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太過於驚悚,讓女孩忍不住停了下來。
將安月拉到花園中,從廚房端過來兩杯咖啡。
兩人坐在鞦韆上,緩緩地晃着。
安月,“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
“其實也沒有什麼意思,就是感慨一下,這件事情和我們想象中的並不一樣,沒想到最後竟然是你成功把她拉下來了。”
女孩說着,臉上的笑容一直都沒有落下來。
安月覺得實在是有些難以置信。
怎麼想都覺得事情有些難以置信,並且,無法說清楚,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嫂子,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女孩盯着安月問。
安月點頭,自己確實是不知道。
“你叫我小雨就好,我是這輩中最小的一個孩子。”她自來熟的說。
然後感慨,“當初你們結婚的時候我就想和你說話來着,但是我媽媽非攔着我,沒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厲害,真後悔沒早點和你做朋友。”
她說着,將頭靠在安月的肩膀上。
安月身子僵硬着,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自己是拒絕呢,還是坦然接受?
“嫂子,我喜歡你。”小雨突然攬着安月說。
安月感覺到她緊緊抱着自己的雙手,有些爲難。
自己該怎麼說這件事情?難道要否定?
“那個,我有點渴了。”安月找藉口,掙脫她的懷抱。
小雨笑着盯着安月,彷彿一切都看明白了一樣。
“嫂子,你長得真好看。”
“你長得也好看。”安月迴應。
小雨的長相屬於清秀佳人,並不算是特別驚豔的類型。
當然了,整體上看起來,還是非常舒服的。
和安月這種驚豔的類型完全不一樣。
兩人沉默了一下,安月突然說:“小雨,你能稍微給我講一講陸慎言他媽媽的事情嗎?”
“你想知道?”
安月點頭,自己是真的想要知道。
“她啊,反正我從小就討厭那個女人,讓人完全喜歡不起來。”
小雨直接說。
安月有些不瞭解,“她在外面表現的不是很好嗎?爲什麼大家都不喜歡她?”
陸母非常在意自己的形象,可以說,爲了讓她自己的形象變得好一點,下了很大的資本。
小雨,“是啊,那只是外人眼中的她,其實,在我們的心中,她完全就是個做作的女人。”
隨後,小雨講述了她爲什麼如此討厭陸母。
據說,她小時候剛懂事的時候,曾經被陸母看過幾天,那是她心中噩夢的時候。
在她的記憶中,每天都生活的心驚膽戰。
尤其是,她每天晚上睡着之後。
因爲年紀太小,加上老爺子要求的,陸母提出要讓她跟着一起睡,兩人晚上睡在了同一個房間。
小孩子晚上睡覺的時候比較死,基本上沒有什麼大動靜不會醒過來。
但是,她那幾天,每天都會被陸母打醒。
基本上都是掐在屁股上。
小女孩已經懂事,不會讓其他人看自己的屁股。
陸母利用這一點,讓小雨不敢和其他人說這件事情。
每天早上出門之前,她會把小雨打扮的像個公主,看起來就是受盡保護的模樣。
這種時候,小雨和其他人告狀都不會有人相信。
不過是小孩子的謊話罷了。
“嫂子,你不知道,這段記憶一直影響着我,直到現在,我看到她的時候都還會特別害怕。”
“害怕?她現在不敢動手打你了。”安月安慰的說。
小雨點頭,“嗯,確實是不會打我,可她現在做的事情更加惡劣。”
“做什麼事情了?”
安月好奇的問。
小雨搖頭,不願意說。
安月不再追問,兩人安靜下來。
老爺子足足將人叫進去一個小時,期間,只有阿姨進去送過一次茶,其他沒有人出來過。
這一次,老爺子沒有讓大家留下來吃飯,甚至,臨走之前威脅的說。
“下一次,再出現這種情況,你們的下場會更慘。”
安月想要獨自開車回去,陸慎言卻主動坐在副駕駛上。
她能夠感覺到,他有話和自己說。
於是,默認了他坐上來的行爲。
陸慎言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口,他沉默着,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並不好。
快到公司的時候,他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安月,“知道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俞雪爲什麼會查這些事情?”陸慎言表示自己並不相信。
安月,“她無意中發現的,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查出來的,不過,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埋怨我們多管閒事了?”
陸慎言微微搖頭。
安月思考片刻之後,也覺得俞雪做的有些魯莽,怎麼也要和自己率先說一聲。
現在好了,所有人都認爲是自己把陸母拉下臺,明裡暗裡的議論自己。
“對了,老爺子說的送到山上是什麼意思?”
安月忍不住好奇的問。
她注意到陸慎言的表情中並沒有多少傷感,於是忍不住問。
陸慎言,“去守墓。”
“什麼?”
“我爸爸的墓在山上,陸家在山上有一個墓地,爺爺的意思是讓她上去做守墓人。”
安月能夠理解,爲什麼當時陸母的表情像吃了屎一樣難看了。
她做了這麼多虧心事,本身就害怕自己會有危險,偏偏老爺子又讓她去接觸那些死去的人,她肯定會每天做噩夢的。
而老爺子如今的身體很好,雖然年齡大了,但活幾年還不成問題。
如果陸母真的上去了,估計還沒有他撐的時間長。
這麼一想,安月心裡暗爽。
讓她在自己身邊得瑟,這幾樣是最後的報應。
她往陸慎言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也不用覺得傷心,整個陸家的人,都巴不得你媽媽上山,她得罪的人可不是簡單的一兩個。”
陸慎言苦笑着說:“我知道。”
“哦?既然你知道,爲什麼從來不管?”
陸母很聽陸慎言的話,如果他早點插手的話,事情絕對不會弄到這個地步。
陸慎言,“我是最近才知道的。”
對此,安月只能表示同情。
從來都不關心自己母親的人,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安月將陸慎言送到陸氏集團樓下,自己驅車回到公司。
路上受到俞雪的消息,問,事情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