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秋言已經被這片神奇的天界給震撼得都不知道該想些什麼好了,自己來的時候見到的原來只是冰山一角,隨着司法之神帶着自己不斷地在浮山中穿行,一個越來越廣袤的神秘世界出現在自己面前。
各種各樣前所未見,聞所未聞的生物出現,自己原本見到的那一百層摩天大樓樣高的怪物和剛剛路過的時候看見的那隻怪物比起來根本就是一隻小爬蟲和一隻恐龍的區別一般,它的身軀之龐大,只讓自己可以看到一根脖子,上連天,下連地的脖子,往上看不到頭,往下看不到身軀,若不是它的脖子在不斷地緩慢運動,自己都要以爲這是天界的擎天柱了。
還有長這一對蝴蝶翅膀,渾身綠色還有點透明的只有一米高的小人,頭上還有一對蝴蝶觸角,長相也和人一樣,並且還非常可愛,就好像卡通裡大眼睛的女小女孩一樣……
除了奇異的生物,路上還看見幾座龐大的山峰好像街上開的小汽車一樣,在相互追趕,其中一座追上了另外一座外還要撞幾下,撞擊的聲音之巨大,差不多可以把左秋言的耳朵都給震聾了,
還有兩隻碩大無朋的巨鱉,長着綠色的**,眼睛就有四五間倉庫加起來那麼大,放射着土黃色的光芒,腳下踏着雲彩,慢悠悠地在空中行走,背上都毫無例外地揹着一座山峰,偶爾它還會把**從龜殼裡長長地伸出來,轉頭在自己背上的山峰上咬下一些山岩來吞進肚子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聽見了司法之神忐忑不安的聲音說道:“到了。”聲音都有點發抖,可見司法之神現在是多麼的緊張了。
左秋言回過神來,向面前的景物望去。
與剛纔看見的所有山峰都不同,眼前這根本不能稱之爲山峰,最多,只能算是一片沙洲吧?
整塊浮地厚不過十幾米,浮地朝上一面不是山峰,而是一塊平整的地,方圓三四百個平方米。跟剛纔那羣山峰比起來,這塊浮地給人的感覺就是被一羣非洲象包圍着的小螞蟻,顯得這麼的孤苦伶仃,嬌小柔弱。
浮地上滿是樹木,還有一條小小的河流從浮地的那頭彎成一個S形流到浮地的這頭,河水流動不斷,但是流出浮地後,河水就不見了,彷彿流入了另外一個空間,河的源頭那裡也是如此,河水都是憑空出現流入小河的。
整塊浮地上樹木很多,還有很多花,五顏六色的,給人唯一的感覺就是漂亮,但是這麼多花的顏色卻搭配得恰到好處,一點也不讓人覺得庸俗或是突兀。樹叢,花叢中有些小動物,小鹿,小猴子,小鳥等等,河裡還有不少魚。
浮地的東南方向上有三間小屋子,屋身看樣子都是樹木搭的,屋頂則是一些樹枝條和各種各樣的花兒,屋子門開着,但在這個角度卻暫時看不見裡面的情形。
這塊浮地看樣子就是司法之神的妹妹時間之神的住所了,沒想到哥哥那麼庸俗,愛好的風格那麼得俗不可耐,但是妹妹卻是如此的別是一番天然風流標格,住所是如此的靈氣逼人,這纔是人們理想中真正的神仙中人所住的地方。
左秋言此刻不得不懷疑這個外表威嚴的悶騷老爺們和他那個妹妹是不是一個媽生的了,不然同樣是一個媽生的,境界就差這麼多呢!
“怎麼不下去?”左秋言本來以爲到了這裡,司法之神就要立刻下去找時間之神,沒想到他竟然拉着自己佇在天上半天也動都不動一下。
他們現在所處的高空距離浮地的平行距離沒多少,左秋言一跳都可以跳過去,但是垂直距離至少有個幾十米,所以左秋言沒敢自己跳下去,不然只怕要摔個粉身碎骨了。雖然自己有煉獄束縛,死了還可以原地復活,但是死畢竟也不是什麼好玩的事,能不死當然不死了,而且煉獄束縛復活的地點也不是剛好在原地,而是在方圓十米範圍內,要是一個不湊巧,剛好復活在了浮地外,那自己還不知道要掉到什麼地方去了。
“這個……”司法之神對着左秋言尷尬地一笑,什麼也沒說,但是意思左秋言已經完全明白了。
敢情他是事到臨頭又怕了!怕他妹妹真像湖說的一樣拿把掃帚把他掃回他的小羅天去。
“你不敢下去就算了,”左秋言看了看他,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司法之神一聽之下,簡直在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壞掉了,喜出望外地緊緊抓着左秋言的手,激動地問道:“你說真的?那十萬金幣你不要了?”
“當然是真的,不然還煮的麼?”左秋言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誰讓我這麼倒黴,做了一個最沒用的神的使徒呢,連自己的妹妹妹夫都怕,只能怪我自己命不好啊!那十萬金幣就當買個教訓了,下次要是我的子孫也被什麼神拉去當使徒我就先告訴他,先要看看那是個什麼神,跟了個好的神當然好,但要是跟了個窩囊神,倒黴的可是自己哦!而且一倒黴就要倒黴一輩子的!”
司法之神本來就不是沉得住氣的人,被左秋言這麼一激,什麼也顧不得了,大聲叫嚷道:“住嘴!我司法之神豈是那種怕這怕那的無用之神!我們立刻下去!”說着就拉着左秋言降到那片浮地的西北方上。
雖然嘴上說不怕,但是行動證明司法之神還是怕的,不然爲什麼要降到這片浮地上距離東南方的屋子最遠的地方呢?
既然已經降到了浮地上,那也沒司法之神什麼事了,左秋言甩掉司法之神一直抓着自己手臂的手,徑直往那間小屋子走去,也不等司法之神。
反正司法之神和他妹妹有矛盾,去了也是白搭,反而有可能是他妹妹本來看在子風或者湖的面子上還肯幫自己,但是見到他,知道自己是他的使徒後卻不肯幫了。
卻不料司法之神跟了上來。
左秋言奇怪地問道:“你怎麼跟上來了,你不是怕你妹妹的嗎?”
司法之神苦笑道:“不跟上來不行啊。我們剛剛一踏上姬峴地我妹妹她就知道我來了,要是她知道我到她門口了還不去問候一聲的話,以後死得更加慘!”
“原來如此。”左秋言本來還有點感動,以爲自己的這個主神準備拼死幫自己,原來他根本是爲了自己着想!
兩人剛剛來到屋子前站定,就見裡面竄出一隻通體雪白的小白貓來,它應該就是那隻差點被司法之神燒烤了的貓了吧?
左秋言多看了它幾眼,別的地方長得跟普通的貓沒兩眼,也就白了點,不過眼睛卻甚是特別,他好像看見的不是一隻貓的眼睛,而是一個人的眼睛一樣,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感情在裡面!
跟在小白貓後面出來的是一個美得不應該存在於這世上的女人!哦,不,應該是女神。
一種完全不食人間煙火的美,非常純淨,好像一塊潔淨無比的透明水晶,空谷新雨一般的氣質讓見到她的人連一絲邪念都不敢,也無法產生,讓人感覺如果對她產生了不潔的想法,那就是一種褻瀆,一種莫大的罪惡!
她的美,讓本來除了自己的妹妹和姐姐外,敵視所有女人的左秋言也不禁覺得,在所有的女人中,她應該是一個例外,一個不應該敵視,與衆不同的例外。
只是此刻這個美麗的女神卻是滿面怒容地看着司法之神,憤怒地質問道:“你這個企圖謀殺小白的兇手,竟然還有臉來找我!”
只是她的聲音實在太柔軟,太溫柔了,連這樣一句本應聽來憤怒無比的質問的話,有讓人根本感覺不到一點她的憤怒,只感覺她在撒嬌一樣。
司法之神堆起一臉的笑容,賠笑着,小心翼翼地回道:“薇薇,哥哥不是說過了,那個時候哥哥看小白好像有點冷,所以才烤了一堆火想要給它祛祛暖,你怎麼總是不相信哥哥呢?”
“你到這個時候了還要狡辯?小白已經什麼都告訴我了!”
時間之神繼續憤怒無比地譴責着司法之神,作爲這件事情的當事“人”之一的小白在這時候好像被驚嚇到一般,突地撲到了時間之神的懷裡,還不住地簌簌發抖,貌似相當害怕。
“你看看小白已經被你嚇成什麼樣子了!要不是當時我及時趕到,恐怕小白都已經被你烤了!”
深吸了一口氣,停頓了一下,時間之神才繼續說道:“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哥!爲什麼你會這麼殘暴,連這麼可愛的小生命都想殺!”
本來這些話是相當有力道的,足以讓任何有良心的被指責的對象感覺惴惴不安,但是這些話換成從時間之神的口裡出來,卻都好像是情人的刻意撒嬌一般,威力被降低到了最低點,再加上司法之神這個外表威嚴的悶騷神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全部招架了下來也一點事都沒,還小心翼翼地繼續賠笑。
但是左秋言剛纔卻看到了非比尋常的一幕,剛纔由於角度特殊,他恰好看到那隻小白貓在撲回時間之神懷裡前一刻的表情。
他沒想到貓也可以有這麼豐富的表情,而這麼豐富的表情全部是通過它的眼睛表達出來的。在剛纔那一刻,這隻小白貓的眼睛裡透露出了狡黠,詭計得逞後的得意,還有在醞釀中準備等一會來騙時間之神的害怕和畏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