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上官陶琬被招進宮來,先是見過了聖上,然後拐外抹角地道了鍾粹宮,雖然一路上並沒有聽清楚到底是什麼事情,可是她心中再清楚不過,鍾昭容身子不爽自有太醫診脈,特地讓自己進宮給她診脈,越想越覺得其中有貓膩。
“七小姐,這邊請。我們娘娘還在小歇,稍等。”
“多謝姑姑。”
上官陶琬不會沒分寸,她最近頻繁進宮自然對宮中的禮數摸得一清二楚,都說禮多人不怪,只要守規矩,其他的都不重要。
打量着鍾粹宮裡的擺件,看着出來鍾昭容也是個喜歡物件的,處處都帶着奢華,越看越覺得不一般。最後只能眯着眼睛多看了兩眼,詫異地想着之前鍾昭容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似乎有意無意都在提醒自己的身份。
或許在她們看來嫡女和庶女之間的區別太大,之間的鴻溝是無法跨越的,可是在上官陶琬看來,事情也不是絕對的,現在看清楚了不代表什麼事都可以忍讓。被逼到角落裡再繼續忍耐不是她的風格,想想事情或許有很大的改變,但是不代表改變就一定是差強人意的。
“七丫頭來了。”
慌神的時候鍾昭容已經在宮女的扶持下邁着小金蓮緩緩而來,上官陶琬的眼神中帶着一抹詫異的神情,望着對方的眼神露出信誓旦旦的神情。
“給娘娘請安。”
鍾昭容打量着上官陶琬有禮的模樣心中坦蕩如初,隨意擺擺手讓她起來。
一開始倒是沒有爲難人,上官陶琬還以爲她現在就要爲難人,想想心中覺得沒去,仔細想想,突然被招進宮來肯定有事情爲難,之前上官靜玉進宮請安她刻意打聽清楚的。剛纔給聖上請安的時候樑公公特地囑咐過。
萬事小心。
四個子對上官陶琬來說太重要了,要知道宮中危機四伏,根本不是她能隨意走的地方,也不是自己能隨意說話的地方。一切還是小心爲上,小心點總是好的,爲此上官陶琬從一開始就放低了身段。
鍾昭容打量着上官陶琬,看着她乖巧的樣子了聯想到靜兒的話,根本聯想不到她還有另外一面,而且看得出來上官陶琬很不一般,尤其是看到她的眼睛,越發讓人浮想聯翩,加上宮裡最近的傳聞太多了,不是隨便說說就能過去的事。
“七丫頭,本宮找你來是想讓你給本宮把脈。”
上官陶琬上前一步,露出淡淡的眼神,詫異地打量着鍾昭容的臉色,看起來並未有何不同。只是看起來沒有精神,淡淡地想着心中多了一絲預感。主動把手帕放在鍾昭容的手腕下面,淡淡地說:“臣女現在給娘娘診脈。”
打量着她的手法,和太醫的手法如出一轍,鍾昭容之前還不是很相信,現在看到她診脈的樣子很認真,心無旁騖的樣子大概明白了,心中帶着一抹淡然,緊接着說道:“最近甚至乏得很,又覺得沒什麼大礙,不好勞煩太醫來,只能讓你替本宮診脈了。”
“娘娘此言差矣,作爲醫者,這是臣女的本分。”
話說完了眼神中帶着一抹平易近人的表情,緊接着她仔細觀察了鍾昭容的臉色,最後開口詢問起來:“娘娘,臣女想問娘娘最近的月事來了沒有。”
鍾昭容聽到曉上官陶琬的話,心中一愣,緊接着說:“我的月事一直不順利,日子推遲也是有的。”
“是這樣……”上官陶琬欲言又止打量着鍾昭容接着說道:“看來娘娘需要好好調養身子,身子寒涼,體質陰虛。”
“是了是了,太醫也是如此說的。”
鍾昭容說話的時候眼神一閃而過,可是上官陶琬還是看到了她眼底的失望,就在這個時候她注意到身旁的一個宮女露出放心的眼神,整個緊繃的身子變得放鬆起來。
“娘娘,臣女最近學到了一套活絡筋骨的按摩,不如幫娘娘放鬆一下如何?”
鍾昭容看着七丫頭覺得奇怪,她不停地眨眼,而且眼睛一直瞅着其他宮女,心領神會地對她們說:“你們先下去吧。”
“是,娘娘。”
上官陶琬看到鍾昭容的心裡跟明鏡似的,打量着鍾昭容的落寞她露出淡淡的笑容:“娘娘,剛纔宮女太多臣女不好說話,其實有句話臣女沒有告訴娘娘。”
“哦,什麼話?”鍾昭容頓時來了精神。
上官陶琬走近一些對鍾昭容說了一句話,再看看鐘昭容的臉色立馬變得不一樣了,詫異地望着對方的眼睛說道:“你說得可是真的?”
“娘娘的確有喜了,只是月份還小需要過段日子才能確定清楚。要是不相信臣女的醫術可以找太醫來看。”
鍾昭容的臉上多了一絲激動,隨後陷入憂愁之中。
上官陶琬打量着鍾昭容大概明白了她的憂慮,緊接着她說起來:“娘娘身子陰虛,還是先補一補的好。畢竟這裡是宮中不是尋常百姓家,娘娘心中擔心臣女知曉。畢竟有皇后娘娘在,不管是哪位娘娘都躲不開皇后娘娘的眼。”
一番話說到了鍾昭容的心坎上,她驚訝地擡起頭看望着上官陶琬,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下不了手。如果沒有身孕說不定還會動手,可是現在上官陶琬已經知曉了,如果貿然下手說不定她會把自個有身孕的事情告訴皇后娘娘,要是如此,說不定孩子就保護住了。
上官陶琬看着鍾昭容在猶豫不決,心中大概明瞭,好奇地望着她福了福身子:“臣女有一事想稟告娘娘,希望娘娘聽完了再做決定。”
鍾昭容猶豫起來,點點頭同意了。
“臣女和嫡姐之間的確不合,而且臣女知道嫡姐麼有壞心眼。之前嫡姐青睞三皇子,還得到三皇子的愛慕,這一點臣女一個字都沒說。前個聽說三皇子不能娶嫡姐了,不知道嫡姐爲何把緣由算到臣女身上。”
鍾昭容聽着她的申訴卻看到她臉上任何怯弱和心虛,心中多少有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