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死不承認,紀家把人都已經抓到了。”祝陽焱語氣深長的說道,然後把那份楊二愣的口供拿了出來,“你自己看看吧!”
祝文賦拿起來一看更懵。好你個楊二愣,本公子只是讓你去鬧事,你竟然敢跑去放火。
要是光放火,還無所謂,反正與本公子無關。可惡的是,他竟然還敢污衊本是本公子指使他去幹的。
祝文賦生氣地說道:“爹!那楊二愣關在哪。我這就去扒了他的皮!”
祝陽焱再次拍着桌子說道:“你當紀家是傻子啊!這麼重要的證人會交給你爹。”
祝文賦急了,很委屈的說道:“爹!孩兒沒讓他去放火,只是讓他去燒烤店,調戲那裡面幾個美貌的小娘子。”
祝陽焱指着他兒子手都在打哆嗦,半天才說道:“你知道他們調戲誰嗎?他們竟敢調戲蘇小姐。要不是蘇小姐不與你計較,到長安去告狀,別說你小命不保,就算你老爹我好不到哪裡去。”
“那……那怎麼辦?”祝文賦這回怕了。
該死的楊二愣,你調戲誰不好?竟敢調戲蘇小姐。那可是連老子都不敢惹的人。
“你現在就收拾好行裝,明天就出發到長安去參加科考,半年內不得回揚州。這是紀公子開出來的條件。”祝陽焱說道。
停了片刻又繼續說道:“蘇小姐一直住在紀府,八成是要嫁個紀公子。以後沒事千萬別去惹他們兩個,可能的話儘量和紀公子做朋友。”
其實,祝陽焱也不想忍氣吞聲。
但誰讓自己的官位小,只是從四品。而蘇定榮是正四品,別看只是一字之差。相差可以遠着呢!
……
出了醉紅樓,蘇荷問:“今天的事情,你打算怎樣處理?”
“還能怎麼處理?難道被別人一恐嚇,我就得乖乖的交出自己的東西嗎?那不是我的個性。”紀風說道:“回去加強我紀府的戒備就行了,只是今天讓你也受驚了,對不起啊!”
回去後。紀風論功行賞,他把府裡的護衛全部集合到一起。
兩名護着杜會計從火場逃出來的護衛,賞銀一百兩。身上的傷,也由紀府出銀子治療。
蘇家的兩個侍衛,一個去抓人,一個守着紀府的安全,每人賞銀一百兩。
去參與救火的衆護衛,每人賞銀二十兩。
拿到賞銀,衆護衛腰桿站得比平時都直。這種事在以前,那是從未有過的事。
在以前,每逢過年之時,雖然老爺也會多賞幾兩銀子,但像這樣幾十上百兩的賞,卻從未有過。
估計,這種事在楊州城找不出第二家。
要是多着幾場火,是不是就有一些賞銀!……算了,還是不要。要是把東家的東西燒光了,他拿什麼賞給我們。
以後還是盡職一點,東家應該虧待不了咱們。
他們可不知道,少爺從知府那要到不少好處!
紀風這會兒正計劃着新店的用途。燒烤店肯定還得開起來,給蘇荷一家賣內衣,啤酒和白酒可以放在同一個店銷售。
經過幾次失敗,白紙已經造了出來,但用一家店專門賣紙有些浪費。
開百貨店,一個店鋪又有些小。而且自己家的人員確實單薄了些。與其到處找合適的人,不如把銷售權讓出去,搞連鎖,加盟。
……
譚篾匠最近笑得見牙不見眼。他現在不用自已動手,而是管理着十幾個篾匠,每天要造出二千多個竹筒來,給紀家裝啤酒。
他現在逢人便吹,“看到沒,紀家啤酒賣得那麼好,也有我的一份功勞。”
而且啤酒賣得便宜,他每天都得買幾十支回來,不僅自已喝,也給工人們降降暑。
望江樓的鄭掌櫃有些後悔,當初紀風送他兩支啤酒時,他放在一旁沒去理會。
幾天後,啤酒風糜整個楊州城,他才反應過來。
好在紀氏酒莊離望江樓不遠,去拿貨方便。但是想要更多的優惠,只能去找紀少爺。
可惜這段時間紀少爺經常不在府中,每次去紀府都撲空。
啤酒這東西,對於楊州的百姓來說,簡直不可缺少。天氣炎熱,喝它可以降暑。做事累了,喝它可以解乏。
最主要的是,它便宜,才兩文錢一支,誰都喝得起。而且,喝完的竹筒拿回去,四個竹筒還能換一支啤酒。
……
紀府,顧高陽如期來訪。
爲了感謝他昨天的鼎力相助,紀風不僅把啤酒,白酒,蘇州的銷售權交給他。還把新造出來的白紙拿給他看,問他有沒興趣銷售。
顧高陽樂翻了,昨天的一個舉手之勞,沒想到得到如此厚重的回抱。
這白紙可比宣紙白多了,一點雜色都沒有,而且此宣紙硬些,更利於書寫。這樣的東西不好賣纔怪。
最主要的是,宣紙都賣七百文一斤。而這種白紙紀公子給他的價格是五百文一斤。
如果白紙自已也賣七百文一斤的話,到時誰還買宣紙啊?
當然,令他最震驚的是,紀公子跟他提到的,百貨公司的概念。
就是自已不需要躉一文錢的貨物,只要一個稍大一點的店鋪。然後讓有貨物的人,把他們的產品都拿到自已店鋪來賣。自已收取一定比例的佣金。
好賣的產品,就讓貨主加快生產。滯銷的產品就讓它下架,退回給貨主。
自始自終,自已不壓一文錢的貨物,只出一個店鋪而已。
這麼奇妙的想法,他也能想得出來。
而他只是一個少年!一個只有十六歲的少年!簡直是商業奇才。看樣子,這次來楊州來對了!
昨天幫他一把,更是幫對了。這麼好的合作伙伴,得好好珍惜。以後能幫的,儘量多幫他一點。
唯一遺憾的是,他家那個精鹽的銷售權沒給自己。
那麼白那麼細的鹽,沒一點雜質,不帶一點苦味,要是弄回蘇州去賣,肯定會遭到哄搶。
只可惜紀公子說產量不足,沒辦法讓賣到蘇州去。
唯一令顧高陽想不通的是,白紙的銷售權,雖然紀公子給了自已,但他卻收了五千兩銀子的保證金。
本來五千兩銀子,不算什,但紀公子卻說什麼,不讓自己把市場搞亂,亂擡物價。白紙的最高零售價不能超超出宣紙的價格。
顧高陽想不通,多賣百八十文一斤,顧客肯定能接受,多賺點銀子不香嗎!
好吧!其實賣七百文一斤,有四成的利潤。己經相當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