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高管會議召開通知很快就通知下去。
幾個股東和各大部門的主管都在坐席下面面相覷,不知道安月突然來這一出是想要幹什麼。
安月的坐在主席臺上,看着小面絡繹不絕的小聲議論,靜靜地等待他們說完再做發言。
很快,下面的聲音都漸漸消失了。
幾個股東看着在臺上氣場十足的安月,眉來眼去之間都有些驚訝。
從前那個不諳世事的安月在幾年的磨礪下還真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往上面一坐,他們彷彿感受到了老安總般的壓力。
“今天讓諸位過來,就是要宣佈一件事情。”安月不緊不慢道,觀察着每一個人的表情。
“從田總監離開後,總監的職位便一直空缺着,人選我已經選好,從今天開始,葉語就擔任安氏總監一職。”
話音剛落,葉語就應聲站起朝衆人點了點頭。
果然,原本還安靜的會場頓時炸成一鍋粥。
“哪來的,這是誰?”
“這葉語我沒錯記得話是安總原來的秘書把,一躍成了總監?這未免太過荒唐了!”
“胡鬧!總監一事怎麼能由着胡來。”
諸如此類的聲音源源不斷,葉語果然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不卑不亢的坐下,眼觀鼻鼻觀嘴。
一陣喧鬧過後,安修傑站起來直指安月道:“你以爲選總監是小兒胡鬧嗎!一個秘書也想飛上枝頭做總監?你若是不懂怎麼管理公司,趁早讓賢。”
話雖難聽,但是道理卻不錯,身邊的人紛紛點頭附和着。
安修傑和安文耀對視一眼,安月這可真是死尋死路,這下她面對着各方的壓力,不交出股份都不行了。
“胡鬧?我沒有胡鬧,葉語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從發佈了決定之後一直一言不發的安月終於開口。
“這就是你精挑細選的結果?一個不知道哪來的鼠輩,就想擔任安氏的總監,是真的覺得我安氏無能人了嗎?”安修傑狠狠道。
前幾日老田不知爲何突然辭退,他雖然不爲自己做事,但是識人眼色也懂事。
他這段日子正在思考換誰頂上合適,誰知竟然被安月先一步了,這樣下去公司上下豈不是都要被她洗牌成自己人?
“鼠輩?”安月說着,突然單手一拍桌子站起。
尚在爭執的衆人被這巨大的聲響吃了一驚,立馬合攏了嘴。
“從我宣佈這個消息以來,諸位不問來歷,不問能力,一錘便定了葉語是個無能的人,那我倒要問問,在座各位誰有比她更合適的人選!”
說着,安月打開了電腦,上面的電子文件赫然顯示着葉語的履歷。
衆人凝神一看,瞳孔皆是收縮了一下。
這無疑是一份漂亮的履歷表,名校畢業,而後是在國外三年的進修,曾就職過CAU,藍景等著名的大公司,工作也是完成的非常出色。
要他們拿出這樣的人才,並且到岌岌可危的安氏工作,衆人想了想。
不過須臾,便有半數以上的人不再開口說話。
“哼,誰知這履歷是真是假,現在做假履歷的人也不在少數。”安修傑冷笑,但是底氣已經明顯不如剛纔這麼足。
“安董事如果對我的履歷有任何疑問,都可以去查實,如果有半分虛假,葉語願意承擔一切法律責任。”
作爲當事人之一的葉語突然開口,衆人都是倒吸一口氣。
不是辭退,而是法律責任,這可不是玩笑話,本來還對真實性抱有質疑的人已經信了十之七八。
安修傑也是被說的眉頭緊皺。
“如果你真的能力這麼出衆,爲什麼甘願做安月這麼久的秘書,這不是太委屈你了嗎?”安修傑終於說到重點上。
“是啊,爲什麼呢。”
“對啊對啊。”
聽他這麼一說,大家也紛紛提出疑問,安修傑有些得意的看着葉語和安月,兩人卻都面不改色。
“安總能力出衆,待下公平,在她手底下做任何事我都不覺得有什麼委屈,同樣的,聽從她的安排擔任總監,我也不覺得自己不能勝任。”
眼下之意便是就哪怕是安月安排她一份保潔的工作,她也能屈才。
既回答了安修傑的問題,同時也吹捧了安月一把。
安心被葉語這回答逗的不禁莞爾,只見葉語趁着衆人沒注意,朝主席臺上的她偷偷眨了眨眼。
“諸位,還有什麼疑問嗎?”安月威嚴的掃視了一圈,意料之中的看到絕大多數的人都緘了口。
“安月,你最好保證你安排上去的人能夠做好這個位置,否則安氏出了什麼差錯,你可擔待不起。”
事已至此,安氏兄弟也沒法說什麼,只是滿懷恨意的警告着安月。
“還請各位董事放心,安氏定會越來越好。”
說完,安月就站起,結束了會議,率先走出大門。
……
“陸總。”
秘書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
陸慎言已經回了公司,秘書正彙報着剛纔安氏會議風波。
“哼,這個女人的行事作風一貫如此。”話雖如此,但就連陸慎言也有些驚訝安月身邊的葉語竟然有如此才能。
他還真是小瞧這個女人了,身邊有這樣的人輔佐,平時看着葉語笨手笨腳的,陸慎言便也沒有對葉語起疑心。
“以後安氏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不必向我彙報。”陸慎言隨手拿起一張報紙,淡淡道。
這個鬼話連篇的女人,關於她的事情,少聽一些,陸慎言便少些煩悶。
“是。”助理點點頭,便退了出去。
陸慎言將目光放在拿起的報紙上,誰知他隨手拿起的這份,便是刊登着那日記得采訪安月,安月談自己和她婚事的報紙。
他狠狠的將報紙砸在茶几上。
報紙頭條印着的安月小巧精緻的臉蛋讓剛纔恢復了冷靜的陸慎言又重新燃起了怒火。
那日安月差人送來的新郎禮服已經由助理轉交到他的手上,看到那個禮盒他就想到那天安月去試婚紗,竟是讓別的男人陪着他。
越是想,陸慎言便越是煩心,一腳把禮盒踹到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