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締造整個世界的人怎麼會是樹人?”貌似這和我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吧。
“這是一個很遙遠的故事:起初,這個世界沒有憨族人,沒有瘋人族,也沒有幻影族,這是一個安詳的世界,人們過着自己想要的平淡生活。有一天突然來了一羣不速之客,他們打破了這片寧靜。高科技的飛船讓他們擁有無窮的戰鬥力,並且將他們從遙遠的空間帶到這裡來,他們四處挑起戰爭,爭取一片自己的生活領地。他們將魔族人從這片大路上趕了出去,魔族人幾經周折找了另一處生存的領地。那場戰爭中精靈族、半獸人族、以及蠻族、阿薩爾族、朵麗蘭族、多吉斯坦族等等都受到了波及。其中還有許多種族在這場戰爭中永遠的滅了族,已經不復存在了。”
他想了想又說,“所有這片大陸上的種族都參與了包圍家園的戰鬥,到處是戰火紛飛。戰爭持續了很長的時間,沒有來得及撤退的魔族人頑強抗戰死傷無數,他們擁有這個世界從來沒有見過的新武器。就在戰爭向着一邊倒的時候,這些外來人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叫做德蕾●思綺的叛徒,他擁有非常強大的力量。就像你一樣,人們管它叫做時空生物,他可以操縱任何事物。他殺死了侵略者的首領,並且教會了魔族人和其他族人戰鬥的技巧。所有人在他的領導下團結起來頑強抗戰,終於將戰火平息。隨後他消失了,侵略者並沒有被打敗,他們在過去魔族人所在的地方繁衍生息,所有的高科技都像是突然蒸發掉一樣,人們又恢復到戰前的生活。所有人都疲倦了,不想再繼續打下去。魔族人失去了自己的家園,剩下很少的魔族人躲到這片大陸的西南角上,在那裡生根居住。”
“然而他們沒有忘記這些恥辱,貧瘠的家園讓他們變得強壯好鬥,無數次的想要再重返家園。但是兩個大陸之間距離越來越遠,其間也開始滋生風暴,船隻不能通過。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這些侵略者過上了安逸的生活,但是他們終究不適應這個新環境,時常發一些無法救治的疾病,但是還是有很多人倖存了下來。其中最多的是憨人族,其他都分化成各個小種族,幻影族和瘋人族就是其中的一個分支。他們學會了這個大陸的通用語言,忘記了故往的語言,適應了這裡的環境。”
我聽的目瞪口呆,“哦……怪不得魔族人還有其他種族都對憨人族有這麼大敵對情緒呢,原來還有一個這麼長的故事。”
“不錯,沒有了高科技的侵略者就像是拔掉牙的老虎,已經不再是不可戰勝的神話了,恰巧每隔兩千年兩個大陸就會不斷接近,天日星的來臨影響了洋流,海峽中風暴大幅度減少。這對魔族人而言是一個得天獨厚的條件。每逢這個時節,這邊的海平面都會起伏變化的很厲害,魔族人會趁着海平面最低的時候發兵憨人族。但是他們沒有一次能夠徹底奪回自己的家園,每到這個時候,會有另外一個時空生物出現,他會組織憨人族和其他種族聯合起來共同打退魔族的進攻,保衛憨族人繼續生活在這片大路上。許多年過去了,人們開始淡忘德蕾●思綺這個人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那裡,但是他擁有永恆的生命,他沒有死去,而是以一個樹人人的形式依舊存活着。”
我長舒了一口氣,雖然還有很多細節不明白,但是大致的恩怨糾紛已經瞭然。罪魁禍首和始作俑者果然是憨人族,怪不得獸皇卡爾和萊蒂斯殿下都說這是憨族人咎由自取,原來真的不怪他們,可是這場紛爭又能怪誰,他們只不過想要一片生活的家園,縱使方式有些過激但罪過不應牽及他們的子孫後輩。可是想想誰又是一個十全的人呢,我不是也因爲得罪我的一個半獸人禍及了他的妻兒了嗎?
莉娃坐在椅子上,靜悄悄的看着我們的對話。“雖然幻影族人不是爲了戰爭而生,但是丘老知道的永遠是最多的。”似乎一牽扯到左丘這個丫頭就無比的驕傲。
“恩,丘老通曉古今,這是不可爭議的事實。只是我還有很多不明白的,比如說,天日星的重臨影響洋流我明白,但是不至於影響兩個大陸之間的距離;德蕾●思綺是侵略者,他又爲何幫着他們去迫害自己的同胞;還有你之前的歌謠中曾經說過,天日重臨六星隕,這難道不算天塹,爲何輪迴還會繼續?”我一股腦的把曾經在心中打滿問號的問題全部泡了出來。
“你知道的已經不少了,有一天你會全部明白的。”左丘還是那麼深沉。
這讓我情何以堪,就像當初問葛明微時候的感覺。葛明微……我突然又想到了什麼。
“丘老可認識葛明微?”
“何止認識,葛明微是丘老的徒弟,受過丘老的指點。”莉娃搶先說道。
“不錯,他的慧根是後天形成的,我曾經路過他們村附近,剛好碰到他被一羣同齡人欺負。我發現他具有幻影族的語言能力,只是缺少人來給他指點。”左丘不緊不慢的說着。
原來是這樣,那就解釋了爲什麼早在很久前,他由一個不會說話的傻子突然間就變的正常起來。哎,不愧是師徒,連性格都這麼像。
“年輕人,你可以走了,這裡不再歡迎你。”左丘做出一副送客的姿勢,無原本以爲只有女人說翻臉就翻臉的,沒想到這個怪老頭也這樣。
我還想說什麼,只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於是準備離開,莉娃依依不捨的跟左丘道了別。那個老頭又吟唱起來:飛向那高闊的雲端,欣賞那蒼茫的大海。追求完美的你,試圖改變面前的一切,卻不想弄巧成拙。本可以遠離世俗的戰亂,追尋最初的願望,踏上飛旋的青冥。最終深陷其中,斷掉的輪迴重新續絃,再也無法逃避面前的糾紛。
我沒有停下來去追問是否是說我的悲哀,正如他所說,有些事需要自己去經歷,自己去體會。葛明微沒有去改變任何事情,他也一樣不會,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冥冥中自會有安排。
“咦,總算找到你們了,那個木屋呢?”蠻吉恩問。
我回頭望去哪裡還有什麼木屋啊,到處是一片黃沙,風也漸漸的大起來了。這果然是左丘的幻術,但是連我都沒有查出任何端倪,可想而知,左丘的幻術已經厲害到什麼程度了。