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陌一邊爲卓爾小心的清洗身上的斑斑血跡,一邊慶幸自己做出此等決定是一個多麼正確的決定。若是讓其他太醫來劃開卓爾的衣服,看到她玉體橫斜眼前,他一定會要將那人挫骨揚灰了不可。
接下來,便是藥浴,宮女的力氣太小,無法將卓爾放進半人高的藥浴桶裡,幾次磕到卓爾的額頭,將卓爾身後的傷口拉扯的鮮血直流,幾個宮女們看着北辰陌鐵青的臉再也不敢亂動了,準備叫來簾外的太監,們幫忙。
至於那些一旁低頭的太監們,北辰陌束手而立一聲冷哼,所有的太監看了眼已經跪了一個時辰的太醫,一個個屏息斂眉都識趣的退出了寢殿,北辰陌嘆了口氣,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爲卓爾泡藥浴了。
此刻卓爾昏昏沉沉的睡着,麻沸散的藥力讓卓爾感受不到任何痛楚,如同一個呆呆的布娃娃,任由北辰陌將她圈在懷裡,小心的避開傷口,放進藥浴裡洗去她身上的血跡。在熱氣的燻蒸下,卓爾原本蒼白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面若桃花,乳白色的藥液中,卓爾渾身赤裸,靠在北辰陌的懷中,由於浴桶壁很滑,卓爾嬌小的身姿時不時往下滑,北辰陌若是雙手扶住她的肩膀,便不能伸手幫她洗去血跡。幾番滑落之後,北辰陌面露惱意,索性抿脣一展臂,穿過卓爾的腋下,單手禁錮住她的身子,不可避免的,穿過卓爾胸前的時候,北辰陌的指尖敏感的碰到了卓爾胸前的柔軟,騰地一下,北辰陌感覺身子前所未有的滾燙,若說上次與卓爾共赴雲雨是因爲極樂香的緣故,那麼看到卓爾的玉體時,已經讓他如同中了春藥一般,情醉迷癡,渾身滾燙好似遭受炮烙之刑。
心神一顫,北辰陌瑟縮了一下,拎起旁邊早就備好的一桶冷水,兜頭淋下。冰冷的水刺激着他凌亂的理智,好用來控制自己的慾望。看着半趴在浴桶邊緣,身後傷口猙獰的女子,北辰陌又是一陣無言。這磨人的小妖精,即使不動聲色,也能讓他僅存的理智隨之消散。
該死的卓爾卻只是閉着眼,卻不知道眼前這個落湯雞一樣的男人是如何的身心備受煎熬。她的玉體對他來說存在着一種致命的誘惑。尤物惑人吶!
……
“啊——”卓爾被背後蝕骨般的疼痛驚醒,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才發現自己上身赤裸,竟只着了肚兜趴在牀上,而且這個肚兜還不是先前她穿的那個,尼瑪,她被人看光了嗎?不必轉頭,卓爾剛剛半夢半醒的瞬間,就能聽出身邊呼吸沉重的男人,還有鼻尖縈繞的淡淡的龍涎香的味道。是北辰陌。卓爾在睡夢中安下心來,至少他對她來說還算是個君子。卓爾緩慢的睜開眼,讓渙散的神智一點一點的聚攏在清明的眸光中。卓爾眸光清明,卻身姿微動,安穩的躺在牀上,由着北辰陌的手指溫涼,笨拙的給自己的背上塗藥,刺激性的藥粉灼燒着卓爾的肌膚,卓爾隱忍着不出聲,卻忍不住的吸氣。
“嘶……”北辰陌扎繃帶時,不小心碰到了卓爾的傷口,卓爾渾身一陣顫慄,忍不住的輕呼出聲,頗爲惱火道,“北辰陌,你弄疼我了,爲什麼不讓太醫來?”
“你認爲朕會允許自己的皇后在太醫面前寬衣解帶嗎?你太高估朕的耐性了。”北辰陌因爲弄痛了卓爾,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變得更加小心翼翼,彷彿卓爾是易碎的琉璃人。
“你說什麼?!……皇后?不是貴人嗎?”卓爾捉住了北辰陌話間的端倪,想翻身與北辰陌對峙。哪知北辰陌早料到卓爾聽到這個消息後會如此激動,先見之明的摁住了卓爾的肩膀,滑膩的皮膚觸手升溫,撩撥着他的心絃。
“我剛剛下了旨意,封你爲晉瑞國的皇后。”北辰陌語氣平靜的陳述道。他的臉上露出半喜半憂的神色,看着卓爾漸漸在他的掌控下停止了掙扎,他這才緩慢的說道,“我想……這是你想要的,也是我能給你的,最好的。”
聽了北辰陌的話,卻被猛然回頭的卓爾捕捉到那絲遊移不定的神色,原本還驚疑不定的卓爾笑了,蒼白的臉上因爲這個笑意亦真亦幻。“北辰陌的這句話好矛盾啊!若是你作爲一個皇上,我想說,你有沒有想過你封我爲後的後果。鳳鳴珏主的宿命時刻提醒着你,若你不能掌控我,那就必須殺了我。否則後患無窮。更別說安陵、西乞、渴單等國還在虎視眈眈。就等着你行差踏錯一步,好將你一網打盡。若是你作爲一個男人,說了如此的話,我想提醒你,拜託請你不要如此的自作多情。我若是在乎什麼名分地位,早就是皇后了。我跟你後宮裡的那些女人不一樣,所以麻煩你,不要妄圖得到我的心,還有我的人。”
“卓爾,若不是你此刻受了傷,你知道朕會如何罰你。大逆不道!”北辰陌的眸光斂住,看着卓爾後背處的傷痕,眉頭更深了。
“懶得理你!”北辰陌總喜歡拿他皇帝的身份來壓人,真是萬惡的古代佬們,官大一級就以爲能壓死個人啊!卓爾撇過頭,看着北辰陌給她包紮傷口的手停了下來,出聲提醒道,“皇上,既然您趕走御醫,給罪妃包紮,麻煩您下手快一點,包紮完了你就趕緊走吧。”
“你就這麼見不得朕?這麼巴不得朕離開明月閣,你眼裡究竟還有沒有朕?”北辰陌起身,盯着卓爾的美背,神色迷離。
“對啊!我趴在牀上,確實是見不着皇上您英俊瀟灑,帥的慘絕人寰的臉,眼裡自然沒有皇上您了。所以煩請皇上離開。罪妃我滿身晦氣,別給皇上沾染了纔是。”朕?北辰陌你居然跟我打官腔,那就別怪我敷衍你。卓爾伸手玩着牀帳上的瓔珞穗子,有一搭沒一搭的答應着,完全沒有將北辰陌放在眼裡。
“是嗎?”北辰陌的鳳眼輕挑,勾起脣角,露出溫柔的笑意。終於在卓爾剛剛那番話裡,知道她這會對他耍臉色的原因了。
北辰陌的表情!!!這是極度危險的訊號,可惜卓爾始終揹着身子沒有看到。還在看似百無聊賴的玩着穗子,細看之下卻還有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鼻子酸酸地,卻拼命忍着淚水。這個穗子是憶昔手把手教她打得,上面玄色的珠子是憶昔幫忙串上去的。卓爾可是串了一個晌午都沒成功,憶昔卻一下子就穿好了。讓她驚奇了好一陣子,今天憶昔臨死之前的話依舊在卓爾耳邊迴盪,讓她莫名其妙的心痛。
“娘娘,奴婢是自己衝出來的,不怪娘娘。奴婢是自己尋死的,所以娘娘無須爲奴婢難過。死,對於奴婢來說,是解脫。這樣奴婢就不用面對兩難的抉擇了。奴婢不忍心傷害娘娘,卻又無法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所以,奴婢在死前還請娘娘答應奴婢一件事。那就是……請幫奴婢照顧好青鸞,她……她是奴婢失散在外的女兒……”
卓爾正想着,突然只覺得大牀一沉,自己的身邊就多了一個人影,將那張放大的俊臉堵在卓爾的眼前。“現在你的眼裡有我了……”北辰陌貌似愉悅的說,卻在看到卓爾的臉龐時,靜默了下來,黯然出聲,“你哭了……”
“有嗎?哪有,你看錯了!”卓爾摸了把臉上的淚水,努力的想要從臉上擠出點笑容來。
北辰陌第一次在卓爾面前手足無措起來,她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眸子中隱忍的淚水似有一觸即發的去勢,他的無力感源自於他覺得似乎他的每一句話在此刻都變得格外蒼白,毫無說服力。他甚至不知道他該做些什麼,纔會眼前這個女子笑靨明眸。
“喂……”卓爾扯着北辰陌的袖子,“借個肩膀。”
“什麼?!”北辰陌沒有弄明白卓爾的話的意思,卓爾顯然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伸手抱着北辰陌的腰身,將臉埋在他的胸前就開始哭了。只是有點疲憊了,想要找個堅定的肩膀依靠一下,只要一會兒就好了。卓爾小小的身子幾近全裸蜷縮在北辰陌的懷裡,抽抽嗒嗒的哭的很是歇斯底里,她的眼淚越來越多,北辰陌覺得他的胸口一片溫熱的濡溼。
那是卓爾眼淚的痕跡,她的脆弱來的猝不及防,他只是需要一個肩膀借給她抹眼淚鼻涕。憶昔的離去,對她的來說如同生生砍下了右臂。她瞭解了其中陰差陽錯的隱情,卻讓她變得更加迷茫。她不懂,爲什麼有些人可以這麼傻,即使有原因的對一個人好又如何?何必要犧牲了自己的性命去成全。她不值得她如此對待,她不配。
看着卓爾後背重新裂開的傷口,北辰陌再次嘆氣,看來自己一晚上的忙碌又白費了。不過這是卓爾第一次在他面前示弱,她竟然也會像那些女人一樣失聲痛哭。他一直以爲她是一隻無淚的妖精。即使雲朔被她親手賜死,她也只是渾然的轉身,卻肯爲了一個被殺的宮女大開殺戒。她。他是越來越看不清了,卻也越來越迷戀了。
哭了一會兒,卓爾的哭聲也越來越小,從北辰陌的懷中擡起頭,掛着淚痕的俏臉呆愣愣的看着變得越來越僵硬的懷抱。看到北辰陌依舊維持着剛剛半臥半躺的姿勢,手成環抱姿勢不敢動,下身緊緊地夾着雙腿僵硬的躺在牀的內側,小腹下的某個地方奇異的有了反應,胸前整潔的胸衣被自己揉得皺皺巴巴,佈滿了淚痕和鼻涕,卓爾忍不住破涕爲笑。食色性也,自己就是趴在他懷裡哭一下子,他居然也就有了反應,也太經不起撩撥了吧!還是自己魅力太大了?
看到卓爾起身,捂脣嬌笑,梨花帶雨輕顫,渾圓瘦俏的小肩膀隨着她的小身板一抖一抖的,北辰陌的目光目不轉睛的流連在她漂亮的鎖骨上,然後,接着往下看去……轟的一聲,感覺體內有一團烈火猛烈的炸開,灼燒着他的每一寸肌膚,剛剛強壓下去的身體反應,此刻又……,北辰陌臉紅得如同燒炭,翻身下牀,啞着嗓子對卓爾說,“你就先睡吧!朕……回青鑾殿……了。”
還未等卓爾答應,眼前人影一閃,早就沒了北辰陌的身影。被風帶起的牀帳還未飄落而下。卓爾看着窗外茫茫的黑夜,以及已經消失了的人影,忽然斂了眉目,極輕極輕的說了聲“謝謝”。
“咳……”一聲窗外幾不可聞的輕咳聲,卓爾立刻抄起牀上的被子,圍住自己的裸露上半身,輕呼了一口氣,凝神道,“決煞,進來吧!”
“吱呀”一聲,門推開,決煞一身黑衣勁裝出現在卓爾的面前,並未下跪,只是直直的看着卓爾,焦急的出聲,“你沒受傷吧!”
“還好。只是被人刺了一刀,所幸並無大礙,大概要躺上十天半個月的。”卓爾扯脣笑了笑,表示自己真的沒事。
砰地一聲,決煞雙膝跪地,決煞將他隨身攜帶的刀,雙手捧到卓爾眼前,“決煞無能,未能護得主子安全,願以命相抵。”
卓爾一愣,隨即搖頭,推開了決煞遞在她面前的刀。“決煞,不需要。你不在情有可原,任誰能想到,蕪菁會是江湖上的賞金殺手無情呢?”
“無情?”決煞擡起頭,冷然說道,“她死了?”
“是。本宮親手結束了她的性命。”卓爾開口承認,但是決煞的表情讓她覺得一定有事情發生。
“她……或許並沒有死。”決煞看着卓爾的眉眼,毫無意外的重複道。“如果她在最後還將了娘娘一軍,那我就敢肯定無情並沒有死。”
“你說什麼?!……”卓爾不可置信的看着決煞,無情臨死前的那抹莫名其妙的笑意,還有她的話,現在細細回想起來
,好像是她以前玩過的把戲,操控術。
“娘娘,我不想死,你答應我的,我幫你把皇上引來你就放了我的,你說這是苦肉計的,你能當着皇上的面上我,你不能殺人……滅……口。”
“卓爾,若不是你此刻受了傷,你知道朕會如何罰你。”北辰陌之前的在卓爾的耳邊再一次響起,原來他的話意有所指啊!怪不得……
卓爾頓覺可笑,看着寢殿裡站着的決煞,“我是親眼看見她閉氣的,怎麼可能她還活着?”
“回主子的話,賞金殺手行規,從來不會拿自己的命做買賣,因爲賞金殺手的綁金原則就是,有錢難買無錢命。若是任務最後是必死,他們就會選擇用‘死間’。”決煞看着卓爾,沉聲解釋到。
“死間?”卓爾重複着這兩個字,疑惑的看着決煞。
“是的。現下看來她們潛伏在娘娘您的身邊這麼久未動手,是‘執間’的任務。執間的選擇只有‘生間’和‘死間’。生間是指長期潛伏,用來報告所附之人的日常行蹤,習慣隱秘。死間則是以命相抵,通常這類人只會短時間潛伏,七天或是更短。而無情是賞金殺手中排名前三的狠角,她是從來不會充當死間的。若是最後的任務發展成以死脫殼的話,她就會使用她的獨門秘術,馭衣控人。馭衣控人之術在江湖上早已失傳,傳說她脫下一件外衣罩着別人的身上,那人就會由她控制,從話語到表情,分毫不差。所以我斷定死的那個人根本就是不是她……”決煞一一分析道。
卓爾陷入了沉思中,她在之前劃傷了無情的臉,證實是她本人沒錯。然後突然衝進了一幫侍衛圍住了她,她只顧着心痛憶昔,並未注意到被侍衛圍住的她究竟做了什麼,如果說是那個時候,她用馭衣控人的怪招與其中一個侍衛換了身份的話,這一切就解釋的通了。只是臉上的血跡?卓爾閉上眼睛,仔細的想着她刺向無情的最後一幕,她只注意到她的脣角在笑,她的臉上被血凌亂的濺上,她的右臉頰,右臉頰……該死,卓爾的腦中一片混沌,想不起來……
不管了,只要想通了這一點,派人查看一下就好了。卓爾勾脣冷冽一笑,“決煞,你立刻找今日清理明月閣的太監,問他們將蕪菁的屍體擡去了那裡,務必今晚一定要找到她的屍體,檢查一下她的屍體是否易容,若是真的不是無情本人,咱們的日月神教可就派上了用場,江湖上追發緝殺令。務必要將她的首級提來見我。記住她的真容上,右臉頰有一道十字傷。”
“是。”決煞躬身應允。
“還有,丞相府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卓爾皺着眉頭問道。真是內外交困,近幾日的事情讓她忙的是焦頭爛額,就因爲自己閉關了三天,他大爺的!(後媽離離,你就見不得我偷懶是不?不久閉關三天麼,剛出來就叫人捅我一刀,你於心何忍呢?卓爾捶地哀嚎道。後媽離離輕飄飄的走過,忍一忍也就過去了,親乃的,加油哦!!!給你美男泡~~~卓爾:滾!!!……)
決煞搖了搖頭,皺眉道,“暫時未見蹤跡,總覺得丞相府裡有古怪,卻又說不出哪裡古怪。”
“北辰陌派去的人馬有何異動?”卓爾問。
決煞依舊搖了搖頭,“皇上的用意我還是看不透,派兵只圍不繳,不像是想殺人,更像是大張旗鼓的想要警告某些人。”
“什麼?!——”卓爾心思千迴百轉,眼珠子不停地在眼眶裡打轉,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桃花幾日未上朝,朝中風聲鶴唳,風聲不斷。卻未見北辰陌在她面前提過一句,而且桃花出事前後,北辰陌也似乎與她有意疏離,幾日未來明月閣。而且她剛聽決煞說了桃花的事,下午在御花園,北辰陌就當着所有的面,將她降爲貴人,禁足明月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桃花……他會不會真的出事了?看來她需要和北辰陌敞開心扉的談一談,必要時暴露一下自己的實力,資源共享,互通有無嘛!只不過這其中要承擔的風險太大了。
“決煞,一會兒你去一趟棲鳳軒,問一下老鴇最近晉京中有什麼異常,姑娘們那麼多雙耳朵,自是能聽見恩客們的話。上次你說晉京傳言桃花是西乞人,你去讓老鴇查一查,究竟是誰在散播這樣的謠言,找到人立刻抓回來見我。”
“是。”決煞領命。“屬下告退。”
“等,等等……”卓爾看着決煞快要踏出門檻,伸了伸手,猛然出聲。
決煞瞬加頓住腳步,奇怪的回頭看着卓爾。卓爾這才注意到,自己將手臂從被子裡探了出來,圍在身前的被子有些鬆動,滑落下來,卓爾的一大半肩膀露了出來,粉藍色的肚兜若隱若現,伸手的動作拉扯的背後傷口有些麻木的痛,也使她的動作頓了一下,被子滑至卓爾的腰間。
看着如此香豔的一幕,決煞猛然想起那晚他們在房頂上看到的那一幕,閆坤與嬋娟赤身裸體,激情四射的糾纏,決煞不禁俊臉一紅,撇過目光看着牆角。感覺鼻子下方有熱熱的東西在流淌,伸手一摸,他……他居然流鼻血了。索性扭過頭,沒讓卓爾發現。
卓爾無奈的看着被子滑向腰間,艱難的伸手去撈被子,不免背後又是幾下敏銳的痛。索性,決煞自動扭過頭,才緩解了卓爾有引誘冰冷小正太的尷尬。好不容易弄好被子,卓爾已經累的氣喘吁吁,虛汗涔涔。咬了咬脣,卓爾很鄭重的看着決煞,“決煞,我想說的是,保護好自己。如果有危險,就離開,保命要緊,沒必要拿你的命來賭。你和憶昔一直是陪在我身邊最親近最體己的人,現在憶昔去了,我就只剩下你了。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