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哄蘇荷這丫頭開心,也爲了自己的口腹之慾,紀風親自下廚,炒了幾個小菜。
“哥,你做的菜真好吃。”小鈴鐺在吃飯之餘還不忘讚美幾句。
“紀公子,奴家飯後想出去走走。”蘇荷的心情不是很佳,可能還處在同親人分別的痛苦之中。
“好!想去哪?下午我陪你。”
“您做主。奴家沒了主意。只是想出去散散心。”
“那咱們下午就去秦淮河畔,租條船遊河去。”紀風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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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荷點了點頭。
“哥。我也要去。”小鈴鐺說道。
“好!一起去。記得帶些糕點。”紀風笑道,“蘇小姐,你也帶上瑤箏,到時候彈奏幾曲,把內心的情感抒發出來,心情也就會好多了。”
蘇菏又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祝文賦找到了揚州另外三大才子,正密謀着,如何把在望江樓失去的顏面找回來。
“他們真的在一起?”唐銀問道。
祝文賦恨得牙根直癢,憤憤不平的說道:“那還有假!本公子親眼所見。他們倆都抱到一塊去了。”
“難怪,蘇小姐一出題,那小子馬上就能把詩做出來。我說呢!這不學無術的敗家子,怎麼突然間才華如此橫溢。”朱展鵬恍然大悟的說道。
“那我等要如何才能找回顏面,總不能找幾個地痞,把那小子揍一頓吧!”張正豪說道。
“打架那是粗人才做的事。咱們是讀書人,當然要以文人的方式來掙回自己的顏面。”祝文賦嘚瑟地說道:
“咱們舉辦一個詩會,邀請這揚州城的才子都來參加。那敗家子和蘇荷咱們也一起邀請。”
“到時候,咱們再請兩、三個有名的大儒來做見證。在此之前,咱們幾個提前做好幾首詩來應對。”
“但是,這事咱們先別通知那敗家子。等到詩會的前一天晚上,咱們再把請帖送過去。我倒想看看到時候他們如何應對。”
說到這,四人同時哈哈大聲笑了起來。
秦淮河上,紀風租了醉紅樓的一條畫舫,卻沒要紫煙或別的姑娘伺候,讓醉紅樓的老鴇甚是不解。
但現在是下午,來玩的客人不多。兩條畫舫空在那裡,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租給他,多少還能賺一些銀錢。
紀風這會在畫舫上,半依靠着船艙。小鈴鐺時不時的給他嘴裡喂上一塊糕點,渴了又給他遞上一杯熱茶。
蘇荷在一旁彈着小曲。
有三美相伴,而且還在一旁給他彈琴唱歌。這日子給個神仙他也不換。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蘇荷這丫頭彈來彈去就是那麼幾曲,什麼《高山流水》《梅花三弄》還有《廣陵散》
紀風喝了口茶,挪動了一下身子問道:“蘇小姐,可還會別的曲目?”
“家師只教了這些。近代的文人墨客,也沒做出什麼有名氣的詞曲來。”蘇荷答道。
“那《秦王破陣樂》呢?”紀風知道,這首曲子,是李二還是秦王的時候,打敗了劉武周,他手下將軍所做。其實也挺有名氣的,他就是想聽聽。
哪知…
“此情,不合。”蘇荷說道。
紀風會心一笑,這種情景確實不適合奏《秦王破陣樂》,那種金戈鐵馬的情景太破壞氣氛了。
“要不,紀公子當場作詞一首,奴家來爲你彈奏如何?”
看樣子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
但是看到蘇荷那熾熱的目光紀風又不忍心拒絕。
但是哪首古詞好了,而且要適合唱出來。當然還得自己會哼兩句的那種,否則想矇混過關可不行。
對!有了!
只見紀風站起身來,拔出腰間的摺扇,在船艙裡踱了幾步,緊接着“啪”的一聲抖開摺扇!朗聲唸了出來:
“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
若說沒奇緣,今生偏又遇着他;
若說有奇緣,如何心事終虛化?
一個枉自嗟呀,一個空勞牽掛。
一個是水中月,一個是鏡中花。
想眼中能有多少淚珠兒,
怎禁得秋流到冬盡,春流到夏!”
小鈴鐺像個小迷妹一樣盯着紀風,“哥!你好棒!”
蘇荷愕然,他……反應咋這麼快?自己都還沒準備好呢!只得紅着臉低聲道:
“奴家未曾記下。紀公子可否再讀一遍。”
這個好說,畢竟船上沒有筆墨,不好把它記錄下來。
能過耳不忘的,豈不成了神人。世間又有幾人能做到。
於是,紀風又重新唸了起來。他讀一句就停頓一會。蘇荷也跟着念一句。如此兩遍之後,
“紀公子,奴家試着吟唱幾句,您聽聽!”
於是,蘇荷敢開嗓子開始唱道:“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
聲音高亢急促。
紀風忙把手往下壓了壓,示意她停下來,“蘇小姐,稍微把音拖長些,唱慢點。”
蘇荷又清唱了幾句,紀風總感覺離前世聽到的差十萬八千里。
“蘇小姐,我喝幾句,你先聽聽。”紀風說道,然後就開始清喝起來。
“一個是閬苑仙葩……”
雖然紀風正處在青春期,嗓音處在開始轉變的年紀。喝得不是那麼標準。
但是,蘇荷好像抓住了什麼似的,跟着紀風的歌聲,開始彈奏起來。
曲畢…
“紀公子,奴家彈唱一遍,您仔細聽聽,要修改的地方請指出來。”蘇荷說道。
紀風點了點頭。
一曲彈唱完畢,紀風拍案叫絕。除了生疏點之外,跟後世的龔大名星唱的,基本無二致。他不由得鼓掌道:
“太棒了!再練習幾遍,應該更加完美。”
就這樣,蘇荷一個下午,學會了彈唱這首《枉凝眉》。
臨回之前。
“紀公子,您給這首詞取個名吧!”
這傢伙裝着想了幾秒鐘,才答道:“枉凝眉”
“名好!詞好!曲也好!”蘇荷誇讚道。
“蘇小姐彈唱的更好!”畢竟不是自己所作,紀風的老臉有些掛不住,讚了回去。
“哥!你倆別互捧啦!看天色馬上要下雨啦!我們快回去吧!”小鈴鐺看着天色暗了下來,及時提醒。
結果,回到半道,就開始下雨。
幸好秦淮河離紀府不遠,也幸好車廂夠大,才擠下了她們四個加一把箏。
只是苦了車伕,只戴着個斗笠,趕着馬車前行。
雨越下越大,一連下了三天,還沒停的跡象。
在這三天裡,紀風趁着雨下得小一點的時間,出去了一趟。讓樊鐵匠把打穀機的零件先打兩百套出來。
剩餘的時間就在家裡看看書,練練字。當然,現在有個現成的老師在家,他不用瞎練。
實在無聊,他就整幾個好菜,把蘇荷哄得開心了,心甘情願的爲他彈琴唱曲……
到了第四雨還在下,紀風在家練着字,甚感無聊。這樣無目標的亂寫好像沒啥意思!
抄《詩經》《論語》好像也沒興趣。
抄佛經,還是算了,他可不想做和尚。
前世在部隊裡,活到快三十歲,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今世,他想,到時候娶兩房媳婦,多生幾個娃。把紀家發揚光大。
對了,那就寫本書。把《紅樓夢》寫出來。
全部一模一樣背出來,肯定做不到。但是這本書,他在前世上高中的時候,看過三遍,大致的經過還是記得清。一百二十回寫不出來,簡約寫成八十回還是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