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準時出現在公司。
俞雪看着心疼,基本上什麼事情都不讓她做,就老實的待在辦公室裡看看文件好了。
安月感覺非常幸運,自己傷到的正好是左手,右手還可以正常的寫字。
但她卻沒有意識到,自己用這幅樣子出現在衆人面前,會出現多大的議論。
陸母在醫院呆了一個星期,感覺渾身都長草了,陸慎言也沒有提出要讓自己回去的話。
還是她自己去找醫生,非要出院。
陸慎言沒有攔着,特意讓司機去接她回家,自己沒有露面。
陸母明顯的感覺自己和兒子之間的關係變差了。
很多的時候,他都特別不願意搭理自己。
就像是吃飯的時候,兩個人完全不說話,安月在旁邊也靜默無言。
在這種情況下,陸母有一種自己被孤立的感覺。
她曾經試圖和陸慎言交流,不過竟然被忽略了。
基本上,陸慎言都是不搭理她的。
這種感覺讓人非常難受,陸母每天都生活的很煎熬。
這個時候,江宛如又出現了。
她偷偷的把陸母約到外面,表明自己有話想要和她說,務必要過來。
反正在家裡也沒有人搭理自己,陸母索性就去了。
江宛如靜靜地攪拌着咖啡,等待陸母。
昏黃的午後,安靜的時光,讓人非常享受。
陸母打扮的非常高貴,來到江宛如的面前,不屑的問,“找我幹什麼?”
“阿姨,沒想到你還真過來。”江宛如笑着問。
她不過是約個試試,沒想到陸母竟然還真來。
都明擺着被自己算計了,江宛如認爲,她不會再來的。
“哼,你以爲自己多厲害嗎?我告訴你,這些都是我玩剩下的。”
陸母一點都看不起江宛如,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有把陸慎言拿下。
跟了他三年,到頭來可能什麼都得不到。
“不管是什麼樣的手段,只要有用就好了,您說呢?阿姨。”
江宛如笑着說,不在乎她是怎麼看自己的。
反正都已經暴露了,隔壁要針鋒相對?各取所需不是更好嗎?
“哼,你說,找我到底什麼事?”
陸母不耐煩的喝了杯咖啡,低垂着眉眼,掩蓋住了自己的厭惡。
“阿姨,聽說最近慎言好像不怎麼搭理你對吧?”
江宛如慢悠悠的問,顯然是和這件事情有關。
陸母皺眉,“和你有什麼關係?”
“確實是和我沒什麼關係,不過,阿姨,若是我能夠幫你呢?”
陸母的心動了一下,她一直對付慎言都很有手段,說不定真的能夠幫到自己。
隨即想到她算計自己的事情,陸母的臉冷了下來,“幫我?我看是害我還差不多。”
江宛如立刻否認,“怎麼會呢,阿姨,上一次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誰能想到安月把事情鬧大呢?”
她一開始的目的也不過是坑害安月,最後又不能牽扯到自己身上。
這樣一來,事情肯定要放在陸母身上才比較妥當。
陸母心裡咬牙,真是每一次都是安月搞得鬼。
“那個小賤人,我早晚饒不了她。”
現在還不是時候,安月太惹人注目了。
就算自己不動手,也會有人讓安月死的很慘,再也沒有機會爬起來。
“這個是自然,但是阿姨,您真的不想和慎言修復一下關係?”
江宛如拋出誘餌,她有自信能幫陸母。
身爲母親,陸母其實並不瞭解陸慎言,也不知道怎麼示弱。
從小陸慎言的性格就是比較有主見的那種,再加上被老爺子教導着,對自己可以說非常尊重,卻從不怎麼熟悉。
三年之前,陸父死了以後,母子兩個纔算真正的住到一起。
而這期間,陸慎言的脾氣有了明顯的變化,非常奇怪。
“我怎麼能相信你?”
對於江宛如,陸母已經有了一定的戒心。
“就憑藉着我想嫁給慎言,安月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本着這樣的想法,江宛如才提出要幫助陸母的。
陸母沉默的盯着她,想着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最後抱着試一試的想法,聽了她的建議。
“阿姨,慎言其實心很軟的,最受不了別示弱,您一定要柔弱一點。”
陸母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慢慢的卸掉了精心畫的妝,重新換成了淡妝,口紅色號都選的比較淡。
半個小時之後,看着面前略顯蒼白的臉,滿意的點了點頭。
“您應該很少給慎言做到吧?其實他最喜歡吃的是家人的味道,如果您帶着飯過去,一定會讓他很高興的。”
陸母讓保姆給自己準備雞湯的材料,自己動手操作起來。
同時給陸慎言和安月發消息,叮囑一定要回來吃飯。
收到消息的陸慎言只是看了一眼,不再理會。
不出意外的話,他都喜歡在家裡吃晚飯。
而安月明顯的震驚,剛準備發拒絕的消息,突然停住了動作,很想要看看她在搞什麼鬼。
晚上,安月和陸慎言一前一後的回到家裡。
陸母身上圍着圍裙,高興的迎出來。
“你們回來了,飯菜已經準備好了,這就可以吃了,趕緊洗手去吧。”
安月感覺她就像是吃錯藥了,今天怎麼對自己的態度這麼好?讓人震驚。
飯桌上,陸母道歉,“安月,對不起,之前的事情是我發神經呢,你千萬別介意。”
安月笑笑,“沒什麼,我這個人吧,已經習慣了,總有那麼一些人想要找我的麻煩,可是您看,最後還不是自找苦吃?”
她的話中帶着諷刺,有一瞬間陸母的臉色都忍不住的扭曲了一下。
可是注意到旁邊不說話的陸慎言,強迫自己壓下氣憤,點頭稱是。
婆媳兩個的你來我往的說着,看着竟然意外的和諧。
陸慎言聽懂了裡面的嘲諷,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陸母是他的母親,安月這樣說,顯然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並且看到陸母竟然在向安月妥協,陸慎言的臉色越來做不好。
最終實在是忍不住了,啪的一聲將筷子狠狠地摔在桌子上。
“說夠了嗎?”
陸母呆呆的盯着,點點頭。
安月笑了,這是拍馬屁拍到了馬屁股上,真是沒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