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擺脫呢?
到時候恐怕他不想參與都不行,齊明鈺的野心遠比他想象中的更大。
眼看着他的身影轉身不見,安月才放開目光。
看着吧,所有人都不可避免。
許秋陽着急的過來,“怎麼樣?我哥說什麼了?”
“他說,根本不可能和我合作,讓我死心。”
安月輕輕的回答。
“哎呀,他怎麼這麼說啊。”
許秋陽着急的說,看向安月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行了,你不用在這看着我了,我早就有這種打算了,還是爲你自己考慮一下吧。”
安月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許秋陽痛苦的說:“唉,我能怎麼辦呢?”
隨後,安月也不管到底結束沒有,直接離開。
劉心還在門口等着,眼看着她這麼早就出來,大概也能猜測到。
她有些擔心得把車門打開,遞過水。
“你沒事吧?”
安月的眼神有些發直,整個人完全不在狀態。
劉心有些擔心。
“沒事。”安月回答。
“怎麼了?難道沒有成功?”
“對。”安月腦子很亂。
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裡一閃而過,可是完全不知道是什麼,讓她有些煩惱。
爲什麼這些事情一環套着一環,根本不給自己停歇的時間?
讓許秋弘都忌憚的人,齊明鈺到底有什麼秘密?
“瘋子嗎?能有多瘋?”
安月喃喃自語的說。
她從來不相信,一個人會瘋狂到什麼程度,除非他經歷過更加瘋狂的事情。
就像自己。
劉心完全沒辦法聽明白她的意思,忍不住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你瞭解齊明鈺多少?”
安月轉頭望向她問。
劉心的表情愣了一下,隨後搖頭,“不多,但是我知道他很可怕。”
隨後,兩人都不再討論這件事情。
許秋陽眼看着安月離開之後轉身朝着休息室的方向去。
“哥?”
他推開門就看到坐在黑暗中的許秋弘,有些緊張的問。
許秋弘背對着他,“進來。”
許秋陽有些顫顫巍巍的把門關上,打開燈。
“哥?怎麼了?”
他嚥了口唾沫,根本不敢往前走。
許秋弘轉身,“你把她帶進來的?”
“嗯。”他低着頭。
“爲什麼?我不是說過不會合作嗎?”
許秋弘的聲音夾雜着陰冷,讓許秋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件事情他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難道說自己願意?
“說話。”許秋弘忍不住大聲起來。
“哥,你爲什麼不同意?和安月合作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許秋陽忍不住的說。
許秋弘盯着他,眼中露出不滿,像是沒辦法去理解他的話一樣。
“你是傻子嗎?”
“啊?”
許秋陽疑惑的擡頭。
“你知道安月的敵人是誰嗎?”
“知道,齊明鈺。”說到他的名字,許秋陽忍不住咬牙。
這個人他恨得咬牙切齒的。
許秋弘疑惑的問,“你爲什麼反應這麼大?”
自己這個弟弟一直在家族的保護下工作,他自己的小公司也從來沒遇到過什麼問題,不應該如此生氣纔對啊。
許秋陽忍不住說:“哥,難道你不知道,他算計我,直接搶走我的一個大合同。”
許秋弘根本不放在心上。
這不算什麼,商場如戰場,很多的東西都需要去搶。
“那隻能說你沒本事。”
“我沒本事我承認,可是,他接下來的舉動就實在過分,他竟然搶我的人,還給我挖了個坑。”
隨後,他仔細的說了自己被算計的事情。
至於爲什麼一定要對付齊明鈺,還是因爲發現了他其他的事情。
這個人不乾淨,手裡握着很多人的把柄。
“然後呢?你準備怎麼對付他?”
許秋弘還是不在意。
“我沒辦法對付,可如果整個家族都出手呢?”
許秋陽早就算好了。
如果許家可以出手,加上安家的勢力,玩去咯可以將齊明鈺收拾起來。
“不可能,家族是不會出手的。”
許秋弘直接拒絕的說。
許秋陽無法去理解,“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這件事情我不同意。”義正言辭的說。
根本沒有給許秋陽解釋的機會,“你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我沒有錯,爲什麼要反省?”
“沒錯?你今天的所作所爲,我完全可以懲罰你。”
許秋弘生氣的說。
許秋陽點頭,“我知道,如果你處罰我就能和安月合作,我無所謂。”
“不可能合作,許秋陽,你不小了,不要自以爲是。”
許秋弘已經生氣。
而在許秋陽的眼裡,自己的哥哥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哥哥了。
“你怎麼能夠這麼無情,你知道齊明鈺私底下在做不法勾當嗎?”
“知道又怎樣?是你需要操心的嗎?”
許秋弘反問道。
“什麼?你知道?”他有些難以理解。
既然知道了,爲什麼不阻止?
“嗯。”
“那你爲什麼還是不願意和安月合作?難道你真的認爲這件事和你沒關係?”
許秋陽忍不住向前走了兩步。
“和我有關係嗎?我怎麼不知道?”他反問。
“你,爲什麼變成了這樣?”
一時之間,他沒辦法接受,自己哥哥竟然成了自己最不喜歡的人。
無情無義,根本不管其他人。
“我一直都是這樣,難道你以爲我心善到什麼事都是管,什麼忙都幫?”
他諷刺的問。
“啊,你太過分了。”
許秋陽大喊一聲,轉身跑開。
許秋弘看着他的背影,臉上露出嘲諷的微笑,事情怎麼可能這麼簡單。
商場是最複雜的,難道僅僅憑藉着這些就能夠去對付齊明鈺了?
他還是太簡單了。
許秋弘轉身朝着窗外的萬千燈光看過去,表面上看着平靜美麗,誰有知道夜幕下藏了多少的黑暗呢?
齊明鈺?呵呵,他不會這麼簡單的放過許氏的。
許秋陽跑出來之後,去了自己的房子。
將門關上,拿着酒就開始喝。
他滿臉痛苦,腦海中一直出現各種的記憶。
一會是小時候哥哥教自己的東西,一會兒是他剛纔冷漠的話和表情。
還有就是安月說的那些。
“你真的以爲齊明鈺只對付一個安氏?不,他的目標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