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兩人的不解釋,外面的流言蜚語愈發嚴重,漸漸的傳開了。
安月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會有一天因爲一個女人被罵作姦婦。
“你怎麼好意思?賤人。”
這天她剛從公司回來,正準備上樓梯,就聽見一個聲音在自己的背後罵。
她冷笑着轉身,“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陸母用不屑的眼神瞪着她,手裡還拿着剛切好的果盤。
“呵呵,進去過三年就是不一樣,完全沒皮沒臉了。”
陸母瞪了她一眼說道,走到沙發上端正的坐着。
看着陸母挺直的腰背,安月輕輕的笑了。
和這種故意做作的人有什麼好說的?單看她就連坐着都不輕易鬆懈的肩膀就能知道,這人從不會妥協。
從自己和陸慎言結婚,她就針對自己。
至於原因,也就那些罷了,自己早就已經習慣了。
安月剛想擡腳上樓,就聽見陸母再次開口。
“哼,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孩子會打洞,你和你媽都是姦婦。”
她的語氣帶着無盡的嘲笑,這一次,安月沒辦法忍下去。
安月站在樓梯上,反覆握緊拳頭,努力壓制着自己的怒氣,做了幾個深呼吸,咬牙說。
“你不要太過分。”
觸及她冰冷的眼神,陸母的心猛的一跳,卻沒有停下。
“過分?誰還有你過分?剛結婚就開始和男的勾勾搭搭,現在竟然直接讓小白臉進公司,做的如此光明正大,簡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眼看着她的話越來越過分,安月走下樓梯。
“你剛纔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越來越貼近陸母,兩人僅差一步之遙。
陸母甚至都能感覺安月下一秒就想殺了自己,她不着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
“什麼什麼意思?不就是你聽到的意思。”她嘴硬的說。
安月再次冷哼,“看來你真想要我說出來啊,難道你就一點都不顧忌自己的名聲?”
陸母立刻想起之前安月威脅她的樣子,稍一猶豫,又變得強硬起來。
反正那人已經說過了,所有的證據都被銷燬。
到時候如果她真的說出來,自己還可以用誣陷的罪名指控。
“我的名聲怎麼了?我從來沒做過什麼虧心事。”
安月隻立刻注意到陸母的狀態變了。
自己剛說出來的時候,她還有一瞬間的驚恐,可是隨即,整個人就變得有恃無恐。
難道發生了什麼?
“你沒做過虧心事?你確定嗎?”安月緊盯着她,低聲問道。
陸母同樣低聲回答,“就算有又怎麼樣?你能找到證據嗎?”
安月被她有恃無恐的態度驚着了,正想問的時候,突然發現她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改變。
只見陸母詭異的笑了笑,接着伸手抓住安月的手,猛的往後倒。
她後面本來就是沙發,這麼一倒,正好躺在沙發上。
“哎呦,安月,你到底想幹什麼?乾脆殺了我算了。”
陸母大聲的喊着,聲音中夾雜着痛苦。
安月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問,“我真想殺了你。”
可惜,沒辦法做到。
說完之後,她轉身離開,正好對上陸慎言的目光。
他緊緊的盯着她,眼神中帶着厭惡。
這一刻,安月心想,如果眼神能夠化作刀子的話,此刻自己已經千瘡百孔了吧?
陸慎言腳步輕擡,緩慢且堅定的朝着她走來。
陸母還在背後大聲的喊着,“慎言,媽快要被這個賤人殺了,你一定要和她離婚。”
安月明白了,剛纔陸母詭異的微笑到底因爲什麼。
“安月,你真狠。”陸慎言冷着臉說,用右手拉住她的胳膊,不斷用力。
安月感覺自己的胳膊彷彿要被捏斷,可是她的驕傲不允許自己低頭。
“是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她輕輕的微笑。
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陸母終於從沙發上爬起來了,強勢的站在陸慎言身邊,伸手指着安月,控訴的說:“慎言,你看清楚這姦婦到底是什麼人了吧?趕緊把她從我們家趕出去。”
安月嘴角輕彎,“你真的以爲這麼簡單我就能搬出去了?也太天真了吧?”
她十分自信,陸慎言絕對不會說出把自己趕出去的話。
她感覺到陸慎言用冰冷的眼神瞪了她一眼隨即拉着陸母往後退了兩步,像是和她形成兩方陣營。
這些安月完全不在乎,反正自己早就預料到了。
“慎言,你什麼意思?”
陸母吃驚的盯着陸慎言,眼神中帶着難以置信。
“上樓。”陸慎言緊緊的盯着安月說道。
安月略帶笑意的看了陸母一眼,表現的有點得意。
看吧,陸慎言可什麼都沒說。
陸母氣急,面容猙獰,大喊了一聲“賤人,”伸出手想要打她。
安月反射的往後躲,半空中,一雙大手抓住陸母的手腕。
陸慎言眼神緊盯安月,微微側頭對陸母說:“媽,你先上樓。”
陸母不甘心的瞪着安月,最後還是一步一回頭的離開。
霎時間,客廳裡只剩兩人。
安月感覺到他盯着自己的眼神,心裡一跳,向旁邊側步。
“你沒事的話,我上樓了。”
“等等。”陸慎言喊住她,自己卻直接坐在沙發上。
“不坐下好好談談嗎?”他示意安月坐下來。
安月不太想聊,卻也感覺這是個機會。
“好吧,你想說什麼。”她坐下來問道。
陸慎言直接扔出一紮照片,安月眼尖的看到,那是自己和劉心一起吃飯還有上班的樣子。
她心裡忍不住喜悅,眉尾輕挑,“怎麼?你想說什麼?”
“我警告過你,你現在是我的妻子,最好不要和其他人勾勾搭搭的。”
陸慎言聲音中隱約帶着顫音,像是氣急的樣子。
安月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眼角笑出淚花,彎腰捂住肚子。
沒想到陸慎言竟然會最先受不了。
“你笑什麼?”陸慎言眼神莫名。
安月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站起來,用眼角盯着陸慎言。
“我當然是笑陸總你了,你還是先把自己的事情解決好再說我吧。”
說完之後轉身上樓。
他自己都和江宛如不清不楚,有什麼資格拿這些照片來質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