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熟悉的聲音讓她一躍而起,雖然拖着疲憊的身子有些差強人意,可是來人超乎她的想象,看着在眼前來回晃動的扇子她疑惑地眨眨眼睛:“歐陽天?”
“是我,你沒有認錯人,所以你不用把眼睛睜的大大的。”
話說完了全身都輕鬆了,歐陽天淡淡地笑了笑,表情變得慵懶起來,用無所謂的態度打量着她,想來自個還真是碰巧了,阿煥來找她見不到人,自個派人時常找她未果只好來呈現負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的碰到了。
“你找我有事嗎?”
神情慵懶,全身心並不投入的上官陶琬在面對歐陽天的時候還是很放鬆的。比起之前在面對阿煥的時候莫名的不知所以要來得強。或許他會出現完全是因爲別人的託付,想到這裡她直勾勾地問了起來:“是他讓你來找我的?”
“看來你很聰明,如果不是阿煥託我找你的話估計我現在人已經在太白樓了。”歐陽天說着,神情帶着一絲恍惚,眼眸深處多了一丁半點的不沉着。
“不是我聰明,而是你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找不到其他理由只好往這方面想了。”
一番話說得歐陽天沒有其他話接了,越想越覺得渾身都不對勁,心裡面說不好哪裡出了問題。一想到自己的身份事情前朝小公主,內心就對自己的立場還有阿煥的立場莫名的尷尬起來。加上聖上現在生死未卜她的內心變得糾纏起來。
歐陽天發覺她不言語了,面子上頗爲尷尬。知道上官陶琬不是外人,但是有些話不說悶在心裡也難受,於是他故作輕鬆地笑了笑,申請舉止帶着一絲附庸風雅,想到阿煥的囑咐,他還是開口了:“其實你是怎麼打算的,趁着他人不在你可以好好跟我說說。哪怕是偷偷告訴玩也行,保證不告訴他。”
上官陶琬看着歐陽天變得嬉笑起來,心情始終不能釋懷,她斷然地提到了聖上的病情,質問起來:“我聽說聖上病重,現在如何了。”
“你是聽上官天啓說的。不過你的消息太落後了,我聽說在許多有名氣的大夫配合下還是研製出瞭解藥,其實情況比較複雜,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估摸着現在現在沒有一開始那麼兇險了。阿煥進宮了,所以我代替他來找你。”
一番話直接道明瞭上官陶琬內心的疑惑,因爲實在太好奇太疑惑了纔會直接面對歐陽天把話說出來,現在弄清楚的身邊的一切心情總算得到了平復。想要掌控大局並不容易,哪怕是上官家後院的一些雜事,現在看來還是危機四伏。
“以前阿煥對我說上官家不是適合我的地方,可是我想,除了留下我並不知道去哪。歐陽天,你是不是也認爲我過的日子很辛苦?”
話鋒突然一轉,歐陽天都不知道說什麼了,覺得奇怪的反而是上官陶琬。以前隻字不提,現在居然主動提起自個過的日子,看來她的內心還是起了波瀾。不知道波瀾是因爲阿煥還是因爲上官家,總的來說她活得並不輕鬆。
“我的話說多了……你可以當做沒聽過。”上官陶琬頗爲尷尬地笑了笑,眼睛下意識地眯了起來,還記得阿煥也喜歡動不動就眯起眼睛觀察身邊的事物,現在換成自己了,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生活已經和他離不開了。
“小姐,奴婢剛纔看到一個人……”
匆忙跑進來的青女詫異地望着出現在小姐閨房裡的男子,他並不是紫衣男所以纔會驚訝起來。倒是後來追進來的紫煙,看到歐陽天的時候並沒有太大的愕然,打量着小姐和歐陽天之間的氣氛,多少都是尷尬的,突然她拉着青女往外拽。
“沒事的小姐,青女看走眼了,奴婢現在就出去。走吧,我們快出去。”
在紫煙的督促下,很快離開的紫煙和青女讓上官陶琬覺得很窩心。知道她們都是關心自己的,這樣的真實才是她想要的。於是她望着歐陽天說出了心裡話:“我知道你和阿煥是多年的好友,你們必須互相幫助,縱使他的身份擁有再多的權力,但是真實對於皇子來說纔是最難能可貴的。
“你說得對,的確如此。”歐陽天說着,神情中帶着考究,沒想到上官陶琬想的如此透徹,還以爲她只是在應付後院之事,沒想到還有多餘時間研究阿煥的周圍,看來以前還真是小看她了,現在看來一切都變得順利起來。
上官陶琬的內心此刻充滿了矛盾,阿煥來不了讓歐陽天來了,說明他的心中很在意自己,而且內心深處是想着自己的安全的。這樣的在乎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是可貴的,只是範璣死了,一切的一切都隨着不能保守的秘密浮出水面。如果說以前還能裝作不知情,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了繼續躲避的可能了。
轉身看着歐陽天,打量着他有些浮躁的動作,心領神會地說道:“我沒事了,你離開吧,告訴阿煥我一切都好。”
終究還是被看穿了,不過看穿並不可怕,至少上官陶琬都說明白了。現在也是一樣,什麼都不在意其實是最開明的想法,要是人人都想得多估計連朋友都不能做了。爲此他說:“如果我在你的話裡添油加醋不知可好?”
“隨便你了,我是不在乎的。”上官陶琬回答。
歐陽天很滿意她的回答,這才邁開腿走了出去。上官陶琬望着他的背影第一時間想到了阿煥,緊接着追上去囑咐起來:“你告訴他,如果刻可以最近兩天不要來找我。”
並不覺得太驚訝,反而覺得莫名其妙,上官陶琬的要求還真是奇怪。很快開口問她原因,最後他聽到了對方的答案。
“她真的是這麼對你說的?爲何我不相信……陶琬從未拒絕過我,太奇怪了。”
歐陽天看着阿煥不相信的樣子再一次重複起來:“你不信我學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