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整整三天了,這三天來,左秋言除了吃飯洗澡睡覺外,唯一做的事情就是進入《慾望》在那隻釘耙貓面前不斷地躲閃,不斷地被殺死。
今天,就是收穫這三天積累的成果的時刻了,三天的非人生活,已經讓左秋言逐漸把握到了一種東西,一種《慾望》的所有正規非正規的遊戲教材中從來沒有提到過,甚至沒有人想到過的東西!
深吸一口氣,左秋言登陸了遊戲,依然是在那隻釘耙貓的不遠處復活,背上的鐵劍自從三天前綁上去後到現在也一直沒有解下來,今天,該是再次把它抓在手中的時刻了。
反手緩緩地把背上的鐵劍從背後解下來,握在手裡,面對着這隻釘耙貓,左秋言發現自己再也不像三天前那麼恐懼了,似乎這隻三天前還是自己的噩夢的釘耙貓此刻已經變成了鄰居家養的小花貓。
從慢到快漸漸跑動起來,左秋言明顯感受到了身體的不同,整個身子不再像以前那麼僵硬,自己也不再像以前一樣,對指揮自己的身體都覺得無能爲力!
釘耙貓依舊是先怪叫一聲,再揮舞着釘耙貓迎了上來。
左秋言緊盯着它的釘耙,眼睛一眨都不眨,就在釘耙快要及身時,及時一躍,竟然躲過了橫掃的釘耙!
成功了!
三天的努力果然沒有白費,現在這隻再也不能隨意打中自己的釘耙貓在自己面前跟一盤煮熟的貓肉也沒差別了。
這三天的努力,讓左秋言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自己的屬性並沒有改變,依然是力量:8,速度:7,體質:7,智力:4(滿屬性是10),但是速度卻明顯比一開始的時候快多了,這讓他感覺好象是這個速度7就是一個上限,他可以使用的其實只有速度2或者更少,而自己這三天來的努力就是把實際上只有2的速度提升到速度7這個上限。
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爲什麼從昨天下午開始自己的速度就不再提高了,因爲那時候已經完全達到速度7這個上限了。
還沒等落下,左秋言就先是一個天賦神眼使出,幾乎一瞬間它身上密密麻麻的破綻就全部暴露了出來,手中鐵劍一揮,擊中一個紅點,頓時引起它的一聲怪叫,同時它也趔趄着倒退了一步。
近身上前,左秋言順着它胸口一天紫線劃過,劃出一道血痕。
這幾天在練習躲閃的同時他也弄清楚了這些點和線的意義,紅點和黃點都是破綻,其中,擊中紅點造成的傷害更大,而且擊中顏色越深的點,給它的傷害也越大。紫線和藍線意義也差不多,紫線相當於紅點的傷害,藍線相當於黃點的傷害,只不過順着線劃過的話更容易造成撕裂的效果,可以讓它不停流血。
由於左秋言的攻擊相對於釘耙貓的防禦來說並不高,所以及時擊中的是要害,造成的傷害也並不如想象中那麼大,只能劃出血痕而無法將它的皮割破。
釘耙貓又是一耙直擊而出,左秋言勉力將身體一側,又躲了過去,手中劍也沒停歇,又將它擊退了一步。
就這樣,靠着及時的閃躲他一次又一次地擊中釘耙貓,直至釘耙貓的動作越來越慢,離死亡越來越近。
左秋言突然停了下來,看着面前不斷靠近自己面龐,速度下降了不少的釘耙也不再躲閃,任由它擊中自己,帶走一半的血。
他想過了,既然速度有提升的空間,那麼力量應該也有,自己能夠發揮的絕對不只這麼點力量,他決定就像提升速度那樣來提升力量。在沒有把一級的力量提升到自己的極限,他是不會升級的。
又是兩耙,左秋言化作一道白光飛到了輪迴道里。
等再次出來時,左秋言沒有再去招惹那隻陪伴了自己三天的釘耙貓,它已經快死了,也沒有利用價值了,他該做的,是去找別的釘耙貓。
寂靜森林或許真地非常偏僻,他在這三天裡竟然沒有感覺到有一點人跡,不過這樣也好,對於他這個被通緝的人來說,最可怕的不是怪物,反而是人。
憑着跟等級極不相符的速度,左秋言把三隻釘耙貓引誘到了一起,用一隻練讓他覺得實在太慢了,三隻一起上固然讓他無法再躲了,但是擁有煉獄束縛的他並不畏懼死亡,連輪迴道都已經變成他的加血站了。
竭盡全力的出劍,比起竭盡全力的躲閃來得更爲吃力,尤其是當他每出一劍都要遭受三隻釘耙的攻擊的時候,但是他沒有放棄,沒有說找只找一隻釘耙貓來練。
既然下了決定,那麼不達目標他是不會放棄的。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左秋言發現自己的想法果然沒有錯,這兩天來,力量已經提高了不少,但是感覺還是沒到上限,應該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在又一次被三隻釘耙貓輪番敲死之後,左秋言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來到輪迴道里,而是來到一個金碧輝煌的大殿!
難道這個是系統的BUG,自己因爲利用BUG所以被開發公司的管理人員特別召見了?雖然開發公司龍翔一直強調遊戲不設GM,完全依靠主腦自己發展,但是在對遊戲有了深入的瞭解之後左秋言覺得他們其實說的根本就是廢話。這麼一個史無前例的龐大遊戲,要說沒有GM的人爲控制而完全靠主腦,自己可不認爲中國的網絡技術到達了這種超乎想象的地步!
大殿很大,但是總體來說呈長方形,自己在大殿的中央,大殿的一頭是一扇開着的門,外面黑糊糊的,看不清楚。另外一頭是幾節階梯,同向一個高臺,高臺上面擺了一張巨大的椅子,上面坐了一個人。
整個大殿的佈置就類似於中國古代的朝廷一般無二。
“你是GM?”左秋言斜眯着眼看着那個穿着金黃色衣服,長相很有威嚴的男人,問道。
“歡迎你,被神眷顧的孩子,我是司法之神,我的名字叫微,你可以尊我的神號,稱我爲司法之神,也可以叫我微神,”司法之神從巨大的椅子上站起來,微笑着說道,“好久沒見到如此有毅力的人了,年輕人,你很了不起。”
“司法之神?”左秋言本來已經準備好各種說法以應對GM的處置了,卻沒想到這個人壓根不是自己想象中的GM,不由一愣,“那是什麼東西?”
司法之神搖搖頭,他對左秋言的說法很不滿意,“其實司法之神不是什麼東西。”
“哦,原來你不是東西。”左秋言順着他的話說道,表情還很認真。
司法之神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說法有問題,尷尬地說道:“司法之神不是不是東西!司法之神是東西!”
“說了半天你還是東西,那你是什麼東西?”左秋言又繼續問道,似乎一點也沒注意到自己的話讓面前這個自稱司法之神的男人有多麼難堪。
“司法之神是……”司法之神很着急,很想找一個詞來準確地形容“司法之神”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不是東西的東西,但是他的語文老師顯然做得很失敗,他想了好長一會時間也不明白該怎樣來解釋司法之神是一個不是東西的東西,於是只好放棄了,“好吧,我們先不談論司法之神是什麼東西,我們還是先來談談你吧。”
“我怎樣了?”左秋言不動聲色地問道,心裡卻很着急。
自己已經明白了面前這個傻大個並不是什麼GM,看樣子反倒像是一個遊戲設定出來的NPC,而自己會來到這個鬼地方跟這個NPC逃不了干係,就是不明白他要怎麼處理自己。如果對方是GM,還可以跟他講講道理,畢竟大家都是人,而這個系統製造的怪物,自己卻無從猜測他到底會怎麼做,會不會和自己講道理,還是他或許比較喜歡用暴力這種比較直接的方式,那些大BOSS似乎一直都是這麼幹的。
司法之神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才說道:“你因爲在一級之內,一個月之內接連死了一萬次都沒放棄,得到了戰神的欣賞,他願意接納你爲‘戰神的使徒’,從此擁有信奉戰神的權力,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說完之後,似乎心有不甘地添了一句,“以後別在心裡罵我,直接說出來我還高興一點。”
“你能知道我在想什麼!”左秋言聞言嚇了一跳,連自己想什麼都知道,那自己在他面前還有什麼隱私可言!
他感覺自己現在好象被剝光了一樣,站在這個自稱司法之神的男人面前。
“神是無所不知的,不要試圖違背神意!”司法之神很滿意左秋言的表現,驕傲地說道,然後又催促道,“快點回答說你願意做‘戰神的使徒’,我的公務還多着呢,沒多少時間可以給你。”
“我憑什麼要答應做‘戰神的使徒’?”左秋言很不滿他的話語,似乎是自己搶着要做這什麼“戰神的使徒”的,但是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壓根不知道這個什麼使徒是幹什麼的,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自己又爲什麼要做呢!
“如果我說‘不’呢?”
“別開玩笑了,”司法之神不相信他的話,“你可能說‘不’嗎?”
“你不相信?”左秋言問道。
“當然不相信!”司法之神肯定地回答。
左秋言詭異地笑了一下,突然大聲地說道:“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