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正當他煩悶的時候,助理突然敲門。
陸慎言整理了一下情緒:“進來。”
助理看着臉色鐵青的陸慎言,額角有些冒汗,不知道該不該把手中的東西呈上去,正當他猶豫的時候。
陸慎言不耐煩的聲音傳來:“什麼事,沒事就出去。”
“陸總,這是……安小姐剛纔讓人拿過來的婚禮宴請名單,說讓您補上男方的。”助理說完,就把東西放在桌上,微不可見的後退了一步。
果然,心情煩躁的陸慎言看到這個名單怒不可遏。
“跟你說了她的東西不要拿過來給我,滾!”他一把掃開那份名單,助理心中暗暗叫苦,也只得低頭道:
“是。”
這一整天,陸氏總裁辦公室都籠罩在烏雲裡。
直到下班回家,這個時候母親按理說應該是出院了,陸慎言請了私人醫生在家裡照料着她。
回想到白日裡的事情,陸慎言就有些煩悶,安月不是傻子,要想嫁到陸家有安寧日子過,就不會去開罪自己的母親。
兩個人到底說了些什麼,他想他還需要問清楚。
他輕輕的敲着房門,裡面卻沒有動靜。陸慎言靜靜等了一會,推開房門。
空無一人。
陸慎言眉頭緊皺,現在身體還虛弱,出院時間已經過了三四小時了,沒回家這是跑到哪裡去了?還是身子又出了什麼狀況。
“王姨。“陸慎言邊下樓邊道。
聽到陸慎言的聲音,王姨匆忙趕出來:“少爺。”
“我母親呢?”
王姨聽到一臉疑惑:“老夫人?老夫人早上出去之後一直都沒有回來呀。”她並不知道陸母跟安月發生爭執進醫院的事。
並未回來,看來便是在江宛如那裡了,陸慎言便放下心來。
白日裡因爲安月的事情陸慎言並沒有怎麼處理公事,於是便去書房一頭扎進文件裡了。
等陸慎言將手頭的事情完畢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陸母還沒回來,陸慎言不禁有些好笑,儘管她喜歡宛如,忍不住和她多說幾句,怎麼連家都不知道回了。
“喂,慎言?”江宛如溫柔可人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用過飯了嗎?”
“嗯,吃過了,你呢?”江宛如的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慎言不管什麼時候都會關心自己,在安月面前呢,有一半這樣的溫柔嗎?
“等着母親回來一起呢,你倒好,霸佔着她不還了。”陸慎言調笑道。
江宛如嬌嗔道:“我哪裡霸佔着不還了?下午就把伯母送回去了嘛。”
陸慎言握住手機的手緊了緊:“下午回來的?可是她現在不在家裡。”不知怎麼的,陸慎言的心裡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他掛斷了電話,撥通了陸母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冰涼的女客服聲在電話裡響起,王姨看着這邊的情況不對勁,湊過來:“少爺,發生什麼了?”
“母親不見了。”陸慎言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手機,若有所思。
“不見了?這……會不會是去了哪家夫人那邊坐坐了。”王姨驚駭,猜測着最好的結果。
陸慎言搖搖頭,母親白天才暈倒過,哪裡還有什麼力氣跑去別人家坐坐,況且,她的電話從來都不會關機。
王姨正急的團團轉,門鈴響起,王姨急忙跑過去開門,陸慎言也擡起頭。
是江宛如。
“慎言,找到伯母了嗎?”
陸慎言有些疲憊的按着太陽穴:“還沒有。”
剛纔的時間裡,他已經吩咐了阿默帶着人手去找,也差人正在調集路面監控,暫時還沒有消息。
“慎言,你說,白天安小姐和伯母見了面導致伯母暈倒,現在伯母又失蹤了,會不會……”江宛如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
陸慎言的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
見他表情鉅變,江宛如得意的挑了挑嘴角,隨即坐到陸慎言旁邊:“我不是故意要懷疑安小姐的,你不要生氣,只是……現在伯母人不見了,又遲遲不回家,可能是我關心則亂了。”
一旁聽着的王姨和李叔也是吃驚的對視了一眼。
安小姐……不會真的這麼瘋狂吧。
瘋狂的安小姐此刻正在家裡陪着白雨祭拜着父親的靈位。
“小月,你最近忙着工作,都瘦了這麼一大圈。”白雨心疼的摸着安月。
安月有些俏皮的拉過她的手:“媽,瘦了有什麼不好嘛,就當減肥了。”
白雨被她逗的“噗嗤”一笑,也只有在媽媽面前,安月纔會有從前的幾分樣子,白雨笑罵着:
“那你也不能只顧着工作不顧着自己的身體,你知道媽媽看着你這樣有多心疼嗎?”
安月正準備張口回答,電話鈴聲響起了。
她瞄了一眼手機,眉頭輕輕的皺了皺,她可不認爲陸慎言找她有什麼好事,白雨見她久久不接,奇怪道:“誰呀?怎麼不接電話。”
安月朝着白雨笑了下:“是公司的事情,我出去接下。”
她走到門口,才接起電話,隨之而來的便是陸慎言的詰問:“安月,你不想死的話最好把我媽馬上交出來。”
安月莫名:“你媽?伯母不是好端端的在醫院裡嗎?”
“你不用耍這些花槍,我媽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說到做到。”
安月剛準備開口,白雨從裡面出來了:“小月?怎麼了,公司的事很棘手嗎?”
陸慎言聽到白雨的聲音怔了怔,安月在家裡?
“沒事,媽,你快進去吧,外面涼。”安月若無其事的朝着白雨笑了笑,推着她進門,白雨這才狐疑着進去。
“陸慎言,你媽媽暈倒了是我的責任,你媽媽丟了是我拐跑的,凡事你能不能講講道理,我不想再跟你多說。”
說完,安月就“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慎言,安小姐怎麼說。”
江宛如觀察着陸慎言的表情,現在只要陸慎言心中起了疑心,她們的計劃就成功了一半了。想到這裡,她不自覺地攥緊了手心。無論如何,她也不會讓安月那女人嫁進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