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系統公告結束之後,全世界的夜空中突然響起了這個聲音,着實把懂中文的人們嚇了一跳。
左言已經變胖了,聲音也變了,能認出這個聲音的只有任大海等有限的一些認識左言而不是認識左秋言的人。
一年前的殺戮神話,如同他的突然崛起一般,他在一年前與厲任的那一戰後又突然地銷聲匿跡。人們都以爲,他就像煙火,燦爛地爆發出一瞬間的光輝,就歸於虛無。卻不曾想到,這個曾經的神話,在今天竟然又出現了!而且還爆發出了史無前例的曼妙火花。
西江月被系統公告喚醒了她的記憶,癡迷地望着窗外。
感情的遊戲一向是最禁忌的,因爲一個不好,就會把自己也陷進去。她曾經不信,但是現在事實讓她不得不信。
那個踩着雲彩向她飛去的男人,已經深深地佔據了她的心,每每想到他發現自己被騙了後的反應,想到他如死狗般躺在那小鎮裡的平臺上直到夜深人靜,想到他站起來時那無神的雙眼,行屍走肉般地行走着……她都會痛苦地心碎。
厲任呆呆地站在庭院中央,看着月空。
他以前一直以爲自己掌握了一切,自己走在了所有人的最前邊,現在自己的這個想法卻被打碎了,系統告訴他,告訴了全世界,有一個人,遠遠地走在了前面,拋下了他們太多太多。
左柔無雙想起了這個名字,想起了那個人。
她見過他的次數並不多,有限的兩次見面他給她留下的印象並不是很深刻,她只記得他的實力是很強的,別的記得的真的不多了。想不到現在又聽到了這個名字。
她的妹妹左柔靜雯對於這個名字知道的就更加少了,她只知道這是一個當初被家族設計的人。
司法之神坐在他那金碧輝煌,俗氣無限的大殿裡,目瞪口呆地聽着這個消息,表情像是剛剛吃下了一隻蒼蠅。
怎麼本來是自己找來的,想要依靠他去阻止這個任務的人會變成開啓這個任務的人呢?命運實在是會開玩笑,他被狠狠地涮了一把……
本來在他的設想中,左秋言這傢伙資質還不錯,憑藉他的幫助實力應該還有的提高。而且他還掌握了自己給他的那個牛13技能。在命運派遣的人去奪取鑰匙的關鍵時刻自己就把他送進去,就算打不過,放個司命之雷總可以把對方轟殺的吧?
可惜那小子實在不聽話,竟然跑去跟人家賭鬥,要是可以贏也就罷了,但這是個必輸的結局啊!人家都把他摸透了他還不知道。自己礙於規矩也不能說,只好狠狠心,把他的身份給剝奪了,重新找了個傢伙來執行這任務。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自己找的傢伙還沒成長好,鑰匙就被拿到了……
今夜,很多人無眠。
魏無涯終於可以退休了,他退休前的最後一件事就是把左言送去跟黑騎那羣玩家會合。可惜他似乎實在是想着退休了,這次傳送一點準頭都沒。入左言眼的只是無盡的森林,一個死人影子都沒。
“親愛的中國玩家,歡迎來到歐羅巴洲,斯堪迪納維亞地,祝你玩的愉快。”
耳邊響起一個悅耳的女聲,這繞口的地名讓左言用屁股想也知道他是來到外國了……
自己在現實裡還沒去過外國呢,就先在遊戲裡到外國來了。
“呼!”
他正在出神,突然身後響起一個聲音,聽起來好像是一隻兇猛的野獸!
他的境界已經籠罩住了它,只是輕巧地側轉了一下,就一手抓住了它的脖子。喲,還是一隻老虎呢!
這老虎被左言就這樣一手抓住,卻是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了,只是在那乾嚎着,四肢亂蹬。
左言的境界讓他不能隨意殺生,現在和這隻老虎僵在這裡,他自己也一時不知道怎麼好了。
心頭突然蒙上一陣陰影,憑着直覺,他放開了老虎,猛地向前一躍,再回頭一看,又是一隻老虎站在了自己剛纔所站的地方!
該死的!怎麼自己延伸出去的境界沒有感應到它?
左言不跟這兩隻老虎在這瞎磨蹭時間了,幾個起躍就遠離了它們。
左言現在心情比較陰鬱,看來自己境界的破綻是越來越大了,刻不容緩,要趕緊按照原來的計劃來修復了。
他從包裹裡拿出上身重甲,緩緩地穿在身上,又拿出臂甲,穿上了兩手臂,再拿出腿甲時,已經感到頗爲吃力了。這身甲實在太重了!他當初爲了安全考慮,特意拿了珍貴的玄鐵來做材料,沒想到的是玄鐵的重量給他帶來了**煩。
苦笑着,他把餘下的部件都穿上了,除了兩個眼睛孔外,他全身都套在這套重甲裡。
試着挪了下步子,卻感到艱難無比。
虧得他已經踏入了境界了,力量等都飛速地增長,換了一般人來的話,早被壓垮了。
唉!沒辦法,爲了彌補境界,只能這樣了。
他保持沉默,不再多想,專心地走起路來……
“索非亞!你的火球扔準一點好嗎?該死的,你又砸到我了!”
一個金髮劍士一邊與一隻紅色的獅子搏鬥,一邊向着自己身後的人抱怨。
有着一頭齊腰的藍色波浪長髮的白人女生抓着根木杖,一臉抱歉,連連說道:“對不起,維笛那,對不起……”
“好了,維笛那,你還是專心做你的事吧!別抱怨這麼多!索非亞也不是故意的。”她旁邊站着的穿白衣的短髮女子替索非亞抱不平,同時手上也沒閒着,揮了一下,一道白光從劍士維笛那頭上罩下,維笛那精神似乎振奮了一些。
三人的組合是標準的最小隊伍配置,一魔法師一劍士一牧師,雖然這魔法師總喜歡把魔法放到劍士身上,但是依靠着這個劍士和牧師,還有這魔法師偶爾幾次不小心扔到怪身上的魔法,他們打起怪來還是比較有效率的……厄,其實我都有點不好意思這麼說了。
反正這紅色的獅子沒過多久就再也撐不住了,哀叫了一聲倒了下去。
劍士維笛那不顧骯髒把手伸到屍體下一陣亂摸,掏出了一些碎銀子和一個戒指。
劍士維笛那把碎銀子收了起來,看了看戒指的屬性,撇了撇嘴,“垃圾。”說完扔給了牧師。
牧師瞪了他一眼,“好東西就自己收起來,垃圾就扔給我,你當我是專門回收垃圾的嗎?”
劍士維笛那聳了聳肩膀,“差不多吧。”
“你!”牧師女孩正要發火,魔法師索非亞一把拉住了她,“好啦好啦,蜜雪兒,維笛那,你們就一人少說一句吧!”
牧師蜜雪兒又瞪了維笛那兩眼,纔看了下戒指的屬性,也撇了撇嘴,果然是垃圾,隨手放進了空間包裹裡,等回城了就賣了去。
維笛那坐了下來,對蜜雪兒招了招手,“來,給我振奮振奮精神。”
蜜雪兒惡狠狠地瞪了他兩眼才相當不情願地念念有詞好一陣,然後手一招,一道淡淡的銀色光環繞着維笛那轉了兩圈然後便消失不見了。而維笛那經過這光環繞了兩繞,看上去就跟吃了興奮劑一樣,精神大振了!
維笛那舒服地**了一聲,“哦,真好,祝福光環!讚美上帝,有個牧師的日子真是太愜意了。”要不是《慾望》嚴厲的刪號系統,他現在都想刪號重練一個牧師了。這祝福光環實在太好用了!特別是在牀上的時候,有兩個祝福光環在手,實在是比嗑什麼藥都要強。
索非亞和蜜雪兒也坐了下來,三人漸漸聊了起來。
“魔族要入侵了,不知道他們長什麼樣子,是不是會像電影裡那樣猙獰可怕呢?”蜜雪兒在那猜測道。
索非亞雙手抱在胸口,兩眼放光,“不會的!他們肯定有着貴族的氣質,英俊的外貌,紳士的禮節……”
維笛那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哀嘆道:“天哪!你確定你說的是魔族嗎?如果他們真這樣,會叫魔族嗎?我猜他們肯定披着綠色的皮膚,長着尖銳的犄角,牙齒還長到嘴外面來了!口水就順着牙齒一滴一滴流下來……這才配叫魔族啊!”
“不要!”
索非亞捂住她的雙耳,連連搖頭,“我纔不要魔族是那個樣子的!”
蜜雪兒倒是難道有一次跟維笛那的觀點這麼接近,她也是認爲魔族該是這樣一個樣子。
“請問,最近的城鎮在哪裡?”
突然,三人聽見旁邊不遠處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維笛那掉頭一看,霍地站了起來,從空間包裹裡拿出了他最大的一把雙手大劍,雙手緊緊握住,盯着那傢伙。
索非亞和蜜雪兒也站了起來,躲在維笛那身後。
這向他們問話的傢伙也不知道是什麼生物,除了一身鎧甲,他們什麼都看不見。
他們正在談論魔族呢,突然出現這樣一個奇怪的生物,維笛那已經差不多把眼前這傢伙當成是魔族了。誰又說魔族不能是一羣披着重甲,什麼東西都不露出來的傢伙呢?
“不要緊張。”那重甲的手揮了起來,維笛那更加緊張了,大聲呼喝道:“我知道你就是魔族人!你不要過來!我可是很厲害的!”邊說腿邊在那抖。他現在實在是太緊張了,連繫統昨天說的魔族三日後纔會入侵都忘記了。
很明顯,索非亞和蜜雪兒也忘記了這點。
索非亞這小妮子平時很膽小的樣子,現在倒是很平靜了,還悄悄地念起了咒語來,最後猛地手一指,大喊一聲:“召喚閃電!”
隨着她的喊聲,重甲人的頭頂上空突然降下一道閃電,結結實實地劈中了重甲人!
“幹得漂亮!索非亞!”維笛那歡呼了起來。她以前可還從來沒有發出過這麼準的魔法呢!
索非亞的小臉也因爲激動而漲得通紅,整個人也呵呵地傻笑。
蜜雪兒抱住索非亞,狠狠地吻了一口。
“魔族兩天後纔會來!我說,你們就不能動動你們的腦子嗎?”
重甲魔族並沒有如同他們想像的一樣倒下去。
這個重甲魔族把頭盔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個黑炭頭?哦,不,這是一個人頭,只是由於剛纔被閃電擊中了,所以變成焦黑的了……
左言咳咳地咳了好幾聲,才終於順過來一點氣,沒好氣地看着眼前這三個外國人。由於系統的幫忙,他們之間交流起來倒是一點困難都沒呢。
“厄……”
雖然左言被那閃電給劈成了焦黑,但三人還是可以看出來,左言是一個正宗的黃種人……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