搜到了你的新聞和視頻。你很出色,小明星。”她開着玩笑對我說。
我還想跟她聊點什麼,可是時間已經不允許我這樣做。
於是,我們互相留下對方的電話號碼。
今天是三月八日,中國的婦女節,我的通告是在一家電臺做一檔關於烹飪的娛樂節目。
說起烹飪,我還真的有幾道拿手菜可以炫耀的。
一道適合女人吃的酸甜口味的東北菜令大家讚不絕口,就連烹飪師傅都來向我討教秘方。
“夏小姐,給你的這道菜取個名字吧!”主持人站在攝錄機前舉止端莊優雅的問我。
我用手語在她面前做着手勢,我的秘書爲我翻譯。
“鍋爆肉吧!希望大家學到之後,能夠爲自己的母親親手做這道菜給她吃。”
“好,時間不等人,今天的‘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大型烹飪節目又到了結束的時間啦!謝謝各位觀衆在電視機前觀看我們的節目,也非常感謝黛娜夏雨小姐今天來參加我們的節目。下星期天,不見不散!再見!”
我們做出再見的手勢結束了今天的節目,我也結束今天的工作。
今天是三八婦女節,我也算是半個婦女吧!二十九歲的我,馬上就要奔三的的人了,對生活卻還是那麼吊兒郎當的。
今天收工很早,項天又出差了。很難得的空閒時間要怎麼打發呢?
我正想着,突然想起了早上遇見花子,於是我掏出手機約花子在附近的一家茶餐廳見面。
見面後,我問花子什麼時候回到中國的,他告訴我在她母親去世後,她便回到了中國繼續她的中國夢。
一年前她去了上海,北京,深圳發展,可最後還是選擇回到檳城,因爲她喜歡這裡,這裡能夠給她安逸舒適的感覺。兩個月前,她回到檳城。
花子提起母親的時候,眼角有些溼潤了。
“不好意思,提到了你的傷心事,我很遺憾。”我歉意的說道。
“沒關係,母親是含笑而終。我懷念她。”花子微笑說。
“現在在做什麼工作?”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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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家國際公司做翻譯。”
“嗯,很好哇!”
“你呢?”她問我。
“我也很好。”我用手語淡淡的說。
見到老同學,誰又會說起自己的傷心事呢?揭開自己的傷疤給別人看,也會讓別人跟着你一起難過。
“再過幾天我就要回日本了,夏雨,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嗎?我做你的導遊,怎麼樣!”她誠懇的邀請我去日本。
“我哪裡有時間呀!不過有機會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用手語回答她。
我們喝着咖啡,一齊微笑。
“你怎麼又要會去?”我問她。
“是爲公事,算是出差吧!半年就能回來,順便回家探望父親。”
我和花子聊得很開心,老同學見面總是有很多話題聊,不知不覺居然聊到餐廳打烊才依依不捨的分手。
我悠閒的回到家,發現門是開着的,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是不是進了強盜呢?我在門外找了一根木棍,悄悄的潛入自己的家,熟悉的味道從我身後傳來,原來是項天回來了。
他從後面環抱住我的小蠻腰,輕輕的吻上我的脖子。
“老婆,想你了。”他撒嬌的對我說。
“誰是你老婆,我只是你的情人而已。”我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
他真的被我騙了。他的表情變得憂鬱起來。
“哈哈!終於被我騙到了吧!”我取笑他。
他還是很感傷。
他緊緊的把我摟在懷裡,“雨,我愛你!”
項天第一次對我說這三個字,簡單的‘我愛你’三個字說起來很容易,從項天口中講出來卻顯得沉重的多。
“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要在一起,好嗎?”項天用祈求的語氣多我說。
“我不能沒有你,我害怕失去你,這輩子我寧項天賴上你夏雨了,我再也沒有辦法放開你。請不要離開我。”
我多麼希望這輩子他就像今天這樣賴上我呀!我不知道這幾天他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他會突然對我說這樣纏綿的話呢?此刻,我什麼都不願去想,我只是想躲在他的懷裡,因爲我也辦法放開他。
……
第二天,不知什麼原因,秘書告訴我今天的通告都被取消了。我只好呆在家裡看電視。
清脆的門鈴聲在這個時候響起,我擡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鐘表,才早上九點鐘,這個時候大家都在忙,誰會在這個時間段裡登門拜訪呢?
我向門旁的閉路電視看去,原來是項天的母親,我變的有些不知所措,我用快速的三秒鐘時間定了定神,爲項天母親打開了門。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項天的母親就坐在客廳沙發的正中央,她一言不發的望着我,看得我心裡發毛。我就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娓娓捏捏的站在她對面。
“坐吧!夏雨,我有話要對你說。”項天的母親和藹的對我說。
我小心翼翼的坐在她對面,低着頭,不敢正視她。
“我很喜歡作畫,也很喜歡收藏畫卷。幾年前,我曾很欣賞你的你做的那幅《採菊東籬下》,那幅畫也曾有一段時間帶我遠離這繁華喧囂,利慾薰心的地方,每當看到它,我的心機會很平靜。”
我本是天上的七仙女,也許我貪戀人世間的愛情偷偷的來到凡間,時間久了,我竟忘了自己是天上的神仙。我的思緒不知飄到了哪裡,我又在幻想什麼呢?
項天的母親頓了頓,她端起我剛剛到給她的茶聞了一下,然後沒有喝,又放回原來的地方。
她接着對我說,“夏小姐,那個時候,我一直都以爲你在書畫領域裡會創造奇蹟,你會做出翻天覆地的成就來。可是,這幾年你似乎偏離了你最初的夢想,去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我對你很失望。”
是呀!我違背了最初的意願,誤打誤撞闖進了自己並不喜歡的世界裡。我背叛了最初的夢想,只爲愛一個男人。我貪戀人世間的美好,竟忘了自己千辛萬苦來到檳城的初衷。我甚至已經不記得自己原來是一名傑出的畫家這件事情。
“夏小姐,你原本不屬於這裡,還是回到你該回去的地方吧!這裡太吵,不會適合你的,你只是對這裡感到好奇,事過境遷後,你終究會歸於平靜。”
項母把一張支票放到茶几上,然後沉穩淡定,用不添加任何色彩的語言告訴我,“你可以自己在上面隨便填寫數字。”
這簡單的幾個字眼,如萬根鋒利的針,一針一針狠狠地紮在我的心上。我沒有哭,可是心卻在流着血。
項母的這句話讓我不再那樣猥瑣,我立刻變得堅強起來。我明白了她的來意。
“阿姨,我很尊重您,因爲您是項天的母親,論年齡,您也是我的長輩。可我絕對不會收下這張支票,因爲我要捍衛自己的尊嚴,我和項天是真心相愛,只是實事不允許我們正大光明。您有想過項天的感受嗎?”我把自己想說的話一字一句的寫在記事本上給她看。
“夏小姐,請你不要干涉我和我兒子之間的事情。”她壓低語氣對我說。
“我並不想幹涉你們的事情,我只是在捍衛自己的愛情而已。”
我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居然能夠在項母面前說出這麼勇敢的話來。或許是昨天夜裡,那個我深愛的男人在我背後下了咒語的緣故吧!
“你們根本就不合適,你和小天在一起最後只有一個結果,你們都會受到傷害。”項母語重心長的說。
即使是上刀山下油鍋我也願意和項天在一起,沒有人能夠把我們分開。我們昨晚不是說好的嗎?
項母沒有繼續勸我,她帶走桌子上的支票,離開前,她問了我一個莫名奇妙的問題:“如果當年我也想你一樣堅持的話,那麼結果會不會不同呢?”然後揚長而去。
我不知該怎樣回答項母的提問。我想她年輕的時候,或許也曾經歷過同樣的事情吧!
項母離開後,我全身癱軟在地,我大概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剛纔那場挑戰心理的較量上了,現在我是精疲力盡,於是我鑽進被窩裡睡着了。
我一覺睡到半夜還沒起來,項天爬到我的牀上,用他矯健的胸襟溫柔的裹住了我,我們又在一起纏綿了一夜。
清晨,我們從浴室裡出來,懶洋洋的倒在牀上。
“項天,我昨天遇見老同學了,她邀請我去日本作客。”我用手語和他閒聊着。
“很好哇!什麼時候走?我去機場送你。”他當真的問我。
“可是這幾個月的通告都排滿了,我沒有時間。”我沮喪的告訴他。
“回頭我和麗秀商量一下,總會擠出點兒時間讓你和老同學敘舊的。”
“當真?你可別騙我。”我興奮的問他。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沒想到我和項天閒聊的話題都可以變成現實。
其實我想去日本的理由還是源於昨天項母那件事情。她說的並無道理,記得剛入大學的時候,我滿腔熱血一心想成爲一位知名的書畫家,而如今,我的抱負,我的熱血都跑到哪裡去了呢?我居然忘記了自己曾經是一名畫家,在自己小有成就的時候,我卻隱退了,是我自己關上了那扇藝術之門,我不自主的給自己的心上了一把枷鎖。我真的很想休息一陣子,沉澱一下自己,或許落空了的我,纔會柳暗花明,才能看見那桃花盛開的村莊。
張小嫺說:別離,是爲了重聚。
項天在機場從走了我和花子,我們有一次離別,希望回來時我們能夠再一次重聚。
我對櫻花的印象,還是停留在一種想象的意境裡。開時一片絢爛之象,落時帶着慘烈的紛飛,深淺零亂於空氣中。如同一對相愛至深的戀人,褪去所有僞裝,御下所有行囊,不顧一切地忘情相擁,然後攜手縱身懸崖,燃燒如火的熱情,彼此無言。
現在,我身臨其境,就在這櫻花園中漫步。日本的櫻花真的是太美了!
“海邊來日照,山頭櫻花開”。
日本人很愛櫻花,波光瀲灩的海,櫻花遍佈的山,晴明浩蕩,山海茫茫,春暖花開,我想,這就是所謂幸福吧!
“四月裡的櫻花是開得最爛漫的時候。”花子告訴我。
“要是和項天一起來看這麼美的櫻花就好了。”我在心裡默默地想。
“小雨,我帶你去吃烏冬吧!”花子說。
“那是什麼?”我用手語問她。
“去了你不就知道了。”
我懷着花子帶給我的懸念來到了一家餐館。
烏冬原來一種麪條。
“它是最具日本特色的麪條之一,與日本的蕎麥麪、綠茶麪並稱日本三大面條,是日本料理店不可或缺的主角。其口感介於切面和米粉之間,口感偏軟,再配上精心調製的湯料,就成了一道可口的麪食。是將鹽和水混入麪粉中製作成的白色較粗(直徑4毫米~6毫米)的麪條。冬天加入熱湯、夏天則放涼食用。涼烏冬面可以蘸被叫做“面佐料汁”的濃料汁食用。
最經典的日本烏冬面做法,離不了牛肉和高湯,麪條滑軟,醬湯濃郁,所以去日本,一定要嘗一碗香川縣的牛肉烏冬面。
烏冬面本身幾乎不含脂肪、反式脂肪酸爲零、並且含有很多高質量的碳水化合物。通過配合不同的佐料、湯料、調味料可以嚐到各種不同的口味。有的時候也會在面上加上裙帶菜、蔬菜天婦羅、小蔥一起食用。在日本老少咸宜,不論在家裡還是在外吃飯,烏冬都是一種很常見的食品。”
花子在耐心的爲我講解烏冬面的做法以及配料。
“瞧!你眼前的這碗烏冬面就是最有名的香川縣的牛肉烏冬面。”花子對我說。
“哦!那我們現在是在香川縣嘍!”我調皮的用手語對她說。
“嗯,夏小姐,你很聰明。快點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於是,我大口大口的品嚐着這碗鮮美的烏冬面。
日本人很直白,他們他們吃麪時,必須要吃出聲音來,你的聲音越大,就表示你是一個很有禮貌的人。這和我們中國人吃麪形成了一組鮮明的反差。我想,大概是日本人的先人們怕人們吃麪的時候不好意思發出聲音
而定下的規矩吧!
我們一邊吃,花子一邊又給我講了關於烏冬的一個故事。
“這是一個發生在日本烏冬之鄉贊岐縣的故事。夢想能出人頭地的鬆井香助去了美國紐約打拼,卻在而立之年最終一事無成地揹着一身債回到了故鄉。朋友們熱情地歡迎他歸來,而頑固的父親卻厲喝一句“你回來幹什麼?!”令鬆井十分難堪。爲了還債,鬆井必須很快找到工作。通過朋友的介紹,他進入一家以烏冬爲中心內容的雜誌編輯部打工。編輯恭子採納了鬆井出的點子,她負責的專欄由此大受歡迎,並在全日本掀起了烏冬熱。正當鬆井的工作順利走上正軌之際,父親卻突然病倒了…”
我正聽得起勁,她突然停了下來。
“那後來呢?”
我早已吃光碗裡的烏冬,迫不及待地問。
“後來,我就給你介紹一部電影,今晚你自己在房間裡看嘛!這樣就不會有那麼多對遠方的思念啦!也不會在漫漫長夜裡無法入眠。”花子取笑我說。
“哦!原來是一部電影,我以爲是關於烏冬面的什麼典故呢!快告訴我,叫什麼名字。”我故意轉開話題。
“《我愛烏冬面》。”
“《我愛烏冬面》,呵呵,這個名字很好聽。一定是一部喜劇片。”我在心理想道。
花子很瞭解我,她的話果真說道我的心眼裡去了。
來日本幾天,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對項天的思念就會越來越深。
我習慣了晚睡,今晚我把《我愛烏冬面》這部電影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也沒能進入夢鄉。果然不出我所料,真的是喜劇片。
這個時候,項天在哪裡?又在做些什麼呢?
我平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漸漸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最後兩隻眼皮粘了起來,我睡着了。
你知道日本的薰衣草天堂嗎?你來過富良野嗎?作爲一個日本的小鎮,這兒算得上是一個世外桃源,儘管薰衣草不是這個小鎮僅有的花,不過這兒可是日本的“紫色世界”哦。和法國的普羅旺斯相比,這兒絲毫不遜色。
我們騎自行車來到這裡,這兒幾乎都是下坡路,所以騎車非常自在,我不僅觀賞到美麗的薰衣草,還欣賞到美麗的日本田園風光。這裡是薰衣草的海洋,我奔向薰衣園,呼吸着這裡每一寸芳香。我突然很想作一幅畫。於是,我拿出畫本,將這裡的一切手繪出來,我帶着幻想把我和項天畫在了薰衣園的一個不容易被人們發現的角落裡。
我多麼希望這幅畫面能夠夢想成真呀!
午後,我們來到這兒的小鎮上,各式各樣的薰衣草手工藝品。
“這裡的薰衣草工藝品的藝術價值還是挺高的,你不妨帶些回家裡送給親朋好友。”花子提醒我說。
“嗯,是個好主意,謝謝你,花子。”我微笑的向她表示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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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送我到機場,美好的時光總是那樣短暫,日本的景色很迷人,東西也很好吃,真是讓人流連忘返啊!
“夏雨,在我回中國之前,你還會來重溫一下我們日本的風土人情嗎?”花子友好的向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有機會,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還是玩笑的用手語說出那句話。
回去後,我真的會有時間再回來故地重遊嗎?我想我是沒這個機會的了,公司還有許多工作要做,我又像一根發條一樣,被拉得緊緊的。怎麼會有時間呢!可是,誰又會知道明天的事情呢?
我背起行囊,依依不捨的離開。
項天開車載着我行駛在回家的路上,他興奮的問我。
“日本好玩兒嗎?”
“嗯。”我點頭,又搖頭,“是很好玩兒,可是缺了一樣東西,又沒那麼好玩兒了。”我用手語告訴他。
“什麼東西?”他疑惑的問我。
“你呀!沒有你在我身邊,做什麼都沒有意思。”我撅起嘴巴,撒嬌的說。
“什麼?你說我是東西。夏小雨,幾天不見,你的膽子倒是大了許多嘛!”他憤憤的說。
“是呀!是呀!我在日本吃了十幾顆熊膽纔回來的。如果那天夜裡,我拿着菜刀在你身旁,你一定要報警哦!不然我會做出很可怕的事情來的。”我嚇唬他道。
“我怎麼捨得報警抓你呢!到時候我就把你綁在牀上,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我終於被他制服了。
我們在車裡你一句我一句的逗着嘴,像兩條小狗崽兒在那裡嬉戲打鬧,開心極了。只要是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我和他總是那樣愉快,沒有任何煩惱。
晚上,我們在山頂的一家高級餐廳就餐。
項天包下了整間餐廳,所以今晚偌大的廳堂,只有我們兩個人在這裡共進晚餐。
這家高高聳立在山頂的唯一一幢雄偉的建築,餐廳名爲“雨果”。
法國梧桐的裝點讓餐廳更顯典雅,也更富有異國情調;餐廳裡每一個角落都是精心安排的,美麗的燈具,暖和的抱枕,讓在這兒進餐的人完全不會有西餐廳的拘謹感;餐廳的法式田螺跟奶油蘑菇都做得相稱入味,算是其招牌菜,也是來這裡就餐情侶們青睞的菜餚。
我曾是一名藝術家,當然喜歡這種浪漫。可是我的味覺依舊,法國菜真的很難如我金口。我只是喜歡這裡安靜,所以才選擇這裡作爲我們約會的地方。
“你的菜頭盤纔剛剛上來哦。”項天神神秘秘的多我說。
服務生打開蓋子,是我最喜歡的韓國料理,炒年糕和醬湯。
我興奮的不知所以然來,於是跳起來在他臉上重重地吻了一下,這一吻倒好,鮮紅色的嘴脣印記深深地刻在他的臉上。可是,他並沒有察覺到,我也沒打算告訴他。
“好吃嗎?”他淡淡的問我。
我微笑點頭。
餐後,我們邊喝着紅酒,邊聊着天。
我把在日本薰衣園作的那幅畫送給項天。
“你畫的?”他狐疑的問我。
“當然,你別我了,在踏入娛樂圈之前,我還是一位小有名氣的畫家呢!”我得意的用手語對他說。
“哦,是的。我差點兒把它忘了。很漂亮,那對情侶是我們吧!”
我羞澀的點了點頭。
“下次我陪你一起去吧!”
他深情的望着我,那憂鬱的眼神總讓我覺得他有許多話想要對我說似的,可他卻不願敞開心扉對我訴說。寧項天總是讓人猜不透,摸不清。
在日本的那段日子,他沒有打電話給我。從日本回來雖然我們還是像以前那樣暢所欲言,歡聲笑語。但我始終覺得他有事情瞞着我似的。我不知道是什麼事,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這是我與生俱來的特異功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