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緊起身稍作收拾之後帶着宮人往外迎去,凌雲天英姿挺拔不動聲色的邁步走進來,她趕緊拜下,“臣妾恭迎皇上。”
他嘴角一勾,走到主位上坐下才說道,“愛妃平身吧!”
她站起身子,婀娜多姿的走到他的跟前,“皇上怎麼有空過來了。”趕忙示意曼雲端上來一盞燕窩,隨後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他眉頭一跳,“聽愛妃之意,似乎是見到朕不是很高興?”
她有些微慌,欠身趕緊說道,“臣妾日夜都在期盼着皇上,只不過皇上有幾天沒來了,臣妾有些受寵若驚。”
他伸手擡起她的下巴,“想朕了?”
見他的語氣變得柔和,她放鬆了心底的那根弦,就勢伏在他的膝頭說道,“臣妾當然想皇上,只怕是皇上溫香軟玉盡享,早把臣妾忘記了。”
他稍顯柔和的鳳眸瞬間寒氣逼人,隨後慢慢斂進,伸手摩挲這她的臉龐,“愛妃是在責怪朕?”語氣中參雜了不悅的氣息,讓綰妃頓時一怔。
隨後她才軟聲細語的說道,“臣妾不敢,皇上慣會對臣妾言辭厲色,您就當是自己的女人思念她的夫君而心生一絲不甘,就寵着臣妾這一次還不行嗎?”
他深吸口氣,手上一用力,她便被他拉坐在懷裡。微熱的氣息吹在她的耳側,“好,今天朕就寵着你。”隨後大手便伸進她的衣內,她將燕窩遞到他的跟前,他喝了一口微頓一下隨後仰頭飲盡。
他手上加快了力度,她立即嬌喘連連,身子不停顫慄,癱軟在他的懷裡。
他在她耳邊輕聲的說道,“愛妃可喜歡朕這樣寵你?”邊說着便剝下她的衣服。
她早已經緊咬嬌脣,強壓在喉嚨的呢喃馬上就要抑制不住,脫口而出。
他吻上她白皙的肌膚,看着她緋紅的模樣停了動作,“嗯?”他是非要她親口說出那羞澀的話不可,她含羞點頭,瞬間臉色潮紅的更加厲害。
他抿嘴一笑,隨即將她的衣服褪到腰際,她癱軟在他的懷中,嬌滴滴的說道,“皇上,要在這裡嗎?”
他眉頭一挑,“只要朕高興,不行嗎?”
她馬上回道,“這天下都是皇上的,只要皇上想,哪還有不行的道理?”
他脣角一勾笑道,“知道就好,就怕有人偏偏要去求證。”
她頓時清醒了幾分,他的樣子那麼清醒冷靜,完全不像沉浸在歡、愛之中,不過也正好將她心中的話說出。
“皇上說的極是,這樣的人一旦發現了便絕不能姑息。”她臉色也頓時變得嚴肅起來,她以爲他說的是海藍萱。
他眼中閃爍過一絲弒殺之色,隨後說道,“愛妃當真這麼想嗎,那你倒是說要如何嚴懲纔好?”臉上一絲嘲弄略過。
綰妃斜側過身說道,“臣妾當真是這樣想,若是犯了重罪,便必要誅九族。不過要先將那女眷送去做軍、妓三年,小孩當作豬圈養成年,方再斬首。這樣以來看誰還敢藐
視皇權,意圖不軌。”
他鳳眸微眯,嘴角凝了一絲笑意,在她臉上輕輕一吻,“愛妃此話有理,朕想有一天可能當真會用到。到時候,朕必定會讓所有人都知道,朕有一位如此蕙質蘭心的愛妃。”
蕙質蘭心,他咬的格外重。綰妃當即臉上布上一層驕傲之色,她只當凌雲天對她的一番話是褒獎,若是她知道日後應了她這番話的是她南家上下千口人,不知會是何等的心情,還是否能如此刻般笑得滿足燦爛。
她的手在他身上游劃,眼眸中帶着一絲期待之色,彷彿在等着一個什麼時機。細嫩的小手慢慢的伸進男人的衣衫之中,撫摸着男人滾燙健碩的胸膛。
她心中不免一驚,身子已經如此滾燙,他竟然還一幅坐懷不亂的模樣?
她拿起他的手在自己裸露的肌膚上摩挲着,然後口中輕輕的說道,“皇上,媗貴人如此膽大妄爲,蛇蠍心腸。定也要嚴懲吧?”
他的手不經意間劃過她的胸前,她立即輕顫了一下,卻咬牙忍住等着他的回答。
他輕輕的開口,“愛妃覺得下了宗人府還不夠?”
她見他語氣溫和,並沒有半分影響情緒,這才繼續說道,“這件事她一個人定是做不成的,只怕雪繽閣的那幾個婢女太監也脫不了干係,臣妾想若是此次不以儆效尤,日後只怕這些奴才便要翻了天了。”
他的身子一僵,手自她的身上滑落,然後來到她的下顎,“朕覺得愛妃說的極有道理,不過那興風作浪的奴才,愛妃宮中也不少吧,要不要朕先替愛妃好好清理下?
她頓時眸色一涼,半晌說不出話,不知道他話中真意。
鳳眸如濃墨染了越加深邃,凜冽。
她趕緊柔聲的說道,“皇上真是說笑了,臣妾一直恪守本分,對下人要求嚴謹,又怎麼會出現大逆不道的人呢?”
他嘴角那絲笑意讓她的心越加的寒涼,他將她的臉頃刻間拉向自己,將她如水雙眸斂進視線。
“愛妃可知有句話叫,適可而止,已保平安。”他語氣平緩,卻讓人不寒而慄。
她被他的冷氣逼迫的不自主的將身上的衣服拉上,然後慢慢的離開他的懷抱,雙膝着地跪在地上,一幅楚楚可憐的說道,“皇上息怒,臣妾不知是哪裡做錯了,還是說錯了什麼話?”
他身子微輕,擄過她的臉讓她看着自己說道,“綰兒,在湯裡下藥的事是後宮的禁忌,你執掌後宮定然不會不知道,竟然還問朕你做錯了什麼嗎?”
她頓時心中一慌,趕忙叩頭說道,“皇上,恕罪。臣妾只是聽說那藥可以增添情趣而已,臣妾才......”
他的聲音在頭上傳來,“綰兒,記住。僅此一次!”
隨後他大踏步的離開,在她的視線中越走越遠,她衣裳還微敞着跌坐在地上,眸光漸冷,那麼烈的藥他竟然都能忍住不碰她?
宗人府
一陣腳步聲驚醒了她,灰暗的燈光下
她緊緊盯着鐵欄之外,心裡想着會不會是爲她而來的。
果然不負所望,來人的確是停在了她的面前。
來人自上而下一身黑衣,容貌在寬大的斗篷中看不清楚,她眯着眼睛努力看過去,仍舊看不住,不過看身形卻是個男人。
“給媗貴人請安了。”來人扯着一副太監獨有的尖銳嗓音說道,她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是那帶着輕蔑嘲弄的諂媚在她眼前卻清清楚楚。
她慢慢的站起身子,來到他的跟前,死牢上方窄小的小窗中傾瀉下來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她終於看清了他的模樣,心中卻也頓時狠狠一顫。
周德義,綰妃身邊忠實的狗。
她背過身去,這副嘴臉實在無法看盡眼中。心中思量着那個女人的用意,來看她的狼狽嗎?
“媗貴人看見奴才好似並不驚訝,難道您早就算好奴才會來?”
他笑着說道,她背對着他一字不吐。
“貴人就不問問奴才是來做什麼?”
......
“看來雪繽閣那幫奴才對貴人來說也不過如此?”
她心中一驚,那絲莫名的恐懼漸漸襲上心頭。
“既然貴人與奴才沒什麼說的,那奴才便告辭了。”
心中被恐懼填滿,她驀然轉身,一雙眼死死盯着他,“你們把我宮裡的人怎麼了?”
周德義收回假意要走的步伐,看着海藍萱輕輕的笑道,“怎麼了?一宮之主是個殺人犯,宮中的奴才便皆是幫兇,一個也跑不了。貴人只要一想便知道了,不用奴才多說了吧。”
她雙手無法抑制的死死攥在一起,顫聲說道,“不,跟她們都沒有關係,不能這樣對待她們。”
周德義輕蔑的笑道,“後宮的奴才從來都是依附主子活着,榮華富貴,還是被欺凌侮辱乃至生與死還不是看主子的地位而已。”
隨後打量了她一下,嘴角一扯滿面輕視,“如今,您已經是個將死之人,她們的命還不是如同螻蟻般輕賤。”
她此刻心中慌亂無比,雖然心中早有想過,卻以爲最壞她們被送去浣衣局這樣的地方吃盡苦頭,卻不想竟然要搭上性命。
周德義是綰妃的人,那麼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了......
她沉聲開口,“說吧,綰妃娘娘用意何在?要如何才肯放了她們?”
周德義奸詐一笑,“貴人果然聰明。”
“說。”
笑容斂進,他臉上瞬間變得晦暗無比,“您就這樣死了,娘娘覺得貴人有些可惜了,這宗人府豈不是白來了一回?”
她目光咄咄的看着他,手心刺痛,“她想讓我怎麼死?”
“娘娘心存仁慈,賞貴人嚐遍了這宗人府的所有刑具,若是貴人漏了一個,便由芸惜她們來。”
她緊緊攥着的手瞬間送來,嘴角輕輕勾起一絲笑,看來今夜便是她的死期了,而且還是死的刻骨銘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