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看他們的太陽穴,還有他們的筋脈。”唐言指了一下。
糖豆卻驚奇:“這麼黑你也看得到?”
唐言無奈了下說:“可以從他們的呼吸中……”
話未說完,糖豆更是疑惑:“這麼遠你也聽得着?”
唐言無語黑線:“你以爲誰都和你一樣內功低微到什麼都感應不着?你以爲誰的眼睛都跟你一樣瞎了,晚上就看不到東西了?你以爲誰的耳朵都跟你一樣聾了,全都聽不見?”
糖豆默默低下了頭,幹嘛這樣說人家嘛?我眼睛好使着呢,耳朵也沒有失聰的。我哪哪都是健全的,不缺胳膊不缺腿,不少眼睛不失聰,娶到我這樣全乎的老婆,那是你們的榮幸!切!
唐言也覺得自己話說過分了,但是並沒有說錯什麼,所以他也沒打算跟糖豆道歉。只是青城派的人也已經過去了,跟着那姓林的倒黴鬼去了。唐言這才奇怪的問:“那姓林的小子怎麼也來洛陽了?”
糖豆理所當然地說:“他外公家就在洛陽呀!他又不是登封市人。”
“那他和青城派有什麼仇你知道嗎?看這架勢,青城派怕是不與他干休呀!”唐言追着漸漸遠去的黑影,幽幽說道。
糖豆心口一提:“你說什麼?”
唐言淡淡睨了一眼,糖豆急忙問:“你怎麼知道的?”
“剛剛看到五個人裡來的第一個人沒有?”唐言淡淡地說。
糖豆回憶回憶再回憶,好吧!她不得不承認,天比較黑,她沒看清,反正沒有平之長的白,在月光下都能反光。
看糖豆那樣子唐言就知道肯定沒看見,嘆糖豆沒眼力勁,緩緩的說道:“那人是青城派的新秀,聽說現在劍術上的功夫已經可以比下青城四秀了,而且連接青城掌門三十餘招面不改色,想來我的功夫也是比不過他的。”
糖豆恨恨的磨牙,她怎麼不知道這號人物?不是說青城派後繼無人嗎?不是說青城派沒有可用之人嗎?這賤貨從哪裡冒出來的?餘滄海好本事呀!居然比原著多收了個好徒弟,真行。
話說三十餘招很了不起嗎?不知道耶,三十招會不會把自己打吐血?糖豆膽怯搖了搖頭,害怕的空當她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唐言剛說什麼?他都不能夠接餘滄海三十招,那個人接餘滄海三十招還面不改色,更帶了四個人,這是要平之的命呀!猛地一個站起,就要往樹下跳。
唐言拉住糖豆:“你幹什麼?”
糖豆掰去唐言的手:“當然是去找平之了,這樣他會死的!”她怎麼可能做到眼睜睜的看着一羣人逐鹿而走,視他生死於不顧呢?
“你瘋了?你去的話,你也是一起陪葬罷了。你武功很好嗎?你倒是說說,你夠他們哪一個打的?別說幫忙了,怕是倒忙吧?還不夠他分心來救你的呢!我沒記錯的話,他很關心你是吧?”唐言話音嘲諷,直白的說糖豆這去就是送死,還是添亂。
糖豆
冷眉但挑,聲音平靜至冷漠:“送死,我也去!可懂?”
唐言一記冷眼:“沒人給你兩收屍。”
“那也用不着你瞎擔心!”糖豆氣哼了一聲,甩開唐言,跳了下去。
唐言在枝椏上無奈的喊一聲:“可你還欠我二十萬兩銀子呢?”
“錢錢錢錢錢!你特麼除了知道錢還知道什麼?”糖豆氣死。
唐言聳肩:“除了錢你還有什麼值得我跟着你的嗎?”
糖豆氣得倒仰,她真的有那麼差勁嗎?氣過之後,良計上心頭,衝唐言宛然一笑,重複一句:“是呀!除了錢沒什麼值得你跟着我的。”
唐言微愕,怎麼感覺話裡有話?
果不其然,糖豆巧笑:“那你幫不幫我呢?幫我去救平之的話,你那二十萬說不定還有點小希望,不幫我的話,我和平之一起完蛋的說,看你那裡去弄二十萬,呵呵哈哈哈哈……”
糖豆笑的喪心病狂,唐言頭頂一羣烏鴉飛過,這分明就是坐地起價呀!嘴角抽搐:“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糖豆轉個圈圈笑顏如花,佯裝很不樂意爲之的說:“哎呀!沒辦法,誰讓我身價現在那樣高呢。”
唐言冷笑一聲,欲駁其意思。因爲他有好多辦法讓糖豆把這二十萬吐出來,比如直接點穴帶走。或者自己直接到英雄冢去拿,還怕他們不給嗎?拳頭的時代,誰的拳頭硬,誰就是王者!只是轉而又想,要錢何用?人生嘛!本來就是要精彩的過,如果強狠追求金錢,只會迷失了自我。
思及此,唐言躍下樹枝,大咧咧的說:“我就幫你一回。”
糖豆樂的屁顛屁顛的,俗話說衆人拾柴火焰高,人多力量大呀!
“我只是幫你,別以爲二十萬我拿不到,我招多着呢!”唐言提醒糖豆,別忘了他的恩情。
糖豆跟着後面擦汗了一把,嘴上說道:“是是,您老三十六計,計計精通。”
走了幾步,糖豆就覺得不對勁了,這幾個人已經沒了蹤影,兩人四條腿是打算走到什麼時候?跟得上?狐疑的斜了唐言一眼,幾番咬脣還是問:“喂,你不會是就打算這樣跟着去吧?”
“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唐言確實一副戲虐的樣子,並沒有絲毫要起飛的打算。
糖豆氣到,憤恨的踢了唐言一腳,只是唐言往上一跳躲了開來。糖豆氣呼呼的罵:“你個賤人!你特麼兩條腿跟上的時候,我連平之的屍身都看不到了!賤貨!”罵完氣哼哼的往前跑了去,誰讓她輕功不好涅?關鍵時候,總是吃虧呀!
唐言跟後附小做低哄着糖豆,糖豆總也不理他。沒轍,拿出絕招,趾高氣揚道:“你要是覺得你兩條腿能跟得上,你就自己去吧!”
果然,話音剛落,糖豆就停下腳步,但是沒有轉身,糖豆也想拿住氣量,不想被唐言捏在手心。不過她卻又深知,自己完完整整的是被唐言拿捏的死死的,誰讓自己功夫不如
人?這個時候,糖豆別提多後悔了。搞什麼以禮待人?特麼血雨腥風的江湖,誰需要你禮貌?就算心善至段譽的小公子,還不是靠武力拳頭征服世界?
唐言輕蔑笑笑,糖豆呀!是個很在意眼前利益的人,搖了搖頭,上前一步:“走吧!”說着手已經攬住糖豆的腰,腳底也已飛身躍起。
夜色迷茫,黑暗孤寂,寒風凌冽。
寒風颳在糖豆的臉上,凍得她往唐言身上縮了縮。唐言問:“冷嗎?”
糖豆點點頭,真是夠冷的。看來越是古代,冷空氣來的越早,夏天也沒感覺有多熱。突然想起小時候莊子後面的河面上可以走人,現在可不行了,薄薄的一層冰,別說走人了,怕是隻螞蟻都走不了。
唐言說:“還好我穿的厚,不然跟你一樣凍成狗了。”
糖豆:“……”超級無奈的瞅了唐言一眼,說真的,她打心眼裡就沒指望說唐言能夠紳士的把衣服披給她穿。可問題是不用說話這麼傷人吧?她倒是想加衣服呀!問題是有的加嗎?自從英雄冢出來過,特麼連個臉都沒洗過,這特麼是人過的日子嗎?草!
糖豆氣呼呼的用最冰的口吻說:“天冷不冷,心寒纔是寒。”
唐言腳下未停,聽到糖豆的話,淡看糖豆一眼:“喲呵,你的心是寒的呀?我摸摸看。”說着右手就往糖豆胸口去。
糖豆一驚,臉瞬間紅了,本能的抵抗。這一抵抗,就導致唐言重心沒把握好,兩人齊齊摔在地上。
糖豆吐了草根,咒罵唐言:“你特麼故意的!”
唐言在地上伸縮了下筋骨,斜了糖豆一眼,無所謂道:“隨你怎麼想。”
糖豆氣瘋了,卻又無可奈何。爬起來就走,發誓這輩子再相信唐言,她就真的是隻小狗!什麼人哪這是?魂淡!
走了不多會,竟見到一個眼熟的人,藏青色衣服,晶亮的眼睛,自是那田伯光無疑。再看他手裡竟還提着個人,提着是腰身部位,頭和腿都是往下搭的。但是看見那身衣着打扮,糖豆心猛地就提起,剛剛平之過去好像穿的就是這樣的衣服。心中轟雷炸頂,糖豆只能勸自己,冷靜冷靜,說不定只是撞衫了,對,只是撞衫了。
田伯光看到糖豆,更加興奮的喊:“喂,小糖糖!”
糖豆一頭黑線的頂着壓力迴應:“爹,你好,這麼晚了還在外面呢?”
後面正準備問是誰的唐言一聽糖豆叫爹,不由愣住了,不知道她還有親人呀!隱藏的很深呀!
田伯光也是氣瘋了,一百隻烏鴉留下無數省略號,黑線一臉:“跟你說多少遍了?不許叫我爹!”
“那叫什麼?”糖豆無辜的問。
田伯光氣呼呼的吼:“叫好哥哥!”
糖豆眨巴眨巴眼睛:“好爹爹。”
田伯光氣了個倒仰,唐言到底沒從兩人對話中聽出什麼來,怎麼又是爹爹又是哥哥的?根本不知道兩人到底什麼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