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當中,兩名男子淅瀝呼嚕吃了之前準備的飯食,就連鍋內的湯水都被喝得乾乾淨淨。
“這湯還挺鮮甜。”其中一名抹了一把油油的嘴,走到羽洛跟前,輕輕拍了她的臉頰幾下。
“怎麼還不醒?這藥效也太厲害了吧。”他道。
另一人也跟了過來,臉上的邪笑又浮了出來。他一低頭,看見羽洛沒穿鞋的那隻腳,輕輕捧起她的腳腕,一手捏住白襪,猛地一抽。
雪藕般的腳背如玉如緞,十片紛紛的趾甲就好像櫻花瓣一樣,沒得難以形容。男子倒吸了一口氣,就好像看見瑰寶一般,另一隻手當即就覆了上去。
“唔!”就算是羽洛,這時候也裝不得睡了,被堵着嘴的她想叫也叫不得,只能“唔”了一聲。
不得已,她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兩張勾着邪意的笑臉。
“小美人。你終於醒了。”
抓着她腳腕的男子依舊像捧着一塊玉似的來回摸着,讓羽洛不禁縮了足。
另一人,擡起她的頭,將她口中的布團拔了出來,“嘖嘖”兩聲:“還真是個美人兒,只可惜命不久已咯。”
羽洛微微轉眼,看清了周圍是一片舊廟,荒涼破敗,說不怕,那是假的。
大叫?眼中所及廟外的景象,是一副萎木殘垣,想來,這是片鮮有人煙的地方。除了掙扎之外,她還能做什麼?
猛地一搖頭,她暫時掙開了男子的大手。“你們是什麼人?想怎樣?”該知道的她早從煙鵲口中知道了。這般問着,只是拖延時間罷了。
“我們是什麼人?你還是不知道比較好。”正對着他的男子回答,“至於我們想怎麼樣嘛……”男子笑得很邪,很放蕩,“這,你還看不出來麼?”
羽洛一陣心慌,看了兩人的裝束,故意做舊做破的衣裳下卻着着一雙長靴,像是王府侍衛的配靴。
“你們是勤王府的人,王妃的人?”她故做鎮定地問。
男子單眉一挑,心想,這都被她看出來了?這丫頭果然聰明,只可惜,聰明人往往不長命啊!
“丫頭,問我們做什麼?你自己得罪了誰,應該心裡有數纔對啊。”男子說着,一雙手又欺了上來。
羽洛下意識地往後縮,身子死死抵住身後的圓柱。
“我在哪裡見過你麼?你是王府的侍衛?”羽洛硬生生壓抑着自己的驚慌,又胡亂問了一句。
可不想,男子竟然接了,又是兩聲“嘖嘖”:“丫頭,想不到,你竟還記得我。”
這一答,倒是出乎羽洛的意外:“你到底是……?”
“怎麼,你不記得了?就算當時,你滿臉胭脂,哥哥我卻還能認出你呢。”男子說着,用手在羽洛臉上左撫右摸,“想不到,你臉上沒有胭脂的時候,竟是這般美。”
自大鬼也常佔她便宜,可親密的動作換了一人,竟是如此毛骨悚然,打心底泛噁心的感覺!
“胭脂?”羽洛不想斷了對話,用嘴響應總好過對方上下其手。
她在腦中努力回想,想來想去,倒好像是有那麼一回,她滿臉胭脂在沛都大街上行走,可那回是……?
在勤王府門前?
好像是的。
就在羽洛回憶的時候,男子已經將手順着面頰一路下劃,劃到了她夏衣領口的地方。
羽洛的心嘭嘭嘭直跳,扭動着掙扎。她一邊想着,怎麼時間還沒有到。一邊使勁回想。
“侍衛!你就是王妃派去尾隨王爺的侍衛!”在男子剛解開她第一顆釦子的時候,羽洛大聲喊了一句。沒錯!眼前的人就是她當年她與雲黛私自出宮時,爲了不讓此人跟蹤王爺,偷聽王爺與齊方卿的談話,羽洛故意誣賴他撞翻了自己的胭脂……那時的她雖一臉胭脂,可也着了一身宮裝,想來該男子是從王妃口中聽得她“宮女”的身份,從而判斷的。
許是她驟發的聲音太響了,讓男子頓了一下。
淫邪的嗓音略略低沉:“丫頭,就算你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哥哥我可沒因爲這點小事記恨你。你的死活也不是我能定的。等會兒去了陰間可不要怪咱們哥倆啊。”
男子說罷,繼續着他侵犯的步驟,一顆釦子接着一顆釦子往下解。
雪白的褻衣已經半呈在兩人眼前了。
終於,羽洛管不住眼角的淚水,像一個無助女子般哽咽着:“放開我!放開我……王妃她,好狠啊——”
好一個引文王妃,不愧是太后的侄女,話語不多,卻如此果決,如此狠心!
“美人兒,別哭嘛。你放心,等你上路之前,咱哥倆會好好疼愛你的,讓你舒舒服服地上路,啊。聽話,別亂動。”
男子說着,按住了羽洛的肩,一張臉越靠越近,嚇得羽洛使勁搖晃腦袋,放聲大叫:“放開我!救命啊!救命啊!”
男子一親未着,又聽羽洛尖聲叫着,就算周圍沒有人煙,她壓根兒就就叫不來人,又尖又細的嗓音同樣令人煩心。
“啪”的一聲,他揮手便扇了羽洛一個巴掌!
“老實點!丫頭!你要不想受罪的話,最好乖乖聽咱哥倆的話!明白麼?”他用力地擒住羽洛的下顎,五指扣住雙頰。
明明就疼得厲害,可羽洛卻把眼淚縮了進去。
男子的臉又湊了過來,微撅的脣是衝着她的粉脣而來的。可惜,這回的羽洛被他那五指死死鉗住,無處可避!
無比醜陋的面龐在她瞳孔中越來越放大!
羽洛無奈地閉上了眼,一串晶瑩的淚珠悄悄滑落,卻沒有人疼惜……
粗重的呼吸聲越靠越近,聞着從男子口中呼出的氣息,令人作惡。
心中的希望漸漸被絕望淹沒。
可就在這時,男子雙眼一閉。撐地的手臂一鬆,驟然間,竟倒趴在羽洛的身上!
“咳!咳!”身上突加的重量,以及失去鉗制的面頰,讓羽洛不禁連咳了幾聲。
一名男子倒下了!
而另一名,不知發生了什麼,邊推邊問:“怎麼了?喂,你怎……”
一句話還沒問全,只見他,也迷迷糊糊了眼神,在一陣難以置信的神情當中,也緩緩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